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已经长成的她骨子里的媚态更是让人意乱难耐。
他手上不由得用力了一些，将她勒得更紧。
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这两年可以看得出她日子过得极好，一双手柔若无骨，手腕纤细精巧。
就她这副模样怕是连剑都提不起来。
还剑修？
想到这里他心中涌起一团火焰。
这时她还在哼哼唧唧地求饶。
他轮廓分明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沉着嗓子道：“已经够慢了。”
确实已经够慢了。
林小茶也不知道这御剑飞行的平均时速，什么算快，什么算慢。
她往脚底一看。
又喊了出来：“可是好高呀～我恐高～仙君你让我下去吧～我好怕～”
寒羽的手将她轻轻一带，让她转了一个身。
面对自己。
这样倒是看不到脚下，看不到自己离地三千尺，恐惧稍微减缓。
但是一转身他身上那松针叶的味道的味道就将她包围。
虽然清冽好闻，却也让她紧张。
视线正好抵着他宽阔的胸膛。
她的心却比刚才看到跳得更快了。
那么近的距离她要把头抬很高，才看得见他的脸，现在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脸色说不上好看。
“仙君，你怎么了？”
她这么问可以说是可恶。
寒羽他怎么了？
他生气了。
而且在一刹那失了控，把她拎上了剑。
上一次自己差点失控是她爬上床来要给自己吹背上的伤。
但那一次他终是忍住了。
她好像就是有这种让人失控的本事。
她抖着睫毛，红着脸怯怯问：“仙君～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妥呀？”
说完她咬着嘴唇，小手轻轻抵在自己胸膛，和自己保持着距离，一幅贞烈的模样。
寒羽眉头挑了挑，松开了扣住她纤腰的手。
林小茶刚才不过就是做做样子，表示出自己的矜持，和他划分一下距离。
却不想他真的松开了手。
他手还没有完全松开她，就吓得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不说，恨不得连脚都盘在他腿上。
以免自己掉下去。
寒羽不畏严寒酷暑，都是那两层衣袍，而现在正值夏季，林小茶穿得很单薄。
她整个人往自己身上一贴，那隆起的胸脯也抵在他身前。
柔软却饱满。
比起当年在埋骨之地时又有了一些不一样。
让他瞬间有一种窒息感。
垂在两侧的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
冷白色的皮肤上青筋也凸现了出来。
而罪魁祸首抬着巴掌大的脸看着自己，“仙君，要不你还是搂一下吧～我们人正不怕影子歪，行得正坐的直，我觉得特别妥，特别妥。”
她那双杏眼中闪烁着星星点点。
又可恨又可怜。
她丰盈的小嘴像涂着一层蜂蜜，在阳光下更显得半透明一样，滋润透亮。
她呼出的茶香吹到自己脸上。
他吐了一口几乎是炙热的气息。
一把搂住她的腰，一把扣着她的后脑勺。
那双冶丽的眼，变得晦暗了一些。
林小茶一惊，准备偏开脑袋，但是他手掌大，手指长，她根本不能动弹。
腰也被他搂着，动弹不得。
于是只能象征性地扭了扭小屁股，以示抗议。
这一蹭硬是让他那张常年冷若冰霜的脸上眼尾泛了红，插入她发丝的手更用力了些。
林小茶的头皮感受得到他冰凉指腹的触感。
让她微微战栗了一下。
她看着他那双琉璃般的双眼，“仙，仙君……”
然后紧紧地用小手攥住了他胸前的衣裳。
却突然，后脑勺被他的手一扣，整张脸被他按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只觉得他身上的温度一会儿冷一会儿，很是奇特。
寒羽扣着她的手臂青筋凸起，却还是控制住了力道，怕伤着她。
因为她太娇弱了，真的轻轻一捏，就会碎掉。
却听她在自己胸前哼哼唧唧地道：“呜呜呜～仙君，我喘不过气了。”
寒羽：……
*
林小茶再次落在了山海峰，
寒羽落地后，像没事人一样放开她，他眼尾的红色已退。
还是那副高冷圣洁的模样。
山海峰的风光用人间仙境来形容也显得单薄。
这样的人，这样的景，本该只在画中或者梦中出现。
让人难免为之心旷神怡。
但是林小茶是个庸俗的人。
再美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给她买宝格丽，蒂凡尼。
而她的一个亿却可以！
林小茶有点生气。
不！
她很生气！
他怎么能让她和她的一个亿就这么分离？
她正要张嘴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时候。
他缓缓把眸子移向了自己，身上冷冽而强大的气场将她完全压制。
让她一下气势就弱了下来。
“你好大的胆子。”他冷冷道。
林小茶一愣。
寒羽用的是陈述句，语句没什么波澜，但是听得出话语中不容忤逆的威严。
若是心虚的人就地就跪了。
但是林小茶心理素质极强，虽然心里也慌了，但却是撇着嘴，小声嘟囔：
“仙君你好凶。”
寒羽知道她花样多，但没想到她心眼也不少，还极其的大胆。
他语气没有变软，依然凝视着林小茶，“在我眼皮底下血祭妖王蛋？”
这时他目光更加冷了一些。
林小茶心中顿时漏了一拍。
她知道现在狡辩怕是对自己没好处，她只能承认一半，一半耍赖。
她走到寒羽身边，摇了摇他的袖子，露出星星眼看着他，“仙君好厉害，你怎么一眼就看出它是妖王蛋了？你看，它现在就完全像颗美味的鸭蛋。”
寒羽瞥了她一眼，长臂抬起，准备拂开她拉住自己衣袖的手。
却不想她有立刻换了一只袖子拽。
林小茶又道：“小茶没有在你眼皮子底下血祭啦，当时在埋骨之地小茶为了救仙，割破了手血是无意中渗透在上面的。”
说罢一脸认真又无辜地看着寒羽。
寒羽听到这里，眼神微微变得柔和了一些。
“之后呢？整整两年，你都不小心在每月十五把血弄在了蛋上？”
林小茶看着寒羽不可思议的道：“仙君，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
寒羽：……
林小茶继续道：“你拒绝我，不理我那夜，我不被黑熊精劫持了嘛，当时险象环生，无意中得知了这妖王蛋要在每月十五血祭才能孵化。小茶天资愚钝，灵根不佳。想着如果有妖王傍身做伴，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她话音一落，两行清泪就划了下来，却又似不敢哭出声，咬着颤抖的下唇，让眼泪滴在了草地上。
寒羽想起那个暴风雨的夜晚，因自己的疏忽她才遭受的意外。
神色顿时多了几分复杂的内疚，淡淡道：“别咬唇。”
林小茶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牙齿。
但是她刚才是真的紧张，咬得重了些，在粉嫩的唇上留下了牙印。
寒羽看着，轻叹一口气，本来还有一些想要逼问她的事也都咽了回去。
林小茶见他神色缓和，但是心中还有些慌，不行，这天虞山变数比她想象中的多。
实在不行她只能弃车保帅，赶紧和商渊成亲，拿了一个亿再说。
今后余生，就省着点花吧。
唉……
钱太不经花了。
对了，还有一个凤子婴的五十万。
实在不行把金止枫的两百万完成了再走吧，反正就差临门一脚，放弃太可惜了。
终于系统再次忍不住：【宿主，你这样没完没了，怕要因小失大。】
林小茶：【好吧好吧，你说得有道理。】
林小茶认真道：“仙君，小茶真的没有想到今天和我的蛋闹了那么大的动静，我决定不再孵化它了。”
“当初仙君一剑劈开大地的时候我就深深地被您折服，觉得剑修英姿飒爽，既然我不再孵我蛋蛋，我想我还是去商仙君那里学剑吧。”
寒羽神色冷了一些，她哪里是想学剑，她就是想去商渊那里。
商渊确实剑修大能，但比自己，还差了口气。
她对商渊那种态度，与两年前对自己一般。
想到这里，他心中有些闷痛，用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林小茶缓缓抬眼，略带试探地问：“仙君，你不会不让我去吧。”
寒羽扫了一眼她，“我带你来只是想问清楚妖王蛋的事。你想去哪里，我不干涉。”
林小茶松了一口气。
寒羽画了一道符门，“过去就是他的不周峰。”
林小茶给寒羽到了别，欢天喜地地朝符门蹦蹦跳跳而去。
寒羽脸色更沉了些。
淡淡道：“只是六长老如果要摔你这颗妖王蛋，商渊护不护得住，就要看它的造化了。”
林小茶跨过符门的腿，顿时僵住了。
第39章
林小茶的小脚刚迈过那流着蓝光的符门，听到寒羽的话，生硬地将它悬在了半空中。
书中商渊步步为营，好不容易统一了妖界，也没干得过凤南飞和她的十二城主。
最后还是利用林舞要挟半夏城城主林易山，设计用同生共死契和凤南飞同归于尽，才弄死了凤南飞这个大boss。
现在他的实力肯定不足和凤家抗衡。
凤飞瑶要砸她的蛋蛋，商渊又不知道他心爱的自己和蛋蛋绑定了同生共死契，肯定想，一个蛋而已，要砸就砸呗。
不行！
于是她立刻收回了脚，笑盈盈地看着寒羽：“我觉得仙君说得对，商仙……商道长定是保不住我这颗蛋。”
她辛辛苦苦弄这颗蛋，还结了同生共死契，就是怕被商渊白莲花还有她的粉丝团欺负，给自己留了一个后手。
鬼知道商渊攻略度一下子变成了100%，自己纷纷钟get一个亿。
早知如此，本宫要你何用？
作茧自缚，悔不当初。
寒羽广袖一挥，那个符门变成一道光消失。
他转身朝山海殿中走去，一边走一边淡淡道：“既然你都不准备孵化它，凤飞瑶弄不弄碎它，又有什么关系？”
林小茶急忙追了上去，寒羽腿长，哪怕看起来不急不缓的步伐，林小茶也要小跑才跟得上。
她怕寒羽又走，用手拉住了他的袖角。
前方的寒羽眼中露出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在埋骨之地时她因为害怕也是这般拽着自己不放。
殊不知现在的林小茶和当时心境已经完全不同，当初她拽他袖子是为了勾引他，现在真的就是单纯的怕他走。
“仙君，话不能这么说，我跟我的蛋蛋多年感情，哪能轻易舍弃？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将它捏碎。仙君，我们异地而处，如果是你，你会让别人捏碎你的蛋蛋吗？”
寒羽脸色一僵，驻足转过身来，却见她一本正经地对着自己胡说八道。
“还不说实话。”他沉着嗓子，神色变得严肃。
与她对视，把衣袖从她手中抽出，一字一句对着林小茶道：
“半夏城城主之女，林舞。”
林小茶心中一个咯噔，脸色变白了一些。
他怎么知道的？
但是顿时又想，他又不是商渊，知道就知道了，有什么了不起？
不慌，不慌。
于是赔笑道：“仙君，你还是叫我小茶吧，我不太喜欢林舞这个名字。”
寒羽不想她如此泰然，压低了眉头，“为何骗我？”
林小茶缴着裙摆，嘟囔道：“我什么时候偏过仙君了？我当时被奸人怂恿到了冬凌城，落难成流民，被仙君所救，可一路走来仙君从来没有问过我爹是谁呀。”
她继续缴着自己的裙摆玩弄，“仙君也不也还是对别人说自己是商渊商道长来着。”
怎么？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寒羽看了她一眼，却也无言以对。
确实当时觉得她并非普通流民，但是却也不屑多问。
因为当时的她对于自己而言就如掠空之燕。
她是谁，要何去何从，都与自己无关。
林小茶见他没再逼问，松开了裙摆，抬头小心翼翼地问：“仙君？你怎么知道我是林舞？”
自己什么时候掉的马？
其他人知道不？
这时只听寒羽继续道：
“御兽宗的测灵石测的不仅仅是灵兽的血脉，更测的是灵兽对主人的服从度。”
“妖王一族是骄傲好斗的蛟龙，怎么会服从于人？除非……”
他把眸子移到林小茶脸上，让林小茶有些心虚。
“被缔结了半夏城林氏的同生共死契。”
林小茶瞳孔一缩，“仙君，同生共死契是林氏一族的秘密，您怎么知道？”
哪怕是商渊，也是在书中的后期才得知的。
寒羽没有回答。
换了一个话题，“你今日在御灵台同时让七块灵石大放异彩，确实是风头出尽，可是有想过这代表着什么吗？”
他也说到了林小茶此时在意的地方，“我抢了别人的风头。可是，仙君…”
她捧起那枚蛋：“妖王蛋不是蛟龙吗？蛟龙并不是真龙。自然比不过女帝的凤凰。我当时想着也就亮到第六块灵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