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非但没有结痂的迹象,饱受□□的软肉甚至还在渗透着组织液。
杜明茶控诉:“淮老师,看看您昨夜的优秀劳动成果。”
沈淮与重新取了药箱,轻叹:“抱歉。”
他说:“毕竟毫无经验,有些激动。”
杜明茶勉强原谅了他。
毕竟她昨天虽然很难受,但后面还是超级快乐的。
“啊,对了,”杜明茶忽然想起那个生日礼物,忙催着沈淮与去打开她的书包,“我还为你带了生日礼物呢,就放在书包里。”
沈淮与停顿两秒:“你从哪里知道的我生日?”
沈从鹤过世后,他便极少过生日。
杜明茶毫不犹豫:“乐乐说的呀……你快去。”
沈淮与站起来,去拿杜明茶的书包。
得到杜明茶允许后,他才拉开这个旧书包的拉链,看到里面装着厚厚一摞稿纸,全是杜明茶记下来的速记。
手稍稍一停顿,指尖从这厚厚的、她的心血上拂过。
他能感受到杜明茶对这次前往巴黎做交换生的向往。
那是她的梦想。
沈淮与注视了这些速记笔记许久,才去拿另一个黑色丝绒的盒子。
熟悉的品牌logo,他打开,看到了里面安静躺着的一条丝绸质领带。
藏蓝色。
对他来说,这条领带甚至还不到一顿晚饭的价格。可对于杜明茶而言,却需要她近一个月的熬夜排练、为顾乐乐上三十节课……
眼看着杜明茶献宝似的表情,沈淮与抚摸着领带,垂眼看了一瞬:“很漂亮。”
杜明茶兴冲冲:“好看吧?这可是我攒了好久的钱才给你买的……”
“没必要为我买这样贵重的东西,”沈淮与说,“你昨晚能来陪我,已经很好了。”
杜明茶哼一声,难得有些傲慢:“送你你就收着,干嘛这么多废话啊。”
只是她仍旧提不起精神来,过度的泄身抽走了杜明茶大部分精力,约好晚上陪他吹蛋糕后,杜明茶才重新回卧室补觉——这次仍旧是沈淮与的卧室。
被褥已经重新换过,柔软温暖,有着他手指的味道。
一觉睡过两个小时,杜明茶终于从这个漫长的梦中醒来。
还是被电话吵醒的。
电话是孟教授打来的,她打电话是为了通知杜明茶,这次前往法国交换的机会可以提前。
“我去年带的一个学生今天恰好回国,我和她聊了几句,也提到你的情况,”孟教授说,“巴黎高翻那边课程和活动安排的很紧张,来不及给你适应的时间。她建议你早些过去适应一下,免得等开学后手忙脚乱,生活安定不下来且不说,还可能回影响你的学习情况……我这边帮你问了一下,下周三,她愿意在回巴黎的时候带你一块过去……”
杜明茶愣住:“下周三吗?时间这么紧张?”
“嗯,”孟教授停了几分钟,又说,“不过现在是淡季,机票便宜,比较好定。”
杜明茶谢过了她,末尾又说:“请您容我考虑一下,好吗?”
“嗯,”孟教授说,“不过就我主张,你还是早些过去比较好。虽然可能花销更大,但能让你提前适应那边生活环境……”
杜明茶说:“好的,我会仔细考虑,谢谢您。”
结束通话后,杜明茶脑袋里乱糟糟,嗡了一下。
下周三就要走吗?
今天……
杜明茶下意识看日历。
今天周五。
她低头,用手机查航班信息。
毕竟不是大规模返校或者其他节假日,还有一些余票。
理智告诉她,孟教授的建议完全没有错,她的确应该早些过去;但感情上又令杜明茶无法选择这样草率地离开沈淮与,总觉着实在是太突然了。
原本以为和他还有两个月的相处时间,可如今竟还剩五天。
杜明茶不知道该如何与沈淮与提起这个离别的消息,想了想,最终埋在心底。
算了。
今天是他生日,这种消息还是等明天再说好了。
明天,明天一定告诉他。
杜明茶这样暗暗地下定决心。
只是这决心刚刚下了没几秒,手机再度响起——
备注。
蠢货。
杜明茶不明白沈少寒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她接通,问:“怎么了?”
“明茶,我听说你和舒华的留学签都下来了,恭喜啊,”沈少寒声音听不出情绪,“去那边挺不容易,要是哪里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直说。”
“没什么,”杜明茶说,“哦对了,你最近少给我打电话,我怕我男朋友听到了吃醋。”
手机那端沉默了许久。
半晌后,沈少寒说:“你骗我做什么?你们舍友说你没有男友。”
杜明茶说:“那是我害羞不好意思说。”
“你何必拿这种子虚乌有的男友来诓我?”沈少寒苦笑,“我知道你有个暧昧对象,不是咱们学校的人吧?已经进社会工作了?你当那些男人都在想什么?他们一眼就能看穿你。这种暧昧只会伤害你们小女生,没听过那首歌吗?暧昧让人受尽委屈——”
杜明茶说:“别脑补这么多啊大哥,就你这联想能力,别学法语了干脆去学编剧吧,指不定搞个什么《回婆家的诱惑》就火了呢。”
沈少寒原本还心平气和的,被杜明茶这么几句怼的有些忍不住:“我是好心劝你。”
“谢谢你好心啊,”杜明茶说,“你要是真好心,没事就找个小山村帮牛耕上两亩地,也算是保护动物积大德了。”
简单粗暴挂断电话,杜明茶仔细想了想。
终于记起来沈少寒那句歌词的原句——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找不到相爱的证据。何时该前进何时该放弃,连拥抱都没有勇气。”
但杜明茶觉着自己和沈淮与的暧昧不一般。
她不仅有勇气拥抱他,甚至还有勇气睡他。
不过杜明茶想要睡的时间更久一些。
她才没有从这场暧昧中受委屈。
嗯——如果不算床上委屈的话。
晚上和沈淮与一同吹灭生日蜡烛,但他对这种仪式感并不怎么看重,完全是陪着杜明茶一同来。
在杜明茶的鼓动下,他无奈,闭上眼睛许愿。
烛火中,沈淮与脸庞如玉,高鼻深眸。
灯影重重,他有着令杜明茶第一眼看就惊为天人的美貌。
杜明茶想自己这样很不好,竟然会贪恋他如此美色,会把持不住地拿走他的第一次。
可她却不由自主地为此沉沦,深陷无法自拔。
今夜是杜明茶第二次夜不归宿,这次两人只亲亲没有负距离。
铁打的田也经不住牛这么猛的耕田啊。
都快把土地给彻底翻整了一遍。
沈淮与倒是仔细给杜明茶抹了些消肿药,只不过上药的工具有些特殊,差点又给弄肿了。
杜明茶原想着次日就将自己马上要出国的事情告诉沈淮与,只是一觉睡的太死,外加老师通知提前交作业,就把这回事给忘的个一干二净。
沈淮与允许杜明茶使用他的电脑。
杜明茶没有乱碰乱动,规规矩矩地写完自己需要的资料后,刚想把电脑合上,霍为君就弹出消息,要求杜明茶开视频。
杜明茶本想用手机接,但点击时手抖了下,光标一抖,竟改成用电脑接通。
于是霍为君立刻眼尖地看到了杜明茶身后的书房,以及正垂眸读书的沈淮与。
书房充满阳光,一排书架下,柔软的青色单人沙发上,沈淮与白衣黑裤,修长的双腿随意搭着,正在垂首看书。
这一点令霍为君激动不已地发出一声叫,吓得杜明茶立刻连上耳机:“小点声,他在看书呢,别打扰他。”
杜明茶稍稍移了电脑,摄像头方向调转,确定没有拍到沈淮与,才轻轻松了口气。
她偷偷转身看,沈淮与恰好抬头看她。
四目相对,杜明茶脸红耳垂也红,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转脸,继续看电脑。
手机另一端,此时此刻的霍为君欣喜极了。
过年啦!
一宿舍人都知道杜明茶最近和她的淮老师进展神速,速度已经到了开始单独约会、甚至于更进一步的阶段。
只是杜明茶不是那种很乐于分享自己隐私事情的人,也是关系没有彻底确定,杜明茶一直没有给她们看过沈淮与的照片。
以至于一宿舍人久仰淮老师大名,却始终未得一见。
只从杜明茶描述中,猜测应当是个风度翩翩、容貌俊秀但发际线有些令人担忧的近中年男人。
毕竟她们学校的教授大部分是这么一个形象。
虽然说真爱无罪、审美自由,但好友的审美观和终身幸福仍旧是令人担忧的一件事。
尤其是最近听别云茶在那里酸不溜秋地说什么杜明茶抛弃沈少寒是因为看上土大款……
霍为君气的和她打了一架,还抓掉了对方两缕头发,最后被导员叫过去教训一顿。
随意散播流言的别云茶是重点教育对象。
打完这一架还不够解气,这别云茶酸溜溜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到沈少寒耳朵中,以至于沈少寒今天竟单独约了霍为君出来,想要从她这里迂回了解杜明茶那位男友情况。
霍为君本不想搭理他,但实在耐不过沈少寒软磨硬泡。
再加上……
霍为君也在深深为好友担忧。
连续两天夜不归宿,这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没什么,可对杜明茶而言,是件极为出格的事情。
毕竟杜明茶一直都是霍为君眼中的乖宝宝,一整个宿舍的学霸兼舍宠。
平时杜明茶最守校规了,与其他人不同,她是真实热爱学习和生活,就像一个随时都在闪闪发光的小太阳。
这样宝贝的孩子,要是真被什么表面道貌岸然实则人面兽心的教授给骗了身体,霍为君就雇上百八十个人给那教授泼粪,叫他声誉扫地身败名裂。
但刚刚和杜明茶开了个视频,霍为君眼尖,瞧见杜明茶脖子里有着奇怪的痕迹;以及身后身着白衬衫、气度沉稳非凡的男人。
这么一闪看不清长什么模样,只瞧着有那么点霍为君偶像沈淮与沈二爷的气质。
不过应该不可能是他老人家。
毕竟他老人家知名的日理万机。
霍为君结束视频电话,这才笑盈盈地看着沈少寒:“确认过了,我们家明茶男友长得可帅了,高个子,身材好,还有点像你二爷爷。”
沈少寒双手交握,放在腰间,微微往后仰,嗤笑:“你在说什么话?能像我二爷爷的人,我到现在还没见过第二个活的。”
沈少寒完全不信。
沈淮与相貌气质与他父亲沈从鹤相仿,如他们父子一般的人,沈少寒还真未曾见过。
他们父子具备着同样的气质,待人接物温和有礼,却又有一种仿佛游离在红尘外、冷眼看万物的漠然。
像是所有人都入不了他们法眼。
霍为君手托腮,无所谓地笑了一下:“要真是呢?”
她看人眼光毒辣,那绝对是个极品。
还是个超级像沈二爷的极品,这一类的可不太多。
“要真像我二爷爷,我明天就在这条街上裸奔,”沈少寒指了指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随意极了,没什么表情,“你那嘴吹的天花乱坠,没有一点儿公信力。”
眼看着沈少寒仍旧一副不相信的模样,霍为君冷笑一声,开始自顾自地拨号:“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
霍为君再度拨打杜明茶的电话,先是假意嘤嘤嘤了一场,继而鼓动杜明茶过来:“我钱包忘带了,手机现在也快没电了,我给你发个地址,你快点过来帮我结账啊!不结不是C大人!可千万别让我因为吃霸王餐而上社会新闻啊!”
一通电话打完,发过去店内的定位,霍为君才得意洋洋朝沈少寒抬了抬下巴:“等着看吧。”
沈淮与不置可否。
按照霍为君的经验,现在杜明茶和她淮老师一定处于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淮老师肯定会陪明茶一同过来结账“赎人”。
到时候也叫沈少寒看看,死了他那条狗心。
这样想着,霍为君满意地喝了杯咖啡,哼着歌,转脸看外面街道。
半小时后,霍为君看到一辆劳斯莱斯驰来,恰好停在不远处。
后面的车门打开,高大挺拔的男人先下车,继而绕到另一侧开车门——
身着鹅黄色连衣裙、外罩一件奶油色长风衣的杜明茶将手搭在男人手上,由他搀扶着下车。
她下车时像没注意,也或许是身体不适,微微往前倾了下,额头刚好抵在沈淮与胸膛上。
霍为君眼前一亮。
看来这位淮老师来头不小,以后应该也能照顾好她,她们的小明茶再也不用可怜巴巴地打好几份工、做兼职做到饿肚子了。
男人扶着杜明茶走近,霍为君凝神,仔细看了一阵,只觉有些眼熟,喃喃:“哎?淮老师怎么这么像沈二爷?”
这也太像了吧?
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
她忍不住向沈少寒投去求证目光,却见他失魂落魄地愣住,身体僵硬,难以置信地看着窗外,死死地盯着二人紧密搂在一起的手。
没等霍为君说话,沈少寒忽然站起来,不小心打翻咖啡杯,液体流了一桌子,杯子滚落在地噼里啪啦碎裂开。
也没收拾,面色铁青地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悬挂着叮叮咚咚风铃的玻璃门外,宽阔干净的道路上,杜明茶挽着沈淮与的胳膊,正对着霍为君发来的定位苦恼地找着她发来的店。
她肚子还是疼,稍稍贴一贴沈淮与,还能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