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霸总变成黏人哭包[穿书]——脆桃卡里
时间:2021-05-24 06:08:37

  “什么?”时彦秋皱了皱眉,“你说。”
  “时笛早已登报和时家断绝关系,如需考证,可翻阅《A市日报》三月十八号的那一期。”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话了。”那道女声虽不是机器人,却透着比机器人更甚的冷漠。
  时彦秋怒得用力捶着桌面,在话筒里制造了一声比一声响的噪音:“我听你在这儿放屁!把她别的联系方式给我,我亲自和她说!”
  “时先生……”
  “你给我滚!”时彦秋多次打电话不通,这次打通了,却又是自取其辱,已经控制不住地狂躁起来,“你叫她接电话,我没时间听你在这儿瞎扯!”
  “对不起,时先生。”电话中的女声依旧没有丝毫感情,“我们这里是抛弃过往工作室,时女士只是我们的客户之一,我们联系不到她。不过,如果您有需要的话……”
  “有!别啰嗦,我有需要,快给我联系她!”
  “您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为您诵读时女士在《A市日报》上刊登的具体内容,以节省您翻阅的时间。”
  “……”
  时彦秋砰的一声砸断了电话,把座机扔到了地上,砸得砰咚连响。
  工作室的人在时彦秋来电结束后,给时笛发送了一封回执。
  时笛打开邮件,看见那简短的几个字,没有任何感情描述的话语,十分舒适。
  选这个工作室真是选对了。
  过了没一会儿,时笛的眼前忽然一阵阵晃动。
  她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站起身,余光却看了下头顶的吊灯。
  吊灯没晃。
  不远处柜台里擦着玻璃杯的侍应生也跟她微笑着点头致意。
  不像是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时笛一阵疑惑,正觉得是自己感觉有误,眼前又是一阵剧晃。
  这次幅度比上次的要大,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晕眩,时笛险些没站稳。
  “喂,小笛,你怎么了?”坐在对面的傅思忆松开吸管,紧张地看着她。
  “地震了,好像,是……”时笛看着傅思忆,有些混乱地想提醒。
  就在这个时候,系统冒了出来。
  “宿主别怕!是宿主的气运宇宙发生了变化。”
  时笛立刻噤声。
  她端起水杯,定定地凝神看向玻璃杯中的水,确实没有晃动。
  时笛于是忍着一阵又一阵的晕眩,问系统:“什么变化。”
  “宿主你看,之前的月亮变颜色了。”
  在时笛眼前,慢慢浮现她气运宇宙之中的那颗圆月,从皎洁的白色,逐渐变成橙黄。
  像是变成了一颗太阳。
  “宿主完全突破了心结,你看这个意象,从孤高的月亮,变成了能自我照耀的旭日。恭喜宿主!从此以后,无往不利!”
 
 
第57章 独家发表(主要写原……
  月亮变成太阳。
  时笛喜欢这个意象。
  当她知道时彦秋“放下身段”, 用办公室的电话联系她,却被转接到那冷冰冰的工作室秘书那儿去的时候,时笛确实感到了一种心愿得偿的释然。
  她的人生会变成那样, 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拜时彦秋所赐。
  但是时彦秋一直站在高高的位置上, 他是父亲,是一家之主, 所有的人都倚仗着他,包括时笛的母亲。
  所以哪怕在母亲死后,时彦秋就立刻把他对婚姻的背叛摆在台面上,时笛也竟然一点制裁他的办法都没有。
  以前时笛恨时安沁。
  后来看着时安沁的人生一次又一次地发生改变, 时笛对她的恨意逐渐平息,不再关注她,时安沁对于时笛来说,不再是每天担惊受怕的噩梦, 而只是一个有恶感的陌生人。
  但时彦秋的罪没有被抵消。
  他依然好好地过着他自己的日子, 当他的公司老总,家里老婆女儿不管发生什么事, 都仿佛跟他没关系。
  这个人是不知道后悔的。
  他享受了一切既得利益,哪怕做的事违背道德, 也对他造成不了丝毫的惩罚。
  时笛原本以为,她要怀着对时彦秋的恨意到天荒地老。
  但还好,她终究是在时彦秋身上撬开了一丝裂缝。
  哪怕只有很微小的一丝。
  但能够让这个仿佛生来就自大狂妄的人认识到,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谁都能任由他摆布, 时笛就已经想要举杯庆祝了。
  “喂,小笛?”傅思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还好吧?”
  时笛这才察觉到自己发呆太久,重新坐下来, 朝傅思忆笑了笑:“没事,就刚刚突然觉得有点头晕。”
  “噗,你说地震什么的,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傅思忆今天放假,轻松地又吸了一口果汁,换了一本册子,推到时笛面前,“你快看看,这几套礼服裙,都是婚纱款式的,你喜欢哪一套?”
  时笛这才回过神来。
  今天傅思忆拉她出来喝下午茶,结果是让她选婚纱。
  原来除了求婚仪式还要办婚礼,时笛头大,就直接说不要办了。
  傅思忆对她的反应却是早有预料,不仅没理会她的拒绝,反而顺着她的话说,那就不办太正式的,办个草坪婚礼吧!
  “氛围轻松的,只邀请至亲好友,到处都是鲜花,气球……”傅思忆说着说着,眼睛放光,跟她平时冷硬女强人的气质大不相同。
  其实傅思忆如此热情,是因为自己想玩吧。
  她劝不住。
  甚至连苏幽兰都特地打了个电话过来“施压”,说:“要办,一定要办,要办得让小笛完全满意。”这样才不会再有下一次。
  冷饮送来了,傅思忆起身接了一下,顺势亲亲热热地坐到了时笛身边,撞了下她的肩膀,喜滋滋地继续翻样板图。
  两人坐在一块儿,像一对闺蜜,又像一对亲姐妹。
  时笛低头看着图册,心想,其实她能对过去的原生家庭释然,傅思忆和苏幽兰对她的好,也是占了很大一部分的。
  时彦秋办公室。
  哐啷的响声引来了门外的秘书,宋秘书穿着小高跟和职业包裙,惊慌地站在门口,小声问:“总经理,是怎么了吗?”
  “没你的事!”面对下属,时彦秋也没收敛住怒火。
  宋秘书手心出了一阵冷汗,跑了出去。
  她的哥哥就在外面焦头烂额地等着,手里拿着一叠打印出来的文件纸,却怎么也不敢走进去。
  看见宋秘书跑出来,他急迫地问:“怎么了?里面是怎么了?”
  宋秘书摇摇头:“总经理发好大的火……他可能,可能已经知道了。”
  “什么?!”男人大吃一惊。
  他是宋秘书的亲哥哥,因为宋秘书跟时彦秋关系非凡,所以去年被招进公司,又破格提拔成业务部经理。
  最近公司流年不利,连连丢单,这都算了,可就在上周五,发现一个大纰漏,客户收到的货全部有问题,直接影响了客户的零售,那边的代理商找宋经理大发雷霆。
  后来一查,才发现是她哥哥报到厂家的数据不对导致的出货错误。
  这个事情出来的当时,宋秘书就警告哥哥一定要早点告诉时总经理,可撞上周末,她哥哥非说要先休息,休完周末再说。
  刚好周末这两天,宋秘书被时彦秋以“出公务”为由,带着到处游山玩水,缠缠绵绵,也忘了提醒她哥这回事。
  周末结束后,今天刚一上班,宋经理就收到了对方发来的取消合作意向的声明,甚至已经盖好了章。
  这个客户是时氏的老客户了,也是现在购买率占比百分之八十的主要客户,如果他们不再合作,公司马上就会出大问题。
  宋经理半边身子都软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就是拖延了两天,竟然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甚至一时之间还不敢相信是真的,还以为只是自己做噩梦呢。
  他浑浑噩噩来到时总经理办公室外,却不敢进去,只是把情况遮遮掩掩地告诉了自己亲妹妹,想让她出出主意。
  这么大的事,宋秘书哪能有什么主意,心里正慌着,刚好听见办公室里面传来巨大一声响,她过去还被吼了。
  时总经理一向在女下属面前都是笑呵呵的,哪里发过这么大的火,宋秘书心里有些委屈,又有些害怕,下意识地就以为,是这事儿被时总经理知道了。
  除了这么一件大事,还有什么值得这样生气?
  宋经理闻言,脸色白了白,狠狠咽了口口水,干脆伸头一刀,也不再磨蹭了,拿起东西进去。
  没过一会儿,里面传来更大的怒吼声和砸东西的声音,宋秘书听得心惊胆战。
  门打开,宋经理灰头土脸地出来,还漏出一句时彦秋的怒吼:“脑子有泡的东西!现在才说,你娘喂你吃的屎!”
  “别生气,时总有话好好说,别生气……”宋秘书哆嗦了一下,连忙进去安抚,素白的手心拍着时彦秋的胸口。
  结果被时彦秋倒推了一个趔趄,还指着她鼻尖骂了几句更难听的。
  宋秘书惊怔地看着眼前人,他们今天早上还坐同一辆车来,在停车场里偷偷摸摸地分开,一早上她都还在回味那种刺激的禁忌,结果现在就被指着鼻尖骂“□□”。
  时彦秋摔门而出,丝毫不顾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宋秘书看着他的背影,手指颤抖着打开手机相册,最近浏览的一百多张,全都是她和戴着婚戒的时彦秋的暧昧照片。
  这一周,时家的公司丑闻频出。
  先是关系最铁的合作伙伴换抛弃时家新厂商,后来又是总经理兼负责人传出跟多位下属的暧昧照、开房收据,混乱得出了圈。
  时家主要做的还是丝被等床上用具,主要购买力就是女性,这下口碑坏到极点,业绩肉眼可见地变得极差,甚至有不少零售点都在要求退货。
  年初时,时彦秋还在酒会上昂扬地宣布,今年的首要目标就是把公司上市,从家庭企业变成股份制大公司,结果半年不到,虽说还没有宣布破产,但看这个萧条的劲,也差不远了。
  时彦秋之前是躲在公司,不愿意回家。
  现在却又反过来,变成了躲在家里,不愿意去公司。
  因为哪怕在家里会有宋华娟哭哭啼啼地指责咒骂他出轨乱来,但只要他吼一句“看不惯那就离婚啊”,宋华娟就会立刻消停,他的权威还有一席之地。
  她不肯离婚。
  哪怕是这么个玩意儿,也是她好不容易才谋来的,怎么可能到这个关头就离婚。
  但现在的关键是,公司得撑下去。
  老太太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都不用宋华娟去敲打吹风,时彦秋他妈看到公司这个情况,早已经急了。
  看着大儿子每天垂头耷脸地待在家里抽烟,也不去想办法,老太太就知道这大儿子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了。
  她把时崇山喊了回来。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三言两语说了下情况,接着就是给时崇山下指令,下任务。
  “老小,你得帮咱家想想办法啊!你有这个能力,当初公司一穷二白,你也做得风生水起,现在娘更加老了,只能指望你了!”
  时崇山一直待在学校里,没有听闻商圈的事,只是风闻过大哥对现任大嫂不忠。
  他有些懵然:“我都多少年没接触过这些了,而且,娘你当时逼我立了誓,不再涉足公司的事,不影响大哥在公司的地位……怎么好又把公司托付给我?”
  时崇山早些年是跟年轻兄弟们走南闯北,干野路子的,别的匪气没留下来,但是这个守诺立信,在他心里比什么还重。
  老太太顿了顿,立刻换了个话锋。
  “怎么就是交给你呢?你只是帮帮你大哥,度过这段危机!你看看你大哥,现在成什么样了,整天都不像个人了!”
  老太太从小偏宠时彦秋,当她想要让时崇山做点什么的时候,多半会当着时崇山的面,口头踩落踩落时彦秋。
  时崇山看着大哥被数落,就越发想做得好,让母亲看重自己,所以很多事都是这样,干得漂亮。
  老太太玩弄这两个儿子的话术,经过这么多年,锻炼得十分精湛且纯熟。
  时崇山却到底不如年轻时那么好哄了。
  他默了默,回过味来:“意思是,让我替大哥把难事儿平了,接下来的好处,还是大哥的。”
  老太太语塞。
  正话也说过,反话也说过,却发现都说不通,老太太怒火攻心,瞪起了眼:“老小你是越发没教养了,叫你做点事儿这么难吗?啊?”
  时崇山被喷了一脸零碎唾沫,咬咬牙,看向自己母亲的脸,那张老来皱纹纵横的脸上,蛮横发怒的模样,跟他大哥对着妻女耍横的模样,多么相似。
  或许,他从小不被疼爱,也是有理由的。
  任谁看,都是大哥跟他娘更像一对母子。
  时崇山深吸了一口气。
  “行,我尽力。不过我都这么多年没管事儿了,不一定能做成什么样。”
  老太太瞥了他一眼,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忍住了没说。
  时崇山虽然答应了帮时彦秋给公司想办法,但他学校家里两头跑,很多地方顾不上。
  拖的时间越长,公司的资金负担就越严重,很快承贷银行就直接打电话到了时家,警示他们的资金流水出现异常,需要限期偿还贷款。
  这个电话是时安沁接到的。
  她一直缩在家里,不敢再出门,生怕又碰上之前的攻略对象,让他们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就会离开她,她的海王等级就会下跌。
  只要她的海王等级不掉,时彦秋就会一直被她的光环照耀,会一直对她好,起码她不缺钱花。
  什么名利,什么更高等级的优质男,她不要了,她就维持现在这种日子,也挺好的。
  可那前提是,时彦秋有钱。
  时安沁认清了现在的处境,就恨不得时崇山能不眠不休地替时家处理问题才好。她是知道时彦秋的几斤几两的,她也跟老太太想法一样,在这种时候,与其指望时彦秋,不如指望更有天赋的时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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