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称得上是违反常理。
孟桓张张嘴,似乎对她的亲近感觉有些紧张,他捧起桌上的杯子想喝水,却发现里面是空的,无奈只好放下。
然后弱声道:“你也,你也没说爱我啊……”
他可是到死都没有听到这句话。
温昭昀听到这个要求心中一紧,又是一痛,在孟桓刚去世的那一阵子她险些没走出来,后来为了孩子们,才不得不重新振奋。
等她老死之后,没有黄泉彼岸,反而来到了这个车水马龙,钢筋铁骨林立的现代。
她觉得这是一次机缘,思及以前同孟桓相处的过往,想到他曾提过的怪词怪句,觉得他也应该是这里的人。
进一步又猜测他是不是也来了这边,所以就万分努力的成了商人,然后静静等待他的出现。
她始终相信,两人的缘分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的。
他们在这里还能再续前缘。
“我爱你。”她将人摆正面对面,神态极其认真的说到。
孟桓再次落泪,两人抱紧,互相拥吻,然后在宽阔的沙发上探索更深刻的和谐……
事后。
他们靠在一起互相说着两年来的际遇,说完之后又说起孟桓离去后孩子们的情况,得知她们都好,他也就彻底放心了。
“孩子?不行我得出去给你买药……”孟桓有些慌忙的起身穿衣。
温昭昀办公室根本就没有小雨伞,他太激动了也没想起这茬。
要知道,在现代可都是女人生孩子的,“生孩子超级疼,而且还会耽误工作,你现在是上升期,怎么可以被这种事情耽误。”
“咱们上辈子都有仨孩子了,这辈子就丁克呗,当然如果你想要,我一定会把你照顾好的。”
他匆匆忙忙的跑来跑去,给她买药,又倒水喂药的,倒是温昭昀本人没他这么大反应,但也随着他说做什么就做什么。
甚至她还说:“灵乙为我疼了三回,为妻便体验一回又如何?”
她倒是完全没觉得生孩子会耽误工作,甚至觉得可以边工作边生,生完再继续工作,简直就是钢铁女强人的典范。
孟桓担忧的为她普及各种生产知识,甚至监测着她的姨妈期,然而却发现她已经两个月没来了。
他大惊之下拉着人就要去检查,没想到却听她说就一直没来过姨妈。
二十多岁哪有不来那个的女生,这明显很不正常。
孟桓发懵的感觉有些不对,就自己买了试纸检测,结果竟然发现在现代怀孕的也是他自己!
两人简直哭笑不得,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幸亏温昭昀有钱有势,专门请了保密的私人医生一条龙看护,帮助孟桓顺利生下一对龙凤胎。
在他在家里带孩子的时候,被孩子闹的烦了,瘪嘴说着不公平。
“凭什么穿到古代我要被你欺负,在现代也要被你欺负?以前你是大官,现在你是大总裁,而我不管到哪都是个底层。”
被他不忿的模样逗笑了,温昭昀直言道:“这你还不明白?其实用现代的话说呀,就是咸鱼到哪都是咸鱼呗。”
他带着现代的智慧穿到古代,就算以男子之身不能执掌大权,那起码也能让自己过的舒坦些。
然而他并没有……
她穿越到现代的时候,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孤苦无依谁都不认识,连过马路都差点被车撞。
可是她只用很短的时间就学会现代知识,并且非常好的生存下来,还拥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这还不能说明一切么?
孟桓一时语塞,生气的转头不理她了,被哄好一会才算哄回来。
他们的日子还在继续,也许平淡,也许会稍起波澜,然而不管什么,都无法动摇他们之间的感情羁绊。
妻夫或是夫妻,只要都爱着对方,谁强谁弱又有什么关系呢?
多年以后,他们老了。
两只带着岁月痕迹的手牵在一起,十指交握,一如初见时那般深刻。
他有些累了,便挽上她的胳膊,同她靠在一起艰难的向前走着。
他问:我们还会有下下辈子吗?
她答:不知,但两世都与你在一起,我便满足了。
大雪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之中又带着些许萧瑟与冷冽。
他们朝着夕阳的方向漫步而去,两个孩子领着孙辈们遥遥跟在后面,望着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落日之下的远方。
——本文完。
——我的小天使们,希望下本还能再见。
第74章 珮兰文喜狗血剧情
文喜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就喜欢上珮兰了。
也许是在主子们大和谐的时候,她们两个守着门光明正大的听墙角。
两个正直年轻的人,身体也都没毛病, 听着声音自然会浮想联翩,乃至多出些想法。
也许是珮兰不经意的帮助过他, 也许什么都不因为, 就是他到了年纪便会喜欢上那么个人,然后恰巧是她了。
还记得那日他休息,在府中侍人门的沐浴场所梳洗了一番, 便披着袍子绕过花园角落回自己的住处。
孟桓这个主子对他向来照顾,温家地方又大, 所以他不必和别的侍人挤在一起,而是有幸分到了一间自己的屋子,还是个僻静之所。
“唔……”
捧着自己衣裳, 正打算回去的文喜, 忽然听见草丛的方向传出一声呻.吟。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反正放下东西就悄悄凑了过去, 走近之后赫然发现, 躺在草丛中的人居然是珮兰!
“兰管事, 你怎么在这里?”
他走上前去, 蹲在她的身旁, 没敢轻易触碰她。
然而珮兰却迷迷糊糊的抬起头, 眼睛半睁不睁的似乎想辨认他是谁,然而她眼中却没有一丝神采, 竟然是已经看不见了!
“救,救我……”她抬手摸索着,最终抓住他的脚腕。
被她忽然间的触碰搞得一愣, 文喜差点都要跳开了,可惜她抓得太紧,纵使他两只手用力去掰,也没有掰开。
这可如何是好?
文喜一时没了办法,只好凑近些和她沟通,“兰管事,你已经在府中了,很安全的,我这就叫人来救你,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后者虽然意识不清,眼睛也不好使,但却知道抓住的救命稻草死也不放手,且还含糊的说着:“你走,你走了就没人救我……”
文喜也真是佩服她,真是万万没想到,聪明一世的兰管事,也有与他家主子一样傻的时候。
无奈他只好拉扯着她空闲的那只胳膊,让她搭在肩上,“我不走,那你稍微用点力,让我把你扶到有人的地方可行?”
离这里不是很远就有个护卫,只要他的喊声能透过去,就能有人过来救援。
珮兰似乎听懂了他这句话,又或者是手上有了依靠,犹豫了一会就松开了他的脚腕,然后费力的坐起来把整个人都重量压在他身上。
紧接着嘴里还念叨,“走,走吧……”
“你这样我哪走的动!”文喜憋足劲猛的站,都没站起来,还差点翻白眼,顿时心中多出一股无名火,抬手就锤了她一下。
哪知道现在两人的动作太奇特,他没注意,直接锤到了她那软白上。
按理说,女人的那一对儿,与男子下面那一个,都是属于致命点的地方,若是遭到击打,肯定是会疼的。
然而珮兰被他打中并没叫疼,反而酥酥麻麻的在他耳边闷哼了一声,登时就把他给听立起来了。
这还了得?除去听主子墙角的时候,他还没有这般的反应,顿时就羞红了脸,愣在当场不知该怎么办。
墙角听了那么久,可是实战却一次都没有哇。
珮兰那边可没像他似的这般僵硬,刚才锤那一下似乎打开了什么开关,让她借着力直接攀附上他,二话不说就抬手勾起脖子吻了好一会。
文喜虽然是侍人,但跟着孟桓也没干什么力气活,此时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这么任由她亲着。
他本身心里就有珮兰,因此虽然被她神志不清的亲了,但也不是完全不愿意的。
于是乎,在她亲完之后他凑过去问到,“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他是谁?珮兰用了良久才回答道:“文喜?你是文喜!”
文喜听到她准确说出自己的名字便笑了,拉扯着她又亲了一会,亲的两人皆是有了感觉。
他说:“兰管事,你这样子像是中了使人情动的药,若是不解开,恐怕会伤及身体。”
他也算见识过主子与家主用熏香时的场面,大抵也是这个样子的,只是那熏香作用在男子,而珮兰中的却是针对女人的药。
对方的神志似乎更加混沌,完全没有思考了,只是呆呆的揽着他,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一般。
他有些生疏的触及那软白,果然见她更加激动了些,不自觉脸都要红透了。
“我,我倒是可以帮帮你,只是你莫要嫌弃我便好……”
他的身份特殊,从前当过家主的预备通房,后来又给主子做小侍,总之一路下来都是个奴才命。
然而珮兰虽然是家主身边的管事,但她可是有正经官身的人,单拿出来在小县城中娶县令的嫡子都绰绰有余。
更何况是配他……他自己都觉得不配。
所以以往就算喜欢,文喜也不敢有所表露,生怕被她听见嫌弃,那岂不是更加让他伤心。
可是今天这样的好机会,他若是错过了,恐怕就真的一生都与她无缘了。
文喜一咬牙,最终定下决心,扯着她的手环在自己腰上。
“兰,兰管事,我不求今日之后你会对我如何,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怕以后想起时后悔而已。”
“你知道是我也好,不知是我也罢,今日我便救定你了!”
珮兰没见听他絮絮叨叨的话,但却对他凑上去的嘴很感兴趣,几乎是毫无章法的啃个没完。
文喜以为他只要拉开水闸,后续的事情就能水到渠成,然而哪知道珮兰竟然是个童女,半点经验也无,只会急切的扯着衣裳,然后啃的他嘴皮子冒血。
越着急越办不成事,现在俩人还在外面,他四处张望着怕有人路过,一边紧张的牵引她做对的事。
“咱们,咱们能不能找个屋子……”他逐渐没了力气,但是看着天色渐深,觉得总在外面也不是办法。
毕竟等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后,府中巡夜的便会开始行动,早晚会巡逻到他这里来的。
到那时,别事没办成,还凭白给自己惹了一身污名。
文喜说的时候没报什么希望,然而刚说完,就听她非常清楚的应了一声,“嗯。”
而且不止答应,还极其配合的借力站了起来。
“你可真是好样的。”文喜一时无话,赶紧趁着她配合,二话不说带着人往自己屋里走,连放在外头地上的衣裳都没顾得上。
俩人一进屋,珮兰对床更感兴趣起来,都没等他关严实门,就被带着结结实实的摁在床上。
“嘶!”文喜后背好像被撞在哪里,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幸而她的手同时也划了一道口子,才叫他心里平衡一些。
她此时还保持着些神志,低声问他,“撞哪里了?疼么……”
文喜抬手在她后背上锤了一下,又抬腿勾住她的腰道:“我后背撞的老疼了!”
她伸手就去摸,透过衣裳没感觉到,就扯开衣裳去摸,结果发现真的撞到了后背,而且还出了血。
“上药……”
文喜真佩服她现在还能说出这种话,赶紧拉扯着她为数不多的衣裳,翻了个白眼道:“先救你再说,上药不着急!”
两人研究好一会,终于研究到正地方,然后配合着运作起来。
起初文喜是真的不行,后背也疼,那里也疼,险些那刚立起来的都要再次变蔫。
后来他渐渐得了趣,没那么难受之后,才算有了状态,陪她来了三回。
珮兰清醒了些,但又没完全清醒,还想拉起他来第三回 。
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顿时把他吓的差点又蔫下去。
“文喜在吗?”
“文喜在里面吗?”
那人喊了两遍没得到回应,便嘀咕着,“难道是风吹的,把晾晒的衣裳吹到了门口?罢了,便替他放在棚子里吧。”
文喜听着声音渐远,才松了一口气,当他再转过头去看珮兰的时候,顿时一惊,发现她已经闭着眼一动不动的倒在床上了!
他以为人死了,颤颤巍巍的上前去探,靠近之后才发现她只是睡着而已,这才放心下来。
——
第二日他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知去向。
他有些失落,但还是照常的去侍候孟桓,偶尔也会与珮兰碰面,但却连她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获得。
文喜觉得他这是被嫌弃了,有些自惭形秽,所以谁也没有说,只是自己悄悄托那小厨子买来避女汤喝下,然而每日用颜料点上守贞砂,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若不是那日为消解孟桓的怀疑,和他自己心思太重憋不住,他是绝对不会把这事说出来的。
说完之后,孟桓当即就为他做主,通过家主找上珮兰让她娶他。
他本以为,她就算嫌弃他,起码也会当面拒绝,哪知道她竟然连面也不见,直接一口回绝表示不会娶他。
文喜伤心极了,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思找到珮兰,与她哭着说就当那日的事没发生过,她既不愿娶,以后便当不认识他就好。
哪知却听她说起有天中毒,毒莫名被解开之后却失去了一小段记忆的事。
他不知道她是诓他还是怎么样,把那日的事说了一遍,又破罐子破摔的将背上的划伤给她看。
她凭着那日仅有的一点记忆,想起来他。
两人终于解开误会走到一起。
为表歉意,和展示自己的真心,珮兰特意把家里祖传的镯子送给了文喜,然后择吉时将人娶回了家。
两人婚后依旧住在温府,继续侍候这温昭昀和孟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