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之为母当自强——金面佛
时间:2021-04-28 09:30:52

  她原本以为想当明星的热潮是十几二十年后,满大街都是选秀人的时候才火爆的。结果重生回头一看,才不是那么回事呢。现在就一堆人想当明星了。
  曹老板终于放弃了掩盖自己心中的得意,嘴上还故作谦虚:“她也就是能吃,导演也找不到这么能吃的姑娘,这才喊她去的。”
  她还想再埋汰两句女儿,当爹的先不同意了:“哎哎哎,别废话了,你再啰嗦,飞机都赶不上了。”
  陈凤霞赶紧挥手:“快走快走,虎年见!”曹老板也哈哈大笑:“提前拜个早年啊,虎年大吉!”
  送走了曹老板两口子,陈凤霞又瞧见杜招娣跟小英母女俩匆匆忙忙往外走。
  看到陈凤霞,杜招娣先打招呼:“凤霞,年货买好了没有?什么时候回去呀?”
  今年三哥三嫂留在江海过年。按照他们老家的习俗,新房过年时是一定要有人暖房的。
  再说,去年他们一家三口已经跟老家爷娘彻底闹翻了。今年清明节的时候,安建军回家上坟,也跟老婆孩子单独进行的,压根就没踏进家门。
  现在,他们也不想回家给老两口机会拿长辈的款。
  有什么好回去的?讲心才是一家人,连心都不讲了,还有啥好说的?
  留在江海挺好,过年时餐饮业的旺季。就这十几天的功夫,能抵得上平常两个月。
  小英明年就上初中了。要是小升初考得不好,他们两口子还想再找找门路,给孩子安排个好学校呢。
  可不得到处都要花钱。
  他们打定了主意留在江海,陈凤霞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杜招娣的问题。
  今年在哪儿过?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
  腊月太忙,她忙着做生意,郑国强忙着上班。大女儿忙着上奥数课,就连小儿子都天天忙着跟小伙伴玩。一家人各司其职,个个都恨不得自己能分成两个人用。谁还有空想这些问题呀?
  等回到家中,郑明明跑过来跟妈妈汇报:“邹鹏打电话来了,他跟教练爷爷已经下了火车,他妈过去接的他们。”
  陈凤霞点头:“知道了,他妈打过我手机了。”
  郑明明惊讶:“他妈妈也有手机了吗?天哪!那他妈妈也是老板哎。”
  陈凤霞哭笑不得:“在深圳做生意,哪里能没大哥大。那边的二手大哥大也便宜。”
  她说到这里时,突然间心中一动,对呀,为什么非要留在江海或者回老家过年呢?他们完全可以旅游过年啊。
  重生之前,大女儿就提过好几次想要出去旅游过年。
  尤其在她过了30岁,每次回老家都一堆人追着她要求她重视个人生活问题时,她就越发不愿意回家过年。
  可惜他们一家四口却从来没实现过旅游过年。
  现在是个好时机啊。深圳在南边,冬天应该也不冷。邹鹏他妈到现在都没穿棉袄。
  深圳市典型的人口输入城市。过年的时候,大家都回家了。这会儿过去刚好可以安安静静看看这座城市。
  陈凤霞越想越兴奋,扭过头来招呼儿女:“你们想不想去深圳玩?”
  大女儿愣住了:“去深圳吗?那我们不去外公外婆家过年了?”
  小儿子不明所以,一听要玩,就兴奋得不得了:“我要去!”他话音刚落下,家里的电话就响了。
  打过来的人是陈高氏,听见女儿的声音,她满怀期待地问:“凤霞,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队里分了鱼,你大伯给我们杀了腌了晒了,已经能吃了。我给你拿出来了,过完年带到江海慢慢吃。别带东西回来了,我跟你阿爹都准备好了,你们带着嘴巴回来吃就行。明明在不?猪头膏冻好了,香肠晒好了,都是她喜欢吃的。”
  说话的时候,陈高氏因为心情好,还笑出了声。
  陈凤霞对着听筒,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要回家过年吗?她想去深圳旅游过年啊。动不动就在电视报纸广播上看到听到这个名字,可她还没去过深圳呢。
  平常也没空,等开过年来,她肯定要忙得脚不沾地。
  陈凤霞清了清嗓子,下意识地想拒绝回家。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挺任性的。可她就是想任性,怎么样?有资本任性的时候,为什么不任性呢?
  陈高氏不明所以,念完了外孙女儿爱吃的东西,又点了女婿的名字:“国强也是,跟他讲,我们在老家也住不了几天。他们县里发的东西,别多拎过来。你们自己留着慢慢吃。你大伯母家养的鸭子全杀了,腌的腊鸭。国强不是喜欢吃腊鸭煨藕汤吗?到时候你想啊,多拎几只回去。我怕到时候一忙起来,我就忘了。”
  她现在看这个女婿是越看越满意,比她儿子陈文斌都细心。
  要不是他一顿吼,儿子都想不起来要给家里请个钟点工帮忙做事。
  哎,女婿都比这对儿女细心。
  陈高氏这一通安排,成功地堵住了陈凤霞的嘴巴。后者到了喉咙口的话,又叫她给咽了回去。
  她可以想象到电话那头的人兴高采烈的模样,她要是直接说不回去过年了,未免也太过绝情。
  陈凤霞就嗯嗯啊啊了两句,只推说忙,最终也没给对方一个肯定的答案。
  等挂了电话,她对上女儿满是疑惑的眼睛,瞬间也不晓得该如何为孩子答疑解惑。
  这一年的时间,尤其是下半年两个孩子开学之后。她跟父母的关系可以说和缓了许多。父母平常也没少帮她接儿子。
  好多次,郑国强结束加班过去接人的时候,小儿子都吃完了晚饭跟表妹玩得不亦乐乎。
  甚至有时太晚了,他过去的时候,小的都已经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而大女儿,也经常往上元线跑。有的时候他们几个孩子是去福利院做小小义工。有的时候,他们是一块儿跑去爬山野炊。
  每回去了外公外婆家,老人都会笑呵呵的招待这些孩子,从来没给过冷脸。
  她有什么好说的呢?只不过心中有根刺一直梗在那里,让她永远都没办法真正痛快。
  陈凤霞回答不了女儿的疑问,就只好回书房盘算开过年来的计划。
  动作要更迅速点,时代发展实在太快了,机会转瞬即逝。春风店现在生意看涨,就意味着江海的婚纱摄影市场还大有潜力可挖掘。
  她摊开了地图,在上面选点。开过年来,她还得再开分店。
  陈老板可以借着生意短暂地麻痹自己,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疙疙瘩瘩的事。
  可是郑国强下班回家,主动跟她说起过年的事。她却不能不提阿妈的那通电话。
  郑国强奇怪:“大年三十中午就可以走啊。放心啦,我们虽然讲初一才放假。可是大年三十过了上午都能走人,这是心照不宣的规矩。唉,可惜太忙了没学车,不然直接开车回去多方便。”
  他一边说话还一边抓自己的头发,颇为懊恼的模样,“你说我那会儿天天在外头跑供销,怎么就想不起来学个车呢?”
  要是以前,他是绝对不会提这个话题的。而且说了肯定要挨他老婆的白眼。
  但是现在,陈凤霞却心不在焉:“我还想去深圳过年呢。”
  对,就是去深圳。她还买了桃源居的房子,新房可不得暖房。就算不去深圳,那灯市口的房子还没过新年呢。
  选择多了去,为什么要回老家?
  郑国强莫名其妙:“你,你怎么啦?你又跟你阿妈吵架了?”
  陈凤霞扭过头,心中一股气吐不出来,憋得难受:“没有。”
  郑国强笑了,坐上床,伸手搂他老婆的肩膀,跟人说私房话:“你不会是还记恨着你阿妈去年过年的事吧?放心,我保护你。你阿妈要是再使唤你的话,我头一个跟她翻脸。”
  陈凤霞板着脸:“不想回去,我就要去深圳过年。”
  郑国强哭笑不得:“过完年再去深圳也行啊,你也不可能大年初一就开门做生意。咱们先回家过年,应该的。是非对错,恩恩怨怨,要看你怎么算。旁的一件不说,阿爹阿妈对咱们两个孩子没话说吧。再讲吧,你这样不给阿爹阿妈做脸,要人怎么讲你?你做生意的人,不晓得和气生财呀。到时候外头传的不好听,对你的生意就没影响?”
  陈凤霞叫他一通好说歹说,可算是没再坚持,就头一扭:“随便你。”
  说话的声音还气呼呼的。
  郑国强愈发好笑,他老婆现在是越活越小了,跟个孩子一样。
  他就拍拍老婆的肩膀,自作主张:“行啊,随便我,我就去打电话了啊。”
  “你打什么电话?阿妈家又没电话。”
  郑国强笑得愈发厉害:“看吧,你阿妈为了给你打个电话,还特地跑去大队部,多折腾啊。行了,我打个电话回去试试看。要是打不通的话,明天再打。”
  就是不知道老两口会不会为了这件事,今晚又睡不好啊。
 
 
第246章 舒心的春节
  活了上下两辈子,陈凤霞头回过这么舒服的春节。
  舒不舒心,说不上来,舒服是真的舒服。
  不用像老妈子一样,从早到晚伺候一大家子,实在太舒服了。尤其她还是那个皮伺候的人。
  每天一觉睡到自然醒,起床下楼就有现成饭吃,或是米粥或是饺子,或是春卷。有时候好几样摆在面前,任君挑选,随你想吃哪种。
  吃过饭,碗一推,嘴一抹,不用洗碗也不用收拾桌子,更加不用忧心下一餐要用什么招待登门的客人。
  跟她没关系,吃饱喝足了,她就负责看电视嗑瓜子,以及和女儿侄女儿坐在一块儿打纸牌。
  不用担心3缺1。
  陈文斌跟高桂芳既然密而不宣离婚的消息,那么过年,高桂芳自然是要回陈家的,不然在孩子和亲朋好友面前就交代不过去。
  高桂芳也吃过饭就打牌,那这么多家务活谁来做?岂不是要乱套了。
  为什么会乱套呢?一个家里除了女儿和儿子,不还有儿子跟女婿嘛。女人能做的事,男人凭什么不行?
  年夜饭是他们烧的,初一早上吃的饺子,也是他们看春晚的时候包的。
  鉴于大家吃了都没皮毒死,可见男人承包三餐大可以继续进行下去,完全不需要女人独美。
  家里的男人大概也这样觉得。起码连陈文斌跟陈大爹都没有当场提出抗议,而是默默地在郑国强的带领下老实干活。
  如此安定和谐的氛围真可谓其乐融融,可惜偏偏非要有人跳出来找存在感。
  去年那个打电话给陈凤霞摆长辈款的三舅舅登门吃现成饭,还要一边抽纸烟,一边嗑花生,一边指手画脚:“哎哟,这颠倒个儿了。你们这女儿媳妇坐的也太舒服了。既不招待客人也不干活,真是王母娘娘的享受哦。姐姐,你也不管管她们,天底下都没这种规矩。”
  郑国强给他的茶杯添了水,似笑非笑:“这就是我们家的规矩,踏实。”
  三舅舅立刻摆手,板起脸来:“这个规矩不行啊,都乱天了。”
  陈文斌看陈凤霞脸上的笑容已经淡淡的,生怕这没眼色的人会惹后者不痛快,赶紧开口转移话题:“三舅舅,我桂生表弟现在怎么样啊?”
  去年过年的时候,桂生腿皮打断了,躺在床上,一日三餐吃喝拉撒,都得爷娘老子伺候。这养了一年伤,也没见他登门拜年。
  三舅舅立刻愁眉苦脸,眼巴巴地看着陈文斌:“哎呀,文斌哦,你可不能不管你弟弟喔。这年纪轻轻的留在村里不是个事,你这做哥哥的要给他安排个事啊。”
  陈文斌就笑嘻嘻:“我那边要的全都是工人。我桂生表弟那样的好人才哪里能干粗活呢?当然得找个精细的事情做。”
  三舅舅眨巴两下眼睛,又扭头看陈凤霞,口气大的很:“凤霞啊,舅舅也不挑了。听讲,你开了店,你就给你贵生弟弟安排个活做噻。也不要给他当经理,就收收钱之类的也行。”
  郑明明和陈敏佳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瞧见了一句话:脸怎么这么大呢?
  陈凤霞在心里头好笑。真的,她一点儿都不生气。
  她反而觉得那句老话真没错,看着爹妈,就能大概想出儿女的样子。
  桂生之所以那么不着调,成天做着当小白脸皮富婆包养的美梦;他这位一天天活在梦里的亲爹一家人都□□做大梦,没个清醒的,还怎么指望小孩能睁眼睛看世界?
  陈凤霞摇摇头,煞有介事:“桂生上我那儿可太危险了。我那边的客人都是准备结婚的。到时候桂生表弟魅力太大,直接给你领个儿媳妇回家了。那人家新郎可不仅仅要打断他的腿,说不定连我的店都砸了。我们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啊。”
  高桂芳没憋住,在旁边扑哧笑出了声,然后若无其事地出纸牌:“一对6,要不要?”
  陈凤霞瞬间眉开眼笑:“一对7,哎呀,我等半天了。我出光了。”
  高桂芳懊恼不已:“哎呀,我怎么忘了你只剩两张牌了。我应该打单只的。”
  可惜牌桌就像气运场,一步错,步步错,出错牌的人后面的牌就皮堵着出不来,最后居然成了末流。
  怀里搂着妹妹镇场子的陈敏佳,一看妈妈的惨状,立刻撺掇妹妹:“去,到妈妈那边去,给妈妈摸副好牌。”
  据说小孩子火气旺,过年的时候尤其吸财运,所以她和表妹郑明明都怀里搂着弟弟妹妹。
  蔚蔚皮姐姐推了出来,目光对上那位陌生的阿姨。她眨巴了两下大眼睛,屁股一扭,跟只小鸵鸟似的,直接脑袋扎进陈凤霞的怀中,软软地喊了一声:“嬢嬢。”
  陈敏佳急得跺脚。哎呀,妹妹真是个小笨蛋。都教了她多少回了,那才是妈妈。
  刚满两岁的小孩却不管不顾,只找自己熟悉的人。
  陈凤霞随手摸了把小姑娘的脑袋,眼睛瞥向高桂芳。
  后者的神色还是淡淡的,既不见愤怒也不显忧愁。洗完牌之后依旧摸牌,准备打下一轮。
  只是这回没等到大家出牌,房间里就传出了孩子的哭声。吃饱了睡着的陈家小三子醒了,正在声嘶力竭地哭泣。
  陈敏佳皱着眉头,抱怨了一句:“他怎么老是哭?”
  虽然当初她救了弟弟,出生入死之后,姐弟俩的感情破冰了,但经历了这几个月的时间,她还是得说弟弟一点儿也没妹妹可爱。
  太烦人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