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回修罗场——纪疏星
时间:2021-06-02 09:46:24

  一个可怕的猜测在李思雨脑海中逐渐浮出,会不会一开始,迟西瑶就是想借她的手杀人,正好也一并处理了她,杀人灭口?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李思雨心里忽然裂开了一条小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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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生的号码一直打过来,迟西瑶烦不胜烦,接了电话气狠狠道:“柯南泽,你能不能不要再骚.扰我?我绝对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她声音一落,正准备挂电话时,对面却传来女人熟悉温柔的声音:“瑶瑶,是我。”
  迟西瑶一惊,手指握紧了手机:“妈妈?”
  她下意识看向卧室门口,走过去将门反锁,又打开了浴室水龙头,才小声道:“妈妈,你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妈妈回来了,瑶瑶,你要不要跟妈妈见一面?”
  迟西瑶怔住,随即声音有些颤动,“妈妈,你说的是真的吗?可是爸爸为什么没和我说?”
  “瑶瑶,你听妈妈说,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你爸爸。等见了面,妈妈再和你解释。”
  迟西瑶虽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不要告诉父亲,但她心里还是向着自己母亲:“好,我知道了,妈妈。”
  对方嗯了声,忽然又问道:“瑶瑶,你刚说的柯南泽……是谁?他骚.扰你了?”
  提到这个名字,迟西瑶眼里就流露出不屑:“柯家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垃圾罢了,连私生子都算不上。”
  “到底怎么回事?跟妈妈说说。”
  迟西瑶忍着厌恶,说了始末。
  半个月前,她被邀请参加了一场名媛聚会,没想到发生了点意外,摔进了游泳池,被柯南泽救起。
  当时,她正好穿着轻薄的礼服,裙子湿透后,贴在身上,若隐若现。
  迟西瑶想到柯南泽盯着她身体,一脸垂涎的模样就恶心,而且在游泳池下,她挣扎的时候,柯南泽还趁机占她的便宜。
  聚会后,迟西瑶拒绝了柯南泽要电话的请求,并且态度决绝,但柯南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她的号码,电话短信轰炸骚扰。
  迟西瑶拉黑后,就不停有陌生号码打进来,每次一接都是柯南泽的声音。
  “妈妈,我怎么样才能摆脱他?”迟西瑶烦闷道。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轻柔又带着微微的幽冷:“乖女儿,送上门的棋子,你为什么摆脱呢?”
  迟西瑶一愣:“妈妈,你的意思是……”
  那头似乎轻轻笑了声:“妈妈不是教过你,不要放过周围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吗?做什么事情,最好不要脏了自己的手。”
  “妈妈听说,你爸爸领回来的那个女儿,抢走了你的那份遗产?”
  提起这个,迟西瑶也有几分怨念:“那个贱人,我迟早会报复回去的。”
  “放心,妈妈会帮你的。”
 
 
第46章 找死   你说,谁脏
  “迟总,公司已经负债撑不住了,再这样下去,是瞒不住董事会的。”
  张远脸色沉重,他说完看了眼迟蔚,目光掠过对方小拇指缝合的针线时,心里斟酌了两秒,说道:“迟总,或许我们可以以股份制卖掉正在研发项目的部分股权,拉入一些新的投资……”
  “卖掉?”
  迟蔚猛然看向他,一张脸很是难看:“你知道前期我们投入了多少吗?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项目,如果产品正式上线,获取的利润将不可估量。中途转卖股份,你知道公司要损失多少吗?”
  张远深吸口气,道:“迟总,我们别无选择了,公司的股票一直没有回涨的迹象,大部分股东已经暗地里抛售手上的股票了,外界现在风言风语,都在传公司快要倒闭了,今天光提出离职的,就有五六位了……”
  迟蔚何尝不知道公司如今险峻的局面,但要他拱手转让肉眼可见的利益,放弃自己的野心和密谋许久的计划,他怎么能甘心咽下这口气?
  原本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地皮到手,借助裘总的线,扩大地下贸易市场,新研发的产品双线贩卖,一步步打造迟氏帝国集团。
  可谁知道意外那么巧发生。
  想到那场车祸,迟蔚就气得怒火烧心。
  “之前车祸,你有没有查到什么?”他的声音很冷。
  张远心里打了个寒颤,如实道:“目前还没有查出什么有效的东西,但调查了货车司机周围所有的人际关系后,我们发现他和杨元涛有一点点关系。”
  “这是什么人?”
  张远继续道:“杨元涛是柯氏老总原配妻子胞妹的儿子,曾因为涉嫌杀人,进过一次监狱,后来被柯家保送了出来。”
  迟蔚眸光眯起:“给我盯紧他。”
  “是。”
  张远点头,又犹豫着开口道:“迟总,公司的事……”
  迟蔚单手揉着眉心,像是忍痛作了什么决定,朝他挥了下手:“你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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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雷雨过后,整个一周都迎来了阴雨天气。
  湿闷粘腻的空气,惹得人情绪容易烦躁。
  迟簌将雨伞挂在外面,走进教室,她目光落在自己位置上时,瞳孔的颜色忽然变紫了几分,在幽浅的紫光中,她看见凳子上正散发出幽幽的黑气。
  紫光极快散去,迟簌往前走了几步,垂眸看了眼凳子。
  凳子上有一点点浅浅的透明水渍,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
  这熟悉的景象,让她不由想起前世某一次做课间操的时候,她明明不是生理期,裤子后面却一片血红。
  每次出丑的时候,都会有人恶意拍她的视频,然后上传到学校论坛。
  那个视频里,她毫不知情地站在操场上做着课间操,动作僵硬得像小丑,屁股后面的血迹随着她的动作也一起一伏。
  旁边的人都憋着笑,默契地不拆穿。
  盯着她身影的视线隐秘又兴奋,迟簌眸光微微斜了几分。
  这会儿是晨读后的早饭时间,教室内已经陆陆续续坐满了人,大部分人都开始自觉背诵起英文。
  然而眼角余光里的几位女生手上拿着书,目光却朝她的方向望了几次。几人频频相视,露出一点心照不宣的笑。
  迟簌“啧”了一声:“下雨天就是烦人啊。”
  她随手从桌子上抽了本无关紧要的书,扔在凳子上,落座时,余光里又瞥见了几人失望的神色。
  她唇里发生一声轻微的冷呵声。
  找死。
  上课的铃声响起,教室内的背诵声淹没整个教室。
  留着齐肩短发的女生身子前倾了几分,对着前桌小声说道:“小芜,你说她是不是知道凳子上有东西啊?”
  林芜拿书挡着嘴:“不可能,那东西又看不出来,可能是她眼睛尖,以为是水吧。”
  说完,林芜冷哼了声:“这次算她好运。”
  上午的时间转瞬即逝。
 
 
第四节 课结束的时候,迟簌将崭新如雪的课本收起,刚起身转头,就看见苏幺幺在玻璃窗外朝她使劲挥手,还怕她看不见似的,跳起来蹦跶了两下。
  雨后放晴,天空流泻下潋滟的微光。
  迟簌走出教室,苏幺幺已经朝她奔跑了过来,她小巧的身影笼罩在光里,像只欢跃的小麻雀。
  “簌簌!”
  欢快的声音入耳,迟簌眯了下眸子,目光从她咧开的白牙,落在她身后鼓鼓的书包,和手上大得有些夸张的袋子里。
  “这是什么?”她问。
  苏幺幺立马提起袋子,眼睛亮晶晶道:“待会你就知道了,你跟我来。”
  两人坐在僻静的凉亭里。
  晴光照在人身上有些暖意,苏幺幺看了眼周围,然后将书包拉链打开。
  一只毛绒绒的小脑袋钻了出来,不满似的甩了几下头,然后一跃跳上了桌子,去蹭迟簌的手,“汪汪”撒娇似的叫了两声。
  迟簌嫌弃似的弹了下它的额头,嘴角却牵起一丝浅淡的笑意:“你怎么把它带学校了?”
  苏幺幺有些害羞一笑:“我怕它待在家无聊,就干脆带学校来了。”
  她才不好意思说是自己舍不得呢。
  “啊,差点忘了大事。”
  苏幺幺连忙将地上的带子提到桌上,然后将里面的保温盒拎出来。
  打开盖子,里面分了六层,两层饭,四层菜,两荤一素,还有一份拌好的水果沙拉。
  “簌簌,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苏幺幺将筷子递过去,然后又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保温饭盒,里面装了很多煮烂的肉骨头。
  “小白,这是你的。”苏幺幺揉了揉小狗的头。
  雪白的小狗立马摇着尾巴过去,低头啃了起来,时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
  吃惯了血淋淋的尸体,第一次吃到热乎香喷喷的东西,地狱犬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原来主人是为了它的伙食着想。
  苏幺幺听它一直叫唤着,立马担心起来:“是不是烫着它了?”
  她低头,呼呼给骨头汤吹气,水灵灵的杏眸蒙上一层氤氲的雾气,地狱犬歪着脑袋,圆溜溜乌黑黑的眼睛盯着她:这个人类幼崽闻着好香甜啊。
  迟簌拿筷子头部敲了下它的脑袋,冷淡的眸光带着警告的意味。
  地狱犬嗷呜一声,瑟缩着身子,眼神无辜。
  它又没说要吃她。
  迟簌看向苏幺幺:“不用管它,它喜欢叫。”
  “这样吗?”苏幺幺抬起头,果然看到小白蹲在桌子上啃着骨头,前肢还会捧着碗喝汤,逗得她忍俊不禁。
  “小白它到底是什么神奇的物种啊,它好可爱啊。”
  迟簌想了想地狱犬的爸妈,淡淡道:“杂种吧。”
  苏幺幺笑容一戛:“哈?”
  “菜冷了。”迟簌提醒。
  “啊对,簌簌你还没尝尝味道呢。”苏幺幺注意力一下子又回到菜上,催促着迟簌每样都吃一口。
  迟簌尝完,点头:“嗯,好吃。”
  “真的吗?”苏幺幺扑闪着眼睛,笑容有些害羞:“其实这是我做的诶。”
  迟簌眼底露出微微的惊讶。
  苏幺幺挠了下头,第一次吐露心声:“我从小对做菜甜品之类的就感兴趣,可是我妈妈只有我一个独生女,就不允许我做这些她觉得没用的东西,她更希望我多学点金融什么的,以后好继承家业,可是我真的对学习、公司金融什么的,都不感兴趣。”
  她筷子搅动碗里的饭,声音听上去莫名有些哀伤“其实我想要的很简单,开一间小店,每天做着甜品点心,做好吃的菜……”
  “可是这样简单的愿望,也好难哦。”
  苏幺幺吸回泪水,抬头的时候,又扯出一抹笑:“不过还好,我现在可以做给你和小白吃。簌簌你不嫌弃的话,我以后做了菜,能不能都带给你尝尝啊。”
  迟簌沉默着。
  直到看见对方眼里小心翼翼期待的光,快要慢慢消失时,突然“嗯”了一声:“你觉得喜欢,就去做吧。”
  苏幺幺眸光一下子盛亮起来,娇羞地扭动身子:“簌簌你真好。”
  地狱犬在一旁呛了一声,骨头差点卡在喉咙里。
  它转头打量着面色淡定的主人,回想任务世界里主人将敌人大卸八块晒成腊肠,温柔地喂它时,它忍不住抖了两下发颤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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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休时刻,S班几乎所有同学都在拼命刷题。
  对比之下,迟簌一进教室,就闭着眼睛趴在桌上,看上去颇为悠闲。
  黑发披肩的女生瞪了她一眼,最后用气音忿忿不平地对前桌道:“她倒是睡得香,要不是她,我们怎么会多出这么作业量,好烦,作业我都快赶不过来了。”
  林芜也一脸不爽:“以后有她好看的。”
  午休只剩半小时的时候,大部分同学都撑不住了,趴在桌子上补觉。
  林芜做作业时,习惯隔几分钟就喝水,这会儿补完作业,准备睡觉时,才感觉膀胱有些撑。
  她起身,动作很轻地从后门出去。
  门关上的时候,闭着眼的迟簌,忽然睁开了眼睛。
  小解完,林芜感觉一阵轻松。
  她穿上裙子,推开门时,被眼前的画面吓了一跳。
  只见迟簌倚在墙上,眸光幽冷地看她,厕所的外门紧闭,天花板只亮着一盏微弱的灯,里面的光线阴沉沉的,更加衬得迟簌的眼神阴森恐怖得厉害。
  林芜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抿紧唇,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时,忽然整个人跑起来,猛地拉门把。
  门被锁住了。
  林芜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下意识背靠在门上,警惕地盯着靠近的身影:“迟簌,你想做什么?”
  迟簌淡淡一笑:“没什么,问个问题。”
  “你,你想问什么?”虽然林芜极力让自己镇静,但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
  迟簌:“我凳子上的不明物体,是你做的?”
  虽是问句,但她的语气听起来,却像是陈述,仿佛一早就知道是林芜做的。
  林芜脸色白了几分,还是下意识否认:“什么不明物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还说什么……”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迟簌的手掠过她的视线,直绕到她的耳后。
  猛地,头皮传来一阵剧痛,她惨叫声刚叫出一半,就被迟簌拽着头发一扔,整个人被甩向了厕所隔间。
  “噗通”一声,林芜倒在了地上。
  从疼痛还没缓过来,头顶上又传来森冷的声音:“是不是你做的?”
  “你神经病啊!”
  林芜被这样对待,也怒了,她站起来准备还手回去,猛然就被人掐住脖子,力道之大,直接让她后脑勺撞在门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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