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裴演没说出来,还得看看附近有没有合适的院子。毕竟这四合院以前都是有主的,如今都被还了回去,保不齐人家也不舍得卖的。
中午谢明朗把新锅烧热开锅,然后用刚买的菜和粮食做了一顿午饭,四人吃过午饭孙丽萍和陆从月继续把院子收拾干净,谢明朗和裴演一起出门又发动刘教授他们在附近开始找合适的院子。
只是这时候很多人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往外赁房子的就更少了。
周教授打听一圈说,“我听巷口有人说可以去房管所问问。房子明面上现在不能随意买卖,但是房管所可以,要不咱们一起问问去?”
谢明朗一想也是,在他所知道的事情里,一直到了87年左右才出现商品房,也是在那时候才出台了住房改革。至于房管所可以给卖房子这事儿谢明朗还真是不知道。
不过多了条消息是好事,几人当即去了这边的房管所。
房管所的人一看这群人看着穿着都不像普通人,态度也很客气,“现在赁房子的几乎没有,但是有几处要卖的,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买。”
谢明朗惊讶,“都是在这一片吗?”
“对,都是这一片的,这一片原来住的都是些文化人,后来不是下放改造了吗,现在平反了有些回来了,有些回不来了,房子没了主人,有些分给了其他没住处的平反人员,有些空置着交给房管所处理。”工作人员解释完了,然后说,“不过那些房子多半是四合院,价格不便宜。”
谢明朗问,“大约多少钱?”
工作人员说,“少的也得六七千左右。你们看不看?”
谢明朗很心动,但价钱也让他很犹豫,他和陆从月手里满打满算也就三千来块钱,哪怕再找他爸妈,找他俩哥借钱恐怕也凑不够。虽然裴演夫妻说了可以给拿一部分,甚至也可以找周教授他们借一些,但心里上他并不想用他们的钱。
这些老教授在过去的年月里受了太多的苦,如今回到京市往后还得过日子补身体,他不想用这钱。
谢明朗说,“还是算……”
“看,就看那一片的。”谢明朗还没说算了这话,裴演和周教授几个已经做了决定,“先去看看再说,有合适的我们就买。”
工作人员挺惊讶的,毕竟哪怕是最便宜的那个六七千块钱能拿出来也很厉害了。
这瞬间工作人员看这些人的眼神更加不同了,都是有钱人啊。
裴演看得出来谢明朗的犹豫,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先看看再说,也不一定就合适,不好咱就不要了。”
谢明朗苦笑,这些四合院等到了后世动辄上亿,价格贵的离谱,如今哪怕只有六七千块钱再差也差不到哪去,再破旧,收拾一下,等后世一样卖大价钱。他自己都想好了,等以后有钱了只要有人卖他就买回来,以后他和陆从月的孩子哪怕什么都不干也能当个快乐的包租婆了。
“先去看看再说。”周教授乐呵呵道,“实在看不上就住我家里去,我上老孙那里作伴去。”
谢明朗哭笑不得,“那可不行,周教授您可千万别说这个了。”
“那怕什么。”周教授是真不在意,他无儿无女老婆又早死,孙教授虽然有子女可早就划清界限如今一个人住在清大家属区,住俩老头也合适,“你要是过意不去就给我做学生,怎么样?”
裴演一听顿时不干了,“你这老头就是不安好心。”
说着他对谢明朗说,“别搭理他,实在不够老师给你想办法,咱就不住他的院子。”
“你可太坏了。”周教授本来就是个好脾气的,被裴演说了也气恼起来,“你就是怕我把你的好学生抢走了。”
裴演笑,“知道就好。”
工作人员带着一众人往那几所房子去了,还别说,在裴演他们住的胡同里就有一套隔着距离也不远,大小和裴演住的房子也相当,而且保存的比较好,但要价也贵,得一万二。
谢明朗心里觉得贵了,其他几个教授也没言语,又跟着工作人员跑了另外几套院子。
一共五座四合院往外卖,有一处还是个二进院子,却是真的符合谢明朗原来的要求。但价格太贵,要两万多,谢明朗觉得现如今把他卖了估计也买不到,还是算了又从其他几处对比。
看的时候几位老教授就在商量哪个合适。
最便宜的的确像工作人员说的六七千,位置就在刘教授他们胡同里,从外头看也的确是四合院,但里头却被改建的乱七八糟,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这处哪怕价钱再便宜谢明朗也不想要。
显然几位教授也看不上这处,直接凑在一起商量起来买哪座了。
而作为要买院子的谢明朗却被排除在外了,他过去听听还被刘教授推一边儿去了,“大人商量事儿,小孩别掺合。”
谢明朗顿时哭笑不得,那工作人员在房管所上班这么多年也没遇见过这种事儿,见此还挺好奇的,“小同志跟他们什么关系啊,看着对你可真好。”
谢明朗笑了笑,“他们都是我的老师。也是刚平反回来的教授。”
“清大的教授?”工作人员倒是没惊讶,“怪不得,我说呢之前觉得眼熟,看来是办理房屋的时候见过。他们这些人可真不容易啊。不过他们对你怎么这么好?亲儿子也就这样了吧。”
“是啊。”谢明朗叹了口气说,“亲儿子也就如此了,大概就是缘分吧。”
俩人交谈几句,那边教授们似乎也达成了一致,裴演说,“明朗啊,我们几个老家伙商量了一下,院子咱买就买好的,就买我们胡同那个一万二的。”
谢明朗刚要说不行,裴演就打断他说,“老师知道你不想用我们的钱,但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还不如先给你用。这样,我们没人借你一些,你打欠条,等以后有了再还我们。这样总行了吧。”
哪怕是借谢明朗也不乐意,他想了想说,“其实就买六千五那个也成,我自己改造回来一样住,还能省不少钱了。”
“算了,咱看不上那个。”裴演说,“咱就要一万二那个,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其他几个教授也纷纷这样说,然后对工作人员说,“那个院子先给我们留着,等这两天我们凑够钱就过去买。”
工作人员笑着说,“行,也不用太着急,现阶段能买得起的估计也没有。”
说完工作人员也回去了,裴演等人则准备回裴演家去,一路上几位教授都在讨论那院子如何如何,对谢明朗时不时的想插话进来拒绝这事儿完全不放在心上。
到了裴演家陆从月和孙丽萍正在整理后院一块空地,见他们回来就问看的怎么样了。
陆从月也问谢明朗,谢明朗脑袋都大了,“就没人往外赁,有卖的,可老师他们偏偏就看上一万二的那座,就在这胡同里隔了没几家,我的意思是买最便宜那座我想法子修整一下,结果他们都不乐意。”
陆从月抬头去看,裴演几个已经在和孙丽萍说那院子多好多好,甚至连几个老家伙每家拿多少钱出来都算好了……
陆从月也是无可奈何,“那个六千五的很差?”
“也不是说很差。”谢明朗想了想说,“外面看整个结构还是四合院的结构,但是里头破坏的比较严重。”
“那咱买那个的话你有把握修整好吗?”陆从月小声说,“你要是有把握咱就买那个,实在不行就稍微修葺一下先住着,等手里钱松快了再换其他的。”
他们毕竟有古代生活的经验,哪怕没接触过装修这一块心里也有自己的主意,谢明朗说,“要不咱先试试?”
六千五百块对普通人家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在他们看来也是很多钱了。但他们手里如今有三千多块,剩下三千多还是得借。
夫妻俩对视一眼心里有了主意,这时候天色也不早了,俩人就从裴演这里出来,走时也说了,明天谢明朗得去国营饭店走一遭,就先不来了。
出了裴演的院子,谢明朗骑着自行车,陆从月坐在后头商量这三千多块钱怎么借的问题。
谢明朗说,“大哥就冀州,我明天一早打电话找他借点,二哥那边不知道能不能借,恐怕还是得找咱妈借一些。”
陆从月说,“要不我找我哥他们借点?”话虽说出来了,但她也不保证陆从军就有钱借给她,毕竟以前陆从军的工资大部分都寄回家,也就今年一年工资才不寄了,但平时还得养着一家老小,不知道有没有。
“先不借那边儿,而且那边离得远恐怕也来不及,明天一早我先问问大哥那边再说。”谢明朗说着又嘱咐道,“这事儿先别和爸妈说,等实在不够了我再找他们说。”
陆从月知道他说这话是为什么,当即应了下来。
俩人到家谁都没说去看房子的事儿,其他人也没问。但看到陆从月提着大包的东西进来贺然然的眼睛都直了。
但因为昨晚才和谢明宇吵了架,贺然然没敢吭声,心里却将于丽娟从里骂到外,觉得于丽娟就是欺负她看不起她。
不过这家也不是就这一个媳妇,所以贺然然决定明天给大嫂打个电话说说家里的事儿,总不能就她自己干生气啊。
晚上睡觉前,俩人都在厕所洗了澡,谢明朗唧唧歪歪的靠过来,“媳妇,你白天在百货商店的时候脸为什么那么红啊。”
他其实就是随口一说,但陆从月却想起当时的情形,她的脸蹭的就红了,好在夜里黑谢明朗也看不见,她支支吾吾到,“没什么。”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谢明朗说,“睡觉吧。”
“睡不着啊。”谢明朗靠了上来,陆从月屁股那儿明显感觉出不同。
谢明朗可怜兮兮的说,“你想想我多可怜啊。”
陆从月咬了咬唇低声说,“那要不……”
她话都没说完,谢明朗就拉着她的手过去了,“多谢娘子。”
陆从月碰上的一瞬间差点被烫着了,显然俩人说的就不是一回事儿,陆从月想起白天的念头就忍不住了,她低声说,“我听说三个月以后俩人是可以那个的。”
“真的?”幸福来的太突然,谢明朗有些招架不住,算算他俩都多久没那个了,四个月了!
谢明朗声音都颤抖了,“可以吗?”
“可以的,就是别压到肚子就好。”陆从月说着脸红的快要滴血了。
谢明朗高兴的险些蹦起来,但还是忍住了,“那咱们试试别的招儿,争取不碰到肚子。”
于是这一晚陆从月真的见识了其他的招式,原来只要她侧躺着不动,她男人也能带着她快活下去。
完事儿后谢明朗悄无声息的出去打了一点水回来给俩人擦拭干净,然后心里乐的快要出声,实在太棒了,往后也可以试试其他的姿势!
躺回床上,谢明朗还在兴奋,胳膊一伸将陆从月揽进怀里,手指还非常不老师的动了动,“从月,你这里大了不少啊。”
陆从月顿时气道,“别动了,睡觉。”
她当然知道这里大了,而且之前谢明朗给她买的内衣都有些小了,今天去百货商店的时候倒是见到了,但是那么多人她也不好意思买啊。
谢明朗说,“等我明天从国营饭店回来再去给你买两件儿。”
“你知道买多大的吗?”陆从月说,“我自己去买也行。”
谢明朗笃定道,“不用,我去买就成,我这不正量尺寸吗。”
夫妻俩呆在一起尤其是如此亲密的在一起就怕挨挨蹭蹭,蹭着蹭着就容易出问题,最后却是陆从月先受不了了,转过身来又亲了上去。
谢明朗小心翼翼的说,“两次没事儿吗?”
陆从月不搭话,顺着自己的心意去亲,最后自然又叠到一起了。
第二天的时候俩人起的都不早,于丽娟夫妻已经上班去了,家里只剩下贺然然在刷碗,见他们这么晚起来非常的有怨念。
“哟,谢家的少爷和少奶奶起来了。”
和贺然然说话一如既往的带着刺,目光从上到下将陆从月打量一眼,心里觉得这妯娌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了,但心里的不喜欢也要更加的明显,“弟妹,你来家里也好几天了,见天的不在家不说,对家里的活能不能上点心啊。”
陆从月哦了一声,“那二嫂希望我做什么?”
贺然然说,“既然大嫂不在家,你也不上班,那家里的活咱们该平分,比如一日三餐咱们该如何分配,洗碗打扫卫生该怎么分配,咱是不是该有个章程。另外你二哥每个月发了工资都会上交一部分到妈那儿,你俩是不是也得交钱?”
陆从月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就知道贺然然这几天没少琢磨这个,也幸亏他们决定搬出去了,不然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陆从月点头说,“那行,要不二嫂你直接做个值日表出来,轮到我们的时候我们做,行吗?”
听她这么说贺然然心情这才好一点。
饭后俩人一起出门去邮局,谢明朗给谢明谦打电话,陆从月给陆从军打电话。
电话接通,陆从军直接就问,“有事儿?是要借钱吗?”
陆从月:“……”
隔壁的电话机上,谢明朗也打通了大哥谢明谦的电话,谢明谦也是直接说,“有事儿?是不是要借钱买房子?”
谢明朗:“……”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认识一个女人,大学毕业后专心回家给父母打工,结婚后和老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父母养我长大不容易。于是拉着老公给父母贷款一百多万。在这一百多万没还上的前提下,她父母又需要钱了,她又开始以同样的理由要求老公用婚前全款买的房子拿去做抵押再次贷款。因为男方这边不答应,于是这女人时常当着两岁儿子的面家暴丈夫,女人怀着孕,丈夫不敢还手,在一次争吵中女人拿起砖头将孩子打掉,两家现在结了死仇。
而女人的父母有三女一子,女儿在娘家打工只拿很少的工资,做生意赚的钱转手就给了儿子。甚至女人带着儿子在娘家的时候娘家嫂子也只照顾自己的孩子从没有因为小姑子在帮忙工作而多照看一下女人的孩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