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信长是个女魔王——白菜
时间:2021-05-29 10:24:01

  若是有另一个织田信长,又哪里会允许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只是思维的盲区一旦陷入,就再也拉不回来了。
  “不怪你。”织田信长向来的翻脸快得惊人,现在她安慰起人来也是相当温和的,“毕竟人有时候容易被表面的印象所蒙蔽。”她这个样子就算出去叫自己是织田信长,只怕她那些老对头也不太会相信的。或者说,他们也不愿意相信,谁愿意相信自己是被个女人送进黄泉的呢。
  上杉谦信蓦地抬头,“你既然是织田信长,又怎么敢到我这里来,你就不怕我让你有来无回。”如果她只是织田家的姬君,她或许真的不怕,毕竟他不会对心心念念的女人做出这样的事。
  心心念念,没错,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呢。
  不管是爱还是恨,或者是其他更复杂的感情,上杉谦信的生命中,只有过这么一个女人,留下了那么深刻的印记。
  深刻到他至死都难以忘怀。
  “不怕的。”织田信长扬唇而笑,看起来极有自信的模样。
  上杉谦信和织田信长做了多久的对头,看她这个样子怎么都意难平,“你就这么有自信能从我这里离开!”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自信,这里到底是他上杉谦信的地盘,他还没死呢。
  上杉谦信的样子像是把织田信长逗乐了,于是她就此笑了出来,作为跺跺脚,让天下都会抖一抖的魔王,她笑起来的时候非但没有阴狠,反而有种明若春晓之色,“不,我没有大的自信能在你上杉家的地方来去自由,”她被外界再怎么传言是魔王什么的,但她真的到底是个人,也不认为自己一个人有万夫不当之勇,“我只是相信你而已。”
  “相信我?”上杉谦信微微勾唇,那是个带着些讽刺味道的笑容,“我承诺可让织田家的公主殿下来去自如,可从来没说过让织田家的家主大人来去自如。“他再怎么信守诺言,可也从未承诺过这种事吧。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织田信长听上杉谦信的话就知道他误会她的意思了,“我不是说相信你的承诺。”她从来不会拿所谓的女儿情长这种事去赌一个男人的野望,“我说的相信,是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正确的判断?”上杉谦信微微眯起眼睛。
  织田信长目光转向庭院,看向这一院的郁郁葱葱,“这个天下,乱了有多久了?”
  她的话题转变得太快,上杉谦信怔了下才反应过来。
  然而不等上杉谦信回答,织田信长已经自己将话接了下去,“好几百年了吧?在这之前,就算我能够大言不惭的说我可以统一天下,还天下太平。哪怕是最忠心我的家臣,虽然会欣慰于我胸怀大志,却打从心底不会认同我的话。”这个天下,乱得太久太久了,久到让这个时代的人都失去了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但到了现在,如果我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统一天下,哪怕是我的敌人,”织田信长目光转向上杉谦信,“就算露出再不以为然的神色,其实心底也会认同我的话的。对吧?谦信公?”
  上杉谦信沉默,他不想虚言欺骗,但是也不想老对头太得意,所以只能选择沉默。
  织田信长笑了笑,笑容还是一派春风拂面的温和,“天下太平,有什么不好呢?能避免多少人间悲剧,能拯救多少世间苍生。如果你还有一争之力,或许你会想把这个权利握在手中。”或许还会想杀死她织田信长,“但到了现在,哪怕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你也不会杀我了。不是因为我这个人,”她才不信什么儿女情长,“而是为了这个天下。”
  所以,她相信的是,上杉谦信多多少少是心怀天下,胸有大义之人。
  上杉谦信……无话可说。
  眼前之人虽然是女人,但她实在太过于可怕,竟然把他心底的想法都摸得透透彻彻的。
  确实如她所言,他,不会扼杀天下太平的唯一希望。
  如果织田信长死在这里,这个天下,不知道还要乱多少年。
  “我不喜欢织田信长,”良久,上杉谦信才开口道,他的话音有些冷,“他毁佛灭道,火烧比叡山,袭灭伊势长岛,”他却笃行佛教,和织田信长完全不是一路人,“他狂妄自大,流放将军,号令群雄,他异想天开,实行那些闻所未闻的荒唐政策,桩桩件件,都是我不能接受的事。”所以,他才开始旗帜鲜明的反对织田信长。
  织田信长含笑听着,完全不像在听对方说有多讨厌她一样,“我都知道。”她当然知道上杉谦信很不喜欢她的所作所为,但那又如何,这个世上有多少人不喜欢,可反对她的人,都被她送去了黄泉或者压得再也翻不了身,连口头上的叫嚣,她最近也听得少了。
  “但有句话你说对了。”上杉谦信抬眸看人,目光既清又冷,“他现在,是这个天下唯一的希望。”
  “我知道。”织田信长点了点头,态度之理所当然,只怕不知道多少人看了就是一口血,偏偏她这种自信,还是真正的事出有因,而非胡乱的狂妄自大。
  上杉谦信偏过头,“我不会杀你的。”
  为了这个天下,他不会杀织田信长。
  呵,到了此刻,连心高气傲如他,也不得不承认,他输给了早就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织田信长。
  “我大老远的带着阿兰跑过来,你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的吧,不会杀我什么的?”倒是织田信长见上杉谦信这个样子,微微挑起唇角。
  原本蓦然有些心灰意冷的上杉谦信转过头来,就对上织田家家主大人一双明若春水的眼睛,她眉目含情眼含笑,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还带着两分调笑,实在不像是对待敌人的口吻。
  上杉谦信瞬间便从那种认清对方真实身份的敌对状态脱离了出来,想到了不久之前,他是抱着何种心情写了一封给织田家公主殿下的书信的。
  “不是。”上杉谦信喉咙有些紧,他一辈子都没应对过女人,唯一“对付”过的就只有织田信长,到了这种时候好像除了这简短的话,还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那是什么?”织田信长的问话里有两分戏谑。
  “你能来,是不是……”上杉谦信话说到一半,便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了。该问什么呢,是不是对我也是有意?若是还罢,万一不是呢?他不想看到对方露出为难的神色或者是听到拒绝的话。
  上杉谦信话没问完,但织田信长哪里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家伙从来没有那种所谓顾念别人是将死之人的其言也善,张嘴就来,“不是。”
  上杉谦信差点被噎得背过气去,就算不是,就算不是!你也不能这么说吧。
  然而下一刻,织田信长却扬起唇角,最是春风化雨的一笑,“不过,到底和别人是有些不同的,如果是信玄病重,我可不会跑去见他一面。”这是实话,上杉谦信可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敢于跑来和她求亲的人啊。
  上杉谦信抬眸,和织田信长四目相对,渐渐的,他的目光柔和了下来,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泠然在瞬间收敛,就像平静的湖水泛起碧波荡漾,最是怡人的风光,“我明白了。”
  织田信长也是笑意渐深,虽然她挺喜欢上杉谦信初见时那种禁欲系的样子,但这样化为春水的样子也不错啊。再怎么说,她这么远的过来,可不是来喊打喊杀的嘛。
  
 
 
第148章 148
  从上杉谦信的宅院出来的时候, 织田信长脚步微微停顿了下, 她回头, 看向那栋满园春色仍旧掩盖不了死气浓浓的宅院, 微微挑了挑眉。
  “殿下?”随侍在她身边的森兰丸在片刻的等待后轻声唤了句,他家主君大人发呆的时间未免有些太长了,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很安全的地方啊。
  织田信长回过神来, “走吧。”她其实不是在发呆, 而是有些感慨。
  从东海道第一弓取的今川义元开始, 到现在越后之龙的上杉谦信,中间她经历过的对手无数,如同武田信玄之流,都一个个的死在了她的手下。
  上杉谦信,可以说是最后一个她还看得过眼的对手了。
  而现在, 上杉谦信也快要死了,一时之间放眼天下,再是难逢敌手。
  就算是心神坚韧如织田信长, 也难免心生感叹。
  这也是她之所以愿意在上杉谦信临死之前,愿意来见他一面的原因之一吧。
  对手,总是值得尊敬的。
  没有对手的感觉, 在庆幸之余,总会显得有些寂寞的。
  “殿下是有些舍不得上杉谦信公吗?”森兰丸察言观色,看织田信长的神色不同寻常,便试探着问道。他在织田信长身边日久,可以称得上是十分了解她的人, 可连他也从未见过织田信长这般设色。
  “确实有些舍不得。”织田信长倒是答得干脆,她向来懒得遮掩什么,随心所欲惯了,想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怕引人误会。说白了,织田家的家主大人是个相当自我且高傲的人,其他人的想法对于她来说,实在不那么重要。
  “您和谦信公……”也不知道森兰丸脑补了什么,他脸上有种颇为难以开口的神色。
  织田信长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森兰丸是误会了,不过也难怪阿兰误会,她千里迢迢跑来见一个要死的人,说她是一时兴起,只怕别人都不会相信,虽然她很大部分原因确实是一时兴起。
  “阿兰想到了什么?”织田信长对于逗一逗自家森兰丸还是很有兴趣的。
  “您很喜欢他么?”森兰丸这样问的时候,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虽然他已经极力压制了,但和他朝夕相处的织田信长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于是织田家的家主大人微微扬了扬眉,“阿兰不希望我喜欢上杉谦信吗?”顿了顿,她挑起嘴角,“来来来,和我说说实话。”她可不想听那些敷衍的话,不过她都这么说了,兰丸一定会告诉她实话的。
  森兰丸却是收敛了神色,确实如织田信长所想,织田信长要让他说实话,他就实话实说,“我确实不希望您喜欢他。”
  “为什么?”织田信长思忖了片刻,“其实谦信酱还不错嘛,至少比武田信玄什么的强很多。”当然更不用提什么今川义元了,真是可怕的审美。
  森兰丸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谦信公有什么不好,”他顿了顿,似乎对于觉得这样说不好,但对方是织田信长,他也不得不说,“但是他已经是重病,如果殿下喜欢他的话,他去世之后,殿下一定会伤心的,我不希望殿下伤心。”他说着,直直的看向织田信长,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关心和担心。
  织田信长怔了下,随即哈哈大笑,“我家阿兰果然是最好的。”
  真正无人能出其右,蕙质兰心的美少年,这样的森兰丸,也难怪她偏心喜欢,是不是?
  “殿下,您太过于夸奖了。”刚那样说都没不好意思的森兰丸反而被织田信长毫无掩饰的夸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算不上夸奖。”织田信长笑着赞道,“不过,对于谦信酱,与其说我是伤心,不如说我是感慨吧。”若说敌人都死光了,一点没不高兴,那绝对是鬼扯,但都死光了,一点不寂寞,也是胡说八道,还有对于上杉谦信,虽然没有森兰丸以为的那种感情,但也不是一点都不喜欢,人毕竟会对很喜欢自己的人更有好感,所以叠加在一起,织田信长的心情也有些复杂。
  “感慨?”森兰丸再是善解人意,也没太听懂织田信长的说法。
  织田信长笑了,从那些太过于复杂的情绪挣脱出来,织田家家主大人的笑容,是一种强横霸道的盛气凌人之势,“这天下,到了该一统的时刻了!”时机,终于到了!
  “殿下……”森兰丸怔怔的看着织田信长,良久。
  就如同织田信长狂妄的放言一般,是年,上杉谦信病死于与织田信长决战之前,织田信长半分没有迟疑,趁机将越后一战而下。在魔王的凌厉攻击下,上杉家的人甚至很难兴起还手之意,越后并入织田家的领地。
  之后,柴田胜家在竹中半兵卫的帮助下大胜松永久秀,松永久秀在天守阁放火自尽,他之前的封地全部收归织田家所有。
  羽柴秀吉又在织田信长送来的黑天官兵卫的辅佐下,大败毛利,虽然没有完全消灭对方,但很显然,毛利也只剩苟延残喘之势。
  而明智光秀则彻底终结了本愿寺的势力,将织田氏与佛寺之间数年的对峙,以织田氏的全胜画上了句点。从此,佛寺之中,再也没人能与织田信长对立。
  自此,织田信长的实力大涨,放眼日本国内,再无对手。
  于是织田信长正式迁居安土城,并将此城作为攻略整个日本的中心。
  迁居安土之后,织田信长趁此机会再次大封群臣,并首次将女儿织田江封为城主,将旧城岐阜给了织田江。
  按照战国时候默认的规则,如果现任家主别居新城,那么旧城就是要给下一任少主的,比如织田信长,她小时候她的父亲织田信秀就是这么操作的,自己迁居,将旧城给了织田信长。
  所以织田信长这一来就等于向织田家所有人宣告了织田江少主的身份。
  虽然她并没有直言,但织田江已经是有少主之实而仅仅无少主之名罢了。
  这一下彻底打蒙了织田家的家臣们,虽然他们都知道家主大人对江公主宠爱异常,干什么都带着她,但这少主之位……
  但如果要去进言吧,人家主公大人也根本没宣布江公主就是织田家的继承人啊。虽然旧城给少主是惯例,但也只是惯例,并没有这条法律,天皇也没有颁布赦令,那要怎么说。
  虽然,也不是没有守旧的家臣反对过这件事,但以现在织田信长权势的如日中天,她只要动动手指头,就摁死这些反对意见了。
  再加上织田家几位重臣没哪一个出手,都装聋作哑,其他人,想蹦跶也蹦跶不起来了。
  (羽柴秀吉和明智光秀:我们都有个女主公了,再来个女少主,不也就那么回事,我们真的不想再被主公大人找去谈心了,真的!至于柴田胜家,他直接被织田市摁趴下了。其他,还有什么重臣呢……)
  于是织田家的江公主就这么慢慢成长了起来,受的是最严格,最正统的少主教育,当然,也少不了她父亲大人织田信长的奇思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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