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太后心中十分心疼,也很担心,所以又嘱咐了一番,“可你要知道,你是有人护着的,不必什么都自己扛,日后若是陆宴知敢叫你受委屈,便来宫中找母后,母后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给你讨回个公道。”
昭玉听着母后的话,也红了一双眼圈,“儿臣省的了。”
轿子已经到了宫门口,皇帝沈瑜与陆宴知也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赵太后亲自将红盖头给昭玉带上,又叫人搀扶着她上了轿子。
轿子缓缓的走出宫门,走到了街头上。
外头不少百姓都在瞧呢,今日是摄政王娶昭玉公主的日子,可以说是十里红妆,热闹极了。
陆宴知则是一身红衣,一脸春风得意的骑着马走在最前头。
他生的唇红齿白,身姿挺拔,配上今日的一身衣服,显得十分俊俏。十分难得的是,他今日脸上挂着笑意,瞧着倒是没有平日里那样凶了,还一边骑马,一边朝着路边贺喜的人拱手,乍一瞧,跟寻常的新郎官,也没什么区别了。
第69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洞房啦!……
很快,陆宴知的迎亲队伍,便回了公主府。
赵太后不能来此,但沈瑜亲自过来了。
当朝摄政王与长公主成亲,朝中有头有脸的人差不多都来了。
陆宴知瞧了一眼,尚修明那狗贼没来,但姬元嘉这老匹夫来了。
拜过天地后,宾客入席,昭玉被送进了房中。
来的宾客来朝着陆宴知贺喜。
寻常男子成亲,洞房之前,大多都会被亲朋好友给灌个烂醉如泥,但陆宴知往这一站,就是一尊活阎王,谁敢想不开去给他灌酒,命还要不要了?
所以,宾客们大多都是拱手道喜,没几个跑来敬酒的。
陆宴知十分不耐烦,此时满脑子都是洞房花烛夜,哪里有功夫跟这帮大老爷们喝酒。
他冷着的脸让不少大臣望而却步,不敢再上前。
而陆宴知也站起身,准备回房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喊住了陆宴知。
“姬某恭喜王爷与小殿下喜结连理。”姬元嘉一笑,朝着陆宴知拱了拱手。
随即执起了酒壶,倒了两杯酒,率先端起一杯,一饮而尽。
陆宴知看到来人是姬元嘉,唇角扯了扯,眸色微微冷了下来。
姬元嘉这老匹夫,还敢往他跟前凑?
他拿起酒盏,也仰头喝了。
“姬大人,光是这么一小酒盏,未免太过没有诚意了些。”
陆宴知哼笑一声,道。
姬元嘉桃花眼微眨,面上笑容不变:“那王爷觉着,如何才算有诚意?”
陆宴知一摆手,道:“男子汉大丈夫,就应当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来人,拎两坛酒,拿两个碗来。”
姬元嘉轻笑了一声:“既如此,那姬某便陪王爷喝个痛快。”
陆宴知没想到他居然还挺痛快,便直接倒了一海碗酒,递给了他。
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喝了起来。
陆宴知是个武将,姬元嘉不过是个文弱书生,虽说酒量尚可,但也是比不过常常喝酒的陆宴知的。
他今日也不是为了拼酒来的,只喝了两碗,便有些喝不下了。
所以他也不逞强,干脆朝着陆宴知拱手笑道:“姬某不胜酒力,喝不下了,还请王爷莫怪。”
陆宴知看了他一眼,姬元嘉瞧着是有些醉了,脸上微微发红,眸光也不似先前那般清醒了。
他心里冷哼一声,这姬元嘉也不过如此。
陆宴知放下酒碗,朝着在座的人一拱手,道:“诸位不必客气,吃好喝好,本王先告辞了。”
在场的人也没人敢拦着,或是闹着要去闹洞房的。
闻言只拱手赔笑,说了一番祝贺语。
陆宴知一脸春风得意的进了房中,喜婆与丫鬟也准备跟着进去,谁料陆宴知见后头还跟着了人,脸色就微微有些发沉,冷哼一声,“本王不用伺候,滚远点。”
说完,“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外头,喜婆跟丫鬟面面相窥,都是一脸着急的模样。
这可怎么办,红盖头没掀开,交杯酒也还没喝呢,王爷就这样把她们给赶走了,这不合规矩啊!
可是谁也不敢现在去叫门。
摄政王那是谁,活阎王,杀人不眨眼的。
谁敢这个时候去打扰他?
三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急得团团转。
而此时的屋内。
陆宴知走到了昭玉的身边,坐了下来,大手揽住了她的腰肢,随即看向一旁的芍药,吩咐:“出去。”
昭玉脑袋被红盖头蒙着,本来等的有些昏昏欲睡的。
接着便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哪怕成亲过一次的昭玉,此时也下意识捏紧了手指,无端的紧张了起来。
不过,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
而且听这脚步声,似乎只是陆宴知一个人的……
还没等她细想,就听陆宴知开始撵芍药。
这会儿,昭玉终于能确定了,这会儿确实是陆宴知一个人进来的,不仅如此,他还将其他人都给撵出去了。
红盖头下的昭玉微微蹙起了柳眉,抓住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轻声道:“王爷,喜婆与其他丫鬟呢?”
陆宴知一拧眉:“叫本王轰走了,你找她们做什么?”
昭玉顿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她忙道:“王爷,您快将喜婆她们叫进来,待会儿还要喝交杯酒,揭盖头的,直接将人赶走,不吉利的。”
陆宴知本来还有些不愿意,但是听到此处,只好不情不愿的看向一旁站着的芍药,吩咐:“你去将她们叫进来。”
芍药听他说了这话,紧紧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赶紧打开门去唤人了。
她还真怕王爷不管不顾,直接就开始洞房了。
这若是传出去,将喜婆都赶走了,什么流程都没走,就直接洞房了,那岂不是要叫人耻笑?
外头的喜婆跟丫鬟们见芍药让她们进去,也登时松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喜婆与丫鬟们便端着东西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
陆宴知则是一脸不耐烦的站在了塌边。
喜婆一句废话都不敢说,掀开了红盖头,喝完了交杯酒,就忙领着人退了出去。
陆宴知看着昭玉烛光下那张莹白如玉的小脸,以及火红的嫁衣,心头微微发热。
好似突然觉着,成亲也挺不错的。
他拧眉看向一旁,觉着此时的芍药格外的碍眼,岁又张口想叫芍药出去。
昭玉看了他一眼,好笑道:“王爷,您去隔壁间沐浴一番,换一换衣服吧,本宫也要换下这身衣服,芍药还不能走,要伺候本宫沐浴。”
陆宴知闻言,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身上,的确是一阵酒味,有些个熏人。
只好勉强的点了点头道:“也罢,你小心些。”说完,他又嘱咐一句:“你快些,不要磨蹭。”
昭玉点了点头:“本宫省的了。”
陆宴知这才起身出去了。
……
陆宴知比昭玉回来的要早不少,就快在等的不耐烦之时,昭玉才终于走了出来。
一旁芍药扶着她,她另外一只手用巾帕轻轻擦拭着头发。
随后坐到了梳妆台旁,芍药给她细细的擦着头发。
陆宴知盯着芍药,眉头越拧越紧。
昭玉从铜镜中,看到了陆宴知的表情,只好对着芍药道:“你下去吧。”
芍药道:“主子,您的头发还未干,可不能湿着便上塌睡觉,不然明日要头疼的。”
昭玉点了点头。
芍药看了一眼旁边的陆宴知,这才退了下去。
其实啊,她这番话不是对着昭玉说的,而是对着旁边的摄政王。
主子一向精细,岂会不懂这些?
就怕王爷届时闹腾,主子拗不过他,这才多嘴嘱咐了一声。
芍药出去后,昭玉便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头发,不多时,陆宴知走到了她的身后,大手拿住了巾帕,给她擦拭了起来。
他下手没轻没重,拽到了昭玉的头发,叫昭玉微微蹙起了柳眉。
陆宴知看到了,手上的力气总算是轻了些。
二人谁都未曾说话,直到陆宴知将昭玉的头发擦至半干,才低声询问:“睡觉?”
昭玉轻轻打了个哈欠,眼角带了几分泪花。
她最近本就嗜睡,可今日却起的早了一些,且白日里十分忙碌,也没时间补觉,如今早便已经困了。
陆宴知见她点头,便将她扶到了塌边坐下。
如今正是夏日,衣服都穿的轻薄。
昭玉里头穿了一件红色肚兜,外头罩了一件红色轻薄纱质外衫,腰间一根带子松松的系着。
她自打有孕后,身段便比以前更好了,尤其是此时穿着肚兜,走路之时似乎都能瞧出胸前微颤。
陆宴知只觉着喉咙干的不得了,整个人身上仿佛着了火,看着昭玉之时,目光都仿佛带了火。
昭玉此时困得厉害了,并未曾注意到陆宴知的目光。
且她先前跟陆宴知说过,要做完月子才能行房事,便觉着他今夜定能老实些。
遂心里头也没多在意。
此时,上了榻后,她困得眼睛都已经快要睁不开了,正要躺下之时,便被陆宴知抵在了床边,接着,他微凉的唇便落了下来。
手还不老实了起来,如愿以偿的放在了那一处。
昭玉困意登时散了几分,忙错愕的睁开杏眸。
只要他将她的唇松开,衣衫也被散落了大半。
她捉住陆宴知的手,声音微颤,红着眸儿道:“王爷,不行的,我如今怀有身孕……”
陆宴知轻哼一声,将她的声音堵在了唇齿间,半晌后,才哑着嗓子道:“别蒙本王,陈太医说了,三个月后,可行房事,只要小心些便好……”
昭玉叫他折腾的,声音中都带了几分哭腔,“不、不行的。”
陆宴知:“有什么不行的,待会儿你在上头,本王轻一些,放心,伤不着你的。”
……
末了,虽是没伤着昭玉,但陆宴知也没能尽兴,只攥着已经昏睡过的昭玉的手折腾到了半夜,才总算消停下来。
第二日,昭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幸好没有公婆,用不着她第二日敬茶。
她一醒来,就听说陈太医在外头候着了,要给她诊脉呢。
昭玉一听,脸登时间就绯红一片,若是陆宴知此时在跟前,她非要气的咬他不可!
别人猜不到陆宴知的用意,她还不知道他的德行吗?
定是昨夜行了那档子事儿后,今日叫陈太医过来瞧瞧了,若是瞧着没事,就说明,日后便不用忌讳着了。
这厮简直不要脸皮,这档子事儿,有大摇大摆的往外说的吗?
她简直又气又羞,现在连陈太医都没脸见了。
可偏生,陈太医如今在外头等着,她也怕昨夜对孩子有所影响,只好有气无力的吩咐:“叫陈太医进来吧。”
日后再同他算账!
第70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夺大邺皇城,抢昭玉公……
陈太医岁数不小了,没少给女子诊脉,所以对这事儿也见怪不怪了。
见昭玉的时候,并没露出其他的表情,诊完脉后,见没什么大碍,便同昭玉说了。
昭玉闻言点了点头,看了陈太医一眼,没有说话。
陈太医干巴巴的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公主可还有旁事?若无事,臣便退下了。”
他是摄政王喊来的,摄政王说的明白,等诊过脉后,便去禀告他。如今王爷没在府里头,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来寻他。
昭玉听了陈太医这番话后,杏眸微微眯起,面上带了几分寒意:“陈太医,你好大的胆子!”
话中带了几分怒意。
昭玉说完,还微微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陈太医脸色一变,立马就跪在了地上,“殿下息怒。”
昭玉垂眸看了一眼,声音微冷:“陈太医,可是觉着本宫不敢杀你?”
陈太医知道这位小殿下是准备秋后算账了,顿时间脸色都白了。
忙求道:“殿下饶命,老臣再也不敢了。”
他心里头哀叹一声,这个差事可真不好做,这两口子,哪个是好糊弄的?
哪个开罪了都得没命。
昭玉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陈太医一连磕了好几个头。
昭玉方才抬手,淡淡道:“也罢,看在你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本宫便饶你一命,若是再有下次,本宫定取你的项上人头。”
陈太医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接着,又听公主问道:“今日把脉结果,陈太医打算如何与摄政王说?”
陈太医小心翼翼的瞧了昭玉一眼,一脸的为难。
他大概是明白了殿下的意思,但……
陈太医咬了咬牙,道:“可若是说,日后不能行房事,恐怕王爷不会相信。”
昭玉瞥了他一眼,面色又微微沉了下来。
陈太医忙道:“您看这样可好,臣便与王爷说,不宜多行房事……您说,多久一次合适,老臣告知王爷。”
昭玉还是头一遭,同一个太医讨论这等子事,十分的不自在,心里头还带了几分淡淡的荒谬,自打同陆宴知扯上关系,连她都变得不正常了起来,陆宴知这厮,简直是个神经病。
心里头虽想着,但昭玉面色还是紧绷着。
不然镇不住这老东西,又要同陆宴知去乱说,就算是真的将他杀了,陆宴知也会寻旁的太医来。
她思索了一瞬,便道:“一个月……不,两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