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今天追妻火葬场了吗——清清一色
时间:2021-05-20 10:20:53

  楚凌宴见三公主疼的小脸惨白,额头都浸出了冷汗。眉头微微一蹙,大步走到三公主跟前,低声说了声:“失礼了。”
  下一秒,三公主身体腾空,被楚凌宴抱着大步朝外走去。
  “骑马,骑马快点……”三公主抓着楚凌宴的衣襟,急促说。
  “骑马太过颠簸,臣怕伤到三公主。”
  楚凌宴的解释没让三公主放心,反而让她“呜呜”哭了出来:“不行,我肚子太疼了,怕不是被马踢断了肠子……”
  楚凌宴闻言,立马抱着三公主使用轻功朝马场外飞去。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
  楚凌宴轻功了得,当他抱着三公主抵达城中医馆的时候,不过一柱香的时间。
  坐馆的简鹤白一看受伤的是救过自己的三公主,着急忙慌的跑上前询问是怎么受伤的?
  “腹部被马蹄踹了一脚。”楚凌宴将疼的呻.吟的三公主抱到了医馆内设的病榻上,手刚收回来,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他神色一变,见玄色的衣袖被鲜血阴湿一块了,因为是玄色衣裳,沾染了血迹并不明显,但对楚凌宴这种习武之人来说,还是一眼就能分辨出。
  “有血腥味,可是流血了?”同样闻到血腥味的简鹤白着急上前,正要给三公主检查的时候,手臂忽然被人抓住往后扯。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扯到一边,而楚凌宴则越过他,负手挡在了三公主跟前。
  “人命观天的事,你干什么拦着我?”简鹤白着急去拽楚凌宴,却见对方不动如山。
  “楚凌宴,你干什么?”疼哭了的三公主蜷缩在床上,嗓音虚弱的说:“我都快疼死了,你还不让大夫给我瞧病?”
  话音刚落,带着体温的玄色外裳,陡然盖在她身上。
  楚凌然气势斐然的站在她跟前,对上他沉冷漆黑的双眸,三公主倏然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回事?臊的满脸通红的往衣裳里面躲:“不……不必了,本公主肚子不疼了,你们都退下吧。”
  “肚子不疼了?我看你疼的脸色苍白,被马踢中腹部可不能儿戏。”简鹤白还想窜上前,直接被楚凌宴拽着朝外扔:“这里可有女医?”
  “有是有……”简鹤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凌宴打断:“让女医来给三公主瞧病。”话落,又吩咐站在一旁帮忙的女学徒说:“你去熬碗红枣姜茶给三公主。”
  “这……”简鹤白愣住,被马踹疼了肚子为何要喝红枣姜茶?
  待反应过来后,简鹤白脸色爆红的往后退了几步。
  正在这时,又一个人被从外面抬了进来:“大夫,大夫,救救我家公子……”
  简鹤白和楚凌宴同时扭头,见方才用马鞭去打楚瑶那年轻男子,被几个下人从外面抬进来的时候,还在往外吐血。
  “这人又是怎么回事?”简鹤白着急扑上去。
  “从马背上摔下来了。”和宋绾一起从外面冲进来的楚瑶开口,又着急询问楚凌宴:“三哥,阿玉怎么样了?”
  楚凌宴附耳在楚瑶耳边说了句话,楚瑶立马往里冲。宋绾见两人面色不对,心里一慌,也带着阿稚往里冲。
  可谁曾想,两人冲进内设的病榻时,却见三公主身上拢着一件玄色男子外裳,正捧着一碗红枣姜茶在那儿喝。
  见她们来了,还对两人咧嘴一笑:“我没事,就是月事来了。”
  宋绾和楚瑶对视一眼,想起她哭着说自己‘肠子被踹断’的事情,就有些哭笑不得。
  三公主忽然问: “对了,用马鞭打你的那个混账在哪儿?等会儿本公主一定狠狠罚他!”
  “在外面医治。”楚瑶说完,又解释:“那是我表哥,从小就体弱多病,他方才其实是想救我,让我拽着马鞭从马上下来。”
  三公主眉头一皱,很是嫌弃:“什么样的傻子,才会觉得抓着马鞭能从疯马上安全下来?”
  “……”楚瑶哽了一下,委婉解释:“表哥从小在寺庙里长大,心思比较单纯。”
  三公主:“…………”
  “成吧,既然是你表哥,本公主就原谅她了。”话落,她又喜滋滋的抬头望着宋绾,双眼亮晶晶的问:“长姐,我救人的时候,威武不威武?”
  宋绾本想摇头,可对上三公主求夸赞的目光,笑着伸手摸了摸三公主的头:“恩,很威武。”
  三公主腹部被马蹄踹出了青痕,女医检查过没有内伤后,就服侍三公主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当她跟着宋绾走到医馆大堂时,却见陆歌月捞开隔间的布帘走了出来。
  看见宋绾,陆歌月眼神瞬间狰狞。
  她脑海中浮现的是当初镇国公的寿宴上,宋绾是如何仗着长公主的身份,仗势欺人,欺辱她,拆穿她假孕;是怎样横隔在自己和顾沧溟之间,让顾沧溟再也不喜欢她,对她冷若冰霜的仇恨。
  宋绾没错过陆歌月眼底一闪而逝的恨意,她扯了扯嘴角,却见陆歌月主动走到自己身边,俯身行礼:“见过长公主。”
  纵然再恨,可是在当朝长公主面前,她除了卑微请安,什么也做不了。
  “你为何会在这里。”宋绾并未让她起身,而是神色淡淡的问道。
  她这居高临下的高傲态度,让俯身行礼的陆歌月深切感受到自己,此时此刻的自己有多卑微和低贱。
  内心翻涌着怨恨,陆歌月表面却更加顺从卑微的说:“贱妾……”
  “回长公主,我师妹是下官请来的坐馆大夫。”简鹤白不忍见师妹受辱,站出来回话。
  宋绾见状挑眉,又听简鹤白说:“长公主,先前送来的那位崔公子,情况危急,还请长公主准许我等进去救人。”
  崔公子?
  宋绾若有所思的瞧了眼被布帘遮住的病榻,又高高在上的睃了眼半蹲在自己跟前行礼的陆歌月,见她累的腿都在打颤,这才扯了扯唇角,恩赐般的点头:“准了。”
  “谢长公主。”
  简鹤白神色一喜,伸手扶起陆歌月朝病榻那边走去。
  见陆歌月面色不甘,有些心疼的说:“师妹,她是人人见了都要跪拜的长公主,你万万不能冲撞了她。”
  “师兄,我知晓自己的身份。”陆歌月对简鹤白坚强一笑,语气忧愁:“我是将军的贱妾,在这京城人人都可欺辱我。”
  简鹤白听得心中一痛,他的师妹本该是这京城人人都尊敬的神医啊,如今却成了人人都可欺辱的贱妾。
  想到这里,他不忍心的握了握陆歌月手说:“你放心,师兄定会帮你,让你用医术在京城站稳脚跟。”
  他在心中下了决定:“过不了多久便是秋猎,我乃随行太医,到时你便以随行药童的身份,随我一同前去。”
  以师妹的医术,若是能面圣,在陛下面前展现自己卓越的医术,必定能得陛下重用。
  “多谢师兄。”陆歌月眼神感激的望着简鹤白,这全心全意信任和依赖的模样,让简鹤白心中一柔。
  全心全意替陆歌月着想的简鹤白没瞧见,当陆歌月垂下眼时,眼底浮现的阴森诡谲。
  转眼便到了秋日狩猎,女扮男装的陆歌月背着医药箱,亦步亦趋的跟在简鹤白身边,坐上了太医院的马车,跟着众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木兰围场。
  这是宋绾第一次秋猎,周围都是神情兴奋的贵族子弟,她也被这种欢快的气氛所感染,不坐马车,而是让人寻来了一匹马,同三公主开始赛马。
  可刚跑到一半,就撞上同样骑马而来的苏琼章。
  宋绾勒住缰绳,笑眯眯的问:“苏相,你也同我们赛马么?”
  她一身红衣骑装,烈烈如枫,漂亮的红宝额饰衬得面容娇美,身姿被镂金腰带勾勒的极其纤细修长,一柄匕首斜挂腰侧,整个人如同灼灼燃烧的火焰,漂亮不可方物。
  苏琼章含笑看着她,这是他的小凤凰,就该这般生动美艳。
  周围不少贵族子弟,也都惊艳无比的往这边瞅。尤其是顾沧溟,目光直直的望着宋绾。
  见她双眼清亮的和苏琼章说话,双眼一暗,心里有种说不清的痛楚和酸涩。
  眼前的视线忽然被人挡住,是苏琼章,他斜眼一瞧顾沧溟眼珠子都快落在宋绾身上,心里就来气。
  挡住了顾沧溟看向宋绾的视线后,他又道:“公主不如同下官比比谁先跑到前方的湖泊?”
  苏琼章话音刚落,就见宋绾马鞭一甩,像离弦之箭一样骑马窜了出去。
  “必定是我赢啊!”
  爽朗带笑的声音顺着风传来,红衣烈烈的宋绾骑马经过顾沧溟的时候,他心跳瞬间漏了两拍,垂在身旁的手微微一动,他很想抓住她。
  红衣被风佛起,从眼前一飘而过,顾沧溟最终没伸手。因为他不敢,他自卑,这种懦弱卑微的情绪,每每见到宋绾便多一分……
  顾沧溟望着策马奔腾的红衣身影,脑中全是她骄傲明媚的笑意,那清澈的双眼漾出璀璨的微光,像星星,却不是为他绽放……顾沧溟心中一痛,脑海中有浮现宋绾与他决绝时的模样,她眼里的星光,曾被他亲手熄灭,所以他此时,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顾沧溟握紧拳头,眼神卑微的追随着宋绾的身影。
  苏琼章见状,冷笑一声,扬起马鞭,驭马朝宋绾追去。
  两人一前一后,相互追逐的身影,是如此明媚生动。这画面铺天盖地的撞入顾沧溟眼中,看的他心越来越疼。
  这场比赛,最终是宋绾获胜。
  她调转马头,笑意璀璨的望着苏琼章:“你输了。”
  苏琼章弯了弯唇角:“是我输给了公主。”他望着宋绾的双眼,亮的惊人。
  对视两秒,宋绾忽然收回了目光,脸又红又烫的说了句:“输了是有惩罚的。”
  苏琼章眉梢微挑:“公主想如何惩罚下官?”
  他皮肤苍白,双眸如点漆,说这句话时的神情,眸光炽热又认真。
  “罚你当本宫的贴身侍卫,寸步不离的保护本宫。”宋绾微微仰着头,语气骄傲又放肆。
  苏琼章浑身好似被沸水浇过,他缓缓笑开:“好。”
  这回换宋绾脸红心跳了,她很轻的哼了声,神情骄纵的骑马朝前方跑去。
  没一会儿,苏琼章便追了上来。
  她见状挑眉,驭马朝前跑,势必要让苏琼章追不上。
  苏琼章爽朗一笑,骑马追了上去……一个跑一个追,越跑越追,越追越跑。
  被两人远远甩在身后的三公主不大高兴的瞥了瞥嘴,对身旁骑马的楚瑶说:“苏相抢我长姐之心不死啊。”
  楚瑶温和一笑:“阿玉,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似得,整日粘着长公主。”
  “哼,我就愿意粘着长姐……”三公主说完,对上一双如朗星似月的眼睛,她脸一红,有些仓促的移开目光。
  楚凌宴骑着马过来,对三公主道:“公主,再有十里便到木兰围场,陛下有令,要全速前进。”
  “本公主知道了。”三公主瞥了眼楚凌宴,见他穿的是霜秋色的骑装,到底是贵家公子,衣襟和袖口处都以金线绣着精致的流云纹,上次披在自己身上那件玄色外裳上好似也是流云纹。
  三公主脸一红,楚凌宴的眼神又看了过来:“三公主还有何吩咐?”
  “啊……”三公主回神说:“你的衣裳还在本公主那里,你等等……我让人给你……”
  话音刚落,却见楚凌宴纵马离开。。
  三公主:“…………”
  衣裳不要了?
  楚凌宴骑马回到锦衣卫的时候,他手下还很吃惊的问:“楚大人,你的脸怎么红了?”
  楚凌宴如鹰隼般锋锐的眼神扫去,手下立马住嘴。
  三公主看着他英英玉立的身影,瞥了瞥嘴,说:“本公主的话还没说完,他竟然就跑了?”
  楚瑶道:“我三哥今日不大对劲。”
  “哪里不对劲?”三公主好奇。
  “话有点多。”
  三公主惊讶,从刚才到现在,楚凌宴说了三句话就跑了,这叫话多?
  楚瑶盯着自家三哥丰姿俊秀的身影,一脸认真的说:“平日我三哥在家,惜字如金,能不说话绝不开口。”
  三公主狐疑,虽然才和楚凌宴见两面,可感觉他不是这样的闷葫芦啊?
  想起上次楚凌宴抱着她冲出马场时,还温和解释为何抱她不骑马的事情,她脸忽然又一红。
  “对了,楚瑶,你三哥的外裳还在我那里。”三公主道:“待会儿到了木兰围场,你帮我把衣裳还给你三哥。”
  ……
  到了木兰围场的时候,简鹤白带着陆歌月搬进了帐篷。
  “师妹,这帐篷是特意留给你的。”本来随行的太医,都是好几个人挤一间帐篷。
  可是简鹤白顾念陆歌月是个女人,于是用珍藏的医书和其他太医做了交易,单独给陆歌月空了一间帐篷出来。
  “多谢师兄。”陆歌月神色满意的看着帐篷,一个人独住,正好方便她行动。
  两人刚放下行礼,就被人唤走去给崔青川治病。
  崔青年因为体弱多病,从小被送去寺庙。近日回京,是因为崔、楚两家有联姻之意。
  于是此次秋猎,他也被在朝为官的族兄带来,目的就是能和楚瑶多相处,增进感情。
  可他身体实在孱弱,虽然今日全程坐在马车里,可还是受不住颠簸,一到木兰围场就上吐下泻。
  三公主听说崔青川病了后,忧心忡忡的问出楚瑶:“你当真要和崔青川定亲?”
  崔青川虽然是当朝探花郎,才华横溢,可这孱弱的小身板,感觉活不长久。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