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心动——桔一
时间:2021-04-26 10:00:01

  赵唯一胳膊被弄痛了,疼得惊呼一声,她目光落到抱着自己人的身上, 皱眉撒娇道,“阮斯然,我头疼,回去好不好,我想睡觉。”
  自然流露的语气亲昵,关系亲疏和感情的浓厚高下立判。
  林宗熙压着情绪,没多说什么,只是下颌线绷的极紧。
  阮斯然看着她搭在自己肩膀的手,静默片刻,问她:“赵唯一,你现在清醒没有。”
  赵唯一埋在他颈间摇头欧,闷闷地说:“没有,一点也不清醒。”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赵唯一睁开一只眼,扫了一下,嗤地笑出了声,酒醉后的憨态尽显:“阮斯然,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谁呢?”
  “很好。”阮斯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所以——”
  “赵唯一。”
  他把她的名字喊得字正腔圆,视线偏转,对到林宗熙脸上,执拗地又问了一遍:
  “江和西与阮斯然,你选谁?”
  赵唯一头疼得厉害,但听到他的话,依稀判断出他把自己放在两个选项里,问自己选什么。
  她揉了揉眼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和阮斯然面对面站着,因为站得不稳,身子一晃一晃地要撞到阮斯然的脸上。
  赵唯一觉得他现在的表情好严肃啊。
  唔,和平时见到的淡然疏离完全不一样。
  醉酒的赵唯一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他现在很冷,像是在生气,压着火。
  她脑袋向左歪几度,醉眼朦胧地盯着看起来硬邦邦的阮斯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阮斯然?”头歪得更离开,语气满是疑惑。
  阮斯然看着她,没什么表情,但眼睛暗得漆黑一片,阴鸷的眼神有着吞噬眼前人的狠绝。
  她对着他笑得灿烂热烈,下一秒就扑到他的怀里,闭着眼睛笑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说完抱的他更紧,在他耳边带着笑气,似认真又似随意。
  “从头到尾,你不都是我唯一的选择吗?”
  阮斯然垂眸,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唇角上翘,他一手拥着赵唯一,另一只握成拳的手慢慢放开,手心因为攥的用力而泛白。
  他抬眸,眼睛亮的惊人,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嘲讽,整个人气场完全压不住的张扬狂傲。
  “抱歉,是我莽撞了。”
  他垂眸轻笑一声,再抬眸满是敌意与嘲讽,语气却丝毫没有任何歉意。
  他说:“林社长从未入局,又何来选择之说。”
  这句话,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林宗熙用舌尖抵了抵右腮,轻轻点了点脚,对上阮斯然的目光,勉强维持地温表情:“水满则溢,月满则亏。”
  “下一句,阮会长应该不用我提醒吧?”
  他笑笑:“来日方长罢了。”
  阮斯然牙根动了动,他弯腰把赵唯一公主抱了起来,路过林宗熙旁边的时候,顿住。
  “拭目以待。”
  一步一步,把赵唯一抱走。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的下一句是——
  自满则败,自矜则愚。
  现场一时只剩下林宗熙和303三傻,林宗熙见阮斯然把赵唯一抱走,给张寒今打了一个电话。
  看到主角都散了,303三人愣在原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所以……仙女小姐姐早和草哥搞一块了?”
  “那林宗熙男朋友、绯闻女友是怎么回事?”
  “现在这还重要吗?明天问问不就知道了?这他妈最大震撼的一个消息难道不是,阮斯然他妈活菩萨动凡心?!!”
  “我操,说真的,你们看草哥刚刚那眼神没有?我们之前大一的时候,在巷子里和人打群架,一堆人,就我们俩你们知道吧?”梁星岂回忆之前,“草哥连眼睛都没眨!”
  “现在那眼神我觉得要吃人了!我是真没想到,他喜欢一个会有这么疯狂的一面,我还以为他就一辈子这么平静淡定了!”
  “有一说一,刚刚是真的霸气!”徐海泊附和,清咳清清嗓子,模仿阮斯然之前的语气:“‘林社长从未入局,又何来选择之说’哈哈哈哈,你们看到林宗熙的表情没有,太真的太精彩了!”
  “狠还是草哥狠!伤害侮辱双倍拉高,骑脸输出了。”
  …
  …
  *
  ·
  阮斯然打车把赵唯一送回小区里,只是赵唯一醉酒一点也不老实,一会缠着他胳膊,一会枕在他怀里。
  阮斯然一路被撩拨表情更冷。
  好不容易到了小区,赵唯一一下车就干呕。
  她之前在包厢洗手间就吐的差不多了,现在也吐不出来什么,把胃酸都快要吐出来。
  她很难受,想吐又完全吐不出来,眼睛流了几滴生理性眼泪。
  阮斯然拿纸巾给她擦擦嘴巴都残液,又带着她去前面的便利店买了一瓶矿泉水和一瓶巧克力牛奶。
  带着她到垃圾桶旁,用矿泉水漱口之后,又哄着她喝了拜托店员热好的巧克力牛奶。
  她有胃病,还喝酒,完全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赵唯一喝完巧克力,对着阮斯然傻笑。
  见他绷着一张冰脸,赵唯一趔趄地扑到他怀里,伸手戳了戳他的脸。
  阮斯然站在原地,被她戳脸也没有动,只是看着她。
  赵唯一神智还没有清醒,辨不清他的情绪,只觉得他好像生气。
  于是站起身子,伸出双手去捧他的脸。
  阮斯然一低头,就和她鼻尖相对,她眼睛亮晶晶的,黑色瞳仁都是自己的缩影。
  赵唯一软软糯糯地开口:“你生气了?”
  阮斯然:“……”
  看他还是面无表情,赵唯一左手慢慢移到他的唇边,用指尖点了点他的唇角,看着他,醉眼有几分媚色。
  她说:“那我呼呼你。”
  “呼呼你,你就不气了好不好。”
  阮斯然还没来得及她口中的“呼呼”是什么意思,他的唇就被贴上一个柔软温润的红唇。
  原来她的呼呼,是亲吻。
  光影错乱一中,他楞在原地,一股从脚底头顶直窜的爽麻抵达尾椎骨。
  他垂眸,看着笨拙亲吻自己的女孩,眼里翻涌的是浓烈的爱欲。
  无人在场,他毫不掩饰的眼神,多了很多赤|裸情绪,想要吃了眼前这个人。
  “赵唯一。”他喊她的名字。
  她下意识的应声,“啊”字还没有发出,就被他急切热烈地拥吻上去。
  很久之后,阮斯然被人问初吻的感觉,他用了几个形容词来形容这一生唯一一次的初吻。
  “炙热又柔软的、巧克力味的。”  初吻。
  以至于他爱屋及乌,喜欢上了巧克力牛奶。
 
 
第30章 心动第三十天   菩萨动情后的热吻。……
  你明明心动X30
  *
  ·
  赵唯一醒来的时候, 脑袋疼的厉害,睁眼就已经是天光大明,日上三竿。
  大片阳光把卧室照的透亮, 刺得人睁不开眼, 她又趴在枕头上好一会, 才缓过来。
  宿醉带来的头疼,让人脑子仿佛炸开了一样,她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回忆她是怎么回到公寓的。
  就记得昨天聚餐的时候, 和林宗熙喝多了, 她吐了, 好像还哭了。
  回想起在洗手间流泪的零碎片段,赵唯一叹口气,用手捂了下脸。
  剩下来的基本算是……断片了。
  她完全记不得自己是怎么从聚会上, 回到自己卧室的。
  赵唯一慢慢睁眼,看着天花板, 有片刻的晃神。
  虽然昨天的很多事情, 她记不清了, 但是却对昨晚自己做的一个梦,印象深刻,记忆尤深。
  现在回想起梦里的片段和感觉,赵唯一仍觉得胸口有鼓鼓的,几乎溢满而出的令人心动情绪。
  她在梦里,梦见了阮斯然。
  梦里他仍旧是那副悲喜不明无欲无求的模样, 穿着藏红色独属菩萨的外衣,脖颈挂了一圈佛珠。
  他站在她的面前,光从他身后打过来, 落下的阴影把她整个罩住。
  赵唯一仰头看他,背光之下,他的眼睛显得格外的黑,像黑黢黢的墨珠。
  她照旧向他伸手,而后扑到他的怀里。
  但这一次,和以往的梦境都不一样。
  他明明还是一样的装束,她也依旧是带着撩拨的靠近。
  可这一次,他面上不再是清冷疏离的淡漠表情。
  梦里的赵唯一,其实是辨不清人脸的,但她就是知道,他目光炙热地盯着自己。
  他眼里一贯的白雪孤离,在她说出“菩萨可渡我凡心”后,慢慢融化成三月的春水。
  这一次,他没有说“如何渡”。
  而是在她问,“不如和我共赴红尘?”之后,他眼里的春水又迅速蒸腾,转化成七月盛夏的烈火。
  而烈火之中,是赵唯一她的缩影。
  她勾住他的脖颈,笑的热烈张扬,一把吻上那人的唇。
  这一次的梦境里,没有中断,也没有本应拒绝的推开。
  而是一场炙热又让人快窒息的热吻。
  赵唯一觉得那个吻实在是太激烈了,她快要被吻的喘不过气,那种想要挣脱却不但逃离不开的窒息感,让她没了力气,软在他的怀里,手撑在他的胸口。
  她想要停下来,问问他,“不是说好了,是不动声色不明情爱的男菩萨嘛?为什么会吻的这么热烈。”
  可是一开口,就是下一轮的热吻。
  她被吻的眼角都是一片春色,看人的时候不自觉地带上勾人的媚。
  赵唯一只能被动地承受他的吻,完全不是眼前人的对手。
  他的眼里被填满了爱欲执念,眼底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疯狂情绪。
  和往日那副冷淡态度相差甚远,他好像真的从高高在上的神明,跌进了红尘里,沾满了世俗里的爱欲。
  以至于赵唯一觉得,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个人,他明明一点也不风轻云淡。
  他骨子里的疯狂和偏执,在这一刻毫无掩饰地暴露出来,就好像被冲刷后的底色,原原本本地显露在她的面前。
  他不是无悲无喜的菩萨,而是一只狼,她是他眼里的一只猎物。
  那个眼神,就好像要连她的呼吸都要一起吞掉。
  一个他主导的热吻,赵唯一承受了好久,他才停了下来。
  耳边都是他的喘息声,低低地,很性感,钻进耳朵里都是酥麻的热气。
  赵唯一的手还放在他的胸口,起伏的胸口能明显感受的到他温热□□下,错乱不受控制的心跳声。
  她抬起头,目光从他滚动的喉结,慢慢滑到他的唇上。
  阮斯然的唇色不深不浅,但现在,他的唇像染了血,还有淡淡的亮色。
  只看一眼,赵唯一就可以立马想起,他吻的时候,是多么认真又热烈。
  赵唯一的目光对上他的眼睛,她才发现,原来他动情起来鲜活极了,那些爱与情都明明白白的在他的眉眼之眼。
  赵唯一问他,“你怎么了?”
  但他好像对这个问题很不满意,皱着眉,眼里有丝狠厉,神情也笼了一层阴鸷。
  他的手慢慢攀上她的脖颈,他的手很大,而她的脖子又很细,他的手一把就扶住脖子,泄力地掐着她。
  声音带着某种执拗与急切,他说,“赵唯一,是你先招惹我的,就不要想先抽身。”
  ·
  这个梦太反常了。
  反常到赵唯一根本不能相信,这回是阮斯然会做的事情。
  他怎么会这么热烈的回吻自己,又怎么会说这么一番话?
  不过正是因为这是梦,所以反常也是正常的。
  赵唯一慢慢坐起,还在回忆梦里的事情,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唇。
  那个吻的触感,太真实了。
  真实到她觉得自己能感受到她口腔里残存的触感,真实到她的舌尖好像真的触及到他的唇齿,甚至真实到,她觉得自己嘴巴有点酸疼。
  …
  …
  赵唯一摇摇头,又用手腕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下床去客厅倒杯水喝。
  宿醉之后,嘴巴就是很干。
  她倒了杯温水,刚喝一口,就不由得“嘶”了一声。
  她口腔好像破皮了,喝水碰到伤口就疼。
  赵唯一皱着眉头,还没想出一二三,就接到了张寒今的电话。
  “大小姐,醒了?”
  赵唯一忍着疼,又喝了几口,端着杯子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干嘛啊。”
  “你这酒气还没消呢?”张寒今那边打趣后,又忍不住嘱咐她,“你醒了可以喝点蜂蜜水,我给你煮好了,就放在你吧台常泡花茶的恒温水壶里,多少喝点吧,舒服点。”
  赵唯一直起身子,往不远处的水吧台看了一眼,还真有一股蜂蜜水。
  她起身去倒了一杯,“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
  “哪是我送的,江和西那小子给我打电话,说你喝多被阮斯然带走了,让我赶紧找你。”
  张寒今想到当时接到林宗熙的电话,还没反应过来江和西怎么变成林宗熙,还知道自己电话号码,就被他说的,赵唯一被带阮斯然带走给夺走了所有注意力。
  “不是,你怎么联系上江和西的?他那小子不是在你出国之后,也转校了吗?”张寒今纳闷,吐槽道,“现在还改名什么林宗熙,听起来跟个三四十岁抽雪茄的香港大叔一样,好不好笑你说?”
  赵唯一:“……”
  她一边听着一边喝着蜂蜜水,没什么心思搭理江和西的事情,直接问他,“所以,昨天是阮斯然送我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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