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只想报效祖国[快穿]——陈年奶泡
时间:2021-05-19 09:52:20

  短短一个月时间,岑渺进步迅猛。
  吴飞宇第一次有了自卑的念头,她想,她确实要收回之前的话。
  队员里,岑渺无疑将会成为她最大的竞争对手。
  终于,吴飞宇走了过去,和岑渺说了第一句话。
  “喂,我们比比看,看谁能抢到那个名额进国家队。”
  吴飞宇皱眉:“别和我说什么友好竞争的虚伪话,只有一个位置,不可能。”
  岑渺双手一松,将杠铃放了回去,淡然一笑。
  “好啊。”
 
 
第49章 女配是女排运动员(五)……
  天气晴朗。
  训练馆传来阵阵声音, 球鞋擦地板的声音,排球击打身体的声音,队员痛叫的声音, 混为一处。
  队员们被赶到一处墙角, 后面是墙壁,前面是拦网。
  前方源源不断的球砸在她们身上, 无处可躲。
  “起来!这就受不了了?!!”
  魏州踩高椅上,站在拦网旁,居高临下地往下砸着球。
  章小芸被砸得痛哭,岑渺挡在她身边, 帮她拦下大多数的排球。
  魏州停了发球的动作,他看着下方一个个擦眼泪的女排队员,呵斥:“就你们这样还想进国家队,出国际打奥运!我告诉你们, 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体育不相信眼泪!你们继续给我练!”
  一个女队员抬手擦着眼泪, 哽咽问:“可是,不是说这次名额只有一个吗?”
  “明明队里目前最强的.....”女队员说道这, 停下来,偷偷看了看岑渺, 垂头丧气,“不是我们。”
  魏州脸终于冷了下来,他爬下□□, “你们这种心态不行!就算这次国家队你们进不了, 但后面还有机会!”
  “哪里来的机会!”女队员泪流满面,不甘地嘶吼,“我已经24岁了!这次去不了,我还有什么机会!”
  训练留下来的病痛, 日渐支持不住高强度训练的身体,大龄运动员还有什么机会去拼下一个4年。
  终于,魏州失望地摇头:“不想练就离开,没人强迫你。”
  最终,女队员收拾衣服离开了体校。
  训练暂停,下午休息半天。
  魏州也不见了人影。
  岑渺坐在板凳上,将护膝扯下去,膝盖处已经磨破了皮,鲜血直流,她弯下腰,从板凳下拿出一个医药箱。
  她拿出医用酒精,将伤口处理干净,才斜着瓶身倒出少量酒精,洒在伤口上消毒。
  “滋....”的一声。
  酒精在伤口上冲洗,泥沙都被带了干净。
  “给我来点。”吴飞宇从她手中拿走医用酒精,跟着坐下,将护膝扯下,学着岑渺将酒精直接倒在上面清洗。
  下一秒。
  吴飞宇镇定的神色,瞬间变得扭曲,她回头去看神色淡定的岑渺,暗骂一声。
  “这么痛你都不叫,是人吗?”
  岑渺将护膝戴上,奇怪地看着她,“我没说不痛啊,下次你试试用棉花沾着酒精消毒,直接倒你傻吗?”
  吴飞宇憋着气:“那你为什么不用棉花?”
  岑渺站起来,活动了下胳膊,留下一句。
  “麻烦。”
  吴飞宇等岑渺走出训练馆,扭曲的面色绷不住,才敢往伤口上吹气,“痛痛痛.....”
  “早知道就不学她了,本来还觉得动作挺帅。”
  没走远的岑渺:.......
  恰好,章小芸找了回来,下午没训练,她换回了常服,一条浅V领的长碎花裙,时尚又洋气。
  “渺渺!”
  章小芸看到岑渺,赶紧拉着她的手往东方向走。
  岑渺十分不解,“今天你不是说要回家么?怎么了?”
  章小芸家就在京都当地,父母都是干部,家庭成分很高。
  章小芸捂着嘴偷笑:“快快快,今天有个体理发师来我们学校,我刚才路过的时候,看到老魏在那剪头发。”
  梧桐树下,一个中年理发师带着工具,放置的椅子上坐着消失了一晌午的魏州。
  魏州沉着脸,原本乌黑的头发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一颗光亮的圆脑袋,太阳光往上面一照,还反光。
  “哈哈哈哈。”章小芸躲在樟树后面,笑得前仰后合,“小样,让老魏平时练咱们练的那么惨!”
  魏州黑着脸和理发师理论:“我说了,我要的是平头,不是圆头,你怎么全给我刮光了?”
  传达室的老大爷在后面排着队,他拿着蒲扇拍了拍脑袋,摇头道:“小伙子啊,是我要理圆头嘞。”
  理发师这才反应搞了乌龙,连忙和魏教练道歉:“是是是,这一下给记错了,您别生气,今个这头啊我不收您钱,下次再来,我再给您免费理个。”
  魏州这人本就有些虚胖,现在理了个光头,显得人更加圆润,他没好气地站起来,“算了算了。”
  岑渺看着魏州那滑稽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声。
  章小芸感慨:“果然啊,这个人理发师就是不靠谱。渺渺,今晚队里的人都约着去国营理发店做头发,最近海报上有两个发型可流行了,我们也去呗?”
  “不去。”岑渺想也没想就拒绝。
  她太怕麻烦。
  体校离国营理发店还有段距离,去一趟少不得20分钟。
  但她又有些苦恼,随着最近训练量加大,她确实发现头发太长会造成困扰。
  这时,章小芸拉了拉她的胳膊,岑渺抬头,发现魏州已经看见她俩。索性,岑渺就走了出去。
  魏州看着她,迟疑了会:“咱们聊聊?”
  岑渺回头看章小芸,章小芸忙冲她挥手,口型说道:“我先回家啦!”
  岑渺才点了头。
  两人走到石桥边。
  魏州两手撑住桥杆,无奈道:“今天,我又去找了那姑娘,问她,既然放弃这么容易,当初为什么又要打排球?”
  岑渺看着远处翠绿的荷叶,微风吹来,晃动着荷叶上的花朵,她收回了视线。
  “她怎么说?”
  “她说她不知道。”魏州听到这句话,当时心情着实不好受,他看着岑渺,眼底是隐隐的期盼,“但我希望你们知道。”
  “我希望你们知道,你们追逐的是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追逐它。”
  岑渺想了想,才道:“因为热爱。”
  而她当时只是想要尝试一下另外一条路。
  魏州也没过多纠结,他站起身,“我期待有一天能够听到正确的回答。”
  岑渺见魏州转身要走,笑了笑:“我以为我还得听你再说一会。”
  魏州的郁闷,她看出来了。
  魏州从华国成立第一支女排起,就在担任主教练,十年的大浪沉浮,社会动荡,他当年的赤子之心已然被消磨,当他收到国家需要一支无坚不摧的女排队时,他又义不容辞地选择再度执教。
  他只是,想要带着姑娘们再度找回初心。
  魏州无奈地笑了笑:“我去找季绍辉,商量下后天的比赛,你好好准备。”
  “好。”
  岑渺看着魏州离开的背影,才转身。
  然后她走到梧桐树下,坐下,对理发师笑了笑:“麻烦剪发。”
  “啊?”章小芸为难,“这不好吧,万一剪丑了怎么办?”
  理发师给她系围布,看着她乌黑靓丽的头发,眼睛都睁大不少:“姑娘,你这头发长得好啊,要怎么剪?”
  岑渺淡声道:“剪短。”
  “全剪了?”理发师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确定吗?”
  “确定。”
  平日训练,头发过长有时候会甩到前面遮挡视线,发量太多,就算盘起来也会散下来。到了打比赛的时候,影响有点重。
  岑渺想完,又加了句:“打碎打薄一点。”
  她不在乎美丑,方便、凉快就行。
  “行,我给你好好剪。”
  理发师手拿平剪,说完,他拿着个发圈绑住岑渺的头发,然后一剪子剪下来。
  好在他心不黑,剪完又告知岑渺。
  “你这头发等会我给你拿钱,这头发我收了。”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修剪时间。
  一缕缕头发掉落在地上。
  剪完后,岑渺只觉得头都轻了许多,神情气爽。
  理发师解开围布,岑渺站了起来,原本还有些人在围观,甚至有人在吐槽后脑勺打薄的像被狗啃一样,原本打算在理发师这剪的人,都失望地要离开。
  直到岑渺转过身。
  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她身上,干净的碎发贴合着脸部,中分的刘海往两边去,高层次的短碎发,更加飒爽。
  “这...这头发也太好看了吧?”
  岑渺抬眸,眼神扫过不远的一位男同志。
  “你要剪?”
  男同志赶紧点头。
  岑渺收了理发师的钱,就给他让了位置。
  等岑渺走远,男同志还在盯着她的背影。
  这个发型,他们根本叫不上名字,甚至,这就是理发师随手剪的一个头发。
  好几个排队的人都看窒息了。
  男同志回神,抓着理发师问:“师傅,刚那姑娘的发型男同志能理吗?”
  理发师看着男同志极短的寸头,为难道:“能是能。”
  “那赶紧给我也理一个。”
  “理啥啊理,你先回去把头发给我留上!”
  谁也没想到,理发师随手为岑渺剪的一个头发,竟然会被岑渺带火,直接成了体校的流行发型风向,虽然这时候还没流行的说法,但是有大量的人跟风模仿。
  原本决定去国营饭店剪发的人,也都转弯来了个体理发师这,间接也算给理发师带动了生意。
  为此,理发师还多来了几趟体校,又专程买了汽水给训练的岑渺送去。
  不远的操场正有一群男孩坐着,纷纷打趣另一个男孩。
  “怎么样?这么久了,你和那天那个姑娘认识了没?”
  郜泽景穿着运动服,坐在台阶上,他身高大致有一米九,手放在裤兜里,里面的手绢早已然被他捂热,有些伤神道:“还没去。”
  “不是吧泽景。”一人拍了拍他肩膀,和其他几人对视一笑。
  “你念念不忘这么久,该不会连人名字都不知道吧?”
  “名字我倒是知道。”郜泽景手从裤兜拿出来,单手撑着台阶,身往后靠,眼神懒洋洋得看着前方,“只是她刚到排球队,我担心她训练太累,不想去打扰她。”
  忽然。
  隔着铁网的林荫道路上,出现了一个姑娘。她穿着红色训练服,下身套了条宽松的黑裤,手里拿着瓶水,炎炎夏日下,仿佛周身自带一股清凉之气。
  一路上,群众的目光都在看她。
  郜泽夏收回视线,一个翻身,手撑起跳下几个台阶,快速往外跑去。
  几人停止打趣,神色都有些好奇。
  “这家伙见着谁了?”
 
 
第50章 女配是女排运动员(六)……
  “你...你好!”
  岑渺停下步伐, 看着将她拦下来的人,眨眨眼。
  郜泽景跑到岑渺跟前,俊朗的脸透着点红晕, 他轻咳一声, “岑同志,你好。”
  “你好。”
  岑渺看出了郜泽景的窘迫, 往他跑来的方向看去。
  铁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趴了好几个人,他们见岑渺发现了,大惊失色互相推搡赶紧转过身去。
  她笑了笑,视线看了回来:“那天没出什么问题吧?”
  郜泽景挠了挠脑袋, 有些不好意思,“已经好了。”
  处理好伤口后,他鼻梁处还痛了两三天。
  但这种丢脸的事,郜泽景没好意思往外说。
  “对了。”
  郜泽景想起正事, 他从口袋掏出一块新手绢, 递给岑渺,“上次我把你手帕弄脏, 然后我就去买了一模一样的手绢,还你。”
  手帕上全是血, 洗干净还人家也不好。郜泽景思来想去,便买了一块同样的手帕,原来的那块, 则被他清洗干净, 收在了抽屉。
  岑渺收下手帕,笑了笑:“谢谢,费心了。”
  姑娘笑起来,眼睛清澈透亮, 盯着人瞧,好像能把人看穿。郜泽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才又拿出两张票,递到姑娘面前,声音稍有些发紧。
  “周六白毛女会上映,我能请你去看这场剧吗?”
  郜泽景手心都是汗。
  白毛女的票难抢,他为了买到两张票,着实费了番神。原本,他打算托人写信连同带着票,一起送到岑渺手上。
  但没想到今日就碰上了。
  说完,郜泽景赶紧又补充了两句,生怕岑渺觉得他在耍流氓。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这两张票我送你,你和玩的好的一起去看吧。”
  岑渺看着票,她迟疑了会,对上郜泽景期待的眼神,她才说:“队里训练很紧,恐怕没什么时间。”
  郜泽景眼睛的光一点点黯了。
  岑渺微微一笑:“后天下午我们会和男排组织一场比赛,如果你有空的话,我可以邀请你来现场看吗?”
  郜泽景迅速抬头,失望一扫而空,笑容灿烂。
  “有空!”
  岑渺又笑了笑:“那....不知道你和校内男排队的人熟不熟?”
  郜泽景下意识道:“他们啊,经常都在一块玩,算是比较熟悉吧。”
  岑渺眼睛闪过光,喊郜泽景在一边的长椅坐下,顺便从包里拿出本子和笔,快速道:“那你和我聊聊,他们长项都是什么?喜欢打什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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