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他又病又娇——鱼不柒
时间:2021-04-25 10:17:38

  卫绾在想,好像从来都是他主动走向她,把他们之间的所有距离拉近,拉短,直至密不可分。
  她呼吸着男人身上清浅的香味,忽然被他搂进了怀里,他头埋在她颈窝,没有吐息,像具尸体:“这个故事,很简单。”
  拜帕轻轻说:“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永不分离。”
  卫绾脑海中闪过一帧又一帧画面。
  每一帧都有吸血鬼,每一帧也都让人伤心泪绝。
  无数的记忆充斥在脑海中。
  痛苦与欢愉。
  离别与重逢。
  卫绾带着哭腔质问:“你凭什么替我做选择!”
  拜帕轻拍她的后背,心想她又没好好吃饭,还是这么瘦。
  温声哄着她:“抱歉,是我自作主张了。”
  卫绾哭的停不下来,一边觉得自己矫情一边又忍不住:“你自作主张的样子太讨厌了,我不要喜欢你了!”
  吸血鬼的气势陡然一变,冰凉的手掌捧起她的脸,狭长的眼睛翻滚着血色浓雾,沉声说:“小女孩,不要开这种玩笑,好吗?”
  “我不是什么好人,开不起这种玩笑的。”
  卫绾这辈子的泪大概都是因为吸血鬼流的,她抽噎:“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当个坏人,把我永远关在古堡。”
  拜帕沉默了会儿,低头亲吻吮吸她眼角的泪水,最终落在她柔软的唇瓣,反复碾磨,凶残的像是要把她吞没一般,渐渐又变得温柔,安抚着她。
  为什么不把她关在古堡呢?
  大概是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为了她,也想要无私奉献一次。
  为了她,在努力变好。
  ……
  宴会结束以后,卫爸爸以为自己不会再和拜帕有太多接触,但没想到恰恰相反。
  而且每次拜帕见他还都很尊敬,不仅尊敬,在生意场上,完全没有利益至上的精明,反而让他赚的盆盈钵满。
  这很不对劲。
  但他又没想通到底哪里不对。
  即便他再小心,也没发现拜帕是在给他下套。
  最后只能感叹句拜帕此人,人傻钱多,很是忠厚。
  而卫爸爸口中人傻钱多,忠厚老实的男人已经在他女儿的大学附近买了房,把他女儿接出来住了。
  卫绾正躺在拜帕怀里听他讲他怎么来这里的故事。
  ——其实也很简单,那团光球看够了虐恋情深,决定给他们开个后门,让拜帕来个喜剧收尾。
  神明有时候残忍也仁慈。
  卫绾问他:“那你现在还是吸血鬼吗?”
  拜帕勾着她的发丝玩弄:“嗯。”
  卫绾紧张:“那等以后,你正年轻,我岂不是白发苍苍了?”
  拜帕吻了吻她额头:“你头发花白在我心里也是最美的。”
  随即,他又说:“如果你还有机会变老的话。”
  卫绾忽然记起,她已经获得了最完美的初拥,不用担心衰老与死亡。
  这么一想,她又开心起来。
  能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是件很快乐的事。
  卫绾抬眼撞到拜帕惯有的温柔神色,眨眨眼,像是起了什么坏心思。
  她伸进吸血鬼的衣衫,小指在他腰腹滑弄:“拜帕……”
  本就是心爱的女孩,又水到渠成,怎么可能有强大的定力忍着。
  战火纷飞,硝烟弥漫,正激烈时,卫绾的手机突然响了,铃声过了一轮又一轮,轻柔和缓的歌曲逐渐攀登到最高调,又戛然而止。
  接着又是下一轮的铃声响起。
  她抬起几乎不想动弹的手指,滑开了手机,都没看来电显示:“喂。”
  她说出话的语调还黏糊糊的,这种娇滴滴又勾人的语调拜帕只想自己欣赏,他把手机拿了过来:“你好。”
  对面的人愣了下。
  然后询问:“你是拜帕?”
  拜帕觉得这人的声音好熟悉,但又没想起来是谁:“嗯,有事吗?”
  那人说:“你们在哪?!”
  拜帕正要回答,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卫绾半睁着眼皮,泪眼朦胧:“谁呀?”
  拜帕指尖拂去她眼角的生理泪水,嗓音沙哑:“很熟悉,但没听出来。”
  卫绾也觉得熟悉,可惜大脑此时有些迟缓,只想窝在拜帕怀里,但又担心那通电话有什么急事,还是挣扎着把充电器给插上,按了开机。
  吸血鬼冰凉的吻落在她脊椎,带起一阵电流,卫绾推了推他:“别闹了,我看看是……”
  她声音越来越低。
  拜帕从她背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颈窝:“怎么了?”
  卫绾揉了揉头发:“是我爸。”
  拜帕:“……”
  卫绾扭头看他:“你接电话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拜帕:“没说什么不尊敬的。”
  他安慰卫绾:“别担心了,不会有事。”
  卫绾还是有些不安。
  尤其是打电话过去,对方不接。
  这种不安就达到顶峰。
  有一种……早恋被抓到的慌乱。
  这时。
  敲门声响起。
  非常剧烈。
  还带着点恐怖氛围。
  “给我开门!”
  卫绾:“……是我爸。”
  气的连门铃都没按,直接拍门。
  “我和他说过我住在外面了,他应该是问了我室友地址。”
  拜帕嗯了声:“好像很生气。”
  他又笑了笑:“一会儿你爸揍我的时候,你会拦着吗?”
  卫绾穿好衣服,沉思后,很无情:“不是你拿走我手机的吗?”
  所以是自作自受。
  拜帕:“……”
  他转瞬又笑了。
  他很喜欢卫绾在他身边放松又亲昵的感觉。
  后来,卫绾回忆起这一天,觉得可以用鸡飞狗跳这四个字形容。
  吸血鬼活到这么大,唯一一次这么狼狈不堪地逃窜。
  全是为了讨好未来岳父。
  卫爸爸后来是这样跟卫妈妈形容拜帕的:“老谋深算,阴险狡诈,厚颜无耻,卑鄙下作!”
  他痛心疾首:“当初他夸绾绾的漂亮时候我就应该意识到的!”
  卫妈妈不是很理解:“他也就比绾绾大个五岁啊,长得好,家世好,我接触下来看,人品也不错,看着也是真心喜欢咱们家绾绾……”
  卫爸爸深感自己被背叛,伤心不已:“你不懂!”
  他家绾绾那么好,谁都配不上。
  这是老父亲要嫁女儿的心酸。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
  没有起伏,但每天都很温馨。
  某天清晨。
  卫绾穿着睡衣起床,看到在厨房里煎蛋做早餐的吸血鬼。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耀在屋子里,细碎的光影为一切镀了层金光,男人转身看到她,眼眸是惯有的温柔,笑的比金色碎影还要温暖,风度翩翩地请她入座。
  将早餐放在她面前。
  还特意用模具煎了个心形煎蛋。
  卫绾支着下巴,吃到一半突然抬头说:“我们结婚吧。”
  拜帕愣了下,笑着说好。
  那天阳光灿烂,春风和煦。
  吸血鬼与人类牵着手,走过了荒芜与繁华,从黑暗中破茧而出,在光明中化蝶飞舞。
  是吸血鬼最爱的喜剧收尾。
  ——END——
 
 
第27章 番外(一)   日记本——我杀死了拜帕……
  卫绾昨晚入睡前刚刚和爸妈一起定了机票, 准备去海边玩,但谁承想,一睁眼就换了个地方。
  是个中世纪的古堡。
  她身上还穿着睡衣。
  与这里格格不入, 也很般配。
  因为穿的是宫廷睡衣, 勉强有些相似。
  她在房间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趁手的武器, 最终只能拿了个不算重的衣架, 小心地下楼。
  “大人。”
  卫绾一惊, 看到楼梯口站着位穿黑色燕尾服的清雅男人,他微微颔首,很恭敬,语气又带着若有似无的亲昵:“我等您很久了, 大人。”
  卫绾觉得她应该是穿越了。
  穿进了男人口中所说的“大人”身上。
  她秉着少说少错的原则, 微微颔首嗯了声, 算是上位者的姿态。
  而那位, 暂且称为管家吧。
  管家没有任何怀疑, 优雅地走到她身边, 将她手中的衣架拿走, 温声问:“您怎么不穿鞋呢?会着凉的。”
  卫绾还没回话。
  就见这位管家以一种极其迅速的姿态, 猛然消失, 又突然出现,手中拿着一双鞋子。
  他半跪着,让卫绾一只脚踩在他膝盖, 抬手将白色袜子套在卫绾雪白又精致的小脚。
  卫绾不适应这种穿鞋的方式,而且对方穿的很慢,很耐心,冰凉的手指擦过她的脚背, 好像是什么黏腻的东西滑过,并将他的气味留下。
  女孩的脚趾不自觉的微微蜷缩,如贝壳般晶莹,管家垂着头,掩去眼底疯狂的占有欲。
  漫长的几分钟,于卫绾来说,像是几个世纪那般长。
  她双脚站在地上时,仿佛还能感受到男人在她脚背,脚侧,脚心留下的如毒蛇盘亘的触感。
  但碍于对未知能力的敬畏,以及莫名穿越的恐慌,她选择了沉默。
  管家站起身,和她拉开一个很安全的距离,这让卫绾松了口气。
  他说:“今晚有个宴会,您要去参加吗?”
  卫绾也不知道该不该参加,不知道原身以前有没有参加,她问:“你觉得呢?”
  管家笑了:“我跟随您。”
  卫绾最后还是去了宴会。
  因为她在书房看到了属于吸血鬼的记载,也发现了吸血鬼的血脉压制。
  ——高贵的血脉对低等血脉有些天然的压制。
  还有一点就是,她现在眼睛是红的,是个吸血鬼。
  职位还是个亲王。
  ——这是管家无意透露的。
  而卫绾又问了宴会都有谁,意识到有头有脸的都去了以后,她就觉得,自己也不能太不合群,便带着管家去了宴会。
  血族的宴会向来糜丽又狂乱,也弥漫着浓稠的旖旎与暧昧,处处透着黏腻的情意,调情的语调甜的让人牙酸。
  卫绾进来的时候,几乎吸引了所有吸血鬼的目光。
  众吸血鬼被她身上散发出来强大又高贵的血液威压震慑,一时不敢动静。
  戒备地注视着这位女孩,眼中又带着点恐惧。
  ——没听说有这么位亲王啊?
  等等,那位居住在瑟兰古堡的拜帕亲王怎么跟在女少女身后,还当了管家?
  吸血鬼们的心思百转千回。
  卫绾心中也有些发怵,毕竟是被一群非人类的怪物包围着。
  但当她走到舞台中央,那种悚然感就变成了恼怒。
  人类被当做畜生绑在舞池,身上数不清的刀伤,鲜血淋漓。
  舞池中间是被献祭来的人类。
  男孩沾染了血污的脸庞依稀能窥探出容颜的绝色,属于人类的漆黑的眼眸里透着几分茫然。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这次宴会献祭来的人,只有男孩。
  卫绾不忍心他再遭遇这些,对自己吸血鬼血液的认识让她根本不忌惮这些血族,于是弯腰解开绑着男孩的绳子,抱起他。
  十五岁的男孩,公主抱。
  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没什么重量。
  太瘦了。
  她带着男孩正要离开的时候——
  有吸血鬼拦住了他们,趾高气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随便带走我的人?”
  卫绾没感受到血液上的压制,自己应该能打得过——
  但有人先一步比她动手。
  那位管家,手起刀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之后收了刀,微微弯着脊椎,含着笑恭敬地请卫绾离开。
  卫绾头一次认真打量这位管家。
  他长相比较内敛,只能称得上清秀,但却浸着平和沉稳的气质,仿佛一本厚重又充满历史感的书籍,猛一看寡淡无味,仔细一品,却处处惊艳。
  她坐进马车,替男孩简单包扎了下伤口,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没有回话。
  冷淡,沉默。
  像是对自己所经历的一切认命。
  颇有些生死看淡。
  也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封闭起来。
  如同木偶人,精致又毫无生气。
  任人打扮摆布。
  马车缓缓驶入森林,在无际的黑暗中穿梭,偶尔有血色碎影落在其上,更是诡丽。
  卫绾脑袋晕晕沉沉。
  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穿越感到一丝恐慌与无助。
  这种恐慌与无助来自于这个世界对人命的蔑视,完全颠覆了她以前的认知。
  马车外响起沉闷的敲门声。
  “咚咚咚。”
  极有节奏。
  管家打开车门,缓缓一笑,像是程序写好的一般,一丝一毫都不多,他嗓音清凌凌的,如玉石碰撞,叮咚作响。
  “大人,到家了。”
  他说“到家了”这三个字,莫名缠绵。
  卫绾先下了马车,转身要抱男孩的时候——
  管家贴心询问:“需要我帮忙吗?”
  卫绾正要摇头,后来又觉得得征求一下男孩的意见,她轻声问:“你想让女孩子抱你,还是让男孩子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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