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生香——咬金大美人
时间:2021-06-01 09:37:01

  陆宴知一抬眸,瞧见了她,他也不知道抽什么疯,手里一颗银锞子轻轻一弹,就弹中了她头顶的树枝。随后有粉红花瓣零零散散的落下,似是冬日雪花一般,落在了她的头上跟衣服上。
  随后,他便轻轻的笑了起来。
  “昭玉,过来。”他说。
 
 
第26章 花间事   桃树下,花间情。
  昭玉拂去头上的桃花,走到他的身前,低头瞧着他。
  陆宴知心情似乎不错,面上笑意未尽。他抬起手臂,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腰间的荷包,把玩了两下后,拿到鼻尖旁轻轻嗅了嗅,方才松开手。
  “味道一样。”
  陆宴知似笑非笑的瞧了她一眼。
  不知为何,昭玉面上稍稍有些泛热,小声道:“里头都塞了桃花,绣的样式也是一样的。”
  陆宴知“哦?”了一声,忽的拽着她的手一个用力,她便忍不住向前扑去。
  在她快跌在地上之时,陆宴知轻轻提了下她的腰,虽说没叫她摔着,但是人也顺势跪在了他的腿间。陆宴知的脸近在咫尺,她的手慌乱中落在他的胸膛上,身子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下。
  陆宴知提了下她的腰后,手便没动,顺势揽在了那不盈一握的细腰上。
  见着她的动作后,他有些不快,揽着她腰的手微微用力,迫使她又往前了一些。若不是手抵着,都要撞上他的胸膛。
  “躲什么?还怕本王吃了你不成。”
  他倚靠在树干上,半阖着眸子看她。
  昭玉轻轻舒出一口气,杏眸中的慌乱也逐渐消失。
  她抿了抿唇角,朝着陆宴知乖巧一笑,软声道,“不怕的。”
  陆宴知瞧着她恢复正常的神情,“啧”了一声,突然觉着十分乏味。
  她还是方才那副杏眸圆睁,惊慌失措的模样更有趣。
  他手指间不知何时多了颗银锞子,拿到眼前看了半晌,突然露出个恶趣味的笑来。
  不知为何,昭玉觉着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陆宴知便将那颗银锞子塞到了她的领口中。
  冰凉的银锞子贴着肌肤而下,叫昭玉身子一颤。
  最终,那颗银锞子停在了胸.前,那鼓鼓囊囊处衣服紧一些,叫它不能再往下。
  昭玉只觉得身上难受极了,想伸手去拿,却被他按住了手。
  她羞的一张小脸泛红,咬着唇看向陆宴知。
  陆宴知指尖轻点了下那颗撑得她衣服鼓起一丁点的银锞子,轻笑着开口,“急什么,本王帮你拿出来便是。”
  后来,陆宴知觉着,昭玉那张漂亮脸蛋最动人的神情,除了杏眸圆睁,神情慌乱外,应当再加两样——
  那便是眼眸含水,俏脸绯红。
  ……
  那日后,昭玉便躲起了陆宴知。
  不仅如此,每每想起此事,都是一脸羞愤,在心中将他骂上一通才稍稍解气。
  而那日在赵老太君寿宴上之事,也渐渐在京中传开。
  尚老夫人虽说拦住了府中下人,但尚修明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了此事,反应挺大的,连饭都顾不上吃就来找昭玉了。
  姬元嘉下帖子约了昭玉,昭玉称身体不适婉拒。
  尚修明赵怀羽来公主府门口堵人,都叫许岭给拦在了外头。
  昭玉干脆称病闭门不出。
  她也知道,既然已经投靠了陆宴知,又这样端着,属实矫情了些……
  可她实在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儿。
  且薄柳也说了,这男子皆是贱胚子,越容易得到的越不当好的,万一陆宴知得手后便厌了她,突然觉着当个皇上也不错,过河拆桥翻脸造反,那她岂不是亏大了!依照陆宴知这狗东西的性子,十有八九是干得出这等事儿的。
  月末,东夷使臣将至。
  昭玉已有近十日未见着陆宴知。
  这夜,她梳洗完回房,烛光跳跃之时,恍惚间便瞧见塌边坐了个人。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 也就没多惊讶了。
  昭玉素手攥住衣领两侧的衣服,紧了紧衣领,又套了件外套,才走上前福了福身子,“王爷。”
  陆宴知斜眼瞅她,见着她这副防贼的架势,哼笑一声。
  “行了,今日本王不碰你。”
  昭玉狐疑的瞅着他。
  陆宴知:“过来陪本王坐会儿。”
  昭玉走过去,坐在了塌边,离得他远远的。
  陆宴知瞥了她一眼,道:“你这几日在家中养蛐蛐儿呢?”
  昭玉:“蛐蛐没养,倒是养了一对兔子。”
  陆宴知点点头:“倒也不错,兔肉辣炒味道不错,赶明儿请本王尝尝。”
  昭玉有些不想理他,“那且要等一等了,那两只兔子加起来,也没二两肉。”
  陆宴知“啧”了一声,垂眸瞧了眼床柱子,手里银锞子一弹,他下头的那根柱子竟被硬生生削去了一截。
  床猛地一晃,他这头床榻顿时间就矮了下来。床榻一倾斜,昭玉惊呼一声,便不受控制的往他这边扑过来。
  陆宴知微微侧了侧身子,下一刻,温香软玉在怀。
  他垂眸扯着嘴唇笑,两只手却半点未动,好似在说,你瞧,本王说不动便真的不动你。
  昭玉心中骂了一声无耻,便要直起身。
  接着,头顶传来陆宴知警告的声音:“沈昭玉,你再动一下试试。”
  昭玉只好趴在他胸口上。
  陆宴知倚靠在床边,垂眼瞧着她的头顶,黑眸渐深。
  也是近些时日,他才知道男子与女子有那般大的区别,他身上硬邦邦的,而昭玉浑身上下,好似没一处是不软的。
  这小丫头片子瞧着无害,实则是个滑不留手的,投诚之时好话说尽,如今碰她两下都不乐意。这若是换个人敢这般戏耍他,早就身首异处了。不过,沈昭玉生的美又有趣儿,没了脑袋实在可惜,只要她玩的不过分,他尚还有几分耐心哄着她。
  二人就着这个姿势闲聊起来。
  说着说着,便说起了过几日要进京的东夷使臣。
  昭玉:“东夷使臣何时进京?”
  陆宴知:“后日便到了。”
  昭玉点头:“我朝与东夷素来少有往来,他们这次进京,也不知意欲何为。”
  陆宴知嗤笑:“管他为何,若敢在京中作乱,本王踏平了他东夷。”
  昭玉对东夷那位新首领颇有耳闻,不赞同道:“听说东夷的新首领阿尔文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是位难得的少年英雄,与他交恶对大邺不利,若能签订盟约最好。”
  陆宴知听着她夸那东夷小子,不快的拧紧了眉毛:“你很欣赏他?”
  昭玉一噎,大抵是感同身受,处境相似,她的确很欣赏阿尔文。
  阿尔文年少时,老首领也就是他父汗过世,首领之位落入他叔叔手中,而年少的阿尔文也被驱逐出境。他在外之时以草包身份示人,谁都觉着他是个废物点心,难成大器,没什么威胁。可谁料这些年来他是在韬光养晦,早便有了不小的势力,就在去年,他领兵杀进东夷皇城,亲手杀了叔叔,成了东夷的新首领。
  当然,这些在陆宴知的跟前儿是不能说的。
  她忙摇了摇头,郑重道:“自然不是,那等喊打喊杀的东夷莽夫,我心中是最不喜的,只不过东夷不算小国,是友总比是敌好。”
  这话刚落,陆宴知的脸便黑了。
  众所周知,陆宴知打小就在军营里头,没读过书没上过课,整日里就知道喊打喊杀,虽说如今也瞧着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但实则是个彻头彻尾的莽夫。
  除了东夷俩字,剩下的他都占了。
  他露出一口白牙,阴森森的笑了一下:“是吗?”
  无意误伤的昭玉:……
  -
  两日后,东夷使臣抵达京城。
  前头姬元嘉接待使臣的差事被陆宴知给薅了去,如今这差事落在了陆宴知手底下人身上。
  晚间,陛下在宫中宴请使臣。
  昭玉也要赴宴,遂换上宫装,同赵太后一同前去招待女眷。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东西的安排的位子,将昭玉安排在了陆宴知的身边。
  昭玉一落座,便察觉数道目光看了过来。
  除了尚修明姬元嘉与赵怀羽三人外,昭玉还察觉到了一道目光,是来自东夷使臣的方向。
  领头与陛下说话的使臣是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看她的人则是坐在那使臣旁边的年轻男子。
  男子瞧着二十多岁,身姿挺拔,高鼻梁深眼窝,皮肤是古铜色,面目称得上俊朗。他的穿着与大邺人不同,头上编了许多小辫子,散落在肩膀上,青灰相间的衣服,上头佩戴了许多银饰,前衫是斜着靠下的,再往下是裤装,皮靴。
  那人时不时看着她,目光带了几分侵略性,见昭玉看过来以后,不仅不躲,还朝着昭玉露出个笑容。
  昭玉礼貌的点了点头,随后收回目光。
  这人到底是谁?
  若是她没看错的话,东夷那位四十多岁的大臣竟对他毕恭毕敬的。
  正思索的时候,凳子突然被身后的陆宴知踢了一下。
  她抿了抿嘴唇,搬着凳子往前动了动。
  身后,陆宴知嗤笑了一声,目光冷冷的落在那年轻的东夷人身上。
  陆宴知就坐在昭玉身后,方才二人的对视他看的一清二楚。昭玉不知道这人是谁,但陆宴知曾与阿尔文有过一面之缘,一眼便瞧出来了他的身份。阿尔文这眼珠子乱瞟什么,是不想要了?
  就在此时,那位四十岁的东夷大臣站起身,上前走了一步。
  他单手放在胸上,对沈瑜与陆宴知弯腰行礼,恭敬道:“尊敬的陛下与摄政王,我们此次前来中原,不仅是想表达诚意签订盟约,亦是替我们阿尔文可汗求娶昭玉殿下。日后,昭玉殿下将是我们东夷唯一的可敦,我们将与大邺永结秦晋之好!”
  话音一落,满座皆惊。
 
 
第27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陆宴知可有强迫于你?……
  他说什么?
  求娶昭玉公主?
  听了这话后,众人顿时间面色各异。
  下一刻,就见尚修明忽的站起来,朝着沈瑜一行礼,拧眉道:“陛下,臣认为此事不妥!”
  姬元嘉也微微欠身,冷声道:“臣附议。若东夷真想同大邺交好,又何必用和亲的方式?”
  赵怀羽则是捏紧了拳头,愤怒的瞪着那东夷使臣。
  沈瑜小小的眉头也皱紧了,抿紧嘴唇看向东夷使臣,神情十分不快。
  他就这么一个嫡亲皇姐,怎么可能舍得将人送去东夷和亲!
  别说是其他人,便是昭玉自个儿,也微微愣了下。
  而她身旁的赵太后面色登时沉了下来。
  临昌王夫妇瞧热闹倒是瞧的十分高兴,沈灵羽被禁了足,今日没来,临昌王府来的人只有他们老两口。沈灵羽丢了那么大个人,又被禁了足,整日在家中哭天抹泪的,日渐憔悴。
  临昌王夫妇十分心疼这个长女,不敢怪罪到陆宴知头上,自然是将昭玉给恨上了。
  东夷蛮族,那地儿十分匮乏,且那个阿尔文首领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这娇滴滴的小公主嫁过去,自然讨不了好去。
  数到不快的目光落在身上,叫东夷使臣额头都冒了汗,他用袖摆擦了擦,露出个真诚的笑容来,“还请诸位放心,我们阿尔文首领早便心悦昭玉公主,昭玉公主若是嫁去了东夷,定不会受到半分委屈,还求陛下摄政王成全!”
  临昌王听到此,便是一笑,道:“陛下,本王倒是觉得,东夷此次进京很有诚意,阿尔文首领又对昭玉有意,昭玉嫁过去,也不失为美事一桩,还能同东夷结秦晋之好,何乐而不为呢?”
  说到此,他又看向陆宴知:“摄政王,您意下如何?”
  陆宴知跟沈昭玉的事儿,临昌王也有所耳闻,不过在他看来,陆宴知对沈昭玉也不过是随便玩玩罢了。男人最了解男人,沈昭玉一个嫁过人的女子,本身便落了下乘,且她这个公主之位在陆宴知眼里头,还真的有些不够看的。
  再者说,陆宴知若真对沈昭玉有意,早便去公主府提亲了,哪里会像是如今这般遮遮掩掩,大抵也没多上心。玩也玩过了,十有八九是不会阻拦这次和亲的。
  临昌王这番话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陆宴知的身上。
  在场人谁不知道,如今大邺做主的不是沈瑜这个小皇帝,而是陆宴知这个摄政王。
  赵太后跟沈瑜在深宫里头,是没听说荷包的事儿的,如今都一脸紧张的盯着陆宴知,似是生怕他点头说好。
  陆宴知则是慢吞吞的给自己倒了杯酒,他微凉的目光滑过临昌王与东夷使臣,最后落在了阿尔文的身上,嗤了一声。
  意下如何?
  他现在只想踏平了东夷,砍了阿尔文那小子的狗头!
  当事人昭玉倒是不慌,面上挂着淡淡笑意,还给旁边的赵太后斟了杯茶,似在安抚。
  陆宴知瞧她这副模样就来气,遂又踢了下她的凳子。
  踢完了昭玉的凳子,他才淡淡的开了口:“临昌王深明大义,本王实在佩服。既如此,和亲人选就定你闺女吧。赶明儿个把羽茜郡主喊进宫里头来,随便找个屋子叫两人相看一二,若是都没意见这事儿便定下了。”说完,他看向东夷使臣旁的青年男子,问:“阿尔文首领,你觉得怎么样?”
  陆宴知这番话说完,在场之人都一个个瞪大了双眼,表情复杂极了。
  大抵是这会儿,他们实在是不知道是该先震惊那青年男子竟然就是东夷的阿尔文首领,还是该说陆宴知这厮太过荒唐。虽说大邺民风开放,可也没有开放到未婚男女大庭广众之下就相看的理儿!
  听听他说的这叫什么话!还想叫俩人单独找个屋子见面,有这种事儿吗?这简直、简直……不像话!
  昭玉则是惊讶的看了一眼阿尔文,原来他就是阿尔文,难怪了。
  再看向旁边被气的不轻的临昌王夫妻,昭玉忍俊不禁。
  眼瞅着临昌王脸色都绿了,他猛地站起来,动作之大还险些将桌子撞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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