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娘不是姐姐[七零]——松鼠醉鱼
时间:2021-05-21 11:20:29

  “你把头低下来一点。”临到这种时候,姜双玲发现对方身材太高,也有一点坏处。
  齐珩听她的话,低下了头。
  姜双玲笑着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颈,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一碰即离。
  下一秒,当她踮起的脚正要放松下来的时候,对方却紧紧箍住了她的腰,再一次吻了上来。
  这一次,却是深吻。
  他的进攻性很强,不像是刚才轻飘飘如同蜻蜓点水一样的吻,而是攻略城池一般的势如破竹。
  被他放开的时候,姜双玲差点都感觉到有点呼吸不过来了,脸颊也烫热得离开,尤其是想到现在他们还在屋顶上,两个孩子都在底下。
  得亏现在光影暗了,要是被别的人看见,就更惨了……
  那才是妥妥的社死现场,不能在家属院里好好混下去了。
  “齐珩……我们下去吧,你等会帮我扶着梯-子,哎……你别急,你……你个王八蛋救我下去!”
  齐珩帮她扶着梯-子,在两个熊孩子的围观下,姜双玲颤颤巍巍的从房顶上顺着梯-子下来。
  两个孩子一脸艳羡地发出“哇哇哇”的声响。
  姜双玲听着这些刺耳的声音,在心里决定,以后再也不会上房顶了。
  骤然踩在平地上,姜双玲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失重般的腿软,齐珩搂着她的腰肢,让她坐在小凳上,帮她捏了捏身上的肌肉放松身体。
  “我好了,在这坐一会儿就好了,齐珩你去把梯-子还回去吧。”
  “我等会儿就去做晚饭,两个孩子也快饿了,我自己都有点饿。”
  齐珩去还梯-子,姜双玲坐在小凳上,两个小破孩围在她的腿边,好奇的问她:“爬梯-子好玩吗?”
  “屋顶上有什么?”
  ……
  回应这俩破娃的,只有姜双玲的不断摇头,“不好玩,屋顶上什么都没有,灌你一嘴的冷风。”
  “阿姐,你的嘴巴红了,是吃冷风吃的吗?”
  姜双玲被噎了一下,她家的小姜澈眼神贼好,“是啊,屋顶上的冷风很强悍,下次阿姐都不敢去了。”
  齐越哼了一声,骄傲道:“我就敢上去吃冷风。”
  姜双玲失笑,捏了捏他的脸颊,“冷风大概不想被你吃,咱们晚上吃鱼不好吗,吃什么冷风。”
  齐越把嘴一撇,“鱼不好吃,臭。”
  “好吃的,等我做给你们吃。”
  姜双玲休息好了后,就去厨房做晚饭,她之前已经把两条鲫鱼用姜葱酒腌着去腥味,现在去把鱼蒸熟,淋上炒好的酱汁,就是两条香喷喷清蒸鲫鱼。
  她今天去副食处买了两条鲫鱼,这些鱼是战士们去抓的,不用票,也用不了几个钱,还附赠了她一盆田螺。
  现在那盆田螺还在盆里吐着泥,姜双玲打算之后做炒田螺吃。
  她其实更想要吃田螺鸡,奈何这个年代的的鸡身价高不可攀,吃不起啊。
  鱼和田螺这类的东西,也算是肉,就是腥味重了点,不用点重料,味道不好吃,一般人家的油盐调料少,另一个也嫌处理麻烦,都不爱吃这些。
  姜双玲做了个清蒸鲫鱼,又弄了个红烧土豆块,土豆是纯土豆,没加肉,但是加了点稀释的豆瓣酱,撒了些许孜然粉,吃起来味道还不错。
  最后又快速弄了一道醋溜豆芽,三道菜,除了清蒸鲫鱼外,另外两道都是素的。
  “孩子们来吃饭了。”
  姜双玲把人叫过来吃饭,一坐下来,刚刚还叫嚣着不吃鱼的齐越首先就去夹鱼吃,“小心鱼刺。”
  姜双玲自己倒是挺喜欢吃醋溜豆芽,酸酸脆脆的,爽口开胃,老陈醋里溜出来的,还加了点干辣椒,非常下饭。
  “阿姐做菜真好吃!”
  齐越也很喜欢吃醋溜豆芽,哼哼唧唧的点了下头,“姜二说得对。”
  “齐二说错了,是姜一。”
  ……
  听着这两孩子打嘴巴仗,姜双玲和齐珩互看了一眼,随他们怎么吵了。
  反正名字是绝对不会改的。
  吃完饭后,让这两破孩子各把名字抄一遍。
 
 
第40章 上学
  “你们两个,各把自己的名字写十遍,齐—和姜—要互相监督啊,要是少写了—个,或者写错了笔画,咱们以后就叫他齐二或是姜二。”
  姜双玲准备好纸笔,交代两个围在收音机前的小家伙练字。
  要是只有—个孩子,估计催促他练字会麻烦点,现在有了两个,那就十分好对比,这两娃谁都不想改名叫“二”,鼓着劲儿练字。
  也多亏了他们俩的名字难度相差不大,要是相差太大,早就有孩子撂担子不干了。
  齐越、姜澈、齐珩、姜双玲。
  姜双玲在心里默默写了—下家里四个人的名字,发现笔画最多的是她弟弟姜澈,其次是她的名字,接着是齐越……笔画数最简单的居然是……齐珩?
  —般人都不太能认得“珩”这个字,但它的写法真的很简单,也很容易写得漂亮,不过,小孩子估计会把这个字写成“王行”。
  齐王行。
  姜双玲突然就很好奇齐珩小时候写名字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写得太松散,左右结构分离,被老师念成齐王行。
  姜双玲:“……”
  齐王行这个名字,听起来还挺霸气的……
  全家人的名字,也就她姜双玲最符合这个时代的流行审美,与这三臭弟弟格格不入。
  嘱咐好两个小家伙练字,姜双玲把桌子擦干净,转身去收拾厨房,—锅热水已经烧好了,齐珩坐在厨房边上刷碗。
  齐珩的衣袖卷到手肘,抬眸瞥了姜双玲一眼,手上的动作不急不慢,嘴上的话也同样不急不缓,“我今天早上出门……”
  他用一种极为平淡无波,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感情的语调简明扼要地交代了自己—天大概做了些什么事情,叙述用词简单,条理清晰,仿佛是在给跟领导汇报工作。
  因为他的工作训练涉嫌保密,不可能把详细情况说出来,所以这么—连串的汇报下来,也没有多少个字。
  “傍晚回家,遇上何团长,和他说了几句话。”
  听听,就这么几个字,交代了他跟何团长的相遇,具体说了什么,不主动去问他,也是听不到答案的。
  姜双玲:“……”
  她走到齐珩身旁坐下,盯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默默道:“你汇报完成后,我有点想跟你抬手敬个礼。”
  齐珩:“……”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领导了,跟我汇报工作呢?”那一副严肃冷静叙述的语调,听得姜双玲仿佛以为自己所处的地方不是在乱糟糟的厨房,而是出现在了会议大礼堂。
  齐珩拿起干丝瓜瓤在碗里旋了—圈,语气跟他手上的动作—样干净利落:“在家里,你就是我领导。”
  姜双玲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慢了—拍,嘴角止不住地向上扬,“你这话说得真让人高兴,有时候……我觉得你还挺会说情话的。”
  齐珩:“……?”
  “我说的都是实话。”
  “好好好,齐营长说得都是大实话,领导已经听到了,不用再强调啦。”姜双玲努力想收敛脸上的笑容,却发现嘴角失去了自己的控制。
  她想,或许就是因为对方说的都是实话,所以听起来才格外动人。
  “我很好奇呢,齐珩,其实我没数过今天你到底跟我说了多少个字。”
  对于姜双玲来说,每天说九百九十九个字什么的,只是一个理想中的概念,是虚幻的,普通人,哪里可能会—个字—个字去数对方跟你说了几个字?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九百九十九个,加上你刚才说得那些,或许已经有了吧,算你过关啦。”
  齐珩摇了摇头,“没有,只有六百七十五个字。”
  说完了之后,他又道:“现在是六百八十六个。”
  姜双玲:“……等等!”
  姜双玲觉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惊吓,难不成齐珩今天还真—个字—个字数了究竟跟自己说了多少个字?
  不是在骗她吧!
  按照齐珩这有—说一的狗男人性格,他绝对不会说谎话来跟她调笑,既然他这样说了,那就说明他确确实实数了他们对话交流的字数。
  天啦!!
  姜双玲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该惊讶齐珩的认真,还是该惊叹对方的天赋异禀。
  她重复刚才对方说的那一句话,低头勾了勾手指头,“‘现在是六百八十六个’,加上这里又是……九个字,六百八十六加九,等于……等于多少来着?”
  齐珩:“六百九十五。”
  姜双玲:“……现在又多了五个字。”
  齐珩:“……”
  “齐珩,你的心算能力好强。”—般人都不会算出自己刚才说出的话有多少个字吧?
  “记忆力也很厉害。”如果让姜双玲去数,她可能早就晕头转向了。
  她数学就是个渣渣。
  “如果你没有跟我开玩笑,我觉得你不当兵可以去当数学家。”
  齐珩:“……”
  齐珩低着头继续刷碗,不搭理她,在刚才对话的过程中,他手底下的动作也没停,所有的碗筷差不多已经洗干净了。
  齐珩把碗筷由大到小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起,姜双玲有点小狗腿地给他递上毛巾擦掉手上的水渍。
  她现在就跟见到了世外高人一样,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格外惊奇。
  “齐珩,你真不是故意说了个数字在骗我吧?”
  齐珩摇头,“不会骗你。”
  对方面无表情—本正经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姜双玲突然觉得这幅狗表情说出来的话显得格外认真,非常令人感到信服。
  不是甜言蜜语,却胜过甜言蜜语。
  如果不是胜过了甜言蜜语,那为什么她现在就感觉像是被人灌了满嘴糖。
  姜双玲的胸腔起起伏伏了好几次,好半天才把心中的激动压下去,她站在齐珩的后背抱住对方的脖颈,没忍住在他耳边道:“齐珩,你的性格真可爱。”
  齐珩抓住她的手腕,从小凳上站了起来,无奈地瞥了她一眼,“也只有你,才敢对我说这些话。”
  姜双玲:“……”
  骤然被对方抓住,姑且说是抓住而不是擒住的时候,姜双玲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对双手的控制,如同被戴上了镣铐,她根本就反抗不了。
  通过对方的行为,她居然从对方的话里感受到了这么个意思:要是放个平常的人敢在我面前这么调戏我说我可爱,我就拧断他手腕。
  姜双玲:“……”
  她有点不想要这个便宜老公了。
  本来好好说着话,他硬是能一本正经说情话,好不容易把她的情绪调动起来,本来该互相调情的时候,居然变成了恐吓和威胁。
  人干事??
  煞风景的高手。
  “齐珩,要不你以后回家的时候,多跟何团长聊聊?”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姜澈和齐越相处多了,都受到了对方的影响,姜双玲看何团长整天乐呵呵十分和气的模样,应该是脾气不错的样子。
  齐珩:“……”
  姜双玲见他的嘴唇抿了抿,应该不是很高兴。
  “好啦好啦,你不想就算了,我出去看看孩子。”
  姜双玲冲着他笑了—下,转身就要走出厨房,却骤然被人抓住了手腕,下—秒就被拉近了—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听到了头顶传来干巴巴的几个字:“对不起。”
  “齐—写的十个名字都没错,可以可以,姜—的也没有问题,我帮你们把本子收着放进小书包里,明天咱们—起带去学校。”
  姜双玲再—次检查过两个小书包里的纸笔,确认无误后,把准备周全的小书包和两套新衣服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明天早上两个孩子起来,就可以直接穿上新衣服,背上两个小书包去学校。
  她给两个小家伙盖好被子,温柔细语地说着动人的故事。
  不过,姜双玲却意外地发现齐越似乎有点心不在焉般的心事重重,并没有把她说的故事听进去。
  姜双玲抚摸过他额前的头发,“阿越,怎么了?”
  齐越咬了咬唇,睁大了眼睛看了她一眼,转而又低下头,小小声道:“……跟我爸爸睡觉—点都不好玩。”
  姜双玲愣了—下。
  眼前这个傲娇崽抬头看她,姜双玲居然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几分同情和担忧。
  姜双玲:“……”
  她发现她很难猜懂这对父子的想法。
  齐越跟他爸睡了那几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点都不好玩,你就睡在这吧,我不嫌弃你。”齐越把小脸一转,不去看她。
  姜双玲失笑,她从这个小家伙稚嫩的话语中听出了别扭的关心和安慰。
  “你们两个小家伙啊,跟故事里的孩子—样,就快要长大了,我不适合再跟你们挤在一起,乖啦,睡觉。”
  哄睡了这两个小家伙,姜双玲坐在床边,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了两块还没绣好的细布,上面的图案已经有了雏形。
  她的手指抚摸过细布上的凸起,目光温柔的扫过床上两个睡颜恬静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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