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强行使用,剑里的镇狱火会把他烧到魂飞魄散。他想要驾驭此剑,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通过镇妖灯驭剑,可灯火投胎了,镇妖灯现在就是个废的,除非是拿到镇妖灯收回灯火。
玉虚真人通过最近聂然行事已经看出来,她行事跟杨雪岭一个数路,出点什么事那是闹得人尽皆知,什么事都给捅到明面上,想要再算计她,指不定会被叫来一群人围观。
他略作思量,对石重道长说:“石重,你把聂然的联系方式给我。”
石重把聂然的电话号码给了玉虚真人。
玉虚真人发了条手机短信给聂然,“三天后,城郊富丽花园烂尾楼,你若能闯过阵拿回斩不平,此剑归你。”
不到一分钟,聂然便发回了消息:没空。
聂然回完消息便给杨丹青、吕青锋、谭真人看短信,说:“这玉虚真人是脑壳有问题还是觉得我的脑壳有问题,我又不懂阵,还让我去闯阵,我傻呀。锦毛虎坑了我一回的套路,他还想用这招数坑我,是不是有病?”
谭真人:“……”人家约你斗法,你就这么拒了,这叫认怂。他说道:“你不去,视为放弃斩不平。”
聂然说:“我这次放弃,等以后我变厉害了再去拿回来。”
谭真人:“……”所以玉天虚大把岁数的人了,去惹一个孩子做什么?小孩子可以不要脸的!他清清嗓子,指向那些被聂然拦住不让走的人,问:“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聂然说:“让他们打电话叫家人来接。”
抱头蹲在左侧的人全部抬头,一个个的表情青白绿来回变换。
谭真人看着这些人的丑态,再看着被他们养得肥滚滚的妖怪,全当没看见,转身去督促门下弟子清理这家地下夜总会。他们的重点不是财物,而是找出遇害者,再就是还有不少人是被掳来的,在这里迫被接客当待宰糕羊,这些人身心皆遭创,还得好好安置。
聂然看那些人蹲在地上不动,带上伪装成狮子的百万走过去,低头看向抱头蹲在近前的一个裸男,问:“你家人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那裸男哪肯让家人见到自己这样子,正欲求饶,一颗硕大的狮子脑袋变凑过来,鼻子都快触到自己的鼻子尖,嘴里还发出威胁的吼声,喷出来的气呛得他差点晕厥过去。裸男当场软了,跌坐在地上,报出电话号码。
聂然问:“谁的?”
裸男说:“我妈。”
聂然问:“你还没断奶吗?这么大的人还找妈,你妈受得了你这样吗?你老婆的电话号码报过来。”
旁边传来倒抽气的声音,一个中年男人抬起头看向聂然,那表情活脱脱地写着:你是魔鬼吗?
聂然要到电话号码,转念一想,自己干这事挺招恨的,不能用自己的手机打,又让百万去找了几个手机过来,再通过手机上的味道找到主人,让他们解锁后,聂然用他们的手机打电话。她挨个要号码打出去,让他们的家人来接人。
不多久,这些消费者的家人来了,而蹲在大堂里的这些人,从房间里被百万赶出来时什么丑样子的,在见到家人时只有更丑,抓嫖现场又变成了社死现场。
众道士们看到聂然的骚操作,一个个离她有多远离多远,都不想去招惹她。
第79章 藏尸洞 那些来消费的,抱头蹲在地上,……
那些来消费的, 抱头蹲在地上,忐忑地等着家人来,是既盼着家人来早点把他们带走, 又不想家人看到这丑态, 度日如年。
电梯门开了,一群人从里出走出来。其中有两对老夫妻, 三个中年女人,两个年轻女人, 神情都算不上好。他们看到大厅的情况, 齐齐傻住。
聂然坐在沙发上, 见到家属来了, 招手,喊:“这里。”
一个穿戴利落、职场高管模样的女人来到聂然跟前, 说:“你好,我来接我老公。”
聂然大声喊,“这是谁的老婆。”
抱头蹲着的人群中站起来了个三十出头的男人, 他连条裤叉都没有,双手捂住下体, 脸胀得通红。
那女人回头见到男人, 脸上的表情宛若被雷劈。
聂然说:“你等会儿哈, 我录了相的, 回头可别说是我扒了你老公的衣服陷害他。”她说完拿起手机翻相册, 找照片和视频。
他没穿衣服、在一群中老中间还算年轻, 辩识度高, 很好找。
聂然很快找到他的视频,对那女人说,“这!我带着我家百万去踹的门, 他正趴在地上被一个女人当马骑。我把视频发给你哈。”
那女人迅带看完视频,发现拍到正脸,视频相当辣眼睛,脸色青青绿绿的,手都在抖,却强行镇定下来。她环顾四周,没看到警察,便问聂然,“小妹妹,你是干什么的?这是在做什么?”
那男人双手捂住重要部位来到女人身边,催促道:“走,快走。”
那女人回头盯着他看了好几秒,脱下西装扔给他,嘲讽笑道:“想把视频留给人家吗?”
聂然一听,哟,这是想删视频毁灭证据。她说道:“让我发一份给你可以,想让我删视频没门。”
旁边,有一个儿媳妇带着公公婆婆还找老公的。
那老公公很是威严的模样,见到这乱七八糟的情况先是皱了皱眉头,又发现这里没有警察,明显不是扫黄扫的,于是沉着脸上前,问聂然,“你是警察吗?你凭什么把人都拘在这里?我告诉你,你没有资格,你知道吗?你这是非法拘禁,赶紧放人,把视频删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揪住围在腰上的毛巾走出来,急声说道:“爸,你别说了,我们赶紧走。”
他老婆嗷地一声叫唤,“你个狗东西,你还真出来嫖啊!”扑过去便是又打又挠。
中年男人用力地一把将那女人推翻在地,大骂,“你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了,还闹!走了!”
聂然听要找她的麻烦,赶紧喊:“别走。”她大喊声:“百万,堵门!”
百万叼起啃到一半的灰狼尸体,迈着小步伐从角落里出来,走在电梯口蹲下,继续啃肉。
偌大的大厅,有着瞬间的寂静。
刚才说话的老公公强自镇定,说:“小姑娘,你知道养猛兽犯法吗?”
聂然翻个大白眼,说:“你说犯法就犯法啊。”
电梯门又开了,出来好几个人。门开的时候,还有两个女人在讨论,“是这里吧?”一眼看到门口的狮子,吓得妈呀一声尖叫,差点夺路而逃。
聂然又喊:“百万,你离门口远点,如果有谁要跑,你再把人叼回来。”
百万又叼起狼腿去到吧台后。
那两个女人是认识的,在楼下遇到,发现都是来找老公的,结伴上来了。她俩看到这情况,不明白状况,上前找聂然打听:“我来找我老公,我刚才接到个电话,是个小姑娘打来的。”
聂然喊道:“这两个又是谁的老婆?”
两个三四十岁模样的男人站了起来,他俩挨在一起,显然是一起来的。
那两个女人见到自家老公连衣服都没穿,光屁股站在人堆里,表情瞬间呆滞,跟着又难以置信地相互看看,再看向她俩的老公。
一个女人愕然问道,“不是说有牌局吗?”
另一个女人说:“这就是牌局啊。他俩相互打掩护,打到这来了。”
那两个男人身旁的几个男人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手捂脸,恨不得遁地而逃。
电梯门又开了,那两个女人又见到一张熟面孔,问:“颍姐,你老公也在这?”
颖姐问:“什么情况?你……你俩怎么在这?”跟着见到旁边光着身子的两个男人,眼睛都瞪圆了,表情充满惊愕,跟着便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老公。
不多大会儿功夫,来了一群相互认识的女人。她们都是来找老公的,她们的老公在一个厢房里。
聂然被震惊了三观。
这是熟人相约一起出来嫖啊,还在一个房间里一起玩,而这群人的老婆还都是认识的。
陆续的,家属都到了。
有些女人是独自来的,有些是叫了家人陪同一起来了,很快,来接人的比等在大堂等接的人还多,大堂都快挤不下了。
这些人里,很多是相互熟识的。
虽说城市大,可这里的消费极高,决定了普通工薪阶层、小企业老板很难消费得起,来这里玩的,经济、实力都是很有保障的,大概率能遇到认识的,即使彼此不太熟,多少听说过或知道过,甚至还有过节的。
一时间那叫一个热闹!
都是要脸的人,哪怕是这会儿已经什么脸都没有了,现场撕起来的也不多。
这群被抓嫖的很想走,但是比起离开,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事业,前途!
聂然的手机里拍的那些东西,足以断送许多人的事业前途,也能让不少人栽跟斗!
那些男人怕了,又想着聂然是个小姑娘,女人间好说话些,想让老婆、老妈去要照片视频。至于其它的,回家后,关起门来,一切好说。
婚姻关系对他们来说,更多的是共同利益,而不是感情。夫妻感情真好到份上的,不会到这里来。牵涉到夫妻共同利益,这点事就不算事了。这些照片视频要是流出去,那就是丑闻、私德有亏,多少人的前途事业得折在这里。
继公开处刑、小圈子社死过后,他们又很默契地想要聂然删除手机里拍到的东西,又聚到了一处。
女高管找聂然商量,问她要怎么样才肯删掉视频和照片,条件由她开,一切都好说。
旁边又有几个正跟老公吵架的女人挤到聂然的身边,要照片和视频,留证据,要跟老公闹离婚。
女高管告诉那几个女人,“就算是有婚外情、私生子,对于打离婚官司也起不到多少作用,这点事对于打离婚官司起不到任何作用。要闹,你们回家闹去。”她又对聂然说:“小妹妹,你说你拿着视频照片,没有什么用,反而是个麻烦。要不这样,你把拍的这些东西卖给我们,当面删除,你看行不行?”
聂然一口回绝,“不行,不好!”
又出来一个律师,说:“小妹妹,你现在做的事牵涉到非法拘禁、侵犯他人隐私、诈敲勒索,我可以报警抓你,并且起诉你。”
聂然抬起头看着那律师上下打量。老公出来嫖,不锤老公,捶她这个逮到她老公嫖娼拍照的人。她说:“我帮你报警。”
正说着话,电梯门和防火门都开了,一群穿着便服的人从不同的门进来。
谭真人的大弟子章振武带着一个中年男人来到聂然跟前,说:“认识认识,以后免不了还得打交道。”
聂然好奇地看着他们,愕然地眨眨眼:干什么的?
中年男人朝聂然伸出手去,说:“久仰大名。”
聂然不愿意跟人握手,摆摆手拒绝。
中年男人不以为意地笑笑,取出工作证递给聂然。
聂然翻开,只见上面写着宗教管理局特别行动处,这人的职务还是个处长,叫厉归真。她问:“管道士的?”
厉归真说:“不仅是管道士,其它的教派、妖怪,包括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都归我们管。”
聂然问:“不归谭真人管了?”
厉归真说:“他是我们局里的特别顾问。”
聂然问:“有什么特别?”
厉归真说:“有行动权和调度权,我们也听他的。”
聂然“哦”了声,说:“那不打扰你们忙了。”
章振武告诉聂然,“这栋楼的地下室底下,还有个藏尸洞,比起鬼佛爷那人洞凶险得多,因此我们增派了人手,同时还得请您下去趟。”
聂然问:“让我下去干嘛?”
章振武说:“清理尸骸。”
聂然指指跟前的这些人,说:“忙,没空。”
厉归真扭头吩咐身侧的人,说:“先让他们把各自的衣服都穿好,再全部带回局子里,挨个盘查。”
职场高管问:“你们是干什么的?凭什么带走?”
厉归真亮出证件,说:“他们涉及参与邪教非法活动,我们在后厨发现宰杀活人做食物,在地下室发现大量被残害的尸骸,其中包括被来这里消费的人虐待死的。”
家属中一片哗然,有人不相信,大声询问是不是搞错了。
聂然给力,把他们全部一窝端,一个都没放跑。
人多,行动处这点人手根本不够,于是又找警察借人,这是大案,来的是特警。
除了早上让聂然打电话叫来的人外,所有人全部被黑布罩头拷上带走了。
警察拷人走的时候,为了避免家属闹事,把他们都聚在大堂角落看守起来。
法医、救护车也来了。
那些被聂然打成重伤的,抬上救护车送走了。
法医抬着尸袋出来。
这阵势把家属们都吓到了。
聂然当着他们的面,很热情地把自己拍的照片和视频发给了厉归真,说:“回头记得给我发见义勇为奖。”她说完,没再理那些家属,跟着章振武往地下室去。
她沿着楼道往下,对章振武和厉归真说,“死那么多人,那么多人失踪,你们怎么会没发现呢?”
厉归真说,“不是短时间内形成的,而且啊,好多都是从事灰色职业的流动人口,出了事都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报警。有些被父母家人卖掉的,就更没地方找去。”
聂然去到地下室,没发现这里跟别的地方有什么不同。
直到她去到负二层,见到一面破开的墙,墙后面有一个大洞,才看到有呼啸的阴风从下面刮上来,还有僵尸发出来的嘶哑的声音。
洞口正上方悬着八卦镜,周围拉满符绳,用法阵把洞口四周围得严严实实的。
聂然对法阵有心理阴影,见状就不想下去,很想扭头就走。
吕青锋见到聂然过来,告诉她,“听声音,僵尸和鬼都多,且道行不低,如果留着不处理,会是个祸患,但要处理的话,得先下去把它们斩杀之后,再用符火烧掉,之后再填埋。你的镇狱火专克他们,想让你打前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