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张不一
时间:2021-04-24 10:02:27

  蒋艾桐:“呦呦呦,听听这话说得,嘴多甜!”她又瞪了自己老公一眼,“你好好学着!”
  段浩山一脸委屈加无语:“我对你嘴甜,你说我油腻,我嘴不甜,你又骂我,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蒋艾桐沉默片刻:“我想让你减肥。”其实她老公长得也不丑,身高和五官也基本算是优秀,就是现在生活安逸了,逐渐放弃了身材管理。
  蒋艾桐又心痛地叹了口气:“咱俩在一起快三年了,你的腹肌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现在你和念初站一起,她八个月,你四个月。”
  段浩山:“……”
  林念初和程砚都被逗笑了。
  段浩山沉思片刻,将目光转向了程砚,一脸真诚:“寝室长,以后健身打球都带上我。”
  程砚笑着回:“行。”
  段浩山:“你们下次约球什么时候?”
  程砚想了想,回:“应该还是周日上午。”
  “到时候一起!”段浩山又看向了自己媳妇儿,开始忆往昔辉煌岁月,言语间尽显自豪,“当年上大学的时候,我和砚哥都是校队的,和别的学校打比赛的时候,我们从无败绩,学校内部举行篮球赛之前,都是导员亲自来求着我们俩代遍学院出战。”
  蒋艾桐露出了地铁老大爷看手机的表情:“你就吹吧。”
  段浩山用拇指指向了身边的程砚:“不信你问我砚哥,我们俩当时是东辅双璧,追求者不计其数。”
  林念初瞟了自己老公一眼,然后问段浩山:“那些女孩都是怎么追他的?”
  段浩山:“我艹那可就有的说了,我印象中最%%……&&*&%!”
  话还没说完呢,他的嘴就被程砚死死地捂上了。
  “少说两句。”程砚神色严肃又认真地盯着段浩山,“兄弟还不想睡大街。”
  林念初白了他一眼。
  蒋艾桐好整以暇地站在一边看热闹。
  段浩山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明白了,又安分守己地点了点头。
  程砚这才松开他。
  结果段浩山一个箭步窜到了蒋艾桐身后,同时开始了喇叭广播模式:“最深刻的一件事,我们中午下课,外面忽然下起了大暴雨,比依萍去给她爸要钱那天下的雨还大,大家都没带伞,我们本打算一口气冲回寝室,结果有一女孩举着伞护送了程砚一路,这女孩还是校田径队的,甩都甩不掉,程砚冒着雨在前面跑,女孩打着伞在后面追。”
  林念初瞬间笑喷了:“哈哈哈哈哈。”八个月的肚子都在跟着发颤。
  蒋艾桐也笑得不行:“真爱,绝对是真爱!”
  段浩山:“确实是真爱,这女孩追了他将近三年,天天往我们寝室楼下跑。”
  林念初略带诧异地看向了自己老公:“这都没心动?”
  结果段浩山和蒋艾桐同时开口——
  段浩山:“因为他那个时候眼睛还是瞎的。”
  蒋艾桐:“人家陈一奈追了你可不止三年,你不也没心动?”
  程砚:“……”
  林念初:“……”
  不愧是东辅双喇叭。
  气氛忽然微妙了起来。
  程砚看似淡定从容,却下意识地抿了抿薄唇,微微垂眸,试探性地打量了自己老婆几眼,犹豫片刻,用一种漫不经心地语气询问:“陈一奈就是那天在片场找你问剧本的小孩?”
  这话一听就是在明知故问。
  陈一奈现在可是顶流男明星,程砚还能不知道他?就是故意喊人家小孩。
  林念初有点想笑,可又担心醋坛子会翻——她已经听够了《吃醋》这首歌——只好立即开始安抚某人:“他是我学弟,我是他导姐,在我眼里他就是一小屁孩。”
  程砚轻叹口气,语调悠悠:“你也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我就是随便问问。”
  林念初:“……”
  我看你就是皮又痒了!
  她瞪了他一眼,从餐桌上拎起了装麻将的箱子,命令道:“快去做晚饭。”
  蒋艾桐赶忙说道:“做点清淡的,中午吃的太油了。”
  “行。”程砚转身去了厨房。
  段浩山也跟着去了,一边撩袖子一边说:“中午的比赛哥大意了,晚上再给你露一手。”
  程砚:“露十手你也赢不了哥。”
  林念初把麻将放回收纳柜中后,就和蒋艾桐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时不时地也会刷刷手机,看看现在的舆论风向如何。
  距离林念初发表那条澄清视频已经过去了小半天的时间,网上早已是骂声一片,无论是夏梦淞的个人社交平台还是她的个人工作室全都被喷沦陷了,但是夏梦淞方面却依旧没对此事做出任何回应。
  两人正聊着夏梦淞的公司会怎么公关这件事的时候,蒋艾桐的助理给她发了条微信,蒋艾桐看完消息后立即和林念初共享信息:“现在已经有四个品牌方和夏梦淞提出解约,她主演的那部剧也要延期了。”说完,她又摇着头“啧”了两声,“可惜了那么好的班底了,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林念初想了想,道:“我在想,如果没有那段录音的话,她是不是会在电视剧开播前主动曝光酒店走廊的监控录像,澄清恋情,然后通过这种方式再炒一波热度。”
  蒋艾桐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男主团队不让她炒CP,她只能通过别的方式搞营销,于是她就把目标放在了程砚身上,把他拉出来炒恋情热度。”最后,她又点评道,“真毒!剧毒无比!”
  林念初:“幸好有录音,不然我老公就惨了,只能哑巴吃黄连。”
  蒋艾桐:“我早就说,程墨那小丫头是闷声办大事的人,你现在信了吧?”
  林念初笑着点头:“信了!”
  开饭前,林念初给程墨小同学发了条微信,喊她下来吃饭。
  晚饭结束后,蒋艾桐和段浩山就告辞了,程墨小同学又上了楼,继续奋笔疾书地写作业。
  林念初和程砚一起把家中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去洗澡了。
  中午吃的烧烤,到现在身上都是一股味。
  林念初现在情况特殊,自己洗澡很不方便,而且危险系数也高,必须有人帮扶着才行,所以现在她每次洗澡,程砚都会在一旁帮忙。
  帮她吹干头发后,程砚才开始洗澡。
  等他洗完,从卫生间出去后才发现林念初不在卧室,衣帽间的灯却是亮着的。
  他直接去了衣帽间。
  林念初正在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程砚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问:“找什么呢?”他身上只裹了件深蓝色的丝绸睡袍,修长的锁骨和紧实胸膛一览无遗。
  林念初停下了翻柜子的动作,扭脸看着他,问:“你那块劳力士水鬼呢?”
  程砚:“……”
  “在、在公司呢,忘记带回来了。”说话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里的毛巾,浑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
  林念初微微蹙起了眉头:“上个星期我就问过你,你当时就是这么回答的,忘了一个星期都没带回来?”
  程砚:“……”
  林念初的神色严厉了起来,瞪着他质问:“到底去哪了?”
  程砚:“……”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他才敢开口,同时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媳妇儿的脸色:“你先答应我,别生气。”
  林念初点头:“行,我不生气。”
  程砚紧张地抿了抿唇:“我妈两个多月前不是来了一次么。”说完,一脸紧张地看着媳妇儿。
  林念初:“嗯,继续说。”
  程砚:“然后我去给程庆利处理后事了。”说完,继续一脸紧张地看着媳妇儿。
  林念初:“继续。”
  程砚:“我还没到家的时候,墨墨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她来了。”继续看媳妇儿。
  林念初忍无可忍:“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么?一段又一段的,挤牙膏呢?”
  程砚慌张不已:“你别急,我、我我马上就说到重点了!”
  林念初只好压着脾气往下听。
  程砚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我怕她欺负你,所以着急往家赶,开车开的特别快,到顺丰路口的时候前面忽然冲出来了一辆三轮车,我就和三轮车蹭一起了,骑三轮的是个老头儿,被我撞翻了。”
  林念初瞬间屏住了呼吸,急慌慌地问:“那老头儿没事吧?”
  程砚:“没事。”
  有事他的话他那天也不可能顺利回家了。
  林念初长舒一口气,紧接着脾气又上来了:“你开那么快干嘛?什么家庭条件啊?扶老头儿都扶不起,还撞老头儿?”
  程砚:“不是你听我解释,是他路口右转超车,和我没关系,应该是他全责。”
  林念初:“所以这件事和你的那块劳力士有什么关系?”
  程砚沉默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说道:“他不让我走,我就把手表赔给他了。”
  林念初:“……”
  林念初:“…………”
  林念初:“………………”
  将近十万块钱的表,说送出去就送出去了?
  这表还是程砚结婚前买的,为了工作——在成年人的社交圈中,面子工程必不可少,金融场中更是,名表也是体面的象征。
  但程砚是个从小就不怎么习惯在身上戴饰品的人,婚后除了在无名指上戴婚戒,就是在手腕上戴表。
  之前他有许多块名表,后来为了凑创业资金全都卖了,只剩下了两块,一块卡地亚自动机芯的精钢表,一块就是劳力士蓝色金水鬼,所以林念初轻而易举地就能发现哪块少了。
  为了不把自己气死,林念初做了好几组深呼吸,然后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老公:“你现在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要把这么贵的表赔给他,而不是给他几百块钱,不然你今天晚上就去睡大街吧!”
  程砚赶忙解释:“我当时是想赔钱了事,但是他孙子突然来了,这孙子说赔得太少不让我走,我说我可以加钱,他说不行,要么去医院给他爷爷做全套检查要么把表赔给他。”
  林念初又急又气:“他们明显就是碰瓷,你为什么不报警呢?”
  程砚急切道:“我担心你会受欺负,所以着急回家。”
  无论是报警还是去医院做全套检查都会耽误很长时间,他那个时候只想尽快赶回家,一急之下就把表摘了下来,赔出去了。
  林念初:“……”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老公:“行,我知道了,我很感动。”
  程砚依旧是提心吊胆:“你没生气吧?”
  林念初微微一笑:“我没有。”
  程砚舒了口气。
  林念初:“只不过想让你去睡大街而已!”
  程砚:“……”
  林念初没再说话,转身走出了衣帽间,程砚赶紧跟着自己老婆出去了。
  她径直朝着大床走了过去,伸手捞起了程砚的枕头,转身就把枕头塞进了他的怀里,又用力地往外推了他一把:“从今天起不准睡在这里,我看见你心烦!”
  程砚:“……”
 
 
第53章 “我今天晚上可以和你睡……
  周一清晨, 林念初起了个大早——还是被尿憋醒的——上完厕所后她就没睡意了,于是直接洗了漱,回到房间后把床铺收拾了一下, 然后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 窗户打开。
  随着时节的深入,天亮的越来越晚, 现在的时间已经过了早晨七点, 窗外的天色也才刚蒙蒙亮而已。
  不过清晨的空气是凉爽的, 混着着甜蜜的桂花香味,顺着鼻腔灌入肺部,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但只要一想到她家的那个败家老爷们儿把将近十万块钱的表赔给碰瓷老大爷的事情, 原本甘甜的心情瞬间就变得暴躁了,恨不得把姓程的妖孽拉出去打一顿!
  就为这事,她昨晚都没让程砚进屋睡觉,并且自己还心疼到差点儿没睡着觉。
  真的是,十万的表, 说赔出去就赔出去了?
  什么家庭呀?
  越想越气!
  但为了肚子里的宝宝, 她不得不控制情绪,掐着腰站在窗前做了几组深呼吸, 同时不断在心里自我安慰:破财消灾、破财消灾、破财消灾……做完了一番自我催眠后, 她的心情才好了点, 然后才离开了卧室。
  一走进客厅,就闻到了诱人的煎锅贴的味道。
  林念初站在卧室门口犹豫片刻, 最终还是没能抵得住诱惑,挺着肚子朝着厨房走了过去。
  程砚正站在灶台前忙活着,穿着灰色T恤和灰色居家裤, 胸前挂着属于他的那条蓝色围裙。
  锅贴刚煎好,他正握着平底锅的锅柄将底部连在一起的锅贴往另外一只手中端着的白瓷盘中倒。
  因为林念初喜欢吃锅贴,所以他经常给她做,无论是厨艺还是扣锅技术都十分娴熟了,锅贴扣入盘中后没有碎一个,底部的一层薄脆依旧完整如初,并且色泽金黄酥脆,卖相极好。
  林念初一看就馋了,但是又不想主动示好,于是强压下了那股馋劲儿,板着脸问了句:“墨墨早上吃的什么?”
  程砚立即毕恭毕敬地回答:“在小区门口给她买了个鸡蛋饼。”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