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二白月光[快穿]——盛夏的小扇
时间:2021-05-12 10:57:58

  他就这么一个捧在手心的女儿,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好,郁浔却如此欺她辱她,就他犯下的流氓罪都足够判死刑了,那他就是现在杀了他又如何?
  怒火上来,什么理性都没了,姜父看准了前面那道修长的身影,一踩油门就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
  而此时郁浔正打算带着阮乔去对面的那家饭馆,刚走过了街道,此时已经站在了人行道旁边,他就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耳边也传来急速地轮胎滑动声。
  他没转头去看,就已经感觉得到有一辆车正急速冲着他们撞过来。
  他下意识地松开了阮乔的手,只来得及一把将她推开,而此时那辆车却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四周传来路人的尖叫声。
  姜芙是有想过拉郁浔一起去死,但当车子真的即将撞上他的那一刻,她心里就跟钝刀子在割似的疼起来,几乎要疼到窒息了,她凭着本能朝着姜父扑过去,撞歪了方向盘。
  因此,郁浔仍旧是毫发无伤地站在原地,而那辆吉普车却转了个方向,直直地冲进了学校的院墙,将墙都给撞塌了,车子也猛地熄了火。
  接下来的场面一片混乱,尖叫声此起彼伏,不断有人围过来查看情况。
  郁浔却都没有去在意,只转头寻找阮乔的身影,却一眼就看见她倒在了花坛边,显然是被他推开时却不小心摔倒撞在了花坛上,头上的血顺着脸部轮廓流下来,连五官都看不清了,鲜红得令他有一瞬的晕眩。
 
 
第53章 七十年代男知青黑化了(十七)   穿《七……
  阮乔在医院刚醒来的时候还没弄清楚状况, 床前的青年就已经俯身抱住了她,问她头还痛不痛,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他的语气很温柔, 也很关切。
  但她并不认得他,她反应过来后就忙推开了他, 在他有些愕然的视线里,抱着被子往床角退了退, 看着他的眼神也不自觉带了几分疑虑和茫然:“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看着像是医院,但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应该在稻禾村吗?
  听着她的话,郁浔的神情顿住, 倏然看向她, 那神情在这一瞬间极为复杂, 好一会儿, 他才声音喑哑地艰难开口:“乔乔,你……不认得我了?”
  听他叫出她的名字, 阮乔的戒备少了些, 但眼神里还是带着几分怀疑:“我应该……认识你吗?”
  这只是一句普通的问话而已,但眼前的青年却因为这句话而明显地愣住了,看向她的漆黑眼眸里所透出的复杂情绪也让她心脏莫名发紧,有些不安。
  她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眼神, 就在这时,阮昼却提着两个饭盒走进了病房。
  “二哥!”在看见阮昼时,阮乔心里松了口气。
  见她醒了, 阮昼就愣了下,随后快步走过去,连饭盒都顾不得放下, 就凑近了她,差点儿高兴哭了:“乔乔,你昏迷了快一天了,可算醒了,都快吓死我了!”
  阮乔还是不知道她怎么在医院,她看了阮昼一眼,又看了一眼他身边的青年,却发现他还在看着她,那眼神让她心里莫名一跳,忙移开了视线,小声问阮昼:“二哥,我……怎么了吗?”
  闻言,阮昼就愣了下,看了一眼额头覆着纱布神情茫然的妹妹,似乎意识到什么:“你……都不记得了?”
  阮乔下意识点了点头,却又忽然摇了摇头。
  阮昼看得心急:“你这到底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阮乔下意识摸了摸额头,感觉有些疼,她记得十七年以来的人生经历,但也知道自己像是忘了什么。
  但她一回忆头就疼。
  看着她因失血而有些苍白的脸色,郁浔心里一阵自责和难受,但还是努力保持平静,他开口让阮昼在这儿陪着她,自己出门去找医生过来。
  阮昼应了一声,在床前坐下。
  郁浔很快就领着穿白大褂的医生和两个护士回来了,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正好听见兄妹俩的对话。
  “二哥,刚才那人是谁?”
  “你连郁浔也不记得了?”阮昼的声音有些震惊,“他是寄宿咱家的知青,已经住了有几个月了。”
  “是吗?”女孩的声音透出疑惑,“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郁浔的脚步一顿,随后才看似若无其事地领着医生进了病房,只是脸色却有些白。
  *
  医生给阮乔做了一番检查,问了她很多问题,最后才得出结论。
  她这是头部受到撞击导致的失忆,还是比较罕见的选择性失忆症。
  目前并没有确定的药物可以治疗,只能靠她自己慢慢恢复,也许很快就能慢慢记起来,也可能就永远也记不来了。
  阮昼听着却只关心妹妹的身体健康,得知她头上的伤养几月就会痊愈,连疤痕都不会留下的时候就放了心。
  至于记忆的话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妹妹忘掉的也就是关于这个春天的记忆而已,前面十几年的记忆都没问题,也还能认得他和家里人。
  阮昼一转头就想跟郁浔说什么,却忽然注意到他的脸色很差,忙问:“郁哥,你怎么了?”
  郁浔却只淡淡地说:“没事。”
  他将医生护士送出了病房。
  *
  阮乔从二哥那儿了解到了她受伤的大概情况,知道她是来省城参加高考的。
  而那位郁知青是来省城采买种子的,路过就顺道来看看她而已,却不小心牵连她受了伤。
  村里有个痴恋他的女知青,或许是因爱生恨,竟然指使她的父亲开车想撞死他。
  而当时她就和郁知青待在一起,为了不让她被车撞到,他才在紧急关头推开了她。
  他应该也没想到她会因此受伤。
  不过,阮乔觉得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要抱她,跟她说话的语气很也亲昵,就连他看她的眼神也给她一种仿佛很深情的感觉。
  但她也问过了阮昼,从他口中听起来,她和郁知青也并不是很熟,只是他帮她补习过几次而已。
  阮乔怎么想也记不起来她失忆前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当然也可能压根没什么关系,只是郁知青单方面可能对她有想法而已。
  她还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觉得他可能和她的任务有关,她应该和他保持距离,否则任务就可能会失败。
  但她只记得自己应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却并不记得她的任务是什么了。
  她还试着跟系统联系,却也联系不上。
  这就有些难办了,难道就靠直觉做任务吗?
 
 
第54章 七十年代男知青黑化了(十八)   穿《七……
  姜芙父女在车祸发生的当天就已经被送去了警察局的大牢。
  关于他们的判决很快就下来了。
  在调查清楚事情原委以后, 姜父被以杀人未遂的罪名判处了无期徒刑。
  姜父本还不服,要求上诉,解释是郁浔先抛弃了他有了身孕的女儿, 还在外头拈花惹草,他一时气愤才冲动地开车撞过去。
  但警察自然也早调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不会容许他捏造事实,就揭穿了他被女儿蒙骗的事实。
  姜父不想相信女儿全是骗他的, 但警察也不可能会对郁浔徇私枉法,所以, 事实就是女儿没有怀孕,也压根儿从来就没有和郁浔处过对象。
  但他却因一时的冲动而犯下大错, 终身都要在牢里度过了。
  姜父遭到被女儿蒙骗和刑罚的双重打击, 当场就怒急攻心, 吐了一口血晕厥过去。
  但是, 比起牢狱之灾,他更不能释怀的是女儿对他的欺骗, 女儿自小乖巧懂事,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她说的话。
  可他的信任换来的却是余生都要在牢里度过了,女儿在车上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这样的后果吗?
  还是说她眼里除了郁浔就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在意了?
  姜父的心也寒了,那一夜间仿佛老了十岁, 加上年纪本也大了,在牢里没过一个月就抑郁成疾离开了人世。
  而姜芙作为教唆杀人的从犯,却也判得很重, 被判处了三十年的刑期。
  在姜父死之前,姜母虽痛恨女儿糊涂做错事,但到底是心疼她的, 会去牢里看她。
  但姜父死后,她去看姜芙的时候,姜芙却连眼泪都没掉,只一个劲儿地说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在最后关头救下郁浔的。
  这样,就算是死,她也是和他一起的。
  听着她这些话,姜母当时就忍不住扇了她一个耳光,心也冷得如堕冰窖。
  她害了她父亲的一条命,也毁了这个家,半点儿不知悔改,更不知为姜父的死而悲伤,只惦念着一个根本就不在意她的男人。
  姜母对她彻底失望了,知道她已经毁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被她所疼爱的女儿了。
  这天过后,姜母也没有再看过她,仿佛忘了姜芙的存在似的。
  姜芙却还是努力地在牢里活下去,郁浔都还没死,她怎么能死?
  就算是死,她也要等到出狱后和他死在一起!
  *
  而另一边,阮乔在医院里住了三天以后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在她住院的这几天,阮昼已经给县城的大哥拍了电报过去,怕吓着奶奶,没敢说妹妹差点儿出车祸的事情,只说生病了要缓几天再回去。
  而阮乔感到奇怪的是郁浔竟然也留在医院陪她,还将她照顾得很好,要说是因为连累她受伤而补偿的话也有些牵强,因为他看她的眼神很明显是喜欢她的。
  这就更令她怀疑她失忆前是不是真的和他有什么了,但她感觉自己的失忆可能也是任务的一部分,所以也克制着自己去探寻过往的冲动。
  *
  在回了稻禾村以后,阮乔头上的伤是瞒不住的,阮奶奶自然要问个清楚明白,在得知了事情原委以后,就忍不住后怕地抱着孙女,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虽然知道这事儿不能怪郁浔,但车祸的事情和他有关,她孙女的伤也和他有关,她心里就不免对他有了些意见,更加防备他和孙女接触了。
  但转念一想,在那么样的生死关头,他没有自己逃命,反而将她的小孙女给推开了,这份儿胆气和善良却又不免让人有些动容。
  阮令芳对郁浔的观感就比较复杂,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他们回来没几天,她就跟村长提议让郁浔搬去知青宿舍,索性那个叫许扬的知青走了,宿舍也有了空床。
  村长一听也没反对,毕竟知青本来就是该住知青宿舍的。
  郁浔也没提出什么异议,悄无声息地就搬走了。
  阮乔就感觉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却又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也比郁浔住在阮家的时候要让她安心些。
  他在阮家的时候,她一看见他那冷淡沉默的脸就会莫名心里难受,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
  还有一点就是全家人都没有在意她失去的那几个月记忆,但只有郁浔还在试图让她记起来。
  虽然他没有直接说出来,但她也能感觉得出来,他是这么希望的。
  比如,他在送她巧克力的时候,就会注意着她的神情,仿佛在期盼着她能记起些什么。
  阮乔是一旦试图回忆什么就会头疼,而她也并没有要记起什么的打算,因此就更加躲着郁浔了。
  *
  只不过,两个人到底住在同一个村子里,而郁浔又在帮她那个当村长的父亲处理不少杂务,两个人的交集就自然也避免不了。
  这一天,村长要临时开个村干部的会议,会议上要用到村里的账本,而此时其他人都下地干活儿去了,村长就让女儿帮忙去找郁浔拿账本。
  阮乔不得不去。
  她本打算拿了账本就走的,但此时郁浔正要去白桦林那边的河里打水,问她要不要一起走走。
  阮乔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他了,这时才发现他好像瘦了一些,眼窝有些深,像是没睡好,低头看着她的眼神却很温柔,还有些难以捉摸的压抑情绪。
  他这么沉默地站在她面前,似乎卑微地等着她的回答,却莫名有些可怜的感觉。
  阮乔心里蓦地一软,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就已经点了点头。
  郁浔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有了点淡淡的笑意,好像她只是愿意陪他走走,就已经足够令他满足了似的。
  “你等我一下。”他说。
  像是怕她走掉,郁浔很快地回了木屋,提着一只铁桶出来了,又大步走回来。
  看他这样,阮乔莫名有些心酸,她隐约意识到,她和郁浔可能真的有过什么。
  不然她不会都已经没了记忆,却能被一个明明不怎么熟悉的人轻易牵动情绪。
  她怀疑他可能就是她的任务对象,如果是这样,那她应该接近他而不是远离他才对。
  但她不知道任务是什么,就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办事了。
  *
  两人一路沉默地走到了芦苇荡边,河边吹着微风,芦苇也飘来荡去的,像是起伏的微波似的美,让人心情也好了些。
  郁浔将铁桶放在了岸边,却没有去打水,而是转身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乔乔,你还记得这里吗?”
  见他又想替她唤醒记忆,阮乔心里就很抵触,看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郁浔神色微变,却往她面前走了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想绕开他,但他总能稳如高山似的拦住她的去路。
  阮乔有些恼了,抬头望向他:“我不记得了!也不想要记得什么!”她似乎是想说服他,也像是要说服自己,语气微高,“我自己都不在意的记忆,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记起来?”
  在她说完以后,她就愕然地看见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白,呼吸微急,他没有生气,只是垂眸看着她,薄唇紧抿,他伸出了手,靠近了她的脸侧,却又像是怕她拒绝而收了回去。
  好一会儿,他才低头看着她近乎卑微地低声说:“乔乔,别忘了我,行不行?”
  郁浔表面看起来就是那种清冷骄傲的天之骄子,这样仿佛哀求的姿态并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
  但事实却是他真的这么做了,就算他的神情似乎看不出多少情绪,但她却能感觉他内心的痛苦,好像被她忘记是一件令他难以忍受的事情似的。
  阮乔愣了下,移开了眼神,狠下心肠说:“我不知道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但我都已经忘了,所以你也都忘了吧。”
  她说话的时候没看他,因为他的表情会让人心软,但她现在没有记忆,对他也没什么感情,也根本就不可能跟他继续之前可能存在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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