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小阿飘殿下——论周
时间:2021-06-02 09:52:25

  路德维希不杀她,或许是因为想抓她做人质,也或许是别有目的,但殷衡又是为什么?
  “不错。”殷衡淡淡开口,肯定她的猜测。
  慕容蓁有些好奇,“为什么?”
  他不是和路德维希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吗?两个都想方设法将对方置于死地的样子。
  “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殷衡并没有和她解释太多。
  汽车穿梭在浓黑的夜幕里,直到酒店,已经到半夜了。
  一进门,没有了其他人,公主就忍不住问,“殷衡,罗钰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那个天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连她在哪里都可以找到?
  那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她真的又从鬼变成了聻?
  而且,聻还有五感?
  然而,还没有等到回答,“砰”的一声,房门已经被关上了,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捏起她尖俏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随后阴影笼罩,男人冰冷柔软的薄唇已经压了下来。
  男人口气清冽,隐隐带着某种清甜,如兰似桂,清冽而淡雅的气息包裹萦绕,让人如坠云端。
  他的吻很强势,不容悖逆,不容拒绝,舔舐描摹,像是在狠狠地宣泄,又像是在寻求安抚,缱绻,温柔又霸道。
  公主瞪大眼睛,下意识推拒,那只拉着她的大手就松开,随后牢牢地箍着她的腰肢,修长结实的手臂,将整个人都锁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疾风骤雨般的吻已经平和下来,吻得很温柔,也很仔细,细细地舔舐她的唇瓣后,像是在仔细品尝什么美食。
  公主呼吸不过来,急促地喘息着,身体就像被一阵奇异的电流通过,那只捏着她下巴的手,缓缓摩挲她的脸颊,然后扣住她的后脑勺,紧紧地将她压向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公主被吻得晕头转向,眼神迷蒙潋滟,缺氧到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殷衡终于松开她。
  与他暧昧的动作相反,殷衡的神色镇定,甚至可以说从容沉静。
  他垂着眸,深邃的眼眸盯着她,视线在她红扑扑的小脸上游移,看得出来,慕容蓁一脸懵逼,就像一只被主人狠狠蹂·躏过,还一脸茫然的小猫咪。
  “阿蓁,”他闷笑一声,将娇小柔软的少女扣在怀里,手指穿过柔顺乌黑的长发,摩挲她后颈处的肌肤,像是呢喃,“我的阿蓁。”
  公主头发凌乱,靠在他结实的胸口,可以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缓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
  原来话本上说的都是真的?亲吻真的可以让人心跳加速,头脑眩晕,浑身发软。
  可是,她心里乱糟糟的,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她和殷衡的关系,殷衡这样简直在干扰她的思绪。
  “殷衡,你这个得寸进尺的臭流氓!不许动不动就亲我!”回过神来,公主就一脚踩在殷衡锃亮的皮鞋上。
  可惜,她现在力气比较小,踩人简直不痛不痒。
  殷衡紧紧抱住她的细腰,皱了皱眉头,不容许她推开,嗓音低沉,“你不想知道罗钰是怎么发现的?”
  果然,公主的注意力还是很好转移,她愣了一下,“怎么发现的?”
  殷衡低着眸,注视着她明亮乌黑的眼睛,缓缓道,“罗钰说,你没有死,佛珠救了你,把你的身体保存到现在。”
  按照罗钰的说法,慕容蓁在临死之际,被佛珠救了,并且将她的身体保存下来。
  罗钰用慕容蓁以前用过的东西,追踪到她的去向。
  公主简直震惊了。
  她没死?
  有一瞬间,她想起了伽摩牟尼。
  当初,那个和尚把佛珠手串留下来,就到其他国家传教去了,直到西燕覆灭,王宫被烧毁。
  他在一片废墟断壁残垣中,拾起佛珠。
  他是第一个可以看见她的人。
  但他好像一点也不惊讶,也没有将她视为异类,“公主,三年不见,你看起来沉稳了许多。”
  当时,公主只是呆呆地问,“和尚,你能看见我?”
  “自然。”
  “你是来超度我的?”
  “公主说笑了,你是佛珠的主人,并非一般亡灵,何须超度?”
  这个和尚的话太隐晦了,她根本没听出什么深意。
  “那你是来干什么?”
  “公主有心魔。”
  他带着佛珠云游参学,诵读佛经,阐论佛理。
  或许是终日面对青灯古佛,耳听目染,她渐渐化解了心里的恨意和戾气。
  也或许是游历四方的时候,见惯了民间疾苦,民生多艰,她放弃了向梁国复仇。
  和尚圆寂之后,她就随着佛珠四处流离,游荡了一千多年。
  所以,她这一千七百多年多算什么?离魂状态?
 
 
第72章 消化了好几天,公主才相……
  消化了好几天, 公主才相信,她没有死这件事实。
  处理完这边的事,殷衡带着她回到华盛顿州。
  下了飞机,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又坐了大半个小时的车,才回到那座古老的半山别墅。
  他们进门的时候,殷宴正坐在沙发上, 一边喝可乐,一边看电视打发时间。
  听到动静, 他猛然看向门口, 见殷衡半夜带着一个女人回家, 差点被呛死。
  殷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走进门的两人,目光最终落在慕容蓁脸上。
  她长得简直和画中人一模一样!
  “哥?”殷宴下意识看向殷衡。
  殷衡蹙眉,“你还没睡?”
  殷宴,“我听邹正说,你今晚会回来。”说完,他又好奇地看向慕容蓁, 近距离看, 越看越像那个画中人。
  他都有些迷茫了, 世界上竟然有人长得和一百多年前的画中人一样?难道是画中人的后代?
  慕容蓁也没有想到殷宴在这里,而且,殷宴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半是探究半是怀疑, 就好像见过她一样。
  难道,他之前看得见她?
  “你就是殷宴吧?我是你哥哥的……”
  “未婚妻。”殷衡忽然开口。
  殷宴和慕容蓁齐刷刷地看向他,两人惊诧到惊恐的表情都如出一辙,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慕容蓁真想踩他一脚,按照这个时代的话说,他连男朋友都还没有竞争上岗!
  殷宴眸光微闪,看向慕容蓁,因为她说的是中文,所以他也用中文,“你好,我好像在一张画……”
  “殷宴。”殷衡打断他的话,语调淡漠,“你先去书房等我。”
  殷宴顿了顿,收回落在慕容蓁身上的目光,“好。”
  公主眨了一下眼,殷宴刚刚要说什么,最讨厌说话留一半的人了,逼死好奇心旺盛的人。
  殷衡似乎没看到慕容蓁恼怒的小眼神,摸了摸她头顶乌黑浓密的头发,淡淡地吩咐,“安妮特,带她去睡觉,我有话和殷宴说。”
  安妮特这时走上前,脸上带着笑容,“好久不见,蓁蓁小姐,这边请。”
  慕容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好吧,那我先去睡觉了。”
  她的房间在殷衡的卧室隔壁,好像被重新布置过,多了很多女性化的东西。
  “安妮特,你怎么也在美国?”
  安妮特笑意温和,“我的中文比较流利,先生让我来照顾你。”
  “哦。”
  “蓁蓁小姐,你看这些东西还合适吗?不喜欢的话可以换。”
  “不用了,都很好,”慕容蓁左右看了看,忽然压低声音问,“安妮特,你知不知道殷宴想说什么?”
  安妮特:“……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慕容蓁就不再问了,和她商量,“那你悄悄带我去书房偷听怎么样?”
  安妮特就有点一言难尽,“……书房是隔音的。”
  慕容蓁摸下巴,“什么嘛,殷衡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公主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殷衡隐瞒她的事,会格外好奇和在意。
  安妮特看着一脸沉思的慕容蓁,有些想笑,“蓁蓁小姐,你要先沐浴吗?我去帮你放热水?”
  公主点头。
  等安妮特离开,公主脱了衣服,好好地泡了一个澡,温热的水柔软地包裹在肌肤上,血管舒张,浑身肌肉都放松下来,温暖又舒服。
  公主趴在浴缸边,任由墨发披泻在水中,皱着小眉毛,开始思索接下来要做点什么才好。
  她现在身无分文,还是个黑户啊!
  要不然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卖个几件?
  可是,她又没有银行卡这些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等公主醒来换好衣服下楼,殷衡和殷宴都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了。
  公主下意识看了一下座钟上的时间,已经八点多了,是有点晚。
  她看看殷衡,又看看殷宴,从表情上完全看不出来他们昨天谈过什么。
  因为他们看起来,都无比平静和正常。
  “殷衡,你最近有空吗?”快速地吃完早餐,慕容蓁问。
  殷衡慢条斯理地咀嚼完食物,用餐巾擦拭嘴角,然后才看着她,“这几天我都会陪着你。”
  殷宴动作一顿,幽怨地看了一眼慕容蓁,他哥怎么从来没有特意陪过他?
  慕容蓁:“陪我?”
  等到了一个露天射击场,公主才知道,殷衡要陪她干什么。
  她手里拿着一把精致小巧的枪,这东西的古老版本□□她收集过,并不陌生,但实际上两者还是有很大区别。
  “会用吗?”殷衡的声音在耳际响起,冷冽又淡漠,犹似料峭寒冬的漠漠飞雪,沉冷飘渺。
  公主带着耳塞,回忆着之前看别人开枪的样子,朝着人形靶子的正中央开了一枪。
  有点歪,但好歹打中了肩膀,毕竟她有一点射击经验。
  但这点准确度在殷衡看来完全不够,虽然他会保护她,但没有任何一种保护,比拥有自保能力更重要。
  打完,公主就觉得有点手麻,不过后坐力不是很大,她可以接受。
  殷衡从身后半抱着她,握着她握枪的手。
  “从今天开始,你要熟悉它,就像熟悉你的手,熟悉从任何一个角度命中目标。”
  他身形很高,几乎高出她一个头,冷冽的气息将她包裹,这让公主有点不爽,这个身高太欺负人了,而且,他该不会是趁机占她便宜吧?
  公主狐疑地抬头,视线触及他冷厉的下颌,殷衡神色沉肃,凛冽的目光直视着前方,无比认真和冷酷,仿佛前方就是目标。
  “眼睛到嘴唇之间T形区域,子弹可以直达脑干运动神经中枢,让人瞬间死亡,大脑和脊椎连接的地方叫延髓,切断这里,大脑应激反射的命令无法传送到肢体末端,瞬间悄无声息死亡,心脏中弹,有8到12秒的存活时间……”
  他是真的在教她,可是,这些冷漠到没有丝毫情绪起伏的话,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除此之外,他还教她让人失去行动力是地方,手筋、脚筋、膝盖、肩胛骨……
  “重力、风速、湿度、后坐力、枪管的温度……都会影响子弹的飞行路径,所以,从今天开始,你每天都要练习。”
  他是个严格、自律、追求极致的人,不容许丝毫差错,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慕容蓁。
  慕容蓁怀疑,他就是强迫症和完美主义者。
  直到她的手都发麻颤抖了,殷衡才让她休息。
  她抱着自己的水壶喝水的时候,殷衡去旁边接电话去了。
  殷宴打完自己的子弹,慢悠悠地走过来,单手插在裤兜里,上下打量她一番,忽然道,“虽然很冒昧,但请容许我问一问,你……成年了吗?”
  他说得很客气,但实际上却是眉眼桀骜,神色冷然。
  慕容蓁对少年幼稚无礼的挑衅很是不屑,用一种很欠打的语气:“你猜。”
  殷宴:“……”
  “你应该还在上高中吧?”
  慕容蓁,“高中是谁?我没上过。”
  “……”原本很嚣张的殷宴有种忽然被哽到无语的感觉。
  殷宴盯了她一会儿,良久,突然轻哼一声,“真没有看出来,你除了长得好看,还有什么优点?又矮又弱又娇气。”
  这个公主完全不能忍,叉着腰,怒气冲冲,“你居然说我矮?”
  她明明有一米六五好吗?只是这个地方的人大多比较高而已!
  殷宴见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心情都舒畅了,很满意自己戳到她的痛处,嘴角上扬,“你知道你站在我哥身边,像什么吗?像一只被拔了毛的矮鸭子。”
  他挺拔而俊美,毒舌又傲慢。
  公主气炸了,这个小屁孩!
  “殷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一只上吊的银环蛇!又蠢又毒!”
  他今天正好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横纹羽绒服,但他长得高挑,一点也不显得臃肿。
  殷宴俊美冷隽的脸微沉,也被气得不轻,“你竟然说我蠢!”
  从小到大他都是天才好吗?
  “当然,”慕容蓁得意地看着他,“你居然敢背着殷衡骂我,你就不怕我告状,让殷衡讨厌你?!”
  殷宴顿时无语,又不是小学生了,还玩告状那一套,小气吧啦的!
  “我哥才不会听你的!”他冷冷地嗤笑一声,“你要是敢在我哥面前挑拨离间,他绝对先讨厌你!”
  “殷衡要是知道你总是对他阳奉阴违,他绝对绝对会罚你!”
  “哼!”
  “哼!”
  两人相看两厌,冷哼一声,扭头看向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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