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戾摄政王的小甜娇/暴戾摄政王的小甜娇——越从欢
时间:2021-04-30 09:30:05

  周念欢本以为他是故弄玄虚,没曾想居然真知道。
  “公子想去哪里吃饭?我请。”
  周念欢立刻做出个请的姿势。
  “嗳,对啦嘛,这才是求人办事的态度。”白衣公子折扇啪地合上,抓着她的手腕,高兴地朝前走:“咱们去晟香楼吃!那可是皇家开的酒楼,一道菜都要十两白银呢,说好哦,你付钱你请客。”
  “你、你你放手,行不行?”周念欢局促不安。
  “你不是说你是男子吗?男子抓男子的手有问题吗?”白衣男子哂笑道,走了几步,又叹道,“走路太慢了,我带你用飞的。”
  话罢!
  他便抓住她的肩膀,朝远处飞去。
  周念欢惊诧,她见识过红莹还有陆旻烨、黑鹰等人的轻功,她觉得都没有这个男人的轻功好。
  他说飞就飞,在屋檐瓦砾上如履平地,甚至不带喘气,还能温和笑着说:“不准小气,别心疼钱包啊!要不然我才不会告诉你子母蛊的事。”
  “……”
  周念欢无奈。
  待男人落到城郊一处纺织厂那里,神色犹豫,捏紧折扇:“我不可能记错的,这里原来就是晟香楼所在 。”
  “你有听过晟香楼吗?皇家开的。”周念欢问红莹。
  “未曾。”红莹摇头道,“我在京城待了十九年,但凡是皇家开的必然出名,可未曾听过有什么晟香楼。”
  白衣男子一听,眼里闪过抹茫然失落,随后仰天望着白云长叹。
  “斗转星移,是啊,都过去那么久了,旧人已死,晟香楼也早就该倒闭了。唉。小姑娘,你找家上好酒楼带我去吃饭吧。”
  周念欢还没说话,又被他抓住肩膀朝京城飞。
  刚刚追到城郊的红莹:“……”
  最后,白衣男子选了最贵的精品楼。
  周念欢推开他的手,眼神不满地跟在身后,拿起小二递来的菜单,扫了一眼,肉疼地递给白衣男子:“公子点吧。”
  “哪几道菜是最便宜的?”白衣男子屈指,富有节律地敲击桌子。
  “这个蛋炒饭,还有那个春笋炒辣子,都是十两白银的,最为便宜的。”小二乐呵呵道。
  周念欢悬着的心放下了,看来这白衣男子还不算过分,知道给她省钱。
  白衣男子敛了袖袍,放下菜单,眉开眼笑:“除了这两样,其他的菜全都上一份!”
  “什、什么?”小二写菜的笔一抖,双眼冒光,“公子,您可要想好了,若其他的都全部都上,那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哦,而且小的看您只有三人,怕是吃不完……”
  “有人请客,不怕费用。而且,本公子也没说要吃完啊,每道菜尝一筷子便好了。诶,诶,这位怎么称呼你?”
  周念欢咬牙切齿,改了名字:“周、念欢。”
  “哦,欢兄啊,破费了。”云随风笑的春风得意,拱手抱拳,“在下云随风。”
  “主子,他简直是得寸进尺!”红莹跺脚,“这一顿少说得五六百白银。”
  周念欢深抽口凉气,目光如刀,恨不得把云随风砍伤,皮笑肉不笑:“云公子谪仙下凡般的英俊,端的玉树临风,可做的事情,实在表里不一。做事儿,要是和外貌一样漂亮就好了。”
  “啰嗦!”云随风笑容消失了几分,“你请还是不请?”
  “请!”
 
 
第46章 兵符   我想看你的兵符
  “很好!”云随风拍手称快。
  不会儿, 小二端上饭菜,色香味俱全的山珍海味佳肴,摆满了桌面, 还有佳酿。
  “来,你一杯我一杯。”云随风眉飞眼笑, 给周念欢倒酒, 主动和她碰杯子, “干一杯!”
  周念欢沾酒容易醉, 上次喝得烈酒后失态还历历在目,顿时有些迟疑。
  云随风站起身,围着桌子, 气定神闲地夹菜,一边品菜,一边笑眯眯道。
  “不错不错, 还可以。我记得, 长安城的女子或多或少都能喝一点果酒的啊,西域那边的女子更是厉害, 还能喝高粱酒。你怎地不喝?”
  周念欢深吸口气,淡酌了口:“菜喝了, 酒也喝了,阁下可以和我说说子母蛊了吧?”
  “拿钱办事,我省的。”
  云随风略挑剑眉,气质清爽, “子母啊, 是西域皇室秘密兴起来的东西,在一百多年前被制造…”
  “你说过了。”周念欢忍了又忍。
  “喝了两杯佳酿,记性不太好。”云随风拿折扇拍了拍脑袋, 心旷神怡继续道。
  “要摆脱子母蛊的控制,有两种办法,第一:杀掉母蛊,那就没人可以通过母蛊控制中了子蛊的人。但杀掉母蛊后,子蛊会受刺激,疯狂吸收中蛊之人的精血,还会留在中蛊者体内,那样,中蛊之人活不过四十岁。第二,取出子蛊,那样的话既可以摆脱母蛊的控制,也可以避免被吸收精血。”
  “那怎么取子蛊?”
  周念欢下意识捏紧酒杯,欣喜问道。
  “诶,再干一杯。”云随风端酒敬她,“唔。菜不错,这到红烧乳鸽外焦里嫩,入口即化,鲜香无比!天哪,这几十年间,京城厨子厨艺进步的很快嘛!”
  “……”
  见他又岔开话题,周念欢心就像是被羽毛撩了,抓住他的袖子,“你别转移话题,拿钱办事,你以为这顿几百两的饭菜,还有那一锭金子,那么好收吗?”
  云随风拿开她的手,叹道:“我说我说。”
  “可若想要取出子蛊,也不是容易的。中蛊者自从被下子蛊那一刻开始,生死便和子蛊连通了,这需要医者高超的技术,将子蛊引到脚踝处,再剥离出来。先别说子母蛊何其隐秘,全天下怕也没几人知道,想要找到治子蛊的,更是难于上天。”
  “说了这么多……”周念欢失魂落魄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想找到剥离子蛊的人,难于上天…就是没希望,对吗?”
  “现在的人真是消极。”
  云随风举着酒壶,坐在桌面上,一边夹菜一边倒酒入嘴,咕噜咕噜喝着,清冽的酒滑过他滚动的喉结,他指了指自己,“我在这里,别说子母蛊,就算是再难的病,也可以治!”
  末了,他叹道:“也是,都过去几十年了,我云随风的名号在长安城不响亮咯!”
  “你、你可以治吗?”周念欢霍地站起身,抓住他的衣服,惊喜地问。
  “难不成,得子母蛊的人是你?”云随风俊美无俦的桃花眼微眯,三分迷醉七分风流,蓦地抓住周念欢细嫩白皙的皓腕,把了下脉。
  “还真是你。”
  云随风的眸子几番变化,脑子里闪过几个治疗方案,继而抽出袖中的金子还给周念欢,甚是惋惜。
  “金子还你,这顿饭我自己付钱也罢。你的子母蛊我治不了,你体质特殊,本就体弱,加上经脉瘀堵,子蛊在你周身运转不开,一直困于上身,根本无法把子蛊引到脚踝处剥离。比普通中蛊者还要恼火几分,它现在就在疯狂吸收你的精血。俏姑娘,我看你像是有钱人,现在回去打个镶金戴玉的贵棺材吧。唔,死了,记得让你家里人告诉我,你埋在哪儿?”
  云随风絮絮叨叨:“或者你现在告诉我,你打算埋哪里也可以。”
  忽然……
  身后就没音儿了。
  云随风转过去,只见周念欢那张俏脸上愁云惨淡,杏眸雾蒙蒙的,睫毛上挂着泪珠!
  登时。
  “啊这…我只是说实话。”云随风咬牙,“我不骗你,我说的是实话。你何必哭呢?”
  “……”
  周念欢气的趔趄两步,捂住心脏,咬牙道,“不活也罢,我给你很多钱,你能不能帮我取出来?我主要是怕恶人控制母蛊,让我做一些坏事。”
  “嗯…其实我方才又仔细想了想,若是有身强体壮之人,愿意把子蛊从你身上引到他身上,我再剥离出,也不是不可。”
  “此言可真?”
  “真!”
  周念欢道:“既然你医术如此厉害,我能不能带你回家,让你给我夫君看看病?”
  “夫、夫君?”
  云随风呛了一口酒,打量她,“年纪轻轻便有夫君了?你及笄了?”
  “及笄一年了。”
  “也罢。只要你给我很多很多钱,我也乐意治。”云随风吃饱喝足,随性地落座,“带路吧。”
  周念欢满心满意记挂的都是陆旻烨的病,当即带他回王府。
  云随风抬头,看见阔气的烨王府牌匾,折扇拍着掌心,勾唇道:“有的赚了!”
  她周身带了些桂花酒味儿,方才陪云随风喝得有些微醺,任红莹扶着进门,便道:“王爷回来了吗?”
  “回了。”管家如是道,“王爷找您。”
  眼下已然黄昏时刻,周念欢不在府中,犯完病的陆旻烨虚弱无比,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周念欢,可周念欢不在…
  他踱步在正厅中,唇色惨白如纸,不停咳血,雪白丝绢上尽是骇人的红色。
  “温玉说本王犯病,虽躁郁症减少了,却咳血不止,恐时日无多。你们二人在本王去之后,便另择其主投奔前程吧,届时,你们须记得帮衬一下王妃…”
  他刚低声交代完,那边便响起急促脚步声。
  “王爷!”
  周念欢提起裙角,连走带跑地过去:“你今日犯病,如何?好些了吗?”
  “好很多了。”陆旻烨起身去牵她,却发现浑身乏力到难以站起,只好默不作声把带血丝绢藏入袖中后,坐着道,“你,出去逛街了吗?”
  “别藏了。”
  一道清润嗓音响起,三分大言不惭七分随意,云随风慢摇折扇,“本就是将死之人,还怕小丫头看到那咳血的丝绢吗?”
  顿时!
  风晚与钟铭就拔剑了,指着云随风。
  陆旻烨虽虚弱,可那泰山压顶的气势还在,略掀眼皮,目光如看死物般,冷冷道:“你,是谁?”
  “这,便是贵府的待客之道?”
  云随风用折扇轻轻拨开那两把尖刀,毫不在意地坐在椅子上,兀自斟茶品茗,“小丫头,若你就是这么让人接待,给我千两黄金,我也不治了!”
  “风晚钟铭,收剑。”周念欢蹙眉。
  风晚钟铭迟疑了下,看向陆旻烨,陆旻烨点头,这才收了剑。
  周念欢站在正中间,道:“这是我请回来给王爷治病的医师,云随风。他便是摄政王,烨王了 。”
  “云、随、风……”陆旻烨一字一句,神色隐晦地念道。
  风晚钟铭皆是脸色一变!
  “属下这便去请温玉来识别下,这到底是不是云随风?不对,温玉说云随风是他的师傅,可能已故了。你个毛头小子,也敢冒充云随风?”
  “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是云随风?”陆旻烨眼眸逐渐冰冷。
  若是常人,早就容易被他的眼神吓得浑身发抖了,可云随风竟毫不在意,悠闲自得喝茶,摇摇头。
  “若我目测的不错,你应是四年前中毒。此毒倒是稀奇,应是特殊配制的,我也第一次见!有趣有趣,长安城人才济济,居然有人制造的出,我没见过的毒!此毒会让你在犯病时越发癫狂,会嗜血杀人,见红血才可以缓解周身疼痛。我再猜——”
  众人聚精会神地听着。
  云随风脸色严肃了些:“你每次病发,胸前皮肤表面便会有团黑色,随着病发次数增多,胸前黑色越多,越无药可救。那黑色马上就要遍布整个上半身了吧?要死咯!小丫头,要做寡妇咯”
  钟铭咬牙道:“我这就找温玉过来认人!看你究竟是不是云随风,还是冒充来骗钱的!”
  陆旻烨打量着眼前男子,此人年纪不大,可如果仅是目测的话,他身上的症状居然被说中了七七八八!
  难怪,敢一进门不行礼,直接落座…
  好猖狂。
  气氛安静下来,云随风朝周念欢道:“小丫头,让他们上些好吃的糕点呗,我吃了饭,还没吃糕点。”
  “红莹,去摆糕点和吃食。”周念欢下令。
  不会儿。
  温玉一路叹道:“王妃许是乱找的人,定是被骗了。我五岁拜师,学了十几年医术,我师父就失踪了,他当时就是三四十岁的年纪,若还活着,这都过去几十年了,他怕不是一百多岁了?”
  话音刚落。
  温玉老医师,便看到了云随风,当即双腿发颤地走来,绕着云随风近近打量,摇头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师父!怎么可能还是这么年轻?”
  他吓得跌坐在地,惶恐道:“可是,为什么长相和我师父一模一样?”
  “温玉,你是皮子痒了,我都不认识了?”云随风正色扶起他,“容貌一事,说来话长。我就问,这病还治不治?”
  满堂静寂。
  周念欢大声道:“治!”
  “行。那先预付五百两白银,再给我安排你们王府最好的院落,记住了,我每顿饭必须五菜一汤。”
  “……”众人沉默。
  尤其是陆旻烨 ,那双黑漆漆森冷的眼,看得人发憷。
  偏生云随风半点都不怕。
  “红莹,你去找管家安排住所,支钱给他。”周念欢咬牙,心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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