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好聊,聊什么聊,又聊怎么给你家多少钱?我说了从今天开始 ,你家不许上我的门,也别想拿走一分钱。真当我这里是你们家存钱的地儿,没钱就来化缘,什么人啊?”
周围的人听明白了,原来是郑江的家里要来要钱,两人才打起来。
吃瓜的几户人,摸着下巴倚靠在自家的大门口听着,听的津津有味。
谁也没有劝架的意思,这两口子早就不受待见。准确的说是马水莲早就不受待见,后来与郑江结婚。郑江又是个虚伪的人,一天两天大院里的人看不出来,可时间长了,都瞧的明明白白。
真是歪锅配歪灶,一个破鞋配个小人很正常。
开始还有人与郑江没事聊几句,可后来看清楚他的为人以后,大院里再也没有人与他说话聊天,大家一致孤立这一家子。
杨清撒下的可不只是一种药粉 ,前后一共撒下几种药粉,明天一早等他们起床,他们就知道,全身奇痒还有水泡。
水泡一旦抓破,里面的水有股子恶臭味,还有就那么一点点水,只要沾染在皮肤上就会自动的再生成水泡。
一个变三个,五个,等待他们的是全身臭熏熏,还有无尽的.瘙.痒.难.耐。
只要不死,这些会一辈子陪伴着他们夫妻。让他们焦心,省的他们太闲算计别人。
其实只要他们不算计自己,杨清原本想着等自己空闲的时候,稍稍惩戒他们两口子一番就放下原身心中的怨气和愁苦。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再算计自己,那就狠狠惩戒他们,让他们受受苦,一辈子都受苦。
电厂那边,杨清摸进电厂职工宿舍区,简单的搜寻了下。
一家家的听壁角,还有掀开瓦片看,到底一家有几个人。只要是一个男的的,就是她要找的嫌疑人。但也不排除有的只是今晚是一个人,家里的人出门了。
电厂的宿舍区,只是一部分员工在住。还有一部分是住在外边的,住在哪儿,杨清也不知道。
这个得让二叔大哥二哥他们帮忙在电厂周围侦查,明天让五哥星期天得回一趟乡下老家。
次日,杨清一早脸也没有洗,就跑去五哥家里敲门,“五哥,起床了没有?”
“起了。”杨习学刚起床,就听到外面小妹的喊叫声。
忙出房门来到院子里,开门,嘎吱一声打开院门,拉拉自己的衣服,“大清早的有什么急事?”
“五哥 ,你回去喊二叔我大哥三哥他们来一趟。我出了点事,我想请他们帮我找一个人。”
杨习学顺手就拿起院子里的扫把,刷刷的扫起来,“什么事?”
“哎呀,你先洗脸刷牙赶快吃早饭,然后回去一趟,让他们三快来,我有急事。真的,等他们来了,我再说,别耽搁时间。”不管那么多,杨清伸手推着杨习学去洗漱。
“好好好,我去,我去。正好让我爸来住两天,看看孩子。”杨习学一结婚,莫红霞就怀孕了,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儿子,如今双抢刚完。
家里劳累了一个月的人,差不多都在休息,休息几天再做事。
“嗯。那你让我爹也来,正好也休息休息。”
“我爹来了 ,大伯三叔都不会来 ,这段时间村里要卖西瓜,甜瓜,他们不在家里,肯定会担心家里。”
村里有了很大的变化,之前杨清说提议搞好经济建设。杨二叔也放在了心里,之前想的那些,想做,但是没本钱。
没法子杨清找借口送了一些西瓜籽,香瓜籽去年在荒山开荒种了满山的西瓜与香瓜,没想到去年西瓜香瓜大丰收,这笔钱分了一半给村民,一半留着继续用作村集体为村里买种牛买果苗还有育茶树苗用。
家家户户还在自己的菜园还有屋前屋后的荒地种了不少的瓜,也赚了不少钱。
都是卖给市里省里的单位,杨二叔有不少的战友,在市里省里。给牵线搭桥,销量不错,那些单位开始是抱着支持老乡的意思买一些,可吃了以后才知道,味道是真好,接连的补货。
南云山村的西瓜香瓜在省城现在可是很出名的。
今年又是大丰收,村民们在忙家里双抢的时候也没有停止过卖西瓜香瓜,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们摘下瓜以后进城推销,去年的那些单位还有知道风声的那些单位前来购买。
销量真心不错。
家里是要留人的,只是不让杨二叔来不行。杨二叔当过兵会侦查,他不来,大哥三哥两人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搞得定。
现在的南云山村,比周围的村子都富有,去年今年西瓜香瓜,不只是味道好,还有高产。家家户户跟着杨家三兄弟学习,在能利用的地方开荒,除了公家一起开荒种的西瓜香瓜,其余的空地都被安排好,跟着一起种上西瓜香瓜,可没少赚。
夏天过后,村里盖起了不少的新房子,看着每家盖的不多,就两三间,可那是青砖瓦房,有的还跟着赶时髦,弄上了玻璃窗。
有了钱,攀比心也有了。
大家都想住的好,家里灵醒(装修的好),来个人也能好看些,住也住的舒服些。
玻璃厂的销量为此还增加了那么一丢丢。
说好以后,才悠哉的走回家。孩子如今在乡下跟着杨父杨母住,家里就她一个人。
她白天还要去找找那江芬,也是害自己的人之一。
得了马水莲的好处就在厂里散布谣言。去她家摸摸底,要不然不放心。
去瞧瞧也能知道以后怎么对待江芬,确切的说是怎么惩戒江芬。她不是圣人,做不到不记仇,但也不是心胸狭隘的人,一定要把得罪自己的人,不分轻重的至人于死地。
随意的吃了点,杨清悄悄地摸去江芬婆家,她没有住在厂里宿舍。住的地方在东城那边。
做了伪装的杨清,把自己化成一个中年妇女。背着一个大竹篓一路摸过去。
马水莲家里
昨晚狗肚子都打出来的夫妻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马水莲身边的孩子,早已醒来,咿咿呀呀的一个人玩着。
夫妻俩相继起床以后,马水莲家里发出响彻云霄的尖叫声,“啊啊啊,郑江你个王八蛋,做了什么,我的脸,我的脸。”
俊俏的郑江此时也对着镜子使劲的看,好似要看穿镜子,可无论怎么看,镜子中昔日俊俏的脸此时满是水泡,额头鼻子脸颊下巴,但凡能看到的皮肤上全是水泡,立体的五官也变成了扁平。
“水莲,我能做什么,真是我做的,我自个儿给自个儿弄满脸满身的水泡啊,啊啊,好痒,好痒。”说话的几秒种,全身奇痒,痒的他想站在墙边,跟牛一样的去.瘙.痒。
郑江委屈的不行,自己真没有坐什么。
外面的几户人家,听到马水莲的尖叫声,又聚在一起看忍耐,都小声的议论,“这两口子又咋了?”
“鬼晓得,一天到晚一惊一乍的,我们跟着都心惊肉跳,不知道他们两个闹什么?”
“事情不小,你们听又在吵架。”
“吵吧,最好把狗肚子都打出来。”
“跟他们住一个院子,还真是热闹。天天都有戏看。”
“就是,吵死了。”
夫妻俩起床后又吵了一架,主要是马水莲把锅给郑江背,此事郑江是万万不愿意背的。
两人吵的天翻地覆一直到马水莲的亲妈过来,才停止战.争。
不出意外,这对狗男女,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日子也会过得惨兮兮。
上午,杨二叔他们就从老家赶了过来。杨清也从东城摸情况回家。
坐在堂屋,与二叔大哥三哥一说什么事情,为什么要侦查到那人的住处?气的杨二叔他们几个男人,嗷嗷的叫,嚷着要打死马水莲与郑江那狗男女。
杨二叔不加思索,“这事你别管,我带着你几个大哥三哥五哥帮你办好,保管你明天上班谣言全消。对了清清,咱爷俩出去说话,我有事问你。”
“好。”
其余几人坐在堂屋,望着出去的叔侄俩,说什么呢?
出去以后,走到偏僻的角落,杨二叔说道,“清清你说的那事,有的试点的地方已经开始了,我们这里也许明年或者后年就要开始。一级级的下来,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你给二叔出出主意。
今年还有半年的时间,怎么带着村民们先富起来。”
杨二叔已经发现时间紧迫,有些时不我待的感觉。
“二叔,去年各家养猪应该赚了不少吧,今年有没有多养猪?”
“哎呦,我真是给忘了,养了,今年最烧的一户人家都养了两头猪。我们几家都是养的十头猪,老天爷还是真实照顾我们村,一点鸡瘟猪瘟都没有,那些瘟疫到了隔壁村就止步了。
硬是没有传到我们村来,还真是老天保佑。”
杨二叔说起这个有些激动还拍自己的脑门。
在一边的杨清很想翻白眼,哪是老天保佑,是我保佑。用了好东西要不然不被染上那些家禽牲畜的瘟疫才怪。
算了,这事说不得。太诡异。
“二叔,老宅后面的最里面的小山坳,你进去看过不?”杨清试探的问,她之前也忘记问家里的长辈。
“怎么了?”杨二叔不明白侄女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嗯,我以前小时候在老宅玩的时候,听爷爷说起过,那个小山坳里面的野茶树,是咱家的先辈从山上移植下来的。
移植下来不是乱种的,是按照风水阵法种植的,我的意思是,以后不管怎么样,那些茶树都不能砍掉。我听爷爷说过一嘴,说是那些野茶树的茶叶味道极好。
我上次回去看过那边,小山坳里面已经有很多的苗子,而且还有不少的能采茶的茶树,那片小山坳大部分都是茶苗。
我想要不咱村弄座茶山,我记得咱村有懂制茶的老人。二叔,茶业做的好,可是能出口赚外汇的。对了,那些老茶树,我前些年挂了牌子在上面,是不能动的,也不能挖。”
杨二叔此时跟听天书一样,“清清,你爷爷什么时候说过那些是按照风水阵栽种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杨清在心中腹诽:我编的谎话,爷爷肯定不知道。还有那些茶树苗也是我培育的,足够那座大荒山种植的。
“很小的时候,我也不记得多大了,也是有次与爷爷到山坳去砍荆棘时,我要砍茶树,爷爷阻止我说的这些。”
“难怪,我晓得了。等天凉些,我带着大家在山里种茶树,村里还是有不少老人懂这个。”赚外汇,杨二叔可不敢想。
“二叔,让我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他们跟着学习炒茶,还有你去农科所找找,有什么果苗,另外一座荒山可以种。如果实在是没有找到果苗,那每年种西瓜香瓜也是可以的。
再有,也可以在荒山种植甘蔗,咱市里可是有座大糖厂的。不愁销量。”
“对对对,清清这个主意好。村集体今年养了几头牛,还有一头母牛有了牛犊子,等生下来,又会多了一头牛。看形势,暂时还不能卖。”
“不能卖,二叔,我觉得我们这里,可能要等待后年大后年才可能开始。现在还有两年左右的时间。
村里要盖房的抓紧,还有别一味的砍树,也要每年植树节的时候 ,带领大家每年植树,养成习惯,要不然,南云山的树再多也不够我们砍的。
给子孙后代不能留一座空山。”她常常给家里的人灌输一些好的观念思想,希望时间长了能影响到大家。
“这个我明白的。我一向不让村里的人进山乱砍树。
这点你放心吧。”
有了思路,杨二叔带着侄子儿子出去,带着他们出去办事。
顺便的去了一趟老战友的家里,说了杨清的事情。
老战友表示明白,会帮忙。
次日一早,杨清上班时,进办公室就被龙大姐拉着说道,“小杨,听说江芬一早上来上班,就在车间说,她承认了是她故意诬陷你的。你做了什么,让她主动承认。”
门口也有隔壁办公室的人端着水杯望着她们俩,杨清淡笑说道,“找到了造谣的源头,是马水莲找江芬,给了她一些好处,让她诬陷我。
知道了是谁要诬陷我,就好办了。去公安局告她们俩诬陷,诬陷也是犯法的。公安同志找了她们,不承认,不帮我挽回名誉,她们就得坐牢。
江芬只是帮凶,我说情,公安就放了她回来。马水莲现在还关在公安局,被拘押起来。不让她们尝尝厉害,真以为随便就可以诬陷别人,犯法的成本低就能随便乱来。”
周围的几人被杨清的一席话,说是冷汗直流,好厉害的女人。
故意的,也让其余想找她麻烦的人死了心,她可不是好惹的。
龙大姐伸出大拇指给杨清点赞 ,“小杨,就该这么做,污人清白,不弄死她们已经是仁慈。多少女人因为名声被毁自杀,毁人名声是缺大德的,几个缺德玩意儿。”
龙大姐与杨清合得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两人的三观合。
门外的几人被里面彪悍的二人吓住,脚步后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杨二叔出手,很快挽回了声誉。
江芬因为这事,被厂里记过,往后几年加工资都不会有她的份。
马水莲彻底失去了工作,有了案底,机械厂原本就看不惯马副厂长瞎搞的人出手,弄下了马副厂长。马副厂长被调走,调去了下面县城做普通工人。
郑江的工作也因为说不符合招工条件也没有了。夫妻俩带着孩子回乡下种田。
两人一身水泡,带着一个屁大点的孩子,好在手中有点钱,盖了土坯房,还剩余一些余钱,往后的生活,在鸡毛蒜皮中天天吵天天打。
日子过得极其糟心。
杨清的日子倒是好过了,平静无波。
晃眼就是五九年,北方大旱,中部靠着云梦水系,加上没有像北方一样滴雨不下,倒是没有大旱,略微有些减产,但也还行。
几年的时间过去,小杨磊被杨清接到城里读书,小家伙自立能力很好。
早上,小家伙自己背上书包,自己爬上三轮车。母子俩出发,小家伙读的是纺织厂的子弟学校,小家伙别看他才六岁,可现在已经在读二年级。
读书成绩好,小家伙聪明,跟着杨清一起学功夫,现在已经一个能打同龄人五个。
“小石头,中午来厂里和妈妈一起吃饭。”路上交代小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