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有让人神魂颠倒的美貌,身段也能要人的命。
老男人方才一并将她的孩子给药倒了,他看着这个孩子极不顺眼,烦躁挥了挥手:“扔到别的房间,不许她坏了我的好事。”
老男人作恶多端,背靠大树好乘凉,暗地里不知玷污了多少□□。
他今儿也是撞了大运,抓来的漂亮小丫鬟主动给他送了个更漂亮的女人。
不过老男人作恶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问过这女人的家世背景,听说其丈夫是个普普通通的贱商,才彻底放下心。
人人都欺软怕硬,家世了不得的人,他不会去碰。
丫鬟办完事情,偷偷摸摸回到了包间复命。
明茹喝完一壶茶,问:“人已经晕了?”
丫鬟点头:“嗯,已经在□□的屋子里。”
明茹放下杯盏,“时辰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她知道□□好色,而且只碰有家室的女人,手段花样繁多,在他手里过一遍,哪怕醒来还活着,也会羞愤自尽。
也亏太子殿下喜欢金屋藏娇,认得明珠的人没有几个。
□□这个好色之徒,更没有机会见过她。
明茹今晚只不过是推波助澜,她自己的手上可没有沾半点血。
她这个妹妹,人心不狠,受了这种折辱,是活不下去的。
太子殿下不就喜欢明珠清纯天真的那一面吗?等毁了清白,她倒要看看太子殿下还会不会对明珠一如既往的情深。
明茹越想越兴奋,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明珠身败名裂羞愧上吊的画面。
这种死法,她女儿也会被指指点点。
明茹才踏出房门,就被人拦了下来:“夫人,太子妃呢?”
明茹知道明珠出门肯定带了人,她稳住心神,一丝破绽都没露,故作惊讶:“她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侍卫握着手里的刀,紧皱眉头。
明茹张嘴:“你们没见到人吗?可是她真的已经走了呀。她不会又偷偷跑了吧?”
侍卫表情凝重,推开她的肩,一脚踹开她身后的房门,进去扫视一圈,果真空空荡荡没有人。
明茹藏起眉间的锋芒戾气,她说:“明珠妹妹跑过几次,不然你们还是赶快去城楼那边追,晚了可就追不到了。”
侍卫冷眼看她,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他对身后的人说:“速速回去禀告太子。”
明茹不慌不忙,等太子殿下赶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她作出十分担忧的表情,像模像样,演技出类拔萃:“我今日出门也带了护卫,我让他们过来帮你们找找人。”
“不必了。”
侍卫拔刀,挨个房间搜了过去。
明茹慢悠悠离开酒楼,上了马车,疲倦靠着枕头,手指揉了揉眉心,过了一会儿,重新睁开眼,说:“把太子妃走丢了的事情传出去,添油加醋想怎么说怎么说。”
她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明珠是个红杏出墙的荡/妇。
明珠的脑袋很晕,头疼欲裂,她努力抬起眼皮,好几次都睁不开。模模糊糊的意识里,好像有人在脱她的衣服。
她浑身像是置在火里,淋漓的汗水快要淹没了她。
明珠艰难抬起眼睛,朦胧的视线,几乎看不清楚眼前的画面。
一道油腻轻浮的声音,在她头顶响了起来。
“小美人,你醒了。”
明珠发现自己的四肢软的几乎动不了,她逐渐看清楚眼前的男人,长相油腻,笑容猥琐,仿佛被掏空了身体的人。
他的手不怀好意朝她伸了过来。
明珠脸色煞白,很快她就从惊恐中镇定,她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笑眯眯地说:“你是我的心肝儿,别怕,爷马上来疼你。”
明珠捏了把冷汗,她一时也不敢拿太子妃来唬他,怕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人灭口。
她靠着仅剩下的力气往后躲:“我带来的小女孩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你说你女儿?放心,她只是睡着了。等到明儿天一亮,我就放你们走。”
“我劝你现在就放我走。”
到嘴的鸭子,谁也舍不得放。
□□懒得和她磨叽,一把扯开自己的腰带,朝她逼近。
明珠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从来没这么恶心过一个男人。
她退无可退,被他拽着手腕拖了过去。
明珠牙龈咬出了血,在□□以为她不再挣扎的时候,她忽然伸出手指用力戳了他的眼珠子。
男人吃痛,面色狰狞。反手就是一耳光。
还好明珠躲得快,不然非得被打出血。
“给脸不要脸!今晚我非要好好整治整治你!”
他像被惹怒的野兽,青面獠牙。
明珠有些绝望的闭上眼。
砰的巨响。
房门被人从外面踢飞了。
第103章 吹一吹
□□早就被□□掏空了身体, 他被人一脚踹的从床上滚了下去,不禁踹的身躯狼狈滚了两圈,脑门磕出一个大包。
他享福了半辈子, 还没吃过这种苦。
他捂着脑袋, 哼哧哼哧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怒不可遏, 暴怒道:“谁!谁敢来坏本少爷的好事!”
方才被戳伤了眼睛,已经够让他恼火的了!紧要关头又被人踹了个底朝天, 很是扫兴!
□□还不知自己大难临头, 抬眼对上个模样极好的男人, 锦缎黑衣, 杀气肆虐。
他一时被男人的气场震慑,口齿都不怎么利索, 嚣张的气焰即刻矮了半截,眼珠子四下转了两圈,他带来的家仆早已不知所踪。
□□日日夜夜花天酒地, 根本没机会攀附到太子殿下,不认得他这张脸。
不过见他龙章凤姿, 气度斐然。应当不是无名之辈。
□□语气弱了下去:“你是何人!?我劝你不要来坏我的好事。”
赵识冷眼扫过, 又是一脚直接将人从房间里踹了出去, □□连滚带爬的站起来, 这才发现门外不知何时竟出现了凛然杀意的锦衣卫, 他咽了咽口水, 刚想跑就被人压了起来。
赵识现在没空和□□算账, 明珠的双手被人用麻绳绑了起来,手腕上的嫩肉已经被粗糙的绳子磨出了伤。
□□为了助兴,在屋子里点了香。
明珠热的有些受不了, 忍不住了就咬自己的唇,靠着微薄的痛感保持清醒,她好像置身在水中,颤颤巍巍抬起沾染着水珠的眼睫,看见男人熟悉的脸孔,咬紧的齿贝慢慢松开,脑子里那根绷紧的弦,也得以喘息。
赵识解开了她手腕上的麻绳,将人拦腰抱了起来。
她好像找到了依靠,抓着他的袖口一直哭,眼泪汪汪说自己难受。
赵识赶紧带她离开了这间屋子,才走出房门,被五花大绑的□□也反应过来自己碰了碰不得的人,先前也是被□□冲昏头脑,现在刀架在脖子上追悔莫及。
他能伸能缩,能充大爷,也能当孙子。
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饶。
赵识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嗓音冷厉:“滚开!”
□□当即被吓得不敢再动。
赵识把人抱到马车里,用帕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汗水,她手上温度高的吓人,许是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烦躁扯开腰间的衣带,裙衫松松套在身上,衣襟凌乱不堪。
发髻上的首饰叮铃啷当的响。
赵识抬手将她头上的朱钗都解了下来,放在一旁,女人的长发如墨水铺开,纤细雪白的天鹅颈仰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眼尾湿哒哒的,勾魂又惹人怜惜,
她再难受也还记得女儿,扯着他的袖口摇了摇:“小满呢?”
赵识替她拢好发丝,轻声道:“已经让人抱回去安顿下了。”
“她没事吧?”
“没有大碍。”
明珠放下了心,她还是很不舒服,这会儿一点都不想说话。
难受起来又觉得特别羞耻,她很不想在赵识面前表现出这样的一面。
可惜潮水涌入,着实难以抗拒。
明珠破罐破摔坐在他身上,忍不住将脸颊贴在他的脖颈,他身上凉凉的,十分舒适。
赵识比她克制:“还没到。”
明珠将他推倒,圆圆的黑眼珠直勾勾盯着他看,她似乎很不高兴:“你什么意思?”
赵识:“……”
明珠的脾气被他惯的有些大,尤其在他面前说翻脸就翻脸,任性的不得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的意识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记性很好,她用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肩膀,提醒他:“你不要忘了,上次你被人算计,还是我帮的你。”
她明明没有喝酒,赵识却觉得她说这话时醉醺醺的。
闻起来有股淡淡的香气。
赵识握住她的手指,一本正经回答她:“嗯,我记得。”
明珠红润的脸颊摸起来十分的烫,她点了点头:“你记得就好。”
她以前从来没觉得这么难受过,双腿不受控制蹭来蹭去,看着面前的人莫名多了种食欲,因为赵识真的长了张秀色可餐的脸,皮肤白皙细腻,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
她有些恼火:“你不要端着架子。”
“我没有。”
只是在马车上,很多事情都不太方便。他怕她明日清醒了想起这段又会后悔。
明珠认定了他在欲擒故纵,这个人平日好像很喜欢自己,这会儿他倒开始装模作样。
明珠越热越烦躁,板着张凶巴巴的脸坐在他身上,双手抵在他的胸口,表情不耐:“你能不能果断点?”
说着她好像更生气了。
明珠松开手,要从他身上爬下去,赵识的手抵在她的腰窝上,“去哪儿?”
明珠很认真地说:“你不愿意,我去找别人。”
她长得也不差,想找个人陪自己睡想来不难。若是那人不愿意,她可以掏银子。
赵识听了这话气都气笑了,漫不经心的语调:“你想找谁?”
明珠里面穿着的小衣湿的几乎能拧出水来,她皱着眉思索一番,“要好看的。”
她也不是不挑,要年轻的,还要模样好的。
赵识没法真的跟她生气,不然早就被她气死了,他问:“我长得好看吗?”
明珠点头。
赵识说:“那就我吧。”
明珠不要他,她推不开他,让她羞愤的欲望又无处发泄,她只好在他的脖子上用力咬了一口:“我不强人所难。”
她都快急哭了,“你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赵识叹气,意味深长说道:“明早你莫要怨我。”
马车里的动静不大,赵识让她咬着他的手指,压着声。
……
马车里一塌糊涂,味道极重。等声响止歇,赵识面不改色对外面的人吩咐:“回去吧。”
明珠第二天在一阵疲倦中醒来,穿衣洗漱时心不在焉,慢慢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对赵识说的那些话,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婢女见她丧着脸,问:“姑娘是怎么了?”
明珠反问:“我昨晚什么时辰回来的?”
“亥时,是殿下将您抱回来的。”
“我知道了。”
明珠把这一切都推到那个会让人意乱情迷的檀香上,不然她这辈子也不可能会和赵识在马车上苟合。
昨晚的事情,看起来似乎是意外,但又太巧合。
说不定是明茹有意害她,可惜她现在拿不出证据,不然绝对要去找明茹算账。
……
□□这一晚上都没睡着踏实觉,被人扔到太子殿下的面前,抖成筛糠,老老实实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交代了,企图救自己一命。
他也是昨晚才想通,自己也被人算计了!
起初他并不曾注意到太子妃,是那个死丫鬟有意无意指给他看,才害他铸成大错。
“殿下,我也是被奸人所害啊!”
说完这句话,他就被人捂住嘴拖了下去。
赵识冷冷地说:“杀了吧。”
魏留:“是。”
明珠来找赵识的时候,他已经将事情料理干净了。
她努力将昨晚那段不堪回忆的记忆撇除干净,故作平静,同赵识说:“昨晚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怎么不说话?”明珠想起昨晚那个男人从胃里犯起恶心。
赵识说:“后院里的房间不多。”
明珠哦了声,又问:“那个男人呢?”
赵识告诉她:“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明珠低头望见他的手指,一根根漂亮削瘦的手指头上留着明显的牙印,十根手指头没有一根是好的。
这都是昨天晚上明珠咬出来的痕迹。
她还记得昨晚赵识一遍遍问她喜欢不喜欢他?
她说不喜欢。
赵识就停下来,就那样安静看着她的眼睛,怎么都不肯再帮她。
明珠又气又无奈,最后恼怒极了说了句:“你这张脸我勉勉强强还是喜欢的。”
如此,赵识好像才和颜悦色了几分。
他们俩之间都闹出这么多事情,赵识怎么总是要问她喜不喜欢他呢?
她的心意,对他有那么重要吗?明珠不敢自作多情。
明珠不擅说谎,开口多半说的都是真话。昨天晚上,赵识出现的时候,她心里确实是……有种我知道他一定会来的感觉。
“你的手指怎么没有抹药?”
“你帮我。”
“我又不是大夫。”明珠又说:“算了,还是我来吧。”
毕竟是她咬出来的伤。
赵识的书房里常年累月备着各种各样的药,明珠给他涂药时,神情专注,动作很小心,轻轻的在上面涂了药:“过几天应该就没有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