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霸总变成黏人哭包[穿书]——脆桃卡里
时间:2021-05-24 06:08:37

  傅翎凑近,再凑近,近到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黏在时笛粉色的双唇上。
  视频进度条走到结尾。
  时笛满足地一抬头,雄赳赳气昂昂地拍了下床铺。
  傅翎的大腿被狠狠拍了一下:“嘶——”
  时笛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动了。总之,谢谢你啊傅翎,你真的帮了我大忙了。”
  没想到小呆瓜办起事来,意外地挺成功的。
  时笛分享完了喜悦,跟傅翎挥挥手:“睡觉咯,拜拜,明天见!对了——”
  时笛顿了顿,想到什么,隐晦地提示。
  “你放松身心,好好睡一觉,做个美梦哦!”
  做个好梦,争取明天给她掉两颗星星。
  时笛带上门出去了。
  傅翎坐在被子里,看着她消失的门口,看了好一会儿,低下头,慢慢地拿出手机。
  为什么笛笛老是要他注意身体?
  他想不明白,打算上网搜索一下。
  傅翎在搜索框输入。
  ——为什么老婆叫我注意身体。
  底下跳出来一个链接,上面写着“爱问医生,在线就诊”。
  傅翎就点了进去,选择自己的身体情况。
  其它指标,正常,心脏功能……傅翎回忆了一下上次时笛带他去检查的结果,填了个弱。
  缴纳挂号费十元之后,很快匹配到了一个医生。
  傅翎打字,有礼貌地说:“医生你好。”
  【你好,请问有什么症状?】
  “没有症状,但是我的老婆总是叮嘱我,注意身体,我想知道为什么?”
  医生顿了一下。
  然后回复过来:【是什么情形下,您的妻子对您说这句话的呢?】
  傅翎回忆:“早上说了一次,晚上又说了一次。”
  医生显示正在输入中。
  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来消息。
  【您妻子还对您说了其它的什么没有呢?】
  傅翎打字:“她说,如果有不方便说的,也要告诉她。”
  医生输入的时间更长了。
  好一会儿,那名头像照片是地中海白大褂、资料显示五十岁的心内科杜医生才回过来消息。
  【您妻子的做法是很正确的,这边建议患者您也不要讳疾忌医,理智勇敢地面对。有些事情,是身心两方面的因素都有影响的,心情开阔了,就会自然而然有转机。】
  【那这边就先按照流程,把您转给我们医院的男科专业医师了,您跟他沟通一下,您还年轻,相信您是有大把希望的。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傅翎:“?”
  男科?
  傅翎是失忆了,但是他知道男科医生是干什么的。
  他为什么要看男科?
  傅翎感觉受到了欺骗。
  这个医生是骗子吧。
  傅翎抿唇,打字:“还我挂号费,十元。”
  但是显示通讯已中断,无法发送。
  接替杜医生的,是另一位男医生。
  他的风格就比较开朗,像是刻意要调节患者情绪似的。
  【患者你好!我是专业滴,哈哈!患者不需要害羞的,小鸟鸟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跟我说喔。】
  他说的其它的话,傅翎都没有去看。
  但是小鸟鸟三个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小雏鸟。
  老婆经常这么叫他。
  傅翎猛地皱眉,从医生的话联想到什么,缓缓低头。
  接着一把扯过被子,狠狠盖住。
  他不小!
  生气!明天又只有一颗星星!
 
 
第24章 二合一~
  时笛起来数星星, 就很愁。
  为啥又只有一颗呢?
  孩子到底哪儿不好。
  葵花牌……
  咳咳,时笛敲敲脑袋,把广告词赶出去, 晕晕乎乎地爬起来去洗漱。
  她这几天老觉得晚上睡得不妥当。
  好像半夜被什么东西盯着似的, 不大安稳。
  但是这个房子的安保措施是很信得过的,时笛只好觉得, 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刷牙的时候,手机忽然叮的一声。
  时笛含着满嘴泡泡,往下一瞥。
  是那个养崽游戏APP的横幅提醒。
  “恭喜!收到一颗超级星星,请快来查收吧~”
  时笛心思一动, 点开了游戏。
  果然,在黄星星下面,那颗蓝色的星星变得不再半透明,后面的数字也变成了“1”。
  系统适时冒头:“恭喜宿主, 已经完成了第一个节点, 请等待触发下一个节点。”
  时笛挑眉:“这意思是,乌海现在已经不会再为时安沁伤情了?”
  系统说:“人类的感情, 我没办法检测,但既然任务完成, 就说明之前的危险点已经过去了哟!”
  时笛也没想到还真这么有用。
  那她答应给乌海的鸡汤,也得兑现了。
  时笛顺手在点餐app上下单了乌鸡汤,然后过去叫傅翎起床。
  照例陪着傅翎到了公司, 时笛就打算走了。
  现在傅翎的状况已经好了很多, 跟人基本交流完全没问题,就连最亲近的程伍都没看出破绽,想必其余的普通手下也不会看出什么来。
  上一次时笛还试着让傅翎参与了一个会议,事实证明, 他在会议上的气场依旧把那些战战兢兢的手下们杀得片甲不留,根本没人知道自己凶神一般的老板,内心世界其实在草坪上荡秋千。
  傅翎表里不一的程度,也再次让时笛感到惊讶。
  不过既然会议都能照常主持了,时笛再在公司整天守着他也没必要。
  她跟傅翎打了声招呼,就打算走。
  结果衣角却被人牵住。
  傅翎右手捏着钢笔,目光垂落在文件上,脸上面无表情。
  好像这只像小宝宝一样抠着时笛衣角的左手跟他没关系似的。
  “怎么了?”时笛惊讶。
  傅翎没说话,抿紧唇,像是拒绝交流。
  但时笛有对付他的办法。
  她打开养崽游戏,就看到小霸总可怜巴巴地坐在小黑屋里,不同于以往打工的时候偷偷躲懒的状态,小玩具不玩了,好像整个心情变得很低落。
  她又问了一遍:“你想干嘛?”
  大傅翎依旧不肯说话,小霸总却没控制住,头顶冒出一个气泡。
  “你陪我上班好不好?”
  时笛伸手指,戳破了那个气泡。
  “为什么非得让我在这里陪着,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时笛说的是实话。
  她要是天天寸步不离地待在这儿,先不说正不正常,外面的员工看在眼里,肯定也会觉得很奇怪的。
  时笛最近就感觉,这些人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炙热。
  好像含着某种不可破解的深意。
  大傅翎终于有动静了,他黑沉沉的目光看向外面:“可是他们就天天都在这儿。”
  时笛失笑。
  “他们是你的员工,当然每天都跟你一起上班,我不是呀。”
  傅翎垂下了眼眸。
  时笛有种感觉。
  这个浅显的道理,如今的傅翎未必不懂,但他就是不肯放过,执拗地用这个拙劣的类比,想把她留在这儿。
  时笛也是第一次惊觉,傅翎现在对自己的依赖程度,似乎有些不受控。
  以前时笛觉得傅翎依赖她,是因为他的生活起居只能由她来照顾,出于一种生命对生存要素本能的渴求。
  那种依赖是柔软的、明亮的。
  但刚才那一瞬间,她似乎突然感觉到了沉甸甸的阴冷。那是一种掌控的、如藤蔓紧缚的渴求。
  就在时笛缓缓皱起眉的时候,傅翎的手放松了。
  他泄气一般地扔下笔,整个人靠到老板椅里,从时笛站着的角度看过去,显得有点气鼓鼓的。
  “好吧,你去吧。我要上班,笛笛不要上班。我不喜欢上班!”
  时笛眨了眨眼,又忍不住笑了。
  傅翎说的有道理,她不用上班,每天自由来去,估计是让他这个事务缠身的大老板看得嫉妒了。
  发脾气的傅翎,看起来像一个闹别扭的小孩,看着他,时笛之前那种阴冷的感觉,又逐渐消散了。
  大概,是错觉吧。
  时笛没有再多想,安抚了一下傅翎,就走了。
  她离开之后,傅翎缓缓地坐直身子。
  刚才闹脾气一般的神情从他脸上缓缓褪去,像揭下了一个轻薄的假面。
  被退出后台的养崽游戏APP里。
  小黑屋中,二头身的Q版霸总坐在地上,手里攥着一个积木玩具。
  他头顶不断地跳出一些黑白的对话框,里面装载着断断续续的句子。
  “为什么笛笛不能是我的员工?”
  “不能是我的玩具?”
  “不能装在我的口袋里,时时刻刻都在我旁边?”
  “好想……”
  时笛解锁屏幕。
  小黑屋的灯立刻在她解锁手机成功的前一秒亮起,原来这是一间缩小版的办公室,小霸总正坐在桌前,认真地工作。
  时笛笑着戳了他一下,退出APP,切换支付软件。
  滑向后台的瞬间,缩小版办公室的灯再次熄灭。
  那些不被人看到的对话气泡,再次一个一个地冒了出来。
  时笛付了钱,餐厅老板给她递过来打包盒:“48号,一份乌鸡汤,美女你的打包好了。”
  “谢谢。”
  这家餐厅在从傅翎公司去医院的路上,时笛顺路提了过去。
  她到医院时,乌海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病房里,还有乌海的几个同事。
  穿着笔挺的制服,气质硬朗,正和乌海说说笑笑。
  气氛还不错。
  时笛出现在门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旁边的人用手肘撞了撞乌海,小声说:“海子,这谁?”
  乌海斜了他一眼:“谁?我堂妹!”
  乌海腿上还有伤,步伐不太稳健,一步一蹦地走过来:“小笛,你来了啊。这是鸡汤?”
  时笛手指勾着塑料袋,放在了旁边的矮柜上,笑了笑:“愿赌服输。”
  乌海的同事纷纷都凑了过来。
  七嘴八舌地插着话。
  “妹妹你不知道海子今天提前出院啊?”
  “你这汤晚点送来可就没人喝了。”
  “没错,那你就得送部队去。”
  “哎,你知道部队地址不?我报给你啊,下次你要来就报我名儿,我叫……”
  “闭嘴吧你们!”
  乌海羞恼得脸都红了,被堂妹看到自己这群同事不正经的一面,他还怎么逞英雄。
  时笛笑了笑,没说话。
  出于职业影响,乌海和这群同事的习惯都很好。
  要出院了,不仅东西收拾得利落,地扫得干干净净,就连被子也给人医院叠得整整齐齐。
  乌海和他们站在一块儿的样子,很好。
  朝气蓬勃,英朗俊挺。
  并不像她记忆中那样,暗淡地追随在时安沁身后,甚至为了时安沁推开身边的其余所有人,仿佛生活中其它的东西都不再重要。
  时笛曾经是被乌海推开、抛弃的那一个。
  她也因此对乌海记仇,或许永远不会原谅。
  但是她发现,比起那样失魂落魄、生活重心紊乱的乌海,她更愿意看到这样的堂哥。
  乌海那几个同事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即便被训了,也还是没事人一样,热情地凑上来。
  一左一右地围住时笛,嘿嘿笑着说:“妹妹,我们还没见过海子家里人呢,你跟我们合张影,让我们带回去炫耀炫耀呗?”
  时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乌海莫名地有些紧张。
  他最近,逐渐想通了很多事情。
  也意识到,自己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对小笛,并不好。
  同样是妹妹,他关注的,却只有安沁一个人。
  他们的兄妹感情,若是放在一般的家庭里,早就冷了。
  他受伤之后,就给安沁发了短信。
  安沁到现在也还没回复,小笛却愿意来看他。
  现在,同事们围着她,以家里人相称,也不知道小笛肯不肯接受。
  乌海心里砰砰地跳着。
  时笛开口了,淡淡的声音落下:“不要。”
  乌海的脸色肉眼可见地一僵,拳头在身侧握了握。
  两位同事也是困惑地摸脑壳:“为什么不行啊?”
  时笛扫了眼一左一右两人身上的制服,无语地道:“和你们合照,可不能站中间。”
  趁他们发愣,时笛朝乌海挥了挥手:“东西我送到了,堂哥,恭喜你出院~”
  乌海明白过来时笛话中的意思,看着她的背影,刚刚沉下去的心渐渐回暖。
  小笛并不是在同事面前不承认自己是她哥。
  这个讯息让乌海好受不少。
  他突然想到什么,回身从同事手里夺过那盒鸡汤,看到包装盒,就是一愣。
  但乌海还是不信邪地尝了一口,才皱起眉,拔腿追出去。
  时笛早已不见人影了,乌海朝着人来人往的楼梯口往下喊:“小笛,这不是你做的!我真的能尝出来!”
  周围的路人讶异地看着他。
  时笛走到一楼,刚好听见他的余音。
  懒懒地笑了笑。
  -
  回程路上,时笛跟系统对话。
  “我越来越觉得,这好像不再是我和时安沁两个人之间的事。”
  “而像是……两个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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