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我不干了——臣年
时间:2021-04-21 08:23:33

  傅幼笙一闭上眼睛,就是殷墨跟赵清音的身影。
  脑海中不断反复回荡着赵清音那声妩媚入骨的“殷总”。
  本以为睡不着的,大概身体太疲倦,竟然渐渐睡着。
  甚至没有听到反锁的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嗯——”
  黑暗中,傅幼笙感受到熟悉的气息逼近,身体习惯性的蹭了蹭对方坚硬的胸膛。
  纤细敏锐的腰肢随即被一双温热的手掌箍住。
  傅幼笙下意识睁开眼睛,就着小夜灯昏黄的光线,入目便是男人那双沉静如墨的眼眸。
  从高中开始到现在,她跟殷墨在一起九年了,从来没见这个男人有任何不冷静的时候。
  即便是夫妻生活,他眼神依旧是冷静的。
  见她醒来,男人刚好覆下,薄唇擦过她的乌黑柔软的发丝,落在她唇上。
  傅幼笙忽然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女士香水的味道,从意乱情迷中一下子清醒过来。
  抗拒的偏过头,躲开他碰过来的薄唇,“我今晚没兴致。”
  “……”
  殷墨动作顿住,垂眸看了她半响。
  见女人眼睫低垂,情绪不高的样子,明显不是欲拒还迎。
  傅幼笙侧躺在床上,看着他站起身。
  男人漫不经心的将领口已经扯得凌乱的领带扯开,丢到床边的沙发上,才一粒一粒解着衬衣扣子,手指骨节清晰分明,称得上精致二字。
  见他一句话都不说,随手脱了衣服就转身去浴室的冷漠,傅幼笙视线落在他优越的背肌线条,语气幽幽地问:“你每次回家,只是为了跟我上床的?”
 
 
第2章 恋情曝光
  快要走进浴室的男人陡然转身。
  傅幼笙眼睁睁看着他逼过来,视线不小心落在那轮廓清晰的腹肌、人鱼线,在靡丽昏暗的光线下,独属于男性的侵略感顷刻间蔓延开来。
  只是没等傅幼笙欣赏这久违的性感。
  下一刻。
  她细细的腕骨被男人修长的手指固定在枕边。
  男人沉哑透着冷欲的声音响起:“这不是你最喜欢的事情吗。”
  傅幼笙感受到手腕强势而薄热的温度,心尖轻颤。
  下意识抬起眼睫,看着他掺杂着深沉情绪的眼眸,恍惚了一瞬。
  是啊。
  以前她就想用这种亲密来证明殷墨是深爱她的。
  仿佛他们贴的越近,他就越爱她。
  可后来。
  傅幼笙发现,殷墨确实是挺爱她的这具身体,仅限于此。
  她心生出贪念……想要他的心,偏偏这个男人好像没有心。
  想到这,傅幼笙眼睛仿佛被水浸过,狠狠闭上,不想看他。
  殷墨长指漫不经心的拨弄了几下她紧扣在衣领的细密扣子,像是逗着毫无反抗能力的幼兽,“是怪我没有早点回来满足你,连那些睡裙都不穿了?”
  男人指腹磨上她的耳垂,像是带着电流一样,瞬间从耳垂传遍至脚心。
  下一秒。
  她卷翘的眼睫颤了两下睁开,除了身体本能的反应之外,她眸中像是锁了一层湿润的水光,嘴上逞能,故意道:“对啊,硬件不行技术不好,还常年不回家,满足不了自己的女人,殷总还好意思说。”
  殷墨眸色沉敛,薄唇缓慢地吐出两个字,渗入她的心:“很好。”
  “今天,我一定让殷太太满意。”
  听到男人危险的语调喊她殷太太,傅幼笙晃了一下神,也只有每次想要在床事上折磨她的时候才会想起来自己是他的太太,平时傅小姐傅小姐的不是喊得很顺口吗。
  察觉到她眼神波动的情绪,殷墨忽然低低的笑了声。
  “吃醋了?”
  “你明知道,我只会对你这样。”
  感受到殷墨握住了她的手腕,男人粗粝指腹贴着她柔滑的手心,带着火烧火燎的温度。
  冷音质的语调却透露着不加掩饰的直白。
  那耳畔的低笑声,让傅幼笙紧咬着下唇,不想自己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傅幼笙想要挣脱他牢牢的手心。
  往日的记忆侵袭而来,玉白耳垂下意识染上绯红。
  每次,无论她怎么跟殷墨闹,只要他主动亲昵自己,她身体就本能的已经率先开始向他倒戈。
  傅幼笙克制不稳的心跳,语调挣扎:“我才没有吃醋!”
  她不愿殷墨面前承认。
  自己是一个随随便便因为一个电话就胡乱吃醋的女人。
  “还嘴硬。”
  殷墨俯身,唇下用力的磨她,相较于亲密,更像是厮磨她的心智。
  不耐烦她那一排密密麻麻的扣子,殷墨直接顺着第一颗扣子,长指稍一用力。
  哗啦。
  夜色越浓。
  空旷透着清雅淡香的卧室内,被浓烈覆盖。
  傅幼笙脑子一片空白,听不到任何声音。
  只能听到男人在她耳边说话:“我硬件好不好,现在知道错了吗?”
  傅幼笙失了声,说不出话来。
  见她眼眶红红的,还忍着让自己不哭出来的模样,殷墨眸色越深,布满了男人的征服欲。
  她这样,他就越想看她哭出来是怎样的好看。
  ……
  透过窗帘缝隙的外面,夜幕漆黑一片。
  男人披着黑色的睡袍,从容不迫的将一身痕迹挡住,出门时淡淡眼风扫了下还在床上的傅幼笙:“殷太太,还满意吗?”
  嗓音含笑,轻易拨动她的心弦,却带着戏谑。
  傅幼笙乌黑细密的发丝被细汗浸湿,散开铺在雪白的枕头上,脸蛋贴着被她哭湿的枕面,有点嫌弃,慢吞吞挪到干燥的位置。
  殷墨这个狗男人,白天里衣冠楚楚,到晚上就偏执又恶劣,每次只要她不掉眼泪,不哭着对他说尽好话,就绝对不放过她。
  每次完事,傅幼笙都感觉自己像是干涸的美人鱼,急需补水。
  偏偏结束后,她浑身酸的动弹不了,要好一会才能缓过来。
  疲倦地闭上眼睛搪塞:“满意,给你五星好评,带上垃圾出去。”
  说话时,嗓子都细哑的不成样子。
  殷墨系睡袍腰带的手指一顿:“?”
  嗯,五星好评?
  男人神情奇怪了一秒,定定的看着装睡的女人,脑海中忽然想起来高一跟她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明明稚嫩的能掐出水,却非要假装成熟的女孩。
  傅家是南城出了名的书香世家,祖祖辈辈都是雅致无争的教育家,艺术家,在常人眼中活得无趣极了。
  而在傅家水土养大的傅幼笙,自小便承继着祖辈阳春白雪的风雅,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将规矩刻在骨子里,学的一板一眼。
  殷墨目光落在她绯色勾人的眼尾,轻啧了一声,是他将那个一板一眼,正儿八经的小姑娘,手把手教成现在这样眼里有了生动灵魂的鲜活女人。
  殷墨从来不会怀疑自己对傅幼笙的重要性。
  男人心得到充分的肯定,殷墨不介意听她的话,离开卧室时,还真把不远处那个丢了几个计生用品和一团团纸巾的垃圾袋封好带出去。
  目光扫过那用过的废品,殷墨唇角微扯,对自己的技术以及硬件设备非常满意。
  傅幼笙并不知道,某人试图将自己‘成长’的功劳揽走。
  只安静的休息。
  楼下。
  凌晨四点半,皎白的月光透过客厅敞开的落地窗,洒落一地。
  殷墨修长身姿靠在餐厅一侧的岛台上,目光静静落在面前热水壶袅袅蒸腾的水雾,直到开始发出细微的咕嘟声。
  水开了。
  殷墨长指自然的拎起水壶,倒了满满一杯热水,准备端上楼。
  刚走到餐厅出口,余光不经意瞥到角落垃圾桶,视线定了一瞬。
  他就知道,昨晚是他出差回家第一天,傅幼笙怎么会忘记给他做晚餐,原来是发脾气倒掉了。
  想到之前那个让傅幼笙小脾气发作的电话,殷墨眼底没有任何波动。
  男人掌心贴着杯壁,感受隐隐透出来的温度,片刻后,漫不经心的将水杯重新隔回了台面上。
  他不屑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争风吃醋上浪费时间。
  殷墨空着手,越过主卧,直接去了书房。
  俊美的面庞被走廊壁灯映着,皮肤透着冷冷的白皙,让人辨不清他的神色。
  等傅幼笙从床上缓过劲儿了,足尖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便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她拾起手机:“喂?”
  “今晚19点整,松庭会馆198厢有个商务酒局,TN亚太区总裁周卿和的局,记得穿旗袍,他对旗袍文化很感兴趣,我好不容易得的邀请,你一定要来争取一下代言!”
  闻亭不给傅幼笙拒绝的机会,说完迅速挂断电话。
  傅幼笙看着灭掉的屏幕:“……”
  她有说不去吗?
  想到昨晚赵清音那声音,向来没有什么野心的傅幼笙,突然升起胜负欲。
  被试图勾搭自家老公的女人压的翻不了身,她可没这脸。
  傅幼笙一边给闻亭回了电话,一边下楼,途径走廊时下意识看向微微敞开一道缝的书房,里面亮着灯,她略停,却没有过去。
  直奔餐厅。
  习惯性端起岛台上那杯被人遗忘掉的白开水,入口是刚好的温度,她多喝了几口。
  恰好闻亭接通了电话:“你不会是打电话拒绝的吧。”
  “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你真想被赵清音劫走代言?”
  毕竟TN最先接触的是他们的团队,赵清音是后面插进来的。
  傅幼笙收敛了所有情绪,放下喝光的水杯,静静的问:“我看起来像那种做好事的人?”
  闻亭一听她这个态度,安心了:“短短一晚上你脑子是被开光了吗,竟然想通了。”
  他还真以为傅幼笙准备无欲无求到底呢。
  傅幼笙看着空荡荡没有烟火气的厨房。
  “你等会来接我的时候,顺便带份早餐过来。”
  殷墨那个狗男人,回家就住酒店一样,睡完了就走,话都不愿意跟她多聊两句,早餐是肯定不会陪她吃。
  毕竟资本家的时间是按秒算钱的。
  傅幼笙眼睫低垂,毫无情绪的笑了声。
  闻亭语速很快:“只要你努力搞事业,我以后天天给你带早餐、午餐、晚餐!”
  “不对啊,昨晚你不是回家睡老公了吗?”
  “这才凌晨五点你就起了?”
  傅幼笙:“我们是很纯洁的夫妻关系,你别搞hs。”
  “啧啧啧。”
  听到闻亭那试图ghs的调调,傅幼笙:“不说了,见面谈。”
  *
  北城的六月,晚上七点天色已经彻底黑透了。
  傅幼笙穿着一袭湘妃色旗袍,丝绸的布料,如水一样丝滑,衬着她曼妙身姿,透着含蓄柔静的美。只是略略一抬眸时,眼尾仿佛沁透了丝丝缕缕的风情,掩不住那明艳动人。
  闻亭早就喝过一轮,见时间差不多了,便站在会馆门口等她,看着霓虹灯下的女明星:“行啊傅笙笙,今晚很有活色生香的祸水调调。”
  “你喝了多少?”傅幼笙不经意嗅到他身上的酒气,瞥了一眼说。
  闻亭朝她招了招手:“走吧,我跟周总介绍过你,该谈的都差不多了。”
  傅幼笙轻应了声,聘聘婷婷的踩着高跟鞋,踏上大理石台阶,与他一同进了会馆。
  随着走动,雪白纤长的小腿从旗袍开衩一侧若隐若现,对男人充满诱惑力。
  这样优越的条件,闻亭太想把她捧红,不然可惜了这一身冰肌玉骨,摇曳身姿。
  松庭会馆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北城市中心,是数一数二的高档会馆,保密性极强。
  进去之后,傅幼笙看着会馆是仿中式园林的装修,干净清幽。
  闻亭在她耳边说着关于这位TN亚太区总裁的喜好,“他酷爱中式复古的环境,倒是娶了个洋太太,只不过这位洋太太也与他有共同爱好,喜欢咱们中式的旗袍。”
  包厢门开了。
  入目便是穿着一身灰色中山服的男人。
  闻亭立刻提示:“幼笙,这位就是我跟你常提的TN亚太区总裁周总。”
  傅幼笙朝着周卿和优雅一笑:“周总,您好,我是傅幼笙。”
  周卿和看着傅幼笙这一身低调不失雅致的旗袍,好感倍升:“傅小姐,久仰。”
  包厢内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等傅幼笙进来后,他们起身跟周卿和告辞:“既然周总有客人在,那我们先告辞了。”
  周卿和:“慢走。”
  看着离开的人,傅幼笙:“是我们打扰到周总了吗?”
  周卿和对同样喜欢中式文化的年轻人很有好感,尤其是傅幼笙把这身旗袍诠释的很好,耐心说:“无妨,已经谈完了。”
  他绅士的岔开话题:“听说傅小姐对旗袍很有了解,我太太也很喜欢旗袍。”
  傅幼笙微微一笑:“真是太巧了。”
  见傅幼笙跟周卿和开始就着旗袍的话题聊下去。
  最后傅幼笙还将自己平时私人订制旗袍的设计师介绍给周卿和。
  闻亭在一边附和他们,没忘了正经事:“之前TN亚太区的代言人先来接触我们幼笙,也是觉得幼笙身上的古典气质很适合TN新款的设计理念。”
  周卿和对傅幼笙感官不错,“确实是很适合。”
  “傅小姐气质与TN的新款倒是相得益彰。”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点到为止,各自心照不宣。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周卿和与傅幼笙相谈甚欢,甚至约了下次要带太太与她见面。
  后面周卿和有事情提前离开,包厢内倒是只剩下闻亭跟傅幼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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