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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十一郎不招人烦,话多,幽默风趣又热情,只是因为官家和太后不喜欢他,宗室们也就不搭理他,朝臣们更是不与郡王结交。
进宫去所见的都是些不熟悉的人。
向太后瞅了一眼面色苍白虚弱的十一郎:“哀家有意立十一郎继承大统,神宗九皇子眼盲,按序该是他了。”
太后可以做主,群臣也无法反驳,他身体没残疾,爱好虽然不雅但也不坏,普普通通的踢球,普普通通的有几个妾。
章惇面色阴沉,心知自己好景不长。他和十一郎之间有无法消解的仇恨,大力打压十一郎各种活动的三个人之一,他算是个主力,那是为了自己的官家。
林玄礼有意借刀杀人,跪谢:“多谢娘娘,臣才疏德薄,从未习得朝政,恳请娘娘临朝称制,指点儿臣。”
向太后欣然接受:“你还年轻,把握不住。哀家只得勉为其难。”
嫡母和庶子还挺快活的办了赵煦的葬礼,向太后扬眉吐气,险些要声色歌舞一番,转脸压着新的年轻的官家,要做个节俭朴素、严以律己的皇帝。
林玄礼忍了半年,冷眼旁观看她把章惇、蔡卞等新党全部废黜,又差点立了个党籍碑。
年轻的皇后才十七岁,对这有话不说的丈夫失望,又怕他独处时的神态。
厨子想要害人不难,高嘌呤、高盐分、高油脂和糖分的美味食物,再加上调制的美味烈酒,比历史上还早了点,五个月就去世了。
倒是白白胖胖,满面红光的样子。
赵煦的生母朱太妃心下惶恐,也紧随其后离世。
林玄礼为了庆祝自己掌权,在赵明诚刚和李家议婚时,就派人登门,求纳李清照为妃子。
苏轼调了回来,新党的蔡卞调了回来,迅速跳转身份的蔡京被扔去和章惇作伴。
章惇的骨气也很强,坚决不承认此前管束郡王的策略是错的,连带着章楶感到惶恐,告老还乡。
不是只愿意重用坏人,但败类更容易讨好官家。
而官家的脾气暴躁,又有些多疑,相亲莫过于乳母,相近莫过于皇后和李贵妃,前者在还能一搏的生死关头抛却自己,后者么,皇后不过相敬如宾,贵妃所喜爱的金石之物谈不来。
对于百官臣僚,所怀疑之处更多。一开始亲政,就迫不及待的启用皇城司,先要来了关于自己的所有资料,然后严格监视百官。
一切在穿越之前就盘算好的政策,取消黥面改纹在手上、种树的前五年免税、清查吏治、研发火器,还都在做。
轻易改变政策又会让天下动荡。
没有闲情雅致再开自己的蛋糕店,朝廷格局短短的动荡了一年半,恢复了安稳平静。
在那之后,也免不了修造几处宫殿,为了生儿子而苦恼,有了儿子才能御驾亲征。打西夏打了三年,因为没接触过军事,略有些慌乱,也不免落一个穷兵黩武的评价。
等到连辽抗金时,除了燕云十六州和十个辽国美女、十个波斯美女之外,没有多大收获。
百官们歌功颂德一番,耀武扬威的祭告太庙,宣称官家是有宋以来,第一位夺回了燕云十六州的官家,是整个朝代的荣耀。
林玄礼总觉得自己可以做更多,也可以做的更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很虐!结合正文看就很虐!感谢在2021-05-20 00:01:00~2021-05-21 20:58: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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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番外 虐向if②(上)
【正文至95章开始的if线】
赵煦不想相信一个西夏道士捏造、一个西夏女人转述的大宋将来。却又难掩好奇:“你说。”
梁太后以一种同归于尽的快活神情环顾左右,高声道:“太白昼现,秦王当有天下。”
在旁的曾布心里咯噔一声,其他官员更是不禁发抖——或是欣喜若狂,帘子后面的刘清菁几乎骂出声,史官惊的毛笔险些落地。
赵煦压着心头的混乱情绪,说不出是愤怒还是紧张,只觉得格外不安,这种不安甚至让他觉得不应该加封赵佶做秦王,应该趁他犯了错,重重的罚他一次、软禁起来才对。
弟弟年轻健壮,自己无子且病弱。收复失地虽然是自己治理期间的事,终究是赵佶在军中和百姓之间的威望如日中天,这非常不好。“把梁氏拉下去收监。”
官家独坐在屋里。
刘清菁摸摸他心口:“你想什么呢?咱们又不是没孩子,有了女儿,就会有儿子,你多多努力,我早晚生一个太子给你。怎么就让佶儿得志了?别听那个风骚女人胡说八道。”
赵煦神色依旧凝重:“赵佶的声望太高,过去我对他太好了。太白昼见……这你我是看过的。倘若他有不臣之心,难道兄弟之情能抵挡住么?兄弟阋墙比比皆是。”
刘清菁也不敢打包票,这谁能说得准呢:“看佶儿那副傻样,应该不至于吧。”
“大智若愚,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之后林玄礼快快乐乐蹦蹦跶跶的来见哥哥时,总觉得他脸上有种阴晴不定的神色,说话时也有点不冷不热,就连看自己的眼神也变得有些陌生。
他又傻乐了两天,在老婆耳提面命的告诫和分析之下,又在六哥略微抗拒和揣测观察的目光中回过神来,送去的糕点在品尝之前总要审视一会,有时候还要转手赏赐给别人,或是让自己先吃。
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英英,他不信任我了。”
“你变强了,不值得信任,这很合理。”王繁英慢条斯理的踹了他一脚:“如果我很强,你也会一样不信任我。”
“不会的,我永远相信你。”林玄礼哼哼唧唧的撒娇:“六哥这么一怀疑我,我也不敢找人商量,你帮我想想该怎么。”
王繁英沉思了一会:“你还是称病在家待着吧,要是没病,就说和我摔跤时被我失手打骨折,或是错位。至于理由么,你曾对梁氏动心。把话题引回去。哪里都有她,就是她的阴谋。”
“错位吧,好歹不耽误事,现在的接骨技术不能搞定骨头碎片,别伤着筋,反正我筋疼不疼别人不知道。”
两天之后,秦王只能拄着拐蹦蹦跶跶的进宫,送奏本:“六哥,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接下来的节庆,容臣弟在家养伤。现在不敢靠近火炉,没法再进上美味佳肴。”
赵煦微微松了口气:“不要紧,养伤为重。严重吗?”
“骨头错位,被怼回去了。又扭了筋,英英余怒未消,还有一顿打等着我呢。”
赵煦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受制于妇人。算了,管不了你。”
林玄礼赔笑道:“六哥,好六哥,我和英英都听您的吩咐,谁也不敢违抗。她做河东狮吼,也只吼我。”
赵煦没再说什么:“王繁英不是贤妻,但你既然喜欢,朕索性赐婚给你们。”妻子名声不好,确实他死皮赖脸的求娶的,这传扬出去也能削弱他的名望。
把秦王的战功和严肃的政治主张,转化成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这就可以消磨名望。
林玄礼跪拜谢恩,欢天喜地的被内侍扶起来,又抓着拐杖,蹦蹦跳跳的走了。
出宫门只能坐车,被俩内侍半拖半抱,弄进车里。
皇城司探事使向官家禀报:“赵佶确实筋骨受损,的确是被王繁英打的。皇城司的医官上门诊治,引得赵佶亲口说,他一时不慎,对王繁英说起他曾对梁太后动心,险些把持不住。”
赵煦:“怎么哪里都有这梁氏。”
没过多久,刘皇后有孕。林玄礼养好了腿,成亲,吃喝玩乐。
等到诞下赵茂之后不敢入宫,宅在家里和王繁英每天研究烧烤、打架和修仙,这三件事都能耗费几个小时,日复一日,到也不觉得无聊。
有一日宫中忽然赐酒。
林玄礼正在不快乐的研究焖炉烤鸭,看天使来到,突然心里一紧:“啊…”反应的快,惊喜的站起来:“六哥忽然想起我了?好,快热上酒,烤鸭就快出炉了。”
天使就站在旁边面带笑容的恭候,一直等到秦王喝了一杯酒,撕了一条鸭腿下酒,又喝了几杯,递给天使一条鸭腿。天使也啃了,携带着包好的另一只烤鸭回宫复命。
天使:“赵佶不曾犹豫。乐不得的喝了酒。”
“嗯……”赵煦点点头:“切几片拿来我吃。”
与此同时,林玄礼蹲在茅厕里,用专用勺子舀了一勺便便,近距离观察,努力给自己催吐。
很成功。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酒中确实有药,他头疼了半日,第二天悻悻的继续上街闲逛,做若无其事状。
没几个月,赵茂和小公主先后夭折,赵煦也一病不起。
兄弟们赶忙进宫侍疾。
林玄礼仍是心存疑虑,水米不沾,非要亲手做了敬奉给六哥的食物,他尝两口不吃了,自己这才拿回来吃掉,人人都说他虔诚孝悌。
夜深无人时,赵煦拿着瓷盏喝药,突然问:“太白昼见,秦王当有天下,你怎么看。”
林玄礼早已感觉到杀气,练武之人的感官本就更敏锐,何况现在。手藏在袖子里,肌肉微微收紧,起身坐在床边上:“六哥若要我的命,要我的血肉来做药引,只管取走就是了。六哥待我天高地厚之恩,佶儿岂敢有非分之想。”
赵煦沉默了很久,想自己未必会死,倒也不着急立继承人:“你去睡吧,不用守着我。”
手持□□刀斧的内卫就藏在两侧和窗外,只等摔杯为号。没等到,也各自躺下打盹。
可惜天不遂人愿,赵煦终究还是病的昏昏沉沉,自知天不暇年,也就把那些提防之心都去了:“佶儿,我一直把你当儿子看待……”
林玄礼低声问:“不错,确实是皇家父子之情。我提心吊胆这几年……你赐我的酒和膳食中,究竟有没有下毒。我每次享用后,都觉得头昏胸闷。”
赵煦盯着他良久,终究只是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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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番外 虐向IF②(下)
香喷喷的红肚兜裹着土法提炼的咖-啡-因馅龙须酥抵达军营。
耶律延禧的死因猜测形同笑柄,林玄礼与他没什么交情,继位后才有书信往来,这次出兵也纯是政治目的。上辈子喝醉了吹牛时,说了多少‘如果我穿越成赵佶怎么办’的计划,现在照计划行事。
林玄礼笑了一路,得意洋洋的回京,在城外见到王繁英带着过继而来的宗室子来迎时,心里突然一惊。皇后还挺可怕,不知道她有没有用剩下的毒药,这要是想给我来一点,等到毒发身亡时,也是无药可救,甚至发现不了。
王繁英何其敏锐,只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笑而不语。
容他几天时间调整状态,别人大概不行,小熊或许能调整好心态,继续为我的才华而骄傲。
赵佶这几天忙着大宴群臣,被歌功颂德,忙着接受朝野之间的朝贺,忙着庙献。
虽然对父兄没什么感情可言,但是对活人炫耀够了,还得对死人再炫耀一番。
“辛苦了。喝点川贝冰糖雪梨。”
林玄礼接过王繁英递来的金盅,半碗清澈的糖水,两块炖好的梨子,他下意识的迟疑了一下:“谁煮的?”
王繁英云淡风轻的微微一笑,审视他:“怎么,我拿来的,你不敢喝?”
林玄礼回过神来,笑了笑:“哪能啊,我要是不敢喝,难道也不敢亲嘴了?”
王繁英若有所思:“含在嘴里的毒药只能毒死自己,毒不死别人。”
林玄礼惊讶的吐吐舌头,一口喝光冰糖雪梨,又谈论了一会朝政。
王繁英一切照旧,闲的没事就去闭关,宫里人少,平静的没什么生气,没有太后,只有皇帝皇后和过继来的一个皇子。宫妃们虽然有几名,却也安静。
林玄礼不敢违背前言,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生出个年轻的杂碎,但可以享用美人的手、口和□□。不客气的说,宫中女子的胸,他都摸过,只是大多摸了之后就没有下文,宫女们也不是很在意。
嫔妃们对此多有不满,他也不说为什么,反正美人的手比自己的手好用。至于这些宫妃,虽然含羞忍辱做了不愿意的事,倒也不白做,各有妃子的品位、俸禄。
天长日久之后,确实有点怕皇后,也心生疑虑,在打架时每次落了下风时情不自禁的紧张反击。
结果依然被她磨炼多年的地面技、以及对十一郎的充分了解狠狠的压制住。
林玄礼怒道:“起开!”
王娘娘缓缓松开手:“算了,玩不起别玩了。”
“不是…我…我有点急躁了。”
王繁英也发现了,如果是短暂的畏惧合情合理。
她已经勉为其难的忍了几年,没有好转,反而越发的生疏客气,激情少了一些,探讨政治少了一些,摔跤更是几近于无。这对于一个怕死的皇帝来说,也很合理。
或许官家自己没发现自己的转变,但她看的很清楚。原先小熊被锁喉也只会趁机乱摸,翻白眼吐舌头装出一副窒息的□□样,如果四下无人还会故意发出娇*喘,骚的可爱。
她试图谈一谈:“你别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