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宋徽宗——文绎
时间:2021-05-30 09:18:51

  向太后:“想什么呢?”
  林玄礼叹气:“苏轼和我的师生之情,是在奏本里夹带课题之厚重。刚刚真应该拿他的题目来考一考小娘子们。古有借刀杀人,今有我借人答题。”
  向太后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哈。”
  回去先给六哥搞点开胃的东西,用香菇和虾粉调味的鱼生粥,羊肉丸子和蒜泥香油陈醋的蘸料。
  赵煦病病殃殃的还在看书,看弟弟带着食盒来了,抬眼瞥一眼:“别费事了,我没胃口。”
  林玄礼问旁边的女官:“官家今天吃了什么?”
  女官有点担心:“三位娘娘都派人来添菜,官家只是没有胃口,早上喝了两口粥,吃了点仔姜。中午时咬了口卷子。连茶也不想喝,只喝了点玫瑰露。”
  赵煦漠然翻书:“尝不到味道。”
  林玄礼也不给他讲道理,现在也是有问题,本来生病了就尝不到味道,还非要做的特别清淡,少盐少油搁一点肉,弄得和减脂餐似得,那玩意是正常人都吃不下去:“六哥~看看我做的嘛。很好吃的。”
  食盒第一层是盖着盖子的小碗,掀开盖子,鲜味扑面而来。第二层里是一碗泡在汤里的羊肉丸,有些蔬菜同煮,蒜泥陈醋的味道扑面而来,甚至有点呛人。
  官家隐约闻到一点味道:“拿过来我尝尝。”
  放了超多的山西陈醋和半颗蒜。这俩玩意都对感冒有很大帮助。
  扎一颗软滑Q弹的肉丸,在蒜泥里裹一圈,酸酸的很开胃,还有点类似于清汤火锅的感觉。
  女官等他吃了五颗后,上前劝阻:“官家,辛辣酸爽不利于养病,请浅尝辄止,喝些粥。”
  林玄礼心说:本人专治一切挑食厌食。
  赵煦端起粥碗,勉强尝了一点,也能吃到一点咸淡:“你们先出去,我和佶儿有话要说。”
  女官:“官家只管说就是了,小人绝不外泄机密。”当然你们也没啥机密。我知道,官家就是想吃肉丸。
  史官正在旁边写【赵佶敬奉肉粥、鱼丸。官家略进。】屏退左右也不涉及到他。前面已经记载了官家生病食欲不振,只是看书喝糖水。
  赵煦叹了口气,心说真烦,养生之道真是太烦了。
  林玄礼讲了一下自己今天有多忙:“六哥好好休息。等你病好了,还有美味呢。”木错!我终于突破艰难险阻,搞出来鸡米花了!
  用拍碎的干馒头渣代替面包糠,用一个长柄竹篓放在锅里代替油炸篓,现在的大圆锅不太适合炸这些细小的东西,叫铁匠做了一口深一点的汤锅,还有配套的炉子、以及——肉锤!只可惜保母不允许我靠近油锅,每次都把我控制在三米外。
  鸡米花!伟大的鸡米花啊~我怀疑历史上帅气的宋哲宗因为挑食才瘦,现在可能是要胖了。反正现在赵佖他们已经吃胖了一小圈,蹴鞠时带球撞人比以前猛了。
  赵煦喝了半碗粥,又吃了几颗肉丸,觉得舒服一些,蒜气一冲,鼻子不通气的情况也好了一些:“你要唐代瓜锤,是为了这个么?殿前武士也有金瓜锤,不能给你玩。”那是国家礼仪,君王的威仪。
  ……
  随后写作业、被检查作业、描金大牌匾到了,店面也开了,蛋糕干用油纸包好、腊封,和作业一起送给苏轼。
  也是被李小娘子和苏小娘子碾压的两个月。
  林玄礼挑灯研究她俩的词,好家伙写的都是夏季游园,人家的差距,我抄都抄不出来。捂着心口给自己找面子:“女孩子就是善于辞赋。”
  保母笑出声:“哈哈哈,郎君这是丢了面子,都开始说胡话了。”
  林玄礼:“……”对不起我忘了,现在不是说女孩子不适合学理科的年代,现在是男孩子适合学文科。算了我承认是我不行。“李小娘子叫什么名字?这么久了,我还不成问过。”
  “李清照。清澈的清,日月的照。”
  林玄礼愣了半天:[啥她比我年纪小吗?]
  [林哥我们输的一点都不丢人!]
  [是李清照啊哈哈哈碾压所有男的除了苏轼我算个屁啊。]
  [阴霾一扫而空!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拍桌子大笑:“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心无杂念,神清气爽的上床睡觉,明天和王繁英花园约会,我看她戳不戳得中我。
  作者有话要说:    【1】你们的照姐来了!在此之前她爹不是京官,她住在外地啦!感谢在2020-10-11  11:45:06~2020-10-12  12:05: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玉山将崩  39瓶;易水寒  12瓶;明月碧水间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不思量,自难忘
  保母叹气:“十一郎,你身上的伤才好了没多久,又要去打架?这有什么好的?你是金尊玉贵的小金童,怎么像野…外的小老虎呢。”本来想说像个野孩子,但隐约觉得他忌讳这个词。
  林玄礼笑嘻嘻的捧着脸歪在床上看着她:“我就好这个嘛。你要出宫去玩么?汪嬷嬷帮我置办的糕点铺子,挺好看的。”
  乳母是已婚的妇人(要不然也没法喂奶),汪氏保母也是,但陈氏保母是未婚人士,也不打算结婚。日常盯着林玄礼的主要是不苟言笑的陈氏,也是当年陈美人亲自托付儿子的人。
  保母无可奈何,连更换的衣服、几条擦汗的毛巾、新绣的绑腿、新靴子袜子,都准备好,打好一个小包袱:“十一郎,你爱惜东西是好事儿,可哪怕擦破了衣服,也比蹭破皮肉要好。衣裳破了,还可以改一改再穿,你现在还长身体,衣服更换的很快。”
  林玄礼:“你不懂,穿着衣服打架不得劲。”要么紧身高弹,要么不如脱光。
  保母疑惑的看着他:“你总共才跟人打过一架,别摆出一副教头的口吻给我讲道理。不要不懂装懂”
  林玄礼败了。谁让我删档重来呢。早餐吃了一大碗扎扎实实的羊肉臊子手擀面,摸着肚子:“哎呀,还得消化一会。”先去大老板们那儿晃一圈,问安,问疾。
  向太后的牙疼病犯了——林玄礼深切怀疑这和她吃了太多的甜点有关,这不全是我每次研发蛋糕都请她品鉴的原因。
  朱太妃简单一点,只是头疼,孟眉娘被向太后派去侍奉她,昨天见了一面,端庄贤淑。
  高太皇太后还很健康,只是和官家相看两不悦。
  先去太皇太后那儿,哦,早朝还没散,悄悄溜走。去向太后处,所有人都在屋檐下晒太阳,也不怕晒黑。
  “姐姐们都晒太阳呢?”
  女官宫人都笑。
  宫女郑妙妙笑着指了指屋里:“娘娘正和王繁英说话呢。”
  “说什么呢?哎?你拦着我干什么?”
  “您没瞧我们都在这儿晒着么?”郑妙妙心说哪能不拦着呢,你和官家关系好,向娘娘本来是叫她进宫看看长的有多凶,敢把你给打了,娘娘没儿子,只有你最孝顺。叫进宫来一看,略有点女生男相,礼数周全,不卑不亢,突然说‘娘娘的牙病是心病,药石罔效’向娘娘再问,她就请屏退左右,娘娘就懂了。
  林玄礼也大概知道了,一个箭步抓住眯着眼睛晒太阳的狸花猫,抱在怀里,从耳朵揉到尾巴,揉的大猫喵喵叫。小哈巴狗屁颠屁颠的从盆景阴凉下跑出来,双手作揖,狮子猫竖着大尾巴,呲溜一下从窗户钻进屋里。
  郑妙妙捧了茶来:“十一郎那儿的鸟和狗怎么不养着?”
  林玄礼正好有点渴了:“鹦鹉不小心飞到花园去了,喊也喊不回来,我让他们算了。狗是猎狗,养了一个月,长得太大了,冲撞了林婕妤。”是个很凶的猎狗,本性凶悍,不仅想咬别人还想咬我,在这个没有狂犬病疫苗的年头还是算了吧。
  把猫揉到瘫软,开始撸狗。
  没片刻光景,王繁英自己出来开门:“姐姐们请回来。呀?郡王你也来了。”
  林玄礼抬眼看了她一眼,这厮还是一身男装:“怎么着,你来讨好娘娘,请她判你我的胜负么?”
  向太后的牙已经不怎么痛了,神清气爽:“佶儿别胡说,哀家要诵经祈福,才不去看你们满地打滚呢。你们去杏岗闹吧,那里少有人去,也很干净。挂上布障,事后好换衣服。”
  “是。”抱拳*2
  皇宫的角落、背靠城墙的地方,有个小土坡,种满了杏树,旁列茅亭、修竹,别有野趣。
  就是距离有点远,走过去就算是彻底消化食了。
  “小娘子吃了吗?”
  “吃了两碗汤圆。”王繁英袖着手:“你还是叫我王英的好,叫小娘子,我容易折寿。”
  林玄礼酸溜溜的说:“行,你会算命,你说什么都准。王英贤弟,最近在读什么书?”
  “还在读论语,这书好用。郡王的生春糕生意红火,别具一格,我也想去拜一拜林玄礼这位神仙,郡王受神仙眷顾。我是该拜他,还是拜你?”王繁英专门翻阅书籍,研究了这个问题,在道教思想里,东厨司命九灵元王定福神君、九天东厨烟主、种火老母元君是灶王爷。佛教并无灶王思想。而他所梦的不是灶王,也不是掌管膳食的神仙,而是满足口腹之欲的神仙——这很不符合对神仙的要求。
  《太平广记》上写,冥府阴司里有无数鬼魂,负责撰写人间的人次日三餐能吃到什么食物,不论是合理还是离奇,保证分毫不差。唯独没有负责给玉皇大帝研制美味佳肴的神仙。这么凭空捏造的一位神仙,肯定就是他自己想留下一点存在的痕迹。而且不怕用自己的姓名受香火祭祀,看来他的前世不信鬼神,是一个和这里不一样的世界。
  林玄礼被她这一吓,没懵,早做好心理准备:“当然是拜他啦,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郡王。”
  王繁英还是那副平静淡然的表情:“你可不普通,你要是普通,那我也平平无奇。”
  林玄礼干笑两声:“我这俩月被李小娘子的文采击溃,望尘莫及。你认识李清照么?”
  李清照对于老乡来说可以算是暗号了,只要你上完初中,咱俩就可以击掌了。
  王繁英还是平平淡淡:“她随父上京才数月,已有几首词作传扬开来,我看过。细腻洒脱。”
  林玄礼:老乡你是中戏毕业的吗?你很能装啊。
  杏岗已经被收拾好了,旁边小亭子用布障围住,做成了简易的小帐篷,向娘娘派来照顾王繁英的宫女、打扫地面的内侍在旁边坐着吃树上摘下来的成熟杏子。树梢的杏子成熟的最早,被她们用支布障的长竹竿打下来。
  旁边摆着一个小香案,香案上没放别的,放了一尊铜壶滴漏,计时大概五分钟。
  林玄礼带着自己的内侍和她一起走来。宫女们用裙子兜着杏,从铺好的垫子上站了起来,纷纷行礼:“十一郎。”
  林玄礼一摆手:“童贯高蜜,你们也去吃点,我们还挺饱,还得再溜达一会。”
  和王繁英一起溜达走了。
  王繁英:“我猜你想问,向娘娘占问了什么事。”
  “我猜你不会告诉我。我猜她问的是官家掌权后,朱娘娘会不会被封为太后。”窝草,你就不为我的智慧感到惊讶吗?
  王繁英觉得这是正常聪明人都能看出来的担忧。
  “都有谁知道你是女孩子?”
  王繁英:“宫中娘娘,汴京城里的官员,我爹娘的朋友,全都知道。你大概也听说过。”
  俩人又绕着小山岗转了一圈,看远处楼台殿阁在雾霾中恍若远山,又像是电脑配置不行而设置远距离不清楚展示的网游。穿着秀美的宫女袅袅婷婷的行走其中,园林花卉样样精致,身后的宫墙、城墙,就像是大型游戏的传送门,宫内宫外完全是两个世界。
  不发一言的上毡垫上开始准备厮扑。
  林玄礼在这俩月里,抓着狄谏和王进给自己狂补摔跤这个项目,甚至为此挪用了骑马、射箭、出宫视察店铺的时间,就是练。
  解开丝绦,扯开蝴蝶结脱了纱袍,甩给侍从:“王英,来呀。还是三局两胜。还是一样的规则,我不会再用那招。”
  王繁英:“好!”
  也直接吧衣服一脱,露出里面细绢的半臂,露出两条白白胖胖的手臂,小孩子的肌肉不明显,只是看起来壮壮的。
  第一局一开始,侍女用小桶给铜壶滴漏里注满水,两人互相抓着膀子,谁也没开始进攻。
  王繁英预判他准备了这样久,一定会率先出手,自己以守为攻。
  林玄礼预判了她的预判,故意不进攻。
  对视了一眼,同时放开手换了一种起手式。
  不再抓着肩膀,而是手防在胸前,两人前手距离一尺左右,这样更方便做另外一些动作。
  林玄礼并不客气,俯身探手搂她的腿——膝盖窝,抄起来就能把人摔一个屁股墩。
  王繁英左手按住他后脑勺往下一按,右手同时探手抓住他的腰带,就要把人拎起来转个圈扔地上。
  林玄礼感觉到腰带被揪,头被往下按,赶紧重心下坠往下一蹲。
  对方力量不足,揪不起来自己,但是蹲下时也没法摔小豪猪一个屁墩,在短暂的僵持之后。
  林玄礼用摔跤之外的技法——综合格斗的锁腿技,一手按住她的膝盖一手从后面抵住小腿肚,强迫她无法曲腿逃避,往侧面一倒。倒下时谁站着谁吃亏。
  [希望这位老乡没学过。]
  [礼子你当年被人用这招吊打,真是永世难忘。]
  毡垫扑在厚实的草地上,摔倒时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痛。
  王繁英按住他后脑勺的手自然而然的松开,挪到他肩头,然后闪电般的往下一探。
  “嗷!!”林玄礼短促的怪叫一声,累到发红的脸瞬间苍白,下意识的蜷了一下身体又控制住自己,捂着胸滚到毡垫外。缓了两秒钟,强自镇定,微微发抖:“吓死我了,你差点就戳中了。你也不许用这招了。”
  一下还一下,公平,呜呜呜还想着防这招呢。
  好痛好痛我心都被扎破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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