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养鱼翻车后——佛了
时间:2021-06-02 09:47:00

  陈娇这才返回去干活了一会,但皮肤被杂草拂过后泛红瘙痒,她又不敢多挠,只能从地里上来。
  正将双脚泡进溪水里,突然一片阴影包围住她,挡住了阳光。
  陈娇抬头,是李亭午。
  这家伙怎么来了。
  李亭午闲不住在附近晃悠,没想到遇到她,他夸张地嚯了声:“派你是来干活的,你倒好,在这里偷懒。”
  陈娇仰着脸看他,不急不慢说:“你是大队长吗?”
  他下意识说:“不是啊。”
  “那你管那么宽。”
  “……”
  李亭午被噎住,但他脸皮厚,下一瞬又不当回事了。
  他抽了根草,懒洋洋地叼在唇间,声音含糊:“那你在干嘛?”
  陈娇她荡了荡浸在溪水里的脚,哂笑一声:“在偷懒啊,你没眼睛看吗?”
  李亭午:……
  他有眼睛。
  溪水清澈,日光耀眼,水波粼粼下她双脚白得清透,比冬季里的冰雪还要刺目
  只一眼,他像被刺了下眼似的,匆匆收回。
  “算了,我跟你这种小村姑没话说。”
  “……”小村姑?
  陈娇咬牙,随手抓起旁边的东西丢过去。
  谁知他动作敏捷,不但躲开了还被他一把接住。
  李亭午不料她还搞暗器,正要说话,手上的东西传来香味,唤醒他本来就有几分饥饿的肚子。
  是两个烧饼,金灿灿的,上面撒了不少芝麻,看着皮都知道这饼脆香脆香的。
  他故意说:“这暗器不错,既然你不要,那就是我的了。”
  “你喜欢就拿去。”
  李亭午讶然说:“真不要?”
  陈娇:“不要,喂你这只狗了。”
  “……”这小村姑嘴巴比他还欠。
  李亭午当然不会真拿她的东西,“还你。”
  “真不要,你拿去吃吧。”如果不是曹建新的东西,她或许还会吃,但那人一副伪君子的样子看得她膈应,连带他的东西都不想碰。
  李亭午看她神情不似作假,心里又搞不明白了,她该不会是对他有什么企图吧?不然这么香的两个饼,怎么舍得给他。
  看他老半天了还杵在这不走,陈娇不耐烦皱起眉。
  刚想说什么,他突然长长哦了声,一副了然地说:“我懂了!”
  陈娇:??你懂什么了?
  李亭午说:“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知道的。”说罢,他带着两个饼走了。
  陈娇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背影,都懒得问他发什么神经。
  沈骋怀从地里上来,拿起放在树下的水壶。
  旁边观察他许久的小姑娘羞涩上前,柔声问他:“沈知青你喝酸梅汁吗?我自己煮的,很解渴。”
  类似的话最近被问了不少,沈骋怀一如既往疏离地道:“谢谢。不过不用了。”
  小姑娘面色更红了,但他十分客气,她也不好再勉强,只能遗憾离开。
  李亭午刚来就见到这一幕,啧啧出声:“真冷淡。”
  沈骋怀眉峰微蹙。
  “得得,我说错了。”李亭午把揣了一路的烧饼递给他,“陈同志给你的。”
  “谁?”
  “陈娇啊。”
  时隔多日陡然听到这个名字,沈骋怀顿了顿,看向他递来的烧饼,目光清冷:“你怎么拿了她的东西?”
  李亭午:“她给你的啊。”
  “你去找她了?”
  “不是,碰巧遇到。”李亭午把饼递到他跟前,“你看看这两个饼,做得多用心啊,还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你喜欢芝麻,瞧瞧这芝麻撒得真多。”
  沈骋怀扫了眼,确实很用心,正是如此才让他平复多日的心绪又泛起波澜。
  但他不能收。
  他别过头,“拿去还给她。”
  李亭午诧异说:“你不吃?”看他仰头喝水不说话,他不解道:“你之前还收她东西,怎么这会又不要了。”
  沈骋怀缓缓将水壶盖子拧上,声色淡淡:“因为没必要。”
  看着他又转身进了地里,李亭午拿着两个烧饼,无措了。
  早知道他不收他就不拿了,现在叫他怎么交代!
  思考了半天后,他想,只能对不起那小村姑了,然后拿着饼偷偷到别处,吃掉了。
 
 
第18章 你们做到哪一步了?!……
  一天忙活下来,刘桂红准备烧水给大家洗漱,发现柴火所剩不多,直接使唤陈娇跟三个小屁孩去捡。
  陈娇今天又没去上工,怕挨训,闻言赶紧领着三个小尾巴出门了。
  陈家村环山而建,草木众多,最不缺柴禾,但现在每户人家都靠柴火烧水做饭,外面方便找的地方已经被扒得干干净净,只能费点功夫往山脚下去。
  然而到了山脚下大块木头也都没了,只剩下一些细碎的。
  陈娇干脆叫大牛几个在外面,她只身一人往更里面去。
  现在天色还早,路上到处可见行人,可山里安静许多,陈娇走没几步就有点怕了。
  正踌躇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沉重而迅速。
  陈娇只觉得头皮发麻,赶紧回身看去。
  马柴山拎着一把柴刀,满脸喜色地跟她打招呼:“陈同志!”
  陈娇松了口气,“是你啊。”
  看她惊悸未消的样子,马柴山才发现自己吓到她了,不由窘迫一笑。
  见她也是来找柴火的,他忙说:“我帮你吧,我刚刚进来好几趟,周围的被我找得差不多了。”
  陈娇:“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慢慢找可以的。”
  马柴山看她小胳膊小腿的,坚持道:“没事,我拿了刀,很容易的。”
  怕她再拒绝,他又说:“不用怕麻烦我,我刚刚已经替知青院里好几个人砍了,真不碍事。”
  陈娇:“你就这么帮他们?”
  马柴山憨直地笑笑:“她们没有工具又力气小,大半天也搞不到多少,我又刚好进山,不过随手帮一把。而且这种事情交给我们男的就好。”
  这话……
  陈娇轻轻挑了下眉,因为刘桂红还在家等着,她没再拒绝他的帮助。
  她跟在他身后,他砍她捡,不用多久两人面前便堆了不少木柴。
  马柴山找了藤条帮她捆成一大把,而后直接扛起,问她:“我帮你送回去?”
  他都已经背起来了,她还能说什么,而且这一堆靠她一个人搞回家确实很难。
  陈娇看了看他黝黑敦厚的脸,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整这么多,好替她送回家。
  不过他也是一番好意,就算是故意的,这也没什么。
  雄性总喜欢在有好感的女性面前表现自己,她得给他机会不是。
  她小心地扶住另一头,说:“我这样,可以减轻重量吗?”
  其实不用她扶,他也完全扛得动,但她迈着小碎步跟着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马柴山用力点头:“可以。”
  走出森林,陈娇叫了大牛几个,喊他们一块回家。
  回去这段路距离不短,陈娇扶了一会有点累,问道:“要不要歇息会?”
  马柴山怎么可能说累,他一口拒绝了。
  陈娇:……
  行吧,她忍一忍。
  经过知青院,陈娇看到沈骋怀和李亭午两人,她随意打了声招呼。
  “沈同志,李同志。”
  二人回头望来。
  李亭午笑着向她点头致意,但笑容怎么看都有点贱兮兮的。而沈骋怀目光清冷,神色寡淡,也不知有没有应声。
  陈娇也只是撞见了问候一下,没怎么关注他们的反应,只心想上次去知青院拿碗,折腾一番却没拿回来,后来老是没遇到他,便一忘再忘,不知道碗现在还在不在。
  等下次碰见再问吧。
  看着他们逐渐走远,身后还跟着三个小尾巴,李亭午似是无意般感慨一句:“好一幕夫唱妇随的画面。”
  沈骋怀目光冷峻地瞥他一眼,没有说话,提步离开。
  李亭午摸了摸下巴,搞不清楚他是听进去了,还是不在意。
  不过他也是一时嘴痒,说了就够了。
  这小村姑也挺有本事的,转头就能跟别人走得这么近了,还是上次……是他会错意了?
  马柴山直接替她背进家里,放到灶屋。
  虽然不费多少力气,但一路走来也满头汗水,陈娇请他进去歇一歇,喝杯水。
  马柴山婉拒说:“不了不了,你们忙吧。”顿了顿,他赧然道:“要是下次你还需要柴火,直接跟我说一声就行,我帮你。”
  “那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马柴山期待地看着她:“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一起去。”
  陈娇垂眸,略作思考,随即对他一笑:“好啊。”养鱼嘛,不给点鱼饵,容易跳出鱼塘。
  而且她也想看看这条鱼到底行不行,要是不行趁早放生,不要相互浪费时间。
  刘桂红在一旁盯了许久,等到马柴山终于走了,她忍不住问:“幺妹,你告诉娘,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陈娇反问:“你觉得他做你女婿怎样?”
  话音刚落,刘桂红瞬间瞪大双眼,目光如炬,疾声问:“你们做到哪一步了?!”
  “……妈你想啥呢!”
  见她不信,陈娇说:“我们手都没摸过。”
  刘桂红也只是一时着急,后来想想自家傻闺女一直在自己眼皮子下,确实没有机会做什么。
  她嗔道:“什么女婿不女婿,别瞎说话。”
  陈娇问:“你不喜欢他?”
  “没有不喜欢,只是吧……他到底是个知青,根不在这,你跟他结婚了没婆家帮你。”
  刘桂红考虑得更多,这马柴山人高马大长得不算差,个人条件好像也还行,在大队里的风评更是不错。
  要说有什么让人看不上的,就是父母不在这边,真有事出不到力。
  而且这么好的条件,估计早就不少人盯上他了。
  好蜜谁都想尝一口。
  陈娇不觉得有什么,甚至想说没公婆没人管,但刘桂红说的也有她的道理。
  见她有点烦恼的样子,陈娇劝道:“妈你不用着急,你要是不喜欢,咱们换下一个。”
  刘桂红一听,忍不住戳她额头,“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陈娇:……
  她说实话啊。
  刘桂红脸一板,认真道:“我不管你,但你千万不能做出过火的事。”
  陈娇乖乖点头,“还有呢?”其实她是想问什么算过火,牵手?拥抱?还是……
  “还有就是,不要落下闲话,让人抓住你话柄。你是个姑娘家,容易吃亏。”
  陈娇都一一应下了,她很喜欢刘桂红唠叨她这些,因为她没有过这种体验。
  望着她熟悉又陌生的脸,陈娇抱住她手臂,“妈,你真好。”
  刘桂红翻个白眼,嫌弃地说她长这么大了还撒娇,心里却很受用她的依赖。
  这姑娘没白疼。
 
 
第19章 他想,“傻子”都说得太……
  接下来的十多天里,陈娇要是有心情便同意马柴山的砍柴邀请,一来二往的两人熟悉了很多。
  至少马柴山不会紧张到突然跟她讲什么知识……
  今日下工后,他们又一次进山捡柴火。
  马柴山收拾了好几捆,跟她说:“我先把这些送回知青院,你在这里等我下。”
  陈娇道好,待他走后却没在原地待着。
  进山多次她对周围也熟悉许多,还知道了哪处有野果子。只是有的被摘光了,而有些还没成熟,惹得她每次来都忍不住去看。
  沈骋怀拐过一片茂密的树丛,一道亭亭玉立的身姿陡然闯入眼中。
  他不由顿住了脚步。
  这细微的动静被她察觉到,回首望来,雪白的小脸先是一怔,随即挽唇浅笑:“沈同志。”
  沈骋怀缓缓走近她,看见她小巧的掌心里,放了不少黄豆般大小的野果子,一粒粒黑黑紫紫的,衬得她手掌愈发白皙。
  他淡声说:“这叫龙葵果,带有一点毒性,不能多吃。”
  “啊?是吗。”
  陈娇惋惜地看着旁边长满野果子的龙葵草,“幸好我还没怎么吃,就是白摘了。”
  她语气很是失落,沈骋怀道:“也不是不能吃,少吃一点。”
  陈娇手伸过去,“你吃吗?分你一些。”
  沈骋怀垂眸。
  她的手掌近在咫尺,指甲圆润干净、手指纤细粉嫩。他不禁想,怎么会有这么小的手,白白嫩嫩的他不费力气便能一把握住了。
  只是……
  他说:“你自己留着吧,我手不方便。”
  陈娇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拎了两个储水桶,不小,而且里面已经装满了。
  她好奇问:“这里面是水?”
  “嗯,是山泉水。”
  其实知青院里有水井,但许多人共用着,还都不怎么讲卫生,他宁愿麻烦点也不喝那些水,所以便常常去山里打山泉水。
  陈娇刚想说他一句讲究人,却听见马柴山遥遥传来的声音,他在找她。
  她匆匆道:“我先走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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