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霸总的桃花精——阮糖超级甜
时间:2021-05-05 07:47:52

  又要护着时淼,又要时刻注意着别被身边人的胳膊肘撞到。挤来挤去终于检票进了放映厅,而喻淮的鞋子不知道被踩了多少下,上面残留了好几个黑乎乎的印子。
  时淼不厚道地偷偷捂嘴笑,在喻淮看过来之前又收敛了表情,神色一本正经的:“看吧,我就说了人很多的,你非不信。”
  看着自己鞋面被踩上的鞋印,喻淮这回是真脸黑了。强迫症的他心里跟爬了蚂蚁一样难受,不由地就露出了便秘般的神情。时淼晃了晃自己干干净净的小皮鞋,问他:“要不你穿我的,咱俩换一下?”
  “……不用。”喻淮高贵冷艳地表示了拒绝,将好动的时淼摁在座位上,电影正片刚好开始。精彩的剧情反转让他稍稍转移了注意力,尽情沉浸在影片展示的世界中。
  直到片尾曲响起,喻淮还意犹未尽,偏头一看身旁的时淼已经睡着了,睡梦中还吧咂嘴,仿佛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他一时无言,把人背着出了影院到停车场,打开车门将其塞进副驾驶座。
  而他自己则坐上了驾驶座的位置,系好了安全带,又倾身靠过去拉时淼那边的带子。在距离对方的脸几厘米远时,他瞧见时淼唰的睁开了眼睛,忽地抬起手。
  啪的一声,车子里安静了一瞬。时淼神情茫然,见喻淮的左脸上红了一块,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顿时就心虚了。伸手在他的俊脸上揉了揉,还凑上前去吹了吹:“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你要不打回来?”
  她刚刚睡醒睁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吓得她下意识挥了手。本来没觉得自己有错,可看到喻淮充满控诉与委屈的眼神,她就感觉自己做了件天大的错事,内心愧疚得不行:“你还是打回来吧,这样我好受些。”
  脸上原本还没那么疼的,被揉了后反倒更痛了,喻淮抽了口冷气,冷静地将时淼的手拨开,见对方可怜巴巴的模样到底不忍心责备:“没事,还撑得住。”
  话音刚落,喻淮就瞧见时淼的小脑袋猝不及防凑了过来,面上神色满是认真。她的目光划过自己脸上每一寸皮肤,仔仔细细地将他整张脸端详了一遍,而后倏的松了口气。
  喻淮以为她是担心自个儿下手太重,检查一下看他有没有受伤的。结果幽幽的一句话传到耳边,他的心口都差点梗塞住,就听时淼庆幸道:“还好是原装的,不然得出问题的。”
  “……”呵呵,喻淮都要被气笑了。就他这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居然还有人怀疑是整出来的??哪家医院有这种技术,门槛还不得让人挤破了?
  为了力证自己纯天然,喻淮抄起时淼的手就放自己脸上,让她随便捏,保证不会变形。刚才已经看过了,时淼认为没这个必要,可喻淮非要让她上手。
  两人拉扯间,车窗被人敲了两下。喻淮心头纳闷,缓缓降下自己那边的玻璃窗。就见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停车场管理员面色尴尬地站在外面瞅着他们,视线都不太敢往车里瞟,斟酌措辞道:“这停车场车位挺紧张的,来来往往那么多车子,你们也不要太激烈了。大庭广众的影响不好,别人要有意见的。”
  分开来每个字都听的明白,合在一起倒是让人听的云里雾里的。喻淮没懂,本来想问是什么意思。但看到老大爷尴尬到无处安放的双手,以及从四周望过来的好几道探究视线时,他脑海中电光一闪,忽然就懂了,同时脸上臊得慌。连车窗都顾不得关,连忙把车驶出了停车场,一刻没耽搁。
  “开那么快干什么?”时淼瞧着路边唰唰倒退的风景,不解地看向喻淮。发现他整张脸都红了,跟个熟透的西红柿似的,一时好奇:“你怎么脸红了,很热吗?”
  “嗯。”开车的速度没有降下来,喻淮从鼻腔挤出一个气音,不想开口说话。
  他一个夜生活都还没有过的人,今儿也会被别人劝诫克制一点,仅仅是因为车子晃得厉害了些。喻淮又害臊又尴尬,一想起就忍不住脚趾抠地。
  现在的人思想真是太不纯洁了,车子晃几下怎么了,就一定在做那种事吗?还不允许人家拉扯的力度大些啦?
  禁不住在心里碎碎念,喻淮愤愤不平。时淼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色,想起在停车场那个管理员说的话,随口问他是什么意思:“别人为什么会有意见啊,我们又没高声喧哗。”
  “因为,”喻淮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换了个委婉的说辞道:“他以为我们在玩女娲造人的游戏。”
  “女娲造人?”时淼登时睁大了双眼,喃喃出声:“真的会有人在车子里玩泥巴嘛?他们的想法好奇怪呀。”
  “……”不,他们的想法不奇怪,奇葩的是你。也只有时淼才会认为女娲造人的游戏是在玩泥巴了,喻淮无奈地扬了扬唇,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好笑。
  就这点认知还一天天地撩拨他呢,小精怪该不会以为睡一起就只是亲亲抱抱?不得不说,喻淮摸到了事情的真相。新世界的大门还没打开,时淼对这方面的认知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目前尚在摸索中。
  年后的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时淼的那本小甜文已经完结了,同样卖出了影视版权。是喻淮的环球影视买下的,打算制作成二十集左右的青春校园剧。
  娱乐圈好些明星听说了这个消息,纷纷想要个试镜的机会。无他,实在是根据时淼的书改编而来的电视剧与电影都出了圈,着实捧红了不少人。
  《刀锋》系列就不说了,就连不被人看好的《精怪风月》都火得一塌糊涂。在里面出演单元女主的二三线女星如今已经跻身一线了,身价不知涨了多少。
  一部书改剧能火是靠运气,两部三部还能火那就不是运气能够解释的了。不仅是想走红的艺人们在盯着时淼的新书,就连那些导演、制作人都在打新书的主意。
  已完结的书都卖出版权了也不要紧,咱们可以预定下一本嘛。什么,下一本还不确定写什么题材?那有什么打紧的,你写什么我们都买了。只盼着你笔耕不辍,多多产出。
  那么多人排着队想与时淼合作,尽管只是个网文作者,实则她的地位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比娱乐圈好些金牌编剧要高了。还有问她要不要改行做编剧的,他们愿意高价寻求长期合作。
  被各大影视公司与导演们的热情吓到了,时淼连着吃了两顿火锅压惊,决定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她原是想出去旅游的,可周翊跟她说要举办作者年会,希望她能够出席。
  还没参加过作者年会,时淼有些意动,便将外出旅游的时间往后推延了个把月。
  然而在作者年会举办之前,还出了一件事堪称开年第一大瓜:时莺不声不响地结婚了。
 
 
第52章 五十二只桃花精   没有
  沉寂了几个月的微博突然传了张结婚证的照片上来, 若非如此,网友已经将时莺忘得差不多了。猛地瞧见她微博上的照片,直呼好家伙, 一窝蜂涌到星光娱乐的官博追问是真的嘛,这结婚证不会是P的吧?
  可惜星光娱乐的官博假装没看见,根本没出来给个确切的回答。
  时淼本来不知道这事的, 是周凝专门打电话过来问她,问时莺是不是真的嫁给了乔琰。时淼哪里晓得这事真假啊, 她都没听到消息的,于是便颠颠地跑去问喻淮。
  皱着眉想了会儿, 喻淮回了句好像是。因为他前段时间听父母提过,不过因为自己没收到请柬, 当耳边风听过也就算了,事后没有刻意去打听。
  收到请柬的喻父喻母也没去婚礼现场观礼。喻家跟乔家没什么来往, 就是早些年喻父与老乔总在酒会上简单聊过一次,老乔总这才送了张请柬过来。
  喻淮这边并非有意忽略, 老乔总知道时淼被找回来的事。时淼是新娘子时莺的堂妹,也就是她这边的亲人。而喻淮是时淼的男朋友,看这架势未来肯定是要结婚的。那么时莺邀请她那边的亲友时, 漏不掉喻淮。
  为了以防万一,老乔总还是单独留了请柬给喻淮的, 只是喻父喻母没转给他罢了。他们都不去,喻淮还去什么呀,喻母直接将请柬扔了垃圾桶。
  想到时莺喻母就一阵反感, 当然不会自找不痛快去观礼。说句现实又毫不客气的话,时莺她没资格。乔家的面子没那么大,值得喻家忍着恶心卖他们一个人情。
  结婚是一件大事, 说实话时莺都感觉自己在做梦。她没想到不明不白地跟了乔琰几个月,转头乔琰居然主动跟她求了婚。像被天大的馅饼砸中了头,时莺连矜持一下都没有,立马就答应了。
  没人晓得在娱乐圈销声匿迹的这几个月她过得有多艰难。一向大手大脚惯了,先不说什么鲜花与掌声了,就光是钱的问题就够时莺头疼的。
  尚在圈子中时,她以为会有源源不断的钱涌进自己的钱包。缺钱了随便接个代言又或者是拍部烂片,这钱就到手了。因而她并没有存钱的意识,往往拿到手多少钱悉数都花了个干净。
  如今手头没了工作,时莺才体验到没钱寸步难行的苦。尽管吃住都是用的乔琰的钱,可除了满足基本需求,她还有很多需要用到钱的地方。比如买新款包包、口红、护肤品等,看中的都是牌子货,少说五位数起步的那种。
  时莺觉得自己跟外面那些甘愿做情人的女人不一样,所以一直开不了口跟乔琰要这笔钱,便悄悄地将自己买的房子卖了,还把那些不要了的手提包、鞋子挂在网上卖。由于是二手物品,要价太高少有人买,她只卖出去很少一部分。
  收到的这点钱还是杯水车薪,随便买点东西就花完了。时莺很是苦恼,忍着羞耻伸手跟父母要钱。说是借的,日后赚到钱会还给他们。
  时莺的父母知道女儿事业受挫,二话没说就从银行卡里转了很大一笔钱给她。让她拿着用,还钱的事不着急,等事业有了起色再说。实在拿不出钱,不还也是可以的,左右他们俩没什么用到钱的地方,能用来帮助女儿渡过难关就很好了。
  有一就有二,再次伸手跟父母要钱,时莺心中的羞耻感就少了很少,甚至逐渐觉得父母给自己钱是理所当然的。她事业红火那阵子不也给了他们那么多钱?现在她只是拿回自己的钱而已,根本算不上伸手要。
  可她选择性忽略了一件事情。她是给过父母一些钱,却远远及不上开口跟他们要的数。时莺父母银行卡里的存款大多来自时家画廊的分红,因为用不了那么多便存了起来,这些年卡里已经将近存了九千多万,差不多一个亿了。
  而时莺顶多贡献了几十万,连银行卡余额的零头都没有。现今却将整张银行卡里的存款全都掏了个空,连养老本都没给父母留下。几次三番下来,父母那边拿不出钱了,时莺还觉得他们非常没用。
  家里经营着那么大一家画廊,就不晓得从中揩点油水。如若不然,偷偷拿两幅画出来卖也行啊。反正那里边展出的近半是大伯父的画,就算被发现了,他还能翻脸不认兄弟么?
  手头尚有点钱时,这念头时莺还只是在心里打个转。手边没钱花了,她就想怂恿着自个儿父母去做偷画的事。若不是乔琰的求婚来的恰是时候,那些话她就说出口了。
  能够嫁到乔家,时莺就看不上从父母那儿榨出来的钱了,怂恿他们偷画的念头也随之抛到脑后。婚礼准备得很匆忙,不到两个星期就筹备好了。只当乔琰迫不及待想娶自己过门,她纵然有点疑惑,还是欢欢喜喜地就嫁了。
  时家人少,除了自己父母,时莺就请了时父时母还有时也,故意没给时淼发请柬。大喜的日子,她可不想看到某些碍眼的人。大伯父大伯母能够出席就已经够排面了,其他人并不重要。
  知道大伯父大伯母对自己不似从前,但看在自个儿父母的面上,时莺认为他们是一定会到婚礼现场给自己撑场子的。不过她这回却想错了,时也没来,时父时母也没来。来的,只有自己的父母。
  原本时父时母是有一丝犹豫的,就如时莺想的那样,他们总要给她父母面子的。毕竟时父就这一个弟弟,这些年时常走动感情不错。人家亲自上门让一定要来观礼,时父怎么好意思拒绝?
  时也当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送来的请柬就三张,里边可没写时淼的名字。他小叔是说时莺单独给妹妹送过请柬了,所以这里边才没有的。为此,时也打电话过去问了下,发现时淼根本没收到过什么请柬。
  一点没有动怒,时也差点笑出声。没收到请柬好啊,非但时淼不用去观礼,他们一家人都不用去了。
  实话实说地把这事讲了,时父当时就气得很,说要给时莺那边打电话,问他们是什么意思。不过被时也拦了,安抚他说不用生气,就跟小叔说实话就行。这事想来小叔也是不知情的,直接说他能够理解的。
  时莺父母那边的确是不知情的,女儿说给时淼的请柬单独送过了,他们就以为是真的。接到兄嫂的电话才晓得被骗了,连忙又问时莺是怎么回事。
  正在兴致勃勃地试婚纱,接到这通电话的时莺顿时没了心思,敷衍他们就那么回事。若不是不想横生枝节,她还懒得编这一番假话来骗他们。知道了也好,省得她多费口舌。
  被女儿这番说辞惊到了,她的父母憋了半天,问她时父时母一家对她那样好,时淼又是她的妹妹,她做此举是为什么呀?
  冷笑了几声,时莺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对她好?对她再好又怎么样,不是亲生的终究不是亲生的。没看时淼一回来,他们那脸翻得多快。以前说什么让她经常去玩,现在呢?连她的电话都不接了。
  余光瞟到乔琰换好了一套西服正往她这边走过来,时莺匆匆挂了电话,含着笑迎过去。临到跟前在乔琰脸上亲了一口,随即娇羞地低下头。因低头太快,没注意到对方眼里闪过的不耐烦与厌恶。
  被挂了电话,时莺父母那边沉默了下来。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己的女儿,他们再震惊、再生气也不能不认她。于是便动手做了一张请柬,亲自送到时父时母家。解释说是时莺记错了,现在重新补上请柬,让他们一家人都来观礼。
  弟弟的姿态放得很低,时父何曾听过他这样近乎哀求的语气,不由叹了口气,把事情摊开讲了一遍。从时莺给时淼发那条茶里茶气的微信开始,包括传与喻淮的绯闻、粉丝因她去杀时淼的事,还有一些细节的东西都揉碎掰开讲得明明白白。
  时莺父母听得是三观都要震碎了,抖着唇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放在以前他们还能理直气壮地辩解,说自己女儿不是那样的人。如今却是不能了,因为时莺在电话里展现了太多的埋怨与对时淼的敌意,他们都不好昧着良心当没听见。
  见弟弟大受打击的模样,时父也默然下来。直到人走了,时母给他倒了杯水,叹息道:“把事情说清楚了也好,免得以后造成什么误会,他们还觉得我们家对不起时莺。”
  到了婚礼那天,时家就来了自己父母,穿着洁白婚纱的时莺脸上僵硬的笑都要挂不住了。面对底下宾客的窃窃私语,她总觉得是在嘲笑自己。在宾客散了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将前来的父母数落得连头都抬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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