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美人有马甲——王雪羽
时间:2021-05-08 09:34:49

  曲折的回廊,向左走过去,就可以到另一个宫殿了!皇上直冲而去。
  “不,官家!”小笛躲在树丛后,着急道,“不要走那边!有埋伏!!”
  皇上如利刃的眼看她。
  她怕的一缩,可是看看满身是血,又惊又累的双眸无神的施知鸢,攥住手,怕他不信的猛点头。
  皇上一蹙眉,拽着她俩向她说的方向跑去。
  小笛跑在前面,腿软的跌跌撞撞给他们引路。
  睆妃也杀的满身是血,看着如此乱境都没有舍弃自己的皇上拉着自己的手,眼眶里盈上泪花,跑在他身边,恋恋不舍地含泪看他。
  一行人绕着长廊跑进一个宫殿,再从宫殿口跑出到一个空场,再跑下去就可以到侍卫营了!
  皇上脸上除了冷峻,一丝表情都没有,只拉着她俩。
  “狗皇帝,去死吧!”
  睆妃的贴身宫女呲着牙,嘶吼着从后面冲上前,一剑向皇上插去!
  太快!太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挡!
  宫女却呲着牙,流出一滴泪。
  剑入血肉之躯,鲜血顺着剑口滚滚淌下!
  “睆儿!!”皇上惊得瞳孔放大,一声哭吼!
  施知鸢不敢置信地傻住,泪一下冲出来,“娘……娘……”
  皇上迅速地接住要倒在地上的睆妃,丝毫不顾及自己顺势跌跪在地上,只颤着手,紧紧地抱住睆妃,鲜血不断的涌,血染透她的衣裙,也染透他的君袍。
  噗!一下悲痛过度,郁积胸腔的鲜血从皇上嘴里喷了出来。
  皇上本来枯白的脸色更白如蝉翼,甚至泛着青色。
  睆妃疼得说不出话,可看他这样,心疼地努力伸手想摸摸他的脸。
  “杀了她!给朕杀了她!”皇上愤怒地注视着那宫女,嘶吼!
  那宫女面对围上来的男男女女,闭上眼,剑吻脖子,当场毙命。
  皇上抱着睆妃,哭着大吼,“太医!!太医!!!”
  施知鸢也不知所措地跪在她的身边,想帮她捂住那一直流的血口,可是不敢,手颤着无从下手,泪哗哗地流。
  “太医?这时候哪来的太医。”二皇子扶着小宦官临言的胳膊徐徐走过来,另一只手拿着个香炉,不紧不慢地道,“父皇,你乱跑,害得儿臣好找。太医?太医给您开的药,你喝的怎么样?”
  皇上怒不可遏地看他,依旧大吼,“快叫太医来!快!!”
  施知鸢惊恐地看看他,看看他来的方向,不敢置信地呆愣,开口声都是颤的,“你怎么从那来?……安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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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的手下们敲开汴梁城的朱门,把三品以上的官员全部请进大庆殿。手下着急又恭敬地对每一个大臣道,“安王爷造反了!已经杀入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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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王爷?”二皇子依旧弱不禁风,嘴角带笑,看上去像个好人,随意道,“死了。”
  像在说一片枯叶掉地上,碎成渣了。
  一样随意。
  “不可能!”
  施知鸢猛地起身,悲痛万分的嘶吼。
  “这里是皇宫,我住的地方,到处都是我的人。他,只能带进来那点兵,死了有什么不正常的?”
  二皇子提起香炉,悠悠闻了闻香丝。
  施知鸢攥着软剑的手,攥得用力的发紫,眼中全是怒火,“我杀了你!”
  快跑着刺出软剑,直逼向二皇子的心脏。
  剑划过,他身旁的宦官闪身,伸出双指一夹,一下夹停软剑。
  一弯,剑尖指向施知鸢的鼻尖。
  不过几个头发丝宽的距离。
  施知鸢被逼停,泪止不住地流,哭着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临言唇色极淡的口一张一合,“郡主死不得,有人认领你的命了。”
  二皇子提着香炉,走近皇上。
  “父皇,儿臣想要玉玺,为什么您御书房没有?”二皇子低头看看睆妃,遗憾道,“真是不听话,但你们杞国还是很中用的。”
  睆妃看着皇上努力强撑着想发出声音,可一开口全是血,气若游丝,“对不起。”
  “我一直都知道,一直。”皇上紧紧地搂住她,嘶心地吼,“为什么是你来做!!”
  睆妃强扯出一抹笑,即使全身都是血,可依旧美丽的甜美,“不后悔,不后悔遇见。”
  皇上泪已经淌遍脸,全身哀恸地抖动不已,心疼不已地低头,轻轻地用额头贴下她的额头,哭得发不出来声音,只像个孩子地无措。
  睆妃缓缓地期盼道,“官家,一国有很多人,不光是好战的人,还有向往和平的人。妾求你,可不可以宽恕齐国?求求官家……”
  临言嗤之以鼻,“要求,也是求殿下啊!”这妃子是不是傻的?
  “我答应你!!我全答应你!!”皇上着急地哭道,“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睆妃摩挲着皇上托着她头的手,笑道,“我不后悔。”
  不后悔做细作,不后悔背井离乡,为国失去所有。
  不后悔爱上官家,往日历历在目,一朝一夕,珍惜感恩。
  不后悔因为身份,自己选择“无所出”,不能为人母。
  不后悔是自己是所有人交集的这枚棋,做这些事。
  嘴角流出的血变成黑色,睆妃疼得蹙下眉。
  “啊!”皇上彻底慌了!!“太医!!!为什么太医还没来??!!!”
  二皇子站在那也不动,不知他喊给谁听?
  只闻风吹瓦声。
  睆妃苦笑,“本以为是多想,定可以死在剑下的,结果……还挺能活。哎,还是被你看见了。”
  皇上哭着摇头。
  “我欠我的国一条命,该还。”
  爱上敌人,背叛国家,该死。从爱上皇上的时候,她就已经给自己判定了今日。
  这一局,官家不会输。
  帮了二皇子,杞国在劫难逃,听命,只会害了国,用自己一条命,换国家平安,也不枉自己的使命。
  如果,官家输了。
  无论是二皇子,还是安王爷,杞国或自己都卖了面子,仍可以保故乡平安。
  这是自己走的最后一局了。
  无悔。
  握着官家的手,睆妃笑着闭上眼睛。
  “娘娘……。”施知鸢心痛地吼。
  二皇子看着香炉里香以燃尽大半,满意地看着已经比自己脸色还惨白的皇上,“父皇,你的头痛还好吧。”
  皇上紧紧搂着睆妃,没有动一下,也没有说一句。
  “您此刻应该头痛欲裂吧?想不想缓一缓?”二皇子笑着探身靠近皇上,“把玉玺给儿臣,好不好?儿臣给你药。”
  皇上挪动眼球,看看他,一言不发,温柔地横抱起睆妃的尸体,让她舒服地躺在怀里,一步一步走。
  二皇子笑,“谢谢父皇。”
  他跟着皇上,临言拿匕首横在施知鸢脖旁,押着她走。
  皇上带着他们来到自己寝殿,二皇子蹙眉,“玉玺藏在这?”
  皇上仍不说话,只轻轻地将睆妃放在柔软的床上,理了理她因为厮杀弄乱的发丝,扯了扯嘴角,笑了笑,然后吻在她的额头,“睡吧,睡醒了我领你出去玩。”
  施知鸢哽咽着泪流满面,娘娘……!安歌!!啊!她痛苦地抓着头发,嘶吼着蹲下来,抱头痛哭。
  二皇子不耐烦的皱眉,“玉玺?”
  皇上瞟了他一眼,然后走到旁边的那面墙,转动墙壁上雕刻的龙眼,开出一个内嵌的格子,格子里赫然放着玉玺。
  二皇子和临言一下眉开眼笑。
  躲藏在暗处的二皇子死士见最后一步已成,都不再隐藏身形,兴奋着胸有成竹的现身,一个又一个,一排又一排,皇上边往外走,边眼球转动,扫视他们每张脸。
  “岭国人、杞国人、土伽人。”皇上没有一丝感情地念,“周左金吾卫,武右卫上将军,殿前都指挥使,观文殿学士……”
  念完,皇上看着他们冷笑一声。
  二皇子走向那面墙,“父皇,你说要在皇兄出家的时候,就把太子之位给我,便没那么多事了。”
  “皇兄出家,是你做的?!”众武将身后的公主一下跨出来,惊愕道。
  二皇子商温停住脚,看她,“是。他和何枫芷在一起,是我告诉贵妃的,也是我放蛇咬死那女子。”
  商珍愣了下,“为什么?!”
  “碍事。”
  蹲在地上的施知鸢气得咬牙切齿,紧攥住拳头。
  商温想了想,“还有秋游的时候,鸟临时失控,也是我做的。”
  “……。”商珍怔住,“你不是帮我……”
  “是帮,你要的,我给了。”
  商温随意道,“你不是要她,”一指施知鸢,“和男子私会么?消息也是我从曲明澄那买来,然后放你门口的。”
  “……。”商珍不敢置信地看他。
  临言也诧异地看他,明明放蛇、放消息都是自己自作主张,殿下怎么都知道?还说成他做的?
  商珍愣愣道,“为什么都告诉我了?”
  “你在意这些么?”商温含笑看她。
  她眨眨眼,耸了下肩,“不在意,但我讨厌别人利用我。”
  商温笑,“最后一次。”
  商温转身,再次走向那面墙,走着走着又停下,“父皇,你还记得我母妃么?”
  皇上已经站在宫殿中心,离那面墙很远,二皇子的问话,他没有任何反应。
  商温自嘲地一笑,“你当然不记得。是你,任由皇后那个贱人的侍女杀了她啊。”
  商温神情落寞一瞬。
  那年,皇上只是皇子,先皇要给成年的皇子封王授地,谁是嫡长子就决定谁以后继承王位。
  偏偏皇子正妃和侧妃同时有孕。
  若是正妃顺利先诞下皇子,侧妃的孩子就没有任何机会。
  所以,侧妃借着每日请安下毒,差一点点就让他们母子双亡!
  可惜,正妃死了,长子还顺利生了下来。
  更可惜的是长子和侧妃生的孩子同天同时辰出生!要是死了,长子就是侧妃之子了!!
  更更可惜的是事情败露了。
  正妃的侍女得知是侧妃下毒,以病重会传染的借口把侧妃囚禁在后院,同时砍断她的胳膊,强行给她、她的孩子灌慢性毒药。
  因为正妃家世显赫,有助于夺嫡。
  还是皇子的当今并没有管。
  不久侧妃被毒死了,他才让人把侍女带走,留下一个毒入膏肓的孩子一条命——商温。
  商温嘲讽地笑,皇上登基,还封那死去的女人为皇后,那孩子为太子,呵。
  她的命是命,母妃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要折磨至死?!
  权力,这就是权力的便捷!呵。
  施知鸢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玉玺,看了看身边已经放松警惕的临言,他们的死,他的残忍更不能为皇,绝不!他必须死!一下子暴起,握着软剑从背后飞快偷袭他!
  临言发现赶紧起身,想一脚把她踹飞。
  这时,商安歌一下从瓦顶跳下,把跃在半空中的施知鸢横腰一抱,然后一脚对上临言的脚,哐,把他踹地一下撞到墙上,再弹到地上。
  他则搂着她,平稳地落在皇上身边。
  站稳的施知鸢看见笑盈盈看着自己的他,楞了一下,意识到他真的还活着,兴奋地一下搂住他,“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呜呜呜。”
  商安歌回抱住她,“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你没事吧?!”施知鸢赶紧弹开,仔细地看他,全是血,也不知道哪是他的,哪不是他的,愁死了,可有一处袖子开了,还有清晰地手指攥痕,“这怎么搞得?!”
  商安歌没事地一拽残布,想遮可又遮不住,“空地上,你冲上去的时候,我就想下来,可是他不让。我……没打过他,但,是因为场地受限!我用不了方戟!”
  “他?”施知鸢疑惑地看他。
  商安歌一指那边,施知鸢看过去,只见二皇子的所有人都被新出现的人制服住,新出现的里还有熟悉的陆骁。
  不过,最厉害的还属平西大将军。
  施知鸢傻掉,“这怎么回事?”
  皇上怒视平西大将军,“朕让你把太医带来!人呢!!”
  平西大将军跪地,“臣……臣……”压着王爷。
  让别的人去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没带来人……
  二皇子和临言不敢置信地看他们,“你怎么还活着?!他们怎么在!!怎么会这样?!!”
  商安歌擦了擦施知鸢血泪掺杂的脸,温柔道,“在睆妃宫里的时候,你们走后平西大将军就出来了,跟我一起杀完他们,然后说官家自有安排,让我们先等二皇子的所有人马都出现的,再现身,一网打尽。”
  “……。”
  施知鸢真是想骂他,又舍不得,气得头一扭,不想跟他说话。
  商安歌拉拉她的小手。
  商安歌看了看公主,“带人。”
  商珍被两把剑一夹,动也不能动,但仍梗着脖子,趾高气扬地看他们。
  啪,一个半死不活的满是伤的庞席被丢到她眼前。
  “他吵着见你。”商安歌歪头讥讽地看她。
  商珍看他,嫌弃地皱眉。
  庞席趴在地上,一挪一血印地靠近她,只剩一口气了,“对不起,没完成你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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