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在年代文里暴富——玉子双泽
时间:2021-06-01 09:32:57

  虽然知道池樱这话是故意怄自己的,但池秀还是不能不深想,池樱说的这话也许不完全是气她的,池秀也是隐约知道王卫国在城里仿佛有人对他有意思,所以,这也就是她这么快决定套牢王卫国的原因之一。
  王卫国已经快一个月没回来了,算算时间,这个周末也该回来了。不行,工作的事情现在眼看着是没有办法了,那就得赶紧套住这王卫国,暂时不要跟池樱缠斗了,反正来日方才,不用急在一时,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付这池樱。
  池秀恶狠狠的瞪了池樱走开的背影几眼过后,也转身进屋了。她得要赶紧理一理家里的好衣裳,等王卫国回来好好打扮一番,这次务必要把他勾住了。
  对这个她有信心,前世她就是这样勾住王卫国的,算算时间,还真是跟前世差不多的时间呢,也许这就是天意。
  池樱沉着脸端着菜盆子进了灶屋,一边忙碌,一边思索着。池秀刚才的杀意铺天盖地,毫不遮掩,池樱自是看在了眼里。许是因为跟原书中的进程多有偏差,这个池秀现在走的好像是越来越偏了。
  池樱真是有点吃惊她的杀气,字面意义上的杀气,不是形容词。她可不想成为牺牲品,看来,以后得要离池秀远一点才行。得要赶紧把中学宿舍搞好,等宿舍搞好了立马搬走,跟池秀这样的大杀器做邻居太危险了。
  自从知道池樱已经成功的顶职,现在前山大队的干部对池樱也很是客气,给她分配的活儿也轻省了很多,这时节,村里出一个工作人很稀罕,能结善缘的多结善缘好了,说不定以后有什么可以求得到她的地方。
  池樱这些天相对轻松了很多,大多时候就是呆在保管室这边帮着晒一晒粮食,或是帮着记记账什么的,不用天天面朝黄土,背被太阳晒的发焦的在地里劳作。
  这天上工,又是大太阳,池樱跟着保管员还有几个妇女一起把屋里的麦子拖出来在晾晒一遍,麦子都拖出来了,需要耙子摊开。
  保管室这边的耙子不够,保管对池樱说道:“大队部那里还有耙子,你去大队部拿耙子去。”
  池樱答应了声,转身去了大队部。进门就见到梅娟跟几个大队干部在布置工作任务啥的。见到池樱,梅娟顿时板正了身子,一副随时起身的样子,关切的问道:“池樱,可是有事?”
  因着之前的事,池樱现在在梅娟的眼里那就是一个典型的小可怜,是一个随时需要她出手相帮的可怜孩子。因此,见到池樱,她本能的就以为池樱是有事来求助了。
  看到梅娟一脸的关切,池樱心里发热,赶忙摇头:“没事,保管室那边的耙子不够用,我过来拿几个耙子。”
  听池樱这么说,梅娟松了口气,不是来找她求助的,那说明这孩子现在没事。对于池樱现在的状况,梅娟也是多有关注的,村里人都知道池樱成了工作人,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池樱还没去报到,梅娟本能的有一种担心子侄工作出纰漏的关切。
  梅娟放缓了神色点点头:“那就好。你去忙吧。王支书,耙子放到哪里的?给池樱指点一下地方。”梅娟跟池樱招呼完又连忙转头问王禾民。
  一旁看着二人对话的支书王禾民,对梅娟对池樱的关心又有了一个深入的了解,心里庆幸,得亏当时没跟梅娟硬顶,不然,看梅娟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池樱是她家亲戚呢。
  见梅娟问他,王禾民赶忙笑眯眯的答话:“耙子就在里面偏厦那间屋里,池樱你进去拿就好了。”
  大队部最里面的房间里放的全都是各类工具,以及一些没用的桌椅板凳啥的。耙子放的很醒目,就在门边上,打眼就看到了,池樱拿了耙子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的顿住脚。
  刚才进门时,正对门的窗子那里进来一阵风,池樱敏锐的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这香味不是一般的花香跟草木香,而有点像檀木的香味儿。
  外面清风徐徐,不时的从窗子吹了进来。香味也阵阵的传了过来,池樱循着香味找了过去,刨开一堆棕绳破烂工具过后,在角落里看到了一张黑的四方桌子。
  池樱心跳瞬时有些加剧,这黑木桌的颜色不像是上的漆,拂开桌上的灰,果然,颜色天然,桌面坚硬滑润,纹理细密,亮如镜面,池樱俯下身掂了掂桌子,桌子很沉。池樱高兴的差点叫出了声,这是黑檀,这是一张黑檀木桌。
 
 
第23章 意外之财
  池樱兴奋的心脏砰砰跳,这可是个好东西啊。这张黑檀木小桌子放到这里蒙尘太可惜了,她得让她重见天日才行。
  池樱爱不释手的摩挲了半晌,方才收敛神色走了出来。
  见到池樱出来,支书王禾民笑眯眯的招呼着:“耙子找到了?”
  池樱点点头:“嗯,找到了。”说完,池樱打量了屋里一眼,现在大家都在喝茶,估摸着工作谈话应该是告一段落了。买桌子的事情宜早不宜迟,刚好现在梅组长也在,王禾民这边也好说话一点。
  池樱看了眼梅组长欲言又止。
  梅娟瞬时心领神会:“池樱,你可是还有事?刚好,现在大家都在,有事说出来大家也好一起解决了。”
  池樱笑道:“说有事也算是有事,但实际也算不上事儿。是这样的,我不是过一段时间就要去中学教书了嘛,到时准备搬到中学宿舍去住,屋里也需要一些桌椅板凳什么的。”
  “椅子板凳什么的我家的拿过去就行了,但我家的大柴桌太大了,摆在宿舍里不合适。我一直想找个小一点的桌子,刚才我拿耙子的时候,在那屋里看到一张黑桌子,觉得很合适。”
  说着池樱转向王禾民:“王支书,里屋那间黑桌子能卖给我么?”
  王禾民一愣,这池樱也太顺杆子爬了,梅组长不过一问呢,她就直接爬上来了。
  “啥黑桌子?”虽然王禾民不满池樱顺杆子爬,但也被她这话问的有点愣,过了好半晌才想起来,好像是在偏厦里面放了一张黑木桌子。
  那桌子又小又重,不实用,时下村民用的都是那种吃饭能坐八个人的大木桌子,那种小桌子又矮又小,不得用,村里人不耐烦用,拿回来就扔到里面落灰了。
  搞清楚了是哪张黑木桌子,王禾民不假思索的就想拒绝,倒也不是因为他知道那桌子值钱。要是他真知道值钱,他早就拿回家藏起来了,哪里还会放到这偏厦里落灰?
  这桌子放那儿在王禾民看来也是没用,但,即便没用,王禾民也不想遂了池樱的意。
  王禾民现在看到池樱,虽然面上笑呵呵的,可内里是很不顺的。就是这丫头横叉一杠子,把自家未过门的儿媳妇的工作都搞没了。这谁心里痛快?
  何况前些时候池樱还跟他家那泼婆娘起了冲突,现在他婆娘见天在他耳边咒骂老天没眼,竟然让池樱这个丧门星搞到铁饭碗了?虽然他是不喜婆娘天天叫骂,但天天听着也难免同仇敌忾。
  要是今天是池樱单独一个人对他说想要这桌子,说不定他当柴烧了都不会给的。可现在,梅组长在旁眼睛溜圆的看着,他也不好不表现出他这大队领导人兼长辈的慈和。
  王禾民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打了官腔:“啊呀,这事不好办啊。这是公家的财产,我也不好做主啊。”
  池樱吐了口气,就知道他不会太痛快的,说的她好像不知道一样,之前工分款不够的时候,超补款收不回来的时候,大队还不是拿些大队用不上的东西出来给村民做工分抵用的?
  这时节粮食多珍贵?大队缺钱,他这个大队支书还不是做主卖粮食?粮食都能做主卖,何况这么一个蒙灰的小桌子?
  还好她见机,方才就想到了这王禾民肯定不会这么痛快的,所以赶紧当着梅组长的面说了出来。现在有梅组长在这里,王禾民只能找托词,不会直接拒绝的。
  这黑檀木桌一看就是之前富人家当做茶几或是炕桌用的东西,这个桌子在有钱人面前是好东西,可对把桌子用来一大家子吃饭以及逢年过节做供桌用的农人面前看来,就是个没用的花架子,放哪儿都不合适,还挡地方。这也就是这桌子放到那偏间里蒙灰的主要原因。
  听得王禾民打官腔,池樱早有准备:“王支书说的是,公家财产我们私人也不好动的。不过,我记得我们大队每年都会集中处理一些东西抵工分或是用钱啥的,这上半年的工分放款眼见着也快到了,不如就趁现在处理给我?”
  “这样,大队扣除我一个月的工分,另外我再补三块钱,然后大队把这桌子给我。王支书,你看咋样?”
  这个价钱是池樱在心里反复斟酌过后报出来的价钱。这桌子出价不能太高,现在在屋里的可都是前山大队最精明的人,出的太高,很容易惹人生疑,这桌子就更不好拿了。
  即便池樱自觉这个价钱出的比较低,可一听池樱这开价,王禾民却顿时警惕了起来,池樱一个月的工分有两百分左右,换算成钱也有三四块钱,按说这有就够了,可她还再出三块钱?那这桌子就值个六七块了?
  六七块钱?这可不是小数目,猪肉都能买小十斤了,这山里到处都是柴,去山里扛一根木料回来,只要不上漆,请木匠来也不过就是几顿饭外加几毛钱的工钱。算起来,两块钱就能做个很好的桌子了。池樱现在足足给了多一倍?一个桌子值这么多钱太不寻常了。
  王禾民大声吸溜了一口茶,摆着脑袋对池樱说道:“池樱啊,你说的这事儿,叔倒是有些奇怪了,按你出的这钱都能买两三张桌子了。有这钱想买什么样的桌子没有?咋就看上了那桌子呢?”
  池樱心里一咯噔,还是大意了,虽然已经注意了又注意,还是低估了这时代钞票的购买力,还是怪她太讲良心了些开价高了,让王禾民这个老狐狸生疑了。
  不过,这话也不是不能圆回来,池樱叹口气:“唉,不瞒王支书,我现在急着搬家,要准备的东西多,也没那精力一样样的慢慢做的,今天看到合适的,就觉得刚好买了省事儿。”
  “而且,今天一看到这桌子,就很亲切,感觉跟我妈之前跟我说过她小时候在家用的桌子很像。所以就格外喜欢格外想要。有时候,人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总是想要不顾一切想拿下来,所以我价钱开的有点大,还请王支书不要见怪。””
  王禾民被池樱这话说的有些沉默了,还别说,这桌子原本的主人还真是地主老财,想着池樱她妈的身份,王禾民抹了把脸,心里冷哼一声这地主家的姑娘就是讲究多,用个桌子还那么道道。
  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就不大像话了,尤其是梅组长还看着的。王禾民抱着茶缸子在那思索,要不,就答应了?但,还是不想那么痛快。也不知道咋回事,王禾民就是不想让池樱痛快。
  王禾民没说话,这时一旁的大队长陈团军开口了:“王支书,这事我看行,反正那桌子放到那里也是万年不动,没得人要,放久了放烂了也就当柴烧了,池樱要要,就给她。总归她给钱买,也不是我们做人情私自送大队的东西,不算违纪。”
  这桌子放着也没用,以后说不准能当柴火烧了。人家池樱现在答应一个月工分不要,还答应给三块钱,这么多钱买一个桌子尽够了。他们大队现在欠的超补款不少,能补一点窟窿是一点窟窿。
  何况,池樱现在也是工作人了,以后也是外场人,该给的面子还是给一点,免得以后有啥事求到人面前的时候尴尬。
  听着池樱要这桌子,梅娟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的在一旁听他们商量着。这毕竟是前山大队的公有财产,她不好擅自做决定。虽然她也认为这桌子白放着也是放着,有人要还给钱那不是刚好两厢便宜么?
  不过,虽然她是不打算轻易开口,但也一直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在前山大队这么久了,她哪里不会知道前山大队的一些情况,王禾民现在这些话在她看来就是托词。
  但是,即便知道,她也没打算直接开口决定的,毕竟,这是前山大队的共有财产,而她是工作组的人员,不是前山大队的支部委员,有些事不能越俎代庖。
  现在陈团军说话了,大队长发话可以卖。两个大队领导人,一个犹豫,一个说可以卖。有争议。既然这样,不如投票决定。
  梅娟看了眼站在一旁十分渴求的池樱,转眼对着屋子里的人员道:“既然王支书一时半会决定不了,我看这样吧,既然大家都在这里,不如大家投票吧。”
  说着,梅娟一扫周围的人,又道:“大家不用说话,就写在纸条上,卖,不卖,现在这里一共有六个人,以票数多的为准。”
  听得梅娟这话,王禾民陡然惊醒,不能投票,这里就这几个人,不记名投票跟当面举手投票没什么两样,不过一个是背后难堪,一个是面上难堪。而且还容易跟人起嫌隙。
  何况,自己方才口里的拒绝的意思,稍稍有点明事理的人都知道自己是不愿意的托词,可梅组长还是让大家投票,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不能平白的得罪了人,还给陈团军平白的送了人情。
  王禾民立马放下茶缸子,笑呵呵的说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哪里用得着不记名投票的?就直接当面决定就好了。”
  “池樱同志是我们村的娃娃,出门外工作,也是要体面点才好看。刚才多问了几句,不过也是怕以后别人说我们私自处理公家财产的。梅组长这个投票决定的方法好,那我们就投票决定好了。我先说了,我同意把这桌子卖给池樱同志。”
  一听王禾民这话,刚才有些纠结的几人,顿时松了口气,好了,这下不用被迫站队了。方才梅组长说是不记名投票,实际上就这几个人,记名跟不记名有啥子不同?大家心知肚明。
  大队会计跟王禾民是铁杆子盟友,大队革委会主任跟大队长是好盟友,就余下民兵队长、妇女主任、宣传部主任三个人两边不靠。这投票其实就指他们三个,这过后一问,哪里能问不出来的?到时候一个不好就得罪了人。
  现在好了,支书跟大队长都同意了,他们不用选边站了,赶紧一个个点头:“同意卖,同意卖,这是两厢便宜的好事。一就两便,多好。”
  大家都同意了,池樱兴奋极了,喜笑颜开的谢道:“谢谢各位叔叔伯伯了。我这就回家拿钱,马上把钱送过来。请各位等等哈。”
  为免夜长梦多,池樱一点不待耽搁的,赶紧回家拿钱,赶紧交割。这东西只有过手了才算。
  见池樱如此兴兴头,梅娟也很是配合的坐在那里等着做见证。这娃娃不容易,老成的不像个娃娃,难得她看中了一个她喜欢的东西,得帮她盯着点,让娃娃高兴高兴。
  池樱飞快的拿过来钱,会计记了账,然后又在抵用她工分那一栏进行了说明,最后大队盖了章。
  看到章子落下的那一刻,池樱心里落定,这下这黑檀木桌子就是她的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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