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带错球了怎么破——小醋
时间:2021-04-26 10:02:00

  这个小儿子,是他打小宠得无法无天的,等后来长歪了想纠正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居然会这么用心地经营公司,还要收心成家立业了,他怎么能不激动?
  “好,那你好好干,要不然人家姑娘才不愿意嫁给你。”他板着脸教育道。
  “依雯可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宋晓飞得意地道,“她说了,只要我努力了,就算我赔光钱变成穷光蛋也跟着我……卧槽!”
  他叫了起来,拿起手机滑动了两下,一脸的震惊:“我的电影怎么实时上座率第一了?app出bug了?今天一早才第六啊。”
  “恭喜啊,小叔叔,”简绎笑着道,“你的电影要大爆了。”
  “做梦。”宋晓丽在一旁冷冷地道。
  宋晓飞不以为杵,哈哈大笑了起来:“做梦也不错,姐,比起你跳槽到宋家的对头公司又把家产都败光,我还是强上那么一点的,好了,快吃快吃,我马上要去忙路演的事情了。”
  宋晓丽的脸都青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连这个纨绔弟弟都敢在她面前大放厥词了!
  这一个意外的小插曲,谁都没有在意,除了简绎,宋家的人都没对宋晓飞的这部电影抱有太大的期待,就连投资人宋寒山也认为这部电影如果能够带来数亿的票房小赚一笔,已经是很不错的投资回报了。
  电影的确拍得不错,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都很让人有共鸣,但拍得好的电影太多了,大爆的又有几部?
  初一一整天,简绎都呆在了宋家,下午陪着老爷子唠唠嗑,等简一忻起了床,又和小家伙一起向老爷子学写毛笔字,整栋别墅都能听到一老一小欢快的笑声。
  吃完晚饭后,简绎陪着一老一小去散步,走到一半,天气有点冷,她忘了围围巾了,就和老爷子说了一声,转回去拿。
  刚走到门口,一辆车从里面开了出来,停在了马路边上,宋晓丽从车上走了下来,站在了她的面前。
  “是我小看你了,”宋晓丽阴沉地笑了笑,“你不仅骗了宋寒山,居然连我爸都都被你哄得团团转,连自己亲女儿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反倒和你其乐融融,厉害。”
  “谢谢夸奖,”简绎笑容可掬,“主要是我人美心善,而你,则是这四个字的反义词吧。”
  “脚踏三条船、婚内乱搞的人美心善吗?”宋晓丽咬了咬牙,“我现在怀疑忻忻都不是宋家的种,可惜,男人就是男人,都被你这种绿茶迷昏了头,我万万没想到,宋寒山居然还会让你在我爸面前出现,他可真是太出息了,是嫌自己绿帽不够多吗?”
  简绎一点儿也不生气,这种已经快要穷途末路的人,不值得她生气。
  “没办法,”她捋了捋发梢,一脸娇媚地道,“寒山他就是无条件地爱我,他就是为了我神魂颠倒,他就是不计较我的过去,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你——”宋晓丽气得快要吐血了,“宋寒山,你就听她这样胡说八道?”
  简绎正要再补刀两句,忽然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对,猛地转头一看,整个人都懵了。
  宋寒山正站在离她几步远的香樟树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要是此刻地上有个洞就好了。
  她一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也好过现在这样和宋寒山对峙着。
  简绎绝望地想。
  “她什么地方胡说八道了?”宋寒山淡淡地问。
  宋晓丽的表情,像是被人当脸打了一拳,整张脸都有点扭曲了。她终于不再说话,后退了两步,跳上车飞一样地走了。
  “对不起啊,”简绎终于可以道歉了,“我刚才那是为了气她才随便乱说的,你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
  宋寒山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搭腔。
  简绎赔笑道:“要不你也胡编乱造我吧?我为你神魂颠倒,我爱你不可自拔,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无条件地爱你,没你不行了……”
  “好了,”宋寒山忍耐着道,“我知道你没有。”
  “那就行了,”简绎松了一口气,“我也知道你没有。”
  “谁知道呢?”宋寒山漠然看了她一眼,随手把手里的东西往她那里一丢,自顾自地朝着宋老爷子散步的方向追过去了。
  简绎低头一看,是她的围巾。
  她慢吞吞地把围巾围在了脖子上,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羊绒的质感和以前一样温暖,但又和以往感觉有点不太一样,好像带了宋寒山手掌的余温,特别让人眷恋。
  她有些恍惚了起来。
  宋寒山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第58章 (捉虫)   [2合1]神仙……
  别墅所在的小区是沿坡而建, 散起步来还需要点体力,宋老爷子走得不快,简绎不一会儿就追了上去。
  宋寒山扶着老爷子, 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简一忻则一个人冲在最前面, 时不时地蹦上几下, 摆出几个帅气的武术动作来。
  放寒假前, 幼儿园请了老师专门教了小朋友一套拳操。
  简绎默默地跟在后面,直到简一忻发现了她, 飞一样地从矮坡上冲了下来。
  “你小心点, 别摔了!”田管家在旁边担心地叫了起来。
  宋寒山伸手一捞, 抓住了他的手,护着一起冲到了简绎身旁。
  简一忻很高兴,左手一拉简绎,一边一个:“妈妈,我打拳打得好看吗?以后我要当一个奥运武术冠军。”
  小朋友的理想千变万化, 老师、挖掘机司机、飞行员都当过了,现在又变了。
  “好,我等着你拿金牌。”简绎鼓励道。
  宋寒山并不赞同, 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要当这个?”
  简绎没忍住, 轻轻地踢了一下他的腿。
  小朋友的世界没有成人的功利,也不会有世俗的评判, 在他们的眼里,自己喜欢的就是最好的,不应该去打击他们那种质朴的、纯粹的喜爱。
  宋寒山看了她一眼,把剩下的话吞了下去。
  简一忻小朋友浑然没有察觉父母之间因为他的理想而产生的分歧,依然快乐地描绘着幼儿园学拳操时的趣事, 还时不时抓着两个人的手荡起了秋千。
  这情景,让人有了一种错觉,就好像他们根本没有要协议离婚一样,依然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简绎赶紧摄住心神,把这种错觉驱逐出脑海。
  宋寒山那是谁啊?都闹到要离婚的地步了,那脚踏三条船、绿茶加满嘴谎言骗子的人设都已经在宋寒山那里定格了,宋寒山还能吃她这种回头草?
  搁谁谁都不会信。
  绕着小区走了几圈,老爷子的运动量差不多了,大家一起回了别墅。
  进门的时候,宋老爷子轰他们走了:“这几天忻忻就留在这里陪陪我,反正家里有小朋友可以作伴,你们俩一起回家去,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简一忻也不知道是事先被知会过了,还是有几个堂姐堂弟在比较吸引他,破天荒地没有缠着简绎,反倒大方地朝着简绎挥手:“妈妈再见!”
  简绎哭笑不得,只好装着一副高兴的模样和简一忻、老爷子道了别,和宋寒山一起到了停车的草坪上。
  正要上车和宋寒山分道扬镳,宋寒山却停下了脚步,淡淡地问:“你去哪里?”
  “我回家啊,”简绎被他问得莫名其妙,“有事吗?”
  宋寒山语塞,好半天才道:“你现在住在哪里?”
  “金汇广场附近,我公司就在那边。”
  宋寒山沉着脸道:“那离家里太远了,爷爷可能会随时突击检查,到时候你赶不过来。”
  “那你随便找个理由不就好了,”简绎给他出主意,“说我回娘家了,或者说我和朋友出去玩了,再不行的话,你说点我的坏话吧,可能爷爷慢慢就会觉得我这个人品性不行,配不上你了。”
  宋寒山的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一语不发。
  “奇怪了,”简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纳闷地问,“你姑姑难道没和爷爷说我的坏话吗?爷爷怎么还会对我这么好?”
  宋寒山轻描淡写地道:“我让她别在爷爷面前胡说八道。”
  简绎惊愕极了,欲言又止。就以宋晓丽刚才和她说话时的态度,应该是恨不得立刻把她从宋家赶出去;而且,宋晓丽也不可能会听宋寒山的话,要不然也不会背叛宋氏集团上了赵俊峰的贼船。
  “她儿子还在宋氏集团,现在他们家所有的希望就在这个儿子身上了,我答应,只要她别在爷爷面前胡说,就不会把她儿子扫地出门,还是会和别人一视同仁,给他晋升的机会。”宋寒山淡淡地道,“所以,你放心,爷爷现在并不知道你的事情,以后也不会知道。”
  简绎把他这句话在脑中来回过了两遍,终于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寒山深吸了一口气,脑中的纷杂思绪,在这一刻沉淀了下来。
  自从简绎离开后,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这近二十天的时间,过得仿佛比过去二十年都要漫长。
  就算他努力把简绎从脑中摒弃,可这个女人的一颦一笑仿佛刻进了他的脑海里,无法切除,一想到简绎有可能要躺在别人的怀里巧笑嫣然,他就无法呼吸。
  这几天的痛苦挣扎,都在告诉他一个事实。
  他放不下简绎。
  其实,在决定让简绎一起过来给老爷子拜年的那一刻起,他的心里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既然放不下,那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彻底忘掉,从头开始吧。
  这两天来的屡次试探,也只不过是想要找个台阶下,让自己的退让显得不是那么狼狈。
  但是,简绎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用意,反倒避嫌得很,小心翼翼地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牵扯。
  这到底是简绎再一次的欲擒故纵,还是她早就有了新欢,不愿意再复合了?
  一想到这里,宋寒山忍不住有点烦躁了起来。
  “我想过了,”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云淡风轻一点,“我吃过没有亲生母亲陪伴的苦,不想让忻忻走我的路,而且,爷爷也很喜欢你,这样的状态我不想打破,我们俩就这样继续下去吧。”
  简绎懵了一瞬。
  什么意思?宋寒山这是打算原谅她过往的一切,和她复合了?她要重新做回宋太太,又能和简一忻朝夕相处了?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意思是,我们俩不离婚了?”
  宋寒山不太自然地点了点。
  “等一下,”简绎捋了捋自己思绪,又惊又喜,眼里仿佛燃烧起了一簇火苗,“你是相信我说的那个灵魂的事情了?以前那个简绎不是我,我没干过那些脚踏三条船的事情,也没有故意算计你有了忻忻,是不是?”
  宋寒山的脸色一僵,好半天才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在意,也不想追根究底了。”
  简绎呆了半晌,眼中骤然亮起的火苗,一点一点地黯淡了下来:“所以,你还是不相信我,只是为了忻忻和爷爷才想着要和我重新在一起,对吗?”
  宋寒山沉默了片刻道:“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简绎定定地看着他,很久没有说话。
  夜深了,初春的寒风料峭,从树梢掠过,在脸上刮过,带来一阵又一阵的刺骨寒意。
  简绎后退了几步,靠在了车门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有力气把接下来的话说完。
  她很想毫无顾忌地点头答应,然后重新和宋寒山回到婚姻的起点,一家三口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
  然而,她知道这不可能。
  她从前的事情,将成为宋寒山心头永远的刺,每次当两人亲热时,就会冒出来作怪,每次有什么风吹草动,这根刺就会成为折磨两个人的工具,无休止的指责和争吵会在不知不觉中累积。
  这样的婚姻,注定不会有什么幸福可言,两人迟早会变成一对怨偶,对简一忻的成长,也没有什么益处。
  这对宋寒山不公平,也对她自己不公平。
  和系统无关,和宋寒山的选择也无关。
  “对不起,宋寒山,”她轻声道,“我们俩之间有太多的问题,婚姻不能光靠儿子和爷爷维系,还有最宝贵的信任和爱,这一次我不想成为宋太太了,谢谢你的好意。”
  宋寒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别墅的。
  当他行驶在霓虹闪烁的马路上时,他的脑中还是一片混乱。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他已经一退再退,几乎可以说是任简绎予取予求了,为什么简绎还是不满意?难道就一定要让他相信那个无稽的谎言吗?
  作为一名理科出身的男性,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说辞,但他都已经说了不再计较,这是他最后的退让,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应该再在这件事情上无理纠缠了吧?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简绎已经有另外喜欢的人了。
  这个念头一起,宋寒山的心脏控制不住地抽疼了一下,几秒之后,这一丝疼痛渐渐放大蔓延,空气也仿佛在这一瞬间变得稀薄,他的胸口被挤压得仿佛有种快要窒息的错觉。
  大过年的,街上几乎没有车,往日拥堵的申城街头一路畅行无阻,宋寒山把油门踩到了底,一路狂飙,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摆脱那噬人的窒息感、摆脱身体里如骨附蛆般的痛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有警笛声响起,有人在车旁朝他做着手势,示意他停车。
  宋寒山终于松了油门,靠边把车停了下来。
  车窗放下后,戴着头盔的警察严厉地训斥道:“驾驶证!怎么回事?大过年的你飙车?不要命了吗?”
  宋寒山的脸色有点苍白,好半天才生硬地致歉:“对不起。”
  警察接过他递过来的驾驶证看了两眼,又打量了他几下,一边开罚单一边问:“看你脸色不好,是碰到什么难事了吗?你也不是小年轻了,不该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有什么难关闯不过去?人家工地搬砖都是一辈子,你都开上豪车了,怎么也该多点抗压能力吧?咱们收拾收拾心情,好好回家睡一觉,明天又是一条好汉,大不了再从头来过,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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