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反派后我每天都在变美——姜困
时间:2021-06-01 09:33:27

  她烧伤的痕迹已经全消了,一点痕迹也不剩,脸上滑溜溜的,明眸皓齿,瓷白如玉,连皮肤也变好了,散发着一圈漂亮的光泽,放在京城,绝对称得上一顶一的美人。
  真是多亏了沈执。
  姜眠牵着他的手,让他摸摸。
  沈执顺着她,好奇地用指尖碰了一下她的脸。
  “好看吗?”姜眠问他,眼睛亮晶晶的。
  发现恢复容貌的一刻,她下意识要与沈执分享。
  “好看”。沈执认真的应她。
  好看得让他喉咙发干。
  沈执的恋恋不舍般指尖划向了她的雪颈,在衣领处轻轻一勾,眼神简直明目张胆。
  姜眠因他的动作瑟缩了一下,脑袋后撤,微微不解。
  沈执的喉音有些沙哑,“我那日后又仔细研究了那些图册一番……”绝不会再让她不适了。
  他食髓知味,又心痒难耐,发觉与她身体相贴极尽缠绵到底是一件多有意思的事。
  姜眠知晓他的意思,她的脸也红,但心情实在好,并未推辞,“那你别太过分。”
  沈执点点头,湿亮的眼透露着开心,他轻轻松松将她抱起,揽在怀中。
  他的书房布置得十分特别,那扇关着的窗子一同关去了潺潺的流水声,外头绿意间清澈的流水淌过假山石和竹筒筏,自高处落下,落入池中。
  池中栽中有白莲,此刻莲叶尚在长成,铺在和池水面上。
  那里姜眠还曾去过,赤脚踩在光滑的青石上,十分冰凉。
  冬杏满脑子则是吃,盯着一丛莲叶,说到时莲子长成便摘下做莲子羹。
  不过如今她顾不得这些,她心似安上了个木鱼,每走一步的距离便是咚的一声。
  姜眠还是不敢睁眼,折起被温热和湿意包围时他猛地瞪大了眼,逃避无果时,那扇未合紧的窗便被被一阵邪风吹开,绿色的植藻沾上了星点的水露,在阳光下泛出细碎的光,无助难耐的哭腔掩在外头瀑布般的流水声里。
  -
  姜眠出门那日,沈执去了玄霄营。
  相比起闭塞在侯府的时日,她对偌大繁华的京城多了几分熟悉,夏日越发的近,夜间恼人的蝉声也渐渐此起彼伏起来。
  碰见姜瑜时,她正要进一处酒楼用餐。
  “姐姐。”
  姜眠听着声音就忍不住发颤,那道身姿扶风弱柳,魅影般冷不丁出现在她身后。
  她转身回去看,便见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妹妹一身鹅黄色织金百迭裙站在跟前,面容稍微有些苍白,一双眼睛秋水盈盈,楚楚动人。
  姜眠反应极快,声音捏得脆生生的,生怕惊了这只娇弱的黄鹂:“妹妹!妹妹好巧!妹妹怎么今日也在此处?”
  “…………”
  一瞬间,姜瑜无声的瞪着她的脸,黑色的瞳孔动缩得厉害,面无表情,仿佛对上的,是沾满罪恶的、囿在深渊深处的恶鬼。
  姜瑜声音发颤,“姐姐的脸好了?”
  “哦……”
  姜眠忍不住笑出了声,“是呀,妹妹不为我高兴吗?”
  “当日,姐姐为何瞒着阿瑜?”姜瑜愈发白的脸色隐匿了几分愠意。
  “瞒着?”姜眠佯装惊讶,温声道:“妹妹原来不知道吗?我原以为京城传遍了呢,还是说妹妹听见了未信?”
  姜瑜掩着的衣襟下掐着手帕,脸色压着杂乱的思绪和怒火:“我鲜少出门,应该是错多了许多消息,姐姐别误会。”
  “那就好,”姜眠也不拆穿,事实上她前几日调查来的消息,几乎可以确定,京城与自己沸沸扬扬的传言,包括茶楼那家的说书本子,皆和她脱不开关系。姜眠笑容干净,“我还以为妹妹见不得我好。”
  姜眠倒是想知道,她这番装模做样,究竟想做什么。
  “怎可能……”姜瑜笑意勉强,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生硬如机械,“姐姐用过餐了吗,不如与阿瑜一道。”
  “还未,”今日冬杏未跟出来,姜眠漫不经心的朝门口随她出来的两个护卫看去,唇角一弯,“便依你所言。”
  二人去了二楼的一间包厢,色香俱全的饭食很快上来。
  姜眠确实饿了,提筷便有一搭没一搭吃着,倒是姜瑜,坐立难安,姜眠停了筷子,“妹妹可是又哪里不适的?”
  姜瑜脸色微僵,“是有些,东面窗子进来的风吹得头有些难受。”
  “我去关。”姜眠放下筷子,慢悠悠起身,将姜瑜所说的窗子合上。
  她将感官集聚,冷不遭看见屏风后有方玄色的衣角半露。
  还是个男人啊。
  姜眠关了窗回来,已经歇了提筷的心思,坐下时衣袍刚拢齐整,姜瑜稳当的推来一杯茶,“饭食干燥,姐姐润润喉。”
  姜眠垂眸看了一眼,并不见有半分异色,她抬眼,看着姜瑜的目光清冷,“其实今日见到妹妹,我还有一事相问。”
  姜瑜的眼神有些散,似乎还有点紧张,她过了会儿才缓过神,强笑道:“姐姐请问,阿瑜知道的一定会说出来。”
  “那好。”姜眠轻笑了下,纤细的手指环上茶杯,缓缓执起,姜瑜目光闪了一下,心盖到了嗓子处。
  手上的茶杯几乎贴至唇边,“我想知道,当日我在姜府被困于火中时,妹妹似乎并不在自己院内,那这大半夜的,妹妹到底在何处呢?”
  姜瑜盯着她手上的动作,口水轻咽:“在母亲屋中……那日她叫我陪她安睡的……”
  “哦?”姜眠那杯茶又落回桌边,发出不轻不重的声音,“……可母亲那日不是回了娘家,第二日才回的?”
  “妹妹是在撒谎吗?”
  姜瑜秀丽苍白的脸上一点一点变得僵硬,表情也似凝住了。
  “还有一事。”
  姜眠莹白的指尖慢条斯理敲击着杯沿,她微微歪头,那双通透的眼冒出几分不解。
  “我很好奇,妹妹这杯茶里放了什么呢?”
  姜瑜眼神仓皇到了极致,不小心掀翻了自己面前的那杯,茶水污了衣裳,她却丝毫未发觉。
  “或者喂到你腹中再看看反应?”姜眠托腮思考。
  “你想做什么?”姜瑜慌乱的眼色中流露出一丝害怕,她下意识想起身。
  姜眠却快她一步抓着那杯掺了东西的茶,单手使了巧劲将她按住。
  沈执那学来的本事还是管用的,特别是对付姜瑜这种弱鸡。
  “‘做什么’这句话不该是我问?”
  姜眠说着话的同时膝盖已经压上了她的腿,一手半环住姜瑜的脑袋,掐上她下巴。
  姜瑜抬手挥舞挣扎,“你放手!崔轶……崔轶!”
  姜眠的眼中变得冰冷,用力逼她开口,手下人挣扎之下茶水洒出来半杯,剩余皆倒进她口中,强硬使她咽了下去。
  “啪”的一声,杯子落在地面,碎作几瓣。
  姜眠朝屏风后瞥去,“怎么,要我亲自请你出来?”
 
 
第60章 卸他腿
  屏风后的人一步一迟缓,玄衣终于露了出来,崔轶冠玉束发,清俊的面容露了出来。
  对上姜眠冰冷至极的眼睛,崔轶苍白的唇动了动,没说出话。
  她身旁传来道喘息声,夹着恨意,“姜眠,你不得好死!”
  姜瑜从漆凳上摔了下去,她拼命的抠着自己的喉咙,然而不过是做无用功,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她身子软了下去,细碎的哭腔越发明显,头发凌乱、衣裳也乱了,脸却渐渐泛出了奇异酡红,胸口亦起伏得厉害。
  姜眠只淡淡的垂眸看她一眼,她不用猜也知放的是何下作的药物,却不想这么快就起了药效,看来下的分量不轻。
  这招术下得拙略,但若是真在她身上成了,那或许真的无力回天。
  只不过眼下可不是那么个情形,姜眠可有可无地笑出了声,“我会不会不得好死还说不定,看来是妹妹身上的药要紧些,妹妹不如先关心关心自己?”
  姜瑜彻底怕了,到底长这么大心思养得毒却未见过什么大风大浪,她怨毒的盯着姜眠看,很快眼神便溃散一片,身子也忍不住地颤抖,一层又一层的热浪翻涌上来,神智失了大半。
  姜眠没什么表情,撩起眼皮朝崔轶看去,“这就是你伙同她要用在我身上的招数,崔轶?我以你我二人少年相识的情谊最后问一次,你要对我做什么?”
  “阿眠……”崔轶声音苦涩,手瞬间攥紧了,“你不肯见我,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将军府是否受人欺负——”
  “——好一个受人欺负!”姜眠几乎想为他冠冕堂皇的话鼓掌,她还没见过有什么人,怕她受人欺负,需要谋合她居心叵测的妹妹下药才能说出口。
  姜眠一想到这个人或许想对她做的事便觉得恶心到了极致,一个想毁女子清白的玩意儿,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情种不成?姜眠强忍着不适,冷嘲出声:“那我便好好说说,夫君与我情浓意切,倒也不至于什么人都能插足的地步。”
  她这话不是只对在场一人说,姜瑜能以这般行径对付她,结合京城让人传的那些谣言,看来是对沈执颇有想法,而又记恨自己代嫁。
  姜眠觉得好笑,别说沈执本就是和这具身体定了亲,当初否认后又将原主推过去的人可是他们,再者说,她与沈执之间,哪能是他们三言两语能定义的。
  呵。
  姜眠按捺不住想,都怪沈执这棵草风骚过了头,惹桃花。
  崔轶久久说不出话来,顿了许久,神色痛苦:“阿眠,今日之事是我冲动,即便如此,你知我对你……”
  姜眠简直都要气笑了,不欲再谈,转身欲走。
  “阿眠!”
  “拦、拦住她!”
  两道声音交接而起,崔轶皱着眉望了眼地上面色绯红、难耐到极致的姜瑜,大掌拽住了姜眠的手臂。
  确实,闹破了脸,不能这么轻易便走了去。
  “全又林双!”
  屋子的门猛地被推开,闻声闯进的是她带出来的护卫,一直守在外头,早在先前就通过她眼神得了指令。两个高大的男人就这么横亘在跟前,“夫人!”“夫人!”
  崔轶面色难看。
  姜瑜几乎要叫出声来,然而开口便是娇喘,身上痒得似有百只蚂蚁在爬动。
  姜眠扯了两下,没能扯开,她忍着怒气,冷眼看着他的手,“我最后说一遍,放开——”
  崔轶手上紧箍的力道大得惊人,盯着她几秒,半晌手指一只一只松开,姜眠躲开他,将衣袖捋平,面无表情的往外走,“走。”
  姜眠走了出去,不忘叫全又和林双二人将门砰一声合上。
  正是用膳的点,酒楼一楼客人往来颇为热闹,林双击了掌几下,将酒楼客人的注意力引来,姜眠道:“诸位,谁能去二楼最左的屋子将地面那只碎掉的茶杯取来,送至将军府,赏银百两。”
  “可是说真的?”
  “如假包换。”
  百两银子不是少数目,众人看着穿戴非寻常人的姜眠,虽然有人在犹豫,却依旧不少人蠢蠢欲动,等反应过来,已有人迈上了木梯。
  “哎!拦住他!!”有人冲着楼梯处喊,脚步急忙追随了上去。
  不少人在这氛围之下纷纷动了起来,一群人往木梯走去,去寻找姜眠说的最左的那间屋子。
  姜眠悠哉的往酒楼外走去,准备回府。
  得饶人处且饶人,但对这两个人,她不想轻绕了。那就什么手段对付她,什么手段报复回去吧。
  崔轶和姜瑜这副模样被人撞见,便先让他们尝一下人言可畏的苦头吧。
  全又不知她何意,问道:“夫人便这么轻饶他们吗?”
  林双跟着道:“小的们可以给一顿教训的。”
  姜眠抚着马车车帘上的流苏,淡声道:“这样太便宜他们了。”
  她笑了笑,“京城人不是最爱听书,这对神仙眷侣,且写个话本送去,叫京城几家茶楼说上三天三夜。”
  京中百姓无所事事者不少,那日崔轶与姜瑜那副场面被众多人撞见,茶楼所说的话本儿三分真可谓提到了七分,信服度大大被捧了上去。
  姜府丢失多年的千金和表兄不苟的传言传得满城风雨,这样敏感的话题,甚至再无需推手,便远远高过谈论姜眠和沈执的热度,也算一报还一报。
  姜瑜这几日闭门姜府,抖着手缩在屋中,怨恨声几欲疯魔。姜父自顾不暇,根本无空管住姜府日渐坏下的门庭名声。
  事情在京城群众中酝酿几日,终于在衙门找上姜府和崔府大门之时,被顶至了最高峰。
  将军府夫人,将他二人告上了公堂!
  事情流到沈执耳中,他手中狼毫笔断成了两半,脸上表情晦暗不明,好似怒中掺着某种愉悦的情绪。
  他将断笔丢下,对手下没什么感情道:“送进去,将他腿卸了。”
  手下应声:“是。”
  沈执心中燥乱起来。他从前未曾问过姜眠关于那姓崔之人,他心中终归是害怕,怕她心中有那人的一席之地,尽管他提醒自己是该满足,但仍是忍不住地会去嫉妒。
  今日他却松了口气,脑中满目充斥着即刻回到姜眠身边,将她拥在怀中吻得气息缭乱的想法。
  他想与她再行那闺房之乐,拨弄她纤细却绵软的腰,听她情到深处时的浅声嘤咛,想得心痒痒。
  他发现做这事极是快乐,更想让姜眠也快活,可那日他学着画中以唇相试,她哭得厉害,事了却连连瞪了他。
  也不知是何处犯了错,沈执苦恼,想来他还未学透彻。
  -
  皇宫内。
  宫殿里侍女躬身合上了鎏金熏炉的盖,细烟袅袅,龙涎香的香气流转。
  萧明毓不自觉皱起眉——这个她多年闻过的、厌恶的味道,如今又重现她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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