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还会出于习惯,在三人都在场的情况下稀疏平常提到那个名字。
“太过分了!像那样不打招呼就突然消失掉什么的!还翘掉了和大帅哥(我)的约会!”
只有五条还在闹着别扭,像个爱记仇的孩子,一闹闹了好几年。
“下次见到,绝对不能放过她!”
常常将这句话挂在嘴边。
此外,伏黑惠有从五条、夏油还有家入的手机相册中看见过他传闻中那位白鸟姑姑的面容。
那是个大多时候都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比不论五条还是甚尔都要靠谱不少的少女。
同家族黑发不同的,拥有着一头纯白像是白鹤羽毛的中长发,嫣红色淡漠的眸子……
明明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却是让伏黑惠莫名总会产生种亲近的感觉。
“惹,大概是她曾经有帮忙照顾过你一段时间的缘故吧。”
被好奇小鬼头问到伏黑甚尔尝试着解答,漫不经心地比划了一个襁褓的手势。
“突然就跑过来了,赖在这里说什么自己也要离开禅院家。”
“嘶,和现在的你差不多,那时候也处于超级让人头疼的年纪……”
值得在意的是,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相册中最早日期的一张白鸟的照片,无一例外全是对方男孩子打扮的模样。
而五条悟那段时间干脆就没有。
“啊啊,说起来,小白鸟最开始入学高专那会儿还是男装大佬来着呢,比某位自诩最强的家伙不知道帅上多少倍,”家入硝子陷入回忆,显得稍稍有点兴致勃勃,“那时啊,还因为这个总是被五条很过分地针对什么的。”
“真是看不下去。”
“嗯,似乎是女性的地位在禅院家比较低,”夏油杰也想起来了,“而小白鸟又因为自身天赋特殊的缘故,索性一直被家族当作男孩子养大,所以最初见面时才会像那样打扮吧。”
“——不过顺带一提,那个时候的悟是真的很过分。”
被cue到的五条悟:“……”
“哈?我有吗?你们不要往我头上扣奇怪的锅啊!记忆出现混乱了吗?”
“确实……有在没搞清楚她性别的情况下稍微恶作剧了那么一把,因为不爽白毛帅哥人设重复什么的。”
“但是!后来她恢复女儿身我还是对她很友好的好不好!——苍天可鉴哦!”
像是这样作出了反驳,小手一揣,作出很不高兴就像是真的被冤枉的气鼓鼓脸。
“我看记忆出现混乱的是你才对吧!”家入硝子满嘴满脸的不屑,“是谁整天跟个小学生般又是扯辫子又是往人书包里塞塑料虫子橡胶蛇的?真是没品唉!”
五条:“什么啊,这种事情我对杰也一视同仁的好不好!说起来杰比小白鸟反应还有趣多了。”
夏油杰:“?”
夏油杰:“啊,说起来,我记得悟你还在任务的时候将白鸟直接从十八楼楼顶抛飞出去过。”
家入硝子再次其后补刀:“还偷看过人家jk洗澡的事情。”
数着某人罪行的dk和jk互相对视一眼。
二人:“人渣啊——”
“喂喂喂!”
“我这不是怕那个反应迟钝的笨蛋被诅咒打到,迫不得已才那样做的嘛?”
“再说,只是从十八楼弄飞出去什么的,反正不是还有杰你兜着嘛?”
风评彻底被害前,白发dk跳出来解释一切。
五条:“以及,洗澡的事情我再重申一遍!在那之前我们三个都不知道她真实性别其实是女生啊!!!”
五条:“我只是想着要捉弄那个快追上我颜值的臭小子,才想着把他衣服让低级咒灵黑叼走才会偷偷跟过去的啦。”
五条:“再说……再说……之后我不也改了嘛,说可以对她负责,是那家伙自己一脸残念说着‘不要’给拒绝掉了啊……”
“!”
“!”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再次对视。
原来,当年还有这个剧情。
“所以这就是你之后变本加厉捉弄那孩子的原因?”
夏油觉得他似乎悟了什么。
“出于你那无聊的大少爷自尊什么的?”
硝子认为真相只有一个。
五条:“……”
喂!
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与同学爱呢??
虽然你们也没有说错啦。
被秒拒拒绝的他那时就是非常恼火哦!
是出于大帅哥不可践踏的自尊心在作祟!
然而。
面对满脸“嘶,被猜中了么”的五条,围观全程表情逐渐冷漠伏黑惠……一旁同样战术黑脸的伏黑甚尔,此时也有了新的动作——
便见着男人拿起了曾被白鸟使用过的刀具,似笑非笑朝着白毛悠悠说:
“喂,六眼。不管结果如何——”
“个人以为,我们两个之间的恩怨还是很有必要在此解决一下的。”
“哈?想打架?”咒术界最强的存在闻言颇有兴致一扬眉,“我不介意当着惠的面将你再揍哭一次哦?”
“谁哭谁笑还不一定呢,”夏油杰笑眯眯,“伏黑先生那边,我也会帮忙的。”
甚尔:“嚯?那就拜托了。”
五条:“等等,杰你要叛变吗?!”
“啊,带我一个,”家入硝子面无表情地举了下手,“小白鸟不在这里的话,治疗就放心交给我好了。”
“果然还是硝子最靠谱,”五条冲同伴wink一下,“不过,我那么强是不会被打到的啦,你就不用担……”
家入硝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五条:“?”
家入硝子:“谁说要站在你这一边了?”
五条:“???”
孤寡竟是我自己?.JPG
……
…
*
居然
回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所以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死亡逼近前会浮现出来的“走马灯”么?
杉泽第三高中。
破损严重的教学楼天台。
战损状态下满脸血的伏黑惠,惊疑不定看向面前刚吞下手指不久便将棘手咒灵单手秒杀、状态异常诡异的虎杖悠仁。
令人可怖双脚不自觉战栗的威压。
有那么一瞬,伏黑惠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按住肩膀碾压直往地心。
被无数道眼睛牢牢锁住无法动弹。
好恐怖的气场。
要死了。
会被杀。
……
…
“女人在哪里??”
“小孩在哪里!?”
“太棒了,女人和小孩随处可见的世界——”
“我要将你们——斩尽杀绝!!”
(注:摘自原作有改动)
话语落下。
眼前。
立于栏杆之上俯视着脚底广阔远景的“怪物”张开臂膀,在这个时代放肆大笑。
王兽般的威压以他为圆心,宛若实体般向着四周蔓延散开——
……
而,就在伏黑惠一面无法从原地挪动分毫、一面警戒着那个占据了虎杖悠仁身体的诅咒的下一步举动并随时打算出应对时……
【轰——】
巨响。
无法捕捉的极短时间内,形体高速逼近的某物从眼前闪过,转眼间命中这边正孔雀开屏处于亢奋状态的活靶子。
再来是撞击声接连不断响彻——
“!?”
瞬间激起的浓烟淹没了被撞飞出去给宿傩暂时夺舍的虎杖悠仁。
连带着一齐顺势蛮狠将身后整个教学楼全部击垮粉碎。
“五条老师……么?”
太夸张了。
修理赔偿上的预算看来又要超标了。
在自己身体连同着钢筋水泥吹飞的一瞬,伏黑惠不自觉如此担忧地想。
下一秒被抬手及时召出前来救驾的式神从下方托住,勉强停止了坠落……
“哎呀哎呀,这回可不是老师干的哦?”
“若是换我出手的话可不止耗费一栋楼这么简单呢~”
不远处,欢愉话尾总带着点上扬调的男音从烟尘里飘来。
“嘛,不过最后赔偿还是要落到我头上就是啦……”
“毕竟是我这边的人弄坏的哈。”
朝着声源方向抬眸而去,毫不意外看见半空中白发高挑的身影……及,非常意外看见对方胳膊下夹着的一名表情残念的jk。
“你怎么来了?”
伏黑惠问,眼睛却是注视着那名并不陌生的少女。
身上穿的是这个学校的制服,先前围观虎杖悠仁操场投铅球时偶然在操场一隅瞥见过的熟悉身影……
看来不是错觉,脸和气场都和照片上看到的完全符合。
是那位能够通过【不灭】术式不断在世间以15年为期限轮回存在、维持身体“不灭”的女性。
——禅院白鸟。
*
“说起来小白鸟为什么突然出手呀?”交通工具五条悟好奇问,“明明刚刚下意识喊出了‘悠仁君’这个名字,就证明应该是认识的吧?”
我:“啊这。”
我:“啊,看那个人杵那这么高很不顺眼,下意识地就出手了……说起来他没事吧?”
五条:“没事的哦。毕竟有烟无伤定理嘛。”
我:“哈哈哈,那就好。”
其实我很冤的。
如果我说刚刚那一瞬间是日轮刀它自己动的你会信吗?
至于我和这家伙为什么会突然赶往现场…
事情是这样的。
当时,我在确认缠上自己的hentai就是游戏中那个脱下墨镜就会制造光污染的五条悟后,立即松了一口气。
(ps:心路历程大概类似于→是谁那么胆大妄为光天化日之下对jk行不轨之事?→哦,是五条悟?→那没事了。)
结果,还没等双方来得及叙上一旧、或是等我套出现如今的他是一百周目中的哪.一.个.周.目的五条悟时——
这白毛小伙忽然扭头,非常严肃地扫了一眼学校方向。
再然后,便是连招呼也不打也没询问一下我的个人意见,直接一顺手将我夹在胳膊低下、迈开长腿负重百米跑了起来。
“等等!五条你——带我去哪?”
害怕自己被甩飞出去,那时连忙一把伸手抓住了他的腰。
真别说还挺纤细的,嘿。
“去学校啦,”觉得有些痒痒,小幅度紧绷了一下又忍住的五条悟以轻松语气开口,“小白鸟的目的地不也在那吗?给你搭个顺风车咯~”
说着,竟是趁着四下无人直接不知施了什么术式瞬移上了天。
我:“……”
啊噫噫噫。是真的上天了!
被高处冷冷的风胡乱拍打掀飞起刘海,我紧闭上双眼,不太有勇气去确认脚底的城市鸟瞰图。
太吓人了。
既没有安全带在这个世界也没买保险啥的,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算摔成八百级残废还能活着,最后要用【不灭】扭转治愈也多多少少还是会感觉到痛的吧!
想着,本来还想挣扎几下的白鸟想到此瞬间有些怂了。
一整小小身子老实蜷缩起来,胳膊也延伸、延伸,紧箍环圈上男人的身体死死不放。
过度面积的接触,以及腰窝抵靠上的温热毛绒绒的一颗脑袋……
“!”
这种熟悉而又久违了的、属于那个人对自己的本能依赖,让五条的心情很是不错。
不错到甚至有种想哼唱小星星的冲动。
于是乎,男人很自然将指尖贴上。
拿掌面盖住了女孩子还在不住乱飞的头毛,占便宜冲人脑袋上揉过几下。
“要是害怕的话,抱得更紧一些也不要紧哟。”
再,多依赖他一点也没关系。
因为和十几年前不一样了。
他啊,已经是可靠的大人了嘛。
手上动作未收,出言提醒着,想了想又补充上一句:
“对啦,还有,以后要叫‘老师’哦?~”
白鸟:“……”
瞧把这人能的##
*
…前略。
事情便就是这样,搭了五条牌顺风车的我一路赶来这里。
在看清足以令我校校长扼腕的破碎教学楼上站着的一海胆头和正在做着奇怪开屏行为的ooc虎杖同学后……
“悠仁君?”
下意识喊了一声。
——不对。
他不是虎杖悠仁。
与眼睛不同的是,第六感给我传递着截然相反的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