顺便、再开一下【请君勿死】救回一下将死的伤员。
至于最开始被系统提示的“使用异能力会产生一定的副作用”,我也在这些日子使用多次以后记录并总结出了这个所谓“副作用”的规律——
A.人间失格(暂时没用所以不知道副作用,但是顾名思义我猜会傻一段时间x)
B.请君勿死(副作用作用于受益者,被救回的将死之人会出现体弱、日后无法进行剧烈活动的症状,故而大多数救回的队员只能退出鬼杀队)
C.天.衣.无缝(天之呼吸,失效)
也许你们一定很好奇天之呼吸会失效是什么意思。
这并不代表我变弱了。
只是在使用了【天.衣.无缝】开天眼,将地图里隐藏的鬼当成韭菜一样一口气割多了之后,我会被世界意志限制一段时间。
而这段时间,我的攻击无法再对鬼物产生致命伤害。
但虽然不能亲手杀鬼享有经验,但是我可以亲手按住恶鬼命运的后颈肉等着队友跑来杀嘛。
俗称引怪。
毕竟神赋予我的高防高攻依旧存在的不是?
怎么浪也不会受伤。
所以问题不大。
但为了防止这个“世界限制”持续下去、导致长时间无法灭鬼,所以我最近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开启【天.衣.无缝】监控附近鬼的踪迹。
而也正是这么一小会儿没有盯着的功夫,意料之外的坏事情发生了……
那天,我正在蝶屋帮着忍小姐包扎任务归来恰好同时受伤不轻的不死川实弥和富冈义勇。
不死川大概遇上了棘手的恶鬼,又用了自身的许多稀血的缘故,以至于回来时失血过多完全像只动弹不得的咸鱼瘫倒在床。
而他对面的义勇,在默默扫了他一眼,幽幽吐出一句——
“你只会用这样的方法和鬼战斗么?”
……之后,原本像是失去电源的不死川立刻像是打了鸡血似的跳到义勇床上眼看着恨不得把这个语死早捶到晕眩。
这样的结果就是……原本就受伤挺惨重的二人进阶级地两败俱伤。
一旁目睹全过程的蝴蝶忍……忍无可忍。
并没有蝴蝶香奈慧那样好脾气的她直接抬手给二人包成了木乃伊,放任在一张床上也懒得叫人抬走了,让这两个冤家就这样互相对视着精神污染。
我:……
你们开心就好。
义勇感到很困惑。
他明明在好心提醒不死川以后不要这么做了,对身体无益,为什么就要被按着打。
不仅困惑他还很委屈。
不死川则烦得要死。
为什么这个死鱼眼的每一句嘲讽,偏偏都精准落到他雷区里。
不仅烦躁,还想再把这人从床上踹下去。
太特么挤了!
蝴蝶忍已经脑袋疼得出门透气、看蝴蝶赏花消火去了。
帮忙收拾着废弃纱布的神崎葵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不明白为什么天柱大人和水柱大人的性格明明差不多并且都还是面瘫,不死川实弥对待两个人的态度为什么就截然相反。
她摇摇头刚要出门……
突然。
“嘎——嘎——”
“紧急传讯——紧急传讯——!”
毛发凌乱的鎹鸦歪歪扭扭地从敞开的窗口飞进。
一个抛物线栽落到了富冈义勇盛开的头发里,勉强停住。
“花柱蝴蝶香奈慧遭遇上弦之贰!请立刻前去增员!——”
“立刻前去增员!!”
!!!?
第16章
“啊呀呀,又来了一位美丽的小姐呢。”
“你也——是想要和我一起登上极乐吗?”
妈哎。
将受伤严重的香奈慧小姐姐护在身后,我听着面前鬼族满是血迹一脸高.潮说出来的中二之言,不由在意识深处和系统吐槽。
“我是来到了什么大型邪.教传播现场吗?”
没有收到回应,这才想起来系统更新去了还没回来。
于是顺手搓了个【请君勿死】就将香奈慧小姐给治愈了,只是……
我看了看那些倒在那白橡发色男人脚边成群死去的女孩子们,早已没有了呼吸,遗憾于连【请君勿死】都救不回来的事实。
“白鸟……小心不要让他近身,”扼住喉咙呼吸仍有些困难的蝴蝶香奈慧拉了拉我的羽织,“这只鬼会释放出带毒气的冰晶。”
毒气么?
听起来是挺适合眼前这个有毒男子的。
不过我拍了拍她微微颤抖的手背,让她放心:“不怕,没关系的,我超强的。”
“哎呀呀,别那么无情嘛,”那个玛丽苏……那个瞳色为七彩色泽的,瞳内刻有上弦贰纹样的高大男人缓缓接近我俩,“我这边也是很有诚意地在寻求小姐你们的意见哦?是全心全意在为小姐姐你们好哦?这么警惕地防备着,可是会让我非常伤心的呀~”
他手里金色镂空花纹折扇一指:“你看,她们不是如愿以偿地登上了极……”
“嗖——”
未等话音落下,身披白羽飞鸟纹样羽织的少女便已不知什么时候瞬移到了距离鼻尖童磨不到30厘米的距离,飞起一脚,毫不客气踢出。
“Duang——”
啪,骨碌碌。
头若被鲜血泼洒、白橡发色的脑袋立刻掉落在地,滚碌碌朝着身体相反的方向滚出去好远。
谁要听反派把话说完啊。
以为这是漫画吗?
我拉了拉羽织,带起一片片冰晶快速推开,一道由无头身体发起的攻击很快打在我原本所立的位置,脚底的地板碎裂出巨大的豁口。
“啊啦,好意外……竟然对我的毒免疫么?”
笑眯眯注视向这边的头颅孩子气地眨了眨眼睛,好像对于自己刚刚被从身子上挺突然地踹下来丝毫没有感到恼怒。
下意识地闪开特效绚丽的攻击后,我才骂了一声自己是不是傻比。
反正因为等级差距会被Miss化,我多此一举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姐姐!白鸟小姐!”
被我开了疾走加闪现甩在后头的蝴蝶忍这个时候也终于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眼见着冰毒的范围逐渐扩大,我不再恋战,当即闪现到正要被冰雾蔓延包裹的蝴蝶香奈慧小姐身边,将人抱起送到了门口的忍手里。
“你们先走,这里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可是……”蝴蝶忍扛起姐姐,似乎有些不放心,“最近不是白鸟小姐【天之呼吸】的封印时期吗?”
啊这确实是。
本来多带忍小姐一起来是为了让她负责砍鬼的,我只负责按住。
奈何这个上弦二有点实力还会放毒,就很麻烦。
所以想了想,为了避免蝴蝶忍受伤,还是让他们先走比较好。
所以我将担忧朝我看来的蝴蝶姐妹往门外推,还是说:“这里有我就够了,不用担心,因为……”
我想了想。
——“因为我最强。”
第17章
“你就是那位鬼杀队的天柱白鸟小姐吗?”
果然没有日轮刀砍就是不行。
被我踢飞的鬼头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又被重新黏合了起来。
怎么做才好?
我在心里快速思考着。
撞上一个上弦鬼十分不易,这还是系统给我跳过了剧情才好不容易碰上了一只。
要是这次轻易放过的话,下一回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也不知会有多少女孩子会像今天这样被这只hentai鬼欺骗入教并当作口粮杀死吃掉。
一直拖到天亮的话……
“哎呀,看来白鸟小姐是那种奉行战斗不闲聊的类型呢,这一点我也很喜欢哦?”
无视掉耳边温和到令人头皮发麻黏腻的嗓音,白鸟挡在被她亲手合上的门前。
一脸冷漠地盯住笑容依旧和煦的鬼物,直到听着蝴蝶姐妹渐行渐远的脚步,这才稍微安下一点心。
看来这个人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
“不过有的时候,交流也是很有必要的,反正以白鸟小姐现在【被封印】的状态杀不死我,我也不能拿鬼杀队‘最强’的白鸟小姐怎么样……”
哟呵。
鬼族那边情报的收集做的还蛮不错的。
见我只是平静地站立着,没有再继续交战的意思,对方笑容加深,折扇也张开,挡住下半张以人类审美也完全可以称得上帅气面容的脸,看似好心地提议:
“不如我们心平气和地握个手,好好聊一聊‘最强之柱’的你转变成‘最强之鬼’的可能性怎么样?~”
说着,真的官贵优雅地走向少女跟前,十分有诚意地伸出了手。
……
一高一矮,一鬼一人。
一个笑容满面,另一个毫无表情。
两者就这样对立地站着,身边是无数刚失去鲜活生命少女流淌着血液的尸骸。
“成为……鬼么。”
白鸟看着眼前伸过来的、指甲尖利,属于鬼物的只手。
苍白皮肤上刻意未愈合的伤口,鲜红的血珠正顺着滑落,有几滴还滴到了地板上,绽放出血腥而妖艳花的形状。
“啊啦,你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呢?真是可爱的声音~”童磨显得十分高兴,“实不相瞒,这几年里,那位大人一直有在跟进观察白鸟小姐你哦?”
“真可怜啊白鸟小姐~明明只是想做个过着普通生活的闲人,却要在过于短暂的生命里做那么多不想做的事情,白白替鬼杀队效力——”
说着男人还应景地哀伤落了一滴泪。
“一定很辛苦吧?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了哦。来吧,和我们一起成为永生的存在。”
“鬼杀队能够给你的,那位大人也定能……”
未等对方说完,白鸟烦躁地打掉了童磨的头。
我发现我完全不擅长应对这些自来熟的家伙们。
即使是鬼也稍微注意一下彼此之间的社交距离啊!
靠得那么近,如果不是长着一张帅脸的话那么此时的弹幕早就刷起了“性.骚扰”吧。
而这只喋喋不休的鬼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顺手给他来个梅开二度。
其实我也没想到……
不知道该怎么说,很神奇的,看到这只鬼的头,就有一种很想将他拧下来的冲动。
我发誓我没有任何特殊的嗜好,在斩杀其他鬼时也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想着可能是和“百分百空手接白刃”一样,附在这鬼身上的被动技能吧。
废话不多说,我也没有要在这里久留的意思,当下接近了那只又在哭唧唧一副可怜兮兮掉眼泪的头面前。
“好过分啊……白鸟酱……”
无视掉他比坐火箭还快迅速亲昵起来的称呼,我在头的面前蹲下,盯着那双彩色的眼睛同他——也是同他身后可能同样在共享视线的鬼王说道:
“告诉你们那位大人,我对做屑的手下没有兴趣,”说着笑了起来,“倒是对鬼王的位置挺感兴趣的。”
放出垃圾话后我抬手将这只鬼的脑袋和身体都给冻成了冰雕。
再然后,将地下姑娘们的尸体全部收了放入腰间铃铛所在的无限空间,便离开了这座寺庙
一样的地方。
……
直到白鸟离开很长一段时间,挪到窗口初升的太阳要照在冰冻童磨的头顶时,一名粉发的鬼族才出现在近旁。
“啧,”猗窝座皱了皱眉,抱臂看着这个被冻住的散装脑袋和散装身体,“你是想烧干净了再解除血鬼术吗?”
他知道自己这个连狐朋狗友都算不上的同事脑袋不正常,但许久不见似乎已经不仅仅只是不正常的问题了。
“猗窝座阁下~请救救我——QWQ”
冰冻住磨磨头的冰在遇到阳光后有少许融化,但这点程度显然还不足以让他成功逃出。
眼看着就要被阳光所灼烧到冰下的本体,即使是他这时候也不由地有些慌了。
“救你?可以啊。”
猗窝座挑起半边眉,走上前,毫不客气就是一脚。
将童磨从阳光下踢到了阴影处的墙体里,带着残影。
“你这家伙还要玩到什么时候?”见童磨的身体仍是冻住的状态,粉发的鬼族又是毫不客气地走上去赤脚在镶嵌在墙体的脑袋里踹了好几下,“无惨大人要召开上弦会议,赶紧把你血鬼术给解了身体拼好跟我走。”
“不是啊,猗窝座阁下,我的血鬼术好像……”
“?”
“无法使用了。”
“哈!?你在开玩笑吗?”
猗窝座闻言脚底一滑,将童磨头又踩进墙体一点。
“不开玩笑……痛痛痛,你温柔一点啊,猗窝座阁……”
“闭嘴,别用那么恶心的语气和我说话。”
粉发的鬼族意识到同伴没有在开玩笑,逐渐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走到另一坨被冰得严严实实的身体部分,仔细看了看,喃喃:
“你这家伙的血鬼术谁知道怎么解啊,看来只能拜托无惨大人……不行,太麻烦那位了。要不然就这么冻着也挺不错的,起码少了个烦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