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体都灵魂。
殷墨看了她两秒。
重新把那盘蔬菜沙拉装回去:“这是餐厅送的,不是我点的。”
傅幼笙来劲儿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只配吃附送的吗?”
殷墨:“……”
“我错了。”
商琮说得对,女人一旦发脾气,是没有任何根据的。
而且也不需要逻辑。
更不需要他们给她们去顺逻辑,只需要道歉就行。
傅幼笙双手环臂:“错哪儿了?”
下一刻。
被殷墨夹了一筷子剃好鱼骨的鱼肉塞嘴里:“哪里都错了,你好好吃饭。”
“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傅幼笙:“……”
嚼了两下,鱼肉鲜嫩滑口,完全没有因为外送而损失味道。
殷墨又给她夹了几块:“吃鱼肉不会长肉。”
“鸡肉也不会长肉。”
“嗯,排骨也没什么肉,更不会长肉。”
傅幼笙听着这话,吃起来没什么罪恶感。
等吃得小肚子鼓鼓的之后,才后知后觉。
“回去又要多跑好几圈。”
外面雪还没有融化,冬阳暖雪,这样的天气就适合用来睡觉,用来锻炼身体真的太十恶不赦。
殷墨掌心盖在她鼓起来的小肚子上,面不改色:“一点都不胖,太瘦了,都摸不到肉。”
“那你现在摸到的是什么?”
“是肉的灵魂吗?”傅幼笙没好气拍开男人的狼爪。
站起来从旁边拿过自己的小包包。
“你过来,仰头,我给你盖一下。”
殷墨眼睁睁看着傅幼笙从包里拿出一管跟口红一样大小,只不过偏淡黄色的小瓶子。
“嗯?”
“嗯什么嗯,来遮丑!”
傅幼笙见他不动弹,直接上前拽住他的领带。
强迫他低头。
殷墨:“……”
感受到脖颈处冰冰凉凉的触感,素来平静淡漠的俊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
“老实点哦。”傅幼笙难得见他这个样子,故意说,“小心涂你脸上。”
殷墨余光看到她红唇扬起,似乎很是高兴的样子。
顿了顿,当真没有动。
但是——
很快傅幼笙就开心不起来。
因为遮瑕液根本没用!
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殷墨也是冷白皮,肤色跟她差不多,偏偏就是盖不住。
尤其是那个齿痕。
都盖了厚厚一层了,还能看得出来。
还不如不盖。
盖了之后,更是欲盖祢彰。
气得傅幼笙拿出湿巾使劲给他擦脖子,“丑死了。”
殷墨脖子被她擦的隐隐泛红,然后那些痕迹更明显了。
殷墨如娃娃一样,任由她折腾。
也不生气。
反而在她生气的时候,还慢悠悠的安慰:“不着急,慢慢来。”
“遮不住就遮不住。”
“那你别出门,开会戴围巾。”
傅幼笙放弃了,捧着殷墨线条轮廓优越的下颌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
殷墨拍了拍傅幼笙的小脑袋:“你觉得可能吗?”
傅幼笙将脸埋在殷墨颈窝,一想到别人知道是她咬的,就没脸见人:“啊啊啊!”
“早知道就不咬你脖子了,你当时怎么不提醒我。”
“我以为你想宣示主权。”殷墨轻抚了一下脖颈上那个齿痕,悠悠然说道,“只好满足殷太太的占有欲。”
傅幼笙:“……”
无力反驳jpg.
这个理由找的,总比被当作是搞情趣要正儿八经的多。
因为傅幼笙不愿意直面‘惨淡的人生’,所以下午直接让温秘书怎么接得她,怎么把她送回去。
完全不想看到殷墨那个脖子。
一看到他的脖子,就想到了被人知道这是她干的。
羞耻哦。
相较于傅幼笙的羞耻心爆棚,偷偷躲起来不愿意直面。
殷墨对这个‘宣示主权’一点都不遮遮掩掩。
晚上七点,殷墨自然如约参加酒局。
殷墨坐在包厢内,看着手机里傅幼笙给他发的满地打滚的表情包,薄唇抿起淡淡的弧度。
这时,有人跟殷墨敬酒。
“殷总最近忙什么,约你几次都约不到。”
荣曜科技的林总举起酒杯,笑着问道。
殷墨长指漫不经心抬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才说道:“有家事处理。”
旁边温秘书忍不住腹诽,家事等于追老婆。
然后微笑,给殷墨倒酒。
包厢内灯光有点昏暗。
但林总恰好看到殷墨喝酒的动作,目光突然定住。
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哦~家事是殷总最近养了只小野猫吗?”
说着,他指了指自个的脖颈示意。
殷墨抿着烈酒,面不改色。
虽然都是大佬,但人都有好奇心,大佬们也不例外。
齐刷刷看向殷墨。
谁不知道这位是尊无情无欲的大佛,哪只小野猫这么厉害,能把大佛拉下神坛。
之前网络上关于殷墨的一些绯闻消息,大家都知道是扑风捉影,毕竟他们才是真实见过殷墨的人。
自然知道殷墨是什么脾性。
对于女人,他素来是敬而远之。
现在看他脖子上那一块,明显是被女人咬的。
小野猫只是代称而已,大家都心照不宣。
他们也就猜测是个什么小情人小宠物之类。
却见殷墨微微一笑,似是不经意的开口:“让诸位见笑了。”
一般话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不会再问。
但是——
现在这个人是殷墨啊,从来不近女色的殷墨!
他们简直好奇死了。
尤其是林总,他之前跟殷墨一块参加过国外的商业会谈,结束时,大家一块去泳池趴散心,当时那可是美女环绕,什么类型的都有,就连家里有母老虎老婆的几个大佬都没忍得住,更何况其他单身大佬。
偏偏就是殷墨,明明年轻气盛,最受不到勾引的年龄。
却对送到嘴边的美色全都拒绝,而且拒绝的毫不留恋。
整整一场下来,殷墨愣是连一个女人的头发丝都没有碰过。
就是这样一个清心寡欲的男人。
现在被女人咬脖子,留下这么深的印记,他们能不好奇吗。
林总不放弃。
继续试探:“殷总是有什么不可说?”
殷墨晃了晃只剩下一个底的酒杯,嗓音极淡,却又透着几分莫名的靡丽感:“倒也不是不可说。”
“只是,殷墨惧内而已。”
“咳……”
“咳咳咳……”
几个正在喝酒的大佬,被殷墨这句话给刺激的形象都稳不住。
您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说着惧内的话,这是认真的吗!!!
而且——
惧内!
信息量太多,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震惊起。
林总缓了缓:“殷总,你结婚了?”
殷墨面对他们狼狈震惊,依旧维持清隽淡笑:“是,内子职业原因,不方便公开。”
众人:“!!!”
真结婚了!
不单单是旁人,就连跟殷墨一块来的胜景集团的副总都差点把酒杯摔了:“……”
卧槽???
他跟了殷总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殷总还有个内子!
后面大家喝酒聊天的时候,都有点恍恍惚惚。
想要问殷墨,又不知道问什么。
毕竟人殷总都说了,不方便公开。
到底是什么人,才不方便公开啊!
大家跟猫抓似的。
哪个女人这么大本事,非但拿下了风投圈第一钻石男神,还能让殷大佬隐婚。
重点是,还能让殷大佬惧内。
殷墨对他们的表情毫无反应。
安静喝酒进行酒局营业。
这时。
手机震动了一下。
看着来消息的备注——A老婆。
老婆:【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要跟你谈!】
殷墨垂眸时,唇角含着笑意。
下一刻。
他缓缓站起身,把搭在椅背上的大衣穿上,这才端起面前倒满的酒:“诸位抱歉,殷某有点事,先走一步。”
说完,将酒一饮而尽。
这时,殷墨的手机又震动了几下。
林总坐在他旁边,下意识瞄了一眼。
发现备注是老婆。
“殷总,你太太管这么严呢,这还有门禁呢?”林总笑着调侃。
殷墨已经把手机收起来,慢条斯理整理了一下袖口,清冽的嗓音徐徐道:“见笑,家教确实严。”
第55章 被撩到了vs夫妻双向套……
晚上十点整。
家教严格的殷某人准时到家。
偌大别墅内,客厅依旧亮着灯。
透过落地窗,隐约能看到坐在旁边贵妃榻上看剧本的曼妙身影。
殷墨眼底划过一抹暖色,信步进了别墅。
空荡荡的别墅,终于再次迎来它的女主人。
明明只是多了一个人而已,殷墨却觉得,原本的空旷寂寥,消失的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是满心满肺的温暖舒适。
“幼幼。”
殷墨将大衣挂在玄关,换了拖鞋后,便直接走向落地窗旁边的贵妃榻上。
“想我吗?”
傅幼笙已经洗过澡了,此时穿着一件雾霾蓝色的吊带睡裙,膝盖上盖了一条薄毯,半躺在榻上,乌黑长发蓬松迤逦,头发已经长至腰下,随着她的动作,几乎垂到的干净地毯上。
听到殷墨声音后。
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自作多情。”
看着居家又柔软的女人。
殷墨忽然弯腰抱了她一下,嗓音磁性低哑:“幼幼,让我抱抱。”
幸好她回来了。
即便是没有以前对他温柔爱娇的体贴模样。
撒娇也好,发脾气也好,任性也好,甚至就算没有以前那么爱他也好,只要她肯回来,就好。
殷墨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也有要求这么低的一天。
他刚才外面出来,身上还渗着彻骨的凉意。
傅幼笙没好气推开他。
将身上的薄毯丢到他身上:“你身上冷死了,赶紧去洗澡换衣服。”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她认认真真看着殷墨,黑白分明的眼睛眨都不眨,强调:“非常重要。”
殷墨轻笑了声,能让她这么严肃的都忘记问他今天吻痕有没有被人发现。
得是多么重要。
“你可以先说。”殷墨感受到她丢过来的毯子温暖柔软的触感,像极了她给自己的感觉。
说话时,长指漫不经心的摩挲了一下毛毯布料。
傅幼笙拍了他手臂一下。
“你能不能正经点。”
裹着毯子,还没忘记勾引人。
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吗?
傅幼笙推着他:“快去洗澡。”
见他不动弹,傅幼笙只好站起身,亲自拉着他上楼。
把人送到浴室,并且关上门。
傅幼笙刚要休息一会儿,浴室内某人又作妖了。
“幼幼……”
傅幼笙不想搭理他。
他在洗澡能有什么事情。
“幼幼。”
浴室门被拉开。
男人身上不着寸缕,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深蓝色浴巾。
完美修劲的身材展露无疑。
傅幼笙本来是坐着的,入目就能看到男人线条漂亮的腹肌,人鱼线。
“好看吗?”
男人含笑的声音让傅幼笙顿时回过神来,立刻收敛眼神,理直气壮:“看看而已,你还害羞?”
殷墨从善如流的点头:“你不但可以看,还允许你亲自试手感。”
傅幼笙按耐住蠢蠢欲动的手。
让自己表情看起来严肃一点:“你好好洗澡不行吗,又出来作什么?”
殷墨幽邃的眼神透着几分无辜意味:“你没给我准备睡衣。”
“你自己没手,还要别人给你准备。”傅幼笙没好气吐槽了一句,怕他又浪费时间,赶紧打开他在卧室的柜子,随便丢了件睡衣给他。
“快点。”
“是是是,殷太太。”
看着殷墨消失在浴室的背影。
傅幼笙默默的摸了一下耳垂。
小声嘟囔了句:“男狐狸精。”
他还说楚老师是男狐狸精呢,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
殷墨当然知道自己什么样子。
也知道自家太太喜欢他什么样子。
洗完澡后,殷墨擦着湿发出来,他素来不耐烦用吹风机。以前都是傅幼笙帮他吹的。
而现在。
傅幼笙只是坐在床上,瞄了他一眼:“去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