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慕容蓁要疯了,殷衡能不能闭嘴啊?
她想到昨晚那些混乱的画面就很气,她明明是要反客为主,结果反被殷衡越来越高超娴熟的吻技,弄得思绪混乱。
然而,殷衡低头埋首在她的肩颈轻吻,薄凉而触感让纤细的脖子上细|嫩的肌肤,微微战栗,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在她耳侧,兀自道:“喜欢吗?”
慕容蓁眼神有些迷乱,视野被高大的身躯遮挡,此时的殷衡,如同一头野豹,优雅慵懒,却又充满侵|略|性,她忍不住推开他。
两条细胳膊很快就被带着薄茧的大手握住,修长薄凉的五指扣住她的双手,他灼热的手掌几乎要灼烧她细白的手腕。
慕容蓁咬着唇,忍住了快要溢出口的喘|息,大脑已经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思维混乱,目光迷|离,“什么?”
男人抬头,眼眸深邃暗沉,低眸俯视着她满布红云的小脸,语气竟然有些沉迷和撩人,“我吻你。”
慕容蓁无比羞窘,殷衡每次说话,都让她无法回答。
他垂眸,端详着她绯红迷乱的小脸,眸色愈沉了几分,语调低沉而平缓,“我很喜欢。”
慕容蓁被殷衡直白的表达爱意,弄得有些羞涩和无措。
殷衡轻咬住她白皙修长的脖子,薄唇微张,咬住她的下巴,仔细描摹舔|舐,力道轻柔,哑声道,“阿蓁,我等了很久。”
慕容蓁觉得自己肯定是被男色迷惑了,最后都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
迷离间,她微蹙着眉半睁着眸,就看见男人眸色深沉,倨傲优美的下颌,冷厉深邃的五官。
男人俯身望着她,居高临下,幽黑的眼,脸庞在灯光下犹如浮雕,英俊而朦胧。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慕容蓁失去意识的那几秒,一个冰凉的吻落在她眉心。
……
客厅里光线很亮,窗外的雪色映了进来,在尖肋拱状的巨大落地窗前,形成一副优美的画卷。
“先生。”陆锦然坐在沙发上,见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远远地走来,起身温声打了一声招呼。
殷衡威严沉静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神色淡漠,微颔首,“陆锦然,你今天的西服很不错。”
说完,他又看向一旁的安妮特,淡淡地吩咐道,“准备一份早餐。”
安妮特立即应下了。
陆锦然站在地毯上,下意识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是一如既往的黑色西装外套,和平时根本没有任何区别,难得得到先生郑重其事的褒奖,居然是因为……衣服。
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但陆锦然还是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谢谢先生,”说完,他顿了顿,才开始谈正事,“今天早上,我收到路德维希的消息。”
殷衡走到沙发上坐下来,眉眼冷淡而沉静,听到这句话,抬眸看着他,嗓音低沉而清冷,“路德维希?他说什么?”
陆锦然神色稍沉了几许,“如您所料,克洛菲亚已经开始寻求和詹姆斯合作了。”
克洛菲亚家族控股了很多基金公司、银行和投资公司,以这些公司的名义,幕后掌控了一家军工企业的股权,生产军用运输机和侦察机,前一任国防部长就曾经在里面担任过董事长,获得这个企业在背后的大量支持,被任命后,又回报了大量的国防订单。
他控股的投资公司和金融机构,还交叉控股了很多企业和寡头,涉及了各行各业,像密密麻麻的根一样扎在土壤里,又像网络一样互为牵扯。
而美国政府和军|火|商的关系一向微妙,形成了一个军工复合体,处于利益链的一环,一点动荡引发海啸,如果无法融入和掌握这个庞然大物,将会被所有人啃食瓜分。
路德维希想要取代克洛菲亚,光是杀死克洛菲亚是不行的,还得控制和稳定背后无数的利益关系,不然,他随时可能成为下一个触动了集团利益的亡者。
正因为如此,殷衡花了九年的时间,积蓄力量,才向克洛菲亚动手。
路德维希太急了,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被反噬的后果,不得不向殷衡求助,他很清楚,想杀死克洛菲亚的人很多,但有那个能力的很少,能全身而退的人更少。
当然,向殷衡求助,路德维希也不得不付出大量的代价。
路德维希都知道找帮手,克洛菲亚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不寻找合作者?
这对早有嫌隙的父子,因为比莉夫人的突然死亡和图森特中枪,终究走上了自相残杀的地步。
“詹姆斯怎么说?”殷衡靠坐在沙发上,嗓音淡漠而平静。
陆锦然脸色凝重了几分,温声开口:“他委婉地拒绝了克洛菲亚,暗示他再加重砝码,他才会同意。”
其实,殷衡早就和詹姆斯联系过了,只要克洛菲亚找他合作,就佯装同意他,不过这件事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连陆锦然也不知道。
殷衡:“你先盯着詹姆斯那边,一旦他同意了和克洛菲亚合作,立即告诉我。”
陆锦然点了点头,“是,先生。”说完,他的嘴唇又动了动,望着男人英挺威严的面容,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殷衡挑眉:“有话直说。”
陆锦然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缓缓开口,“先生,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请求亲手了结图森特,可以吗?”
现在,图森特对于先生而言,应该已经没什么价值了吧?
陆锦然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阴戾,八年了,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哥当年屈辱地死去,这些都要还给图森特。
殷衡没说话,目光沉静如水,注视着陆锦然,片刻后,才沉声开口,“陆锦然,你现在的样子,已经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和理智。”
陆锦然一怔。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男人冰冷的嗓音在诺大的空间里响起,低沉、平缓、淡漠得没有一丝温度:“你可以心怀仇恨,但绝对不能让它左右理智。”
尤其是,越接近成功的时候,越是要保持冷静的时候。
陆锦然回过神来,开始想这段时间他的所作所为,最近这段时间他行事的确变得迫切了。
接下来还有很多事做,他的确不能出丝毫的差错。
陆锦然低声道:“抱歉,先生。”
接下来半个小时,他又汇报了其他事,等他准备退出客厅的时候,男人平静无波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如你所愿。”
……
慕容蓁再次醒来,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了,脸颊在柔软的枕头上压着,把红润嘴唇压得嘟起来,意识还有些迷蒙,就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一种陌生而难以启齿的疼痛传来,瞬间唤醒了所有的神经和感官。
她睁开一双乌黑的眼睛,动了动身子,白皙如羊脂玉的脸瞬间红了起来,然后从耳根子蔓延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遍布全身。
记忆纷纷袭来,脑海中略过男人深沉幽暗的眼睛,俯视着她,专注而深情,薄凉而柔软的唇吞噬她的呼吸,近乎残忍地侵占和掠夺。
一切都是男色惑人啊!
公主立即拉起被子,盖住通红的小脸,羞愤地想打一个滚,但她浑身酸疼,根本打不动。
不过,抬手的时候,她的视线就扫到了纤细的手腕上的一串红色手链,被精心打磨过的红宝石,折射出璀璨而炫目的光,印在白皙细嫩的手腕间,格外好看。
这是哪里来的?
她眨巴一下眸,正疑惑的时候,门口就传来一阵动静,须臾,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第83章 她拉开被子,抬起眸,就……
她拉开被子, 抬起眸,就对上一双深邃沉静的眼睛。
高大挺拔的男人立在门口,黑色西装长裤包裹下, 是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像一尊冷峻的雕像矗立在那里,西装笔挺,干净优雅。
他站在那里, 和她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然后视线缓缓往下, 扫过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脖颈, 上面全是他疼爱过的痕迹, 红紫斑驳的痕迹印在白皙的肌肤上,诱|人、饱|满而靡|艳。
殷衡眼神暗沉了几分,注视着她娇软雪白的身体,漆黑深邃的眼眸下,是深沉无垠的占有欲。
公主立即拉紧被子,裹好身子,警惕地看着他。
殷衡举步走来, 沉稳清晰的脚步声一步步逼近, 俯身两条修长有力的手臂撑在她两侧, 将她圈在胸口狭小的空间里。
公主身子蜷缩起来,将自己蜷成一团,她不由心里一慌, 兀自怵惕着, 他这是什么眼神?
殷衡眉眼冷厉、俊美而迫人,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大大的眼眸, 哑声道:“现在还疼吗?”
他嗓音低醇磁性,堪称平缓和温柔,却透着一种极力克制的隐忍,莫名又让人觉得惊悚。
慕容蓁又是惊讶,又是忿忿地瞪着他,他该不会是还想要吧?这个狗男人,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她捂紧被子,一向娇啭的嗓音还很沙哑:“我现在浑身都在痛!”
殷衡低眸,视线缓缓掠过她白皙如玉的脸颊,然后是修长优美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光滑圆润的雪肩,上面全是星星点点红色的吻|痕,荒靡而诱|人。
视线往下,全部被薄被遮住了,他伸出修长干净的五指,准备掀开被子。
慕容蓁就戒备地抓紧被子,躲开他漂亮的手指,“干嘛?”
殷衡的手一顿,薄凉的五指微微用力,掰开她的小手,将她两只小手举过头顶,力道轻柔却让人动弹不得。
他俯身在她侧颈轻咬一下,公主轻哼,薄凉的唇,细腻地亲吻起她滑腻细嫩的肌肤,几乎要将血管下流动的温香吮走,轻啄浅吻上移,然后轻轻咬住她小巧玲珑的耳垂。
他在热烈地舔吻,嗓音低沉沙哑,近乎诱哄般温柔,“乖,拿开。”
拿开他个头啊!
公主更生气了,还很委屈,“殷衡,你个混蛋!我都这样了,你就只想着做。”
殷衡埋在她颈肩的头一顿,少顷,他抬起黯沉的眸,眼底掠过一丝笑意,然后沉沉笑道:“我只是看看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
公主一愣,然后脸顿时红了,她气愤地看着殷衡,“看看也不行!”
殷衡没说话,面色沉稳而平静,单手将她两只手腕扣在头顶,掀开她的被子,视线徐徐扫过她的白皙丰满,纤细的腰肢……
她身上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全是斑驳的吻|痕和指|痕,慕容蓁的皮肤细嫩了,稍微用力就会留下痕迹。
殷衡眸色深暗。
他低头,缓缓在嫣红的吻|痕上印下一吻,轻得不可思议,像羽毛轻轻刷过,语气中带着几分愧疚和心疼:“抱歉,阿蓁,我今天失控了。”
“……”
其实,慕容蓁还是很好哄的,殷衡这样一说,她的气就消了一大半。
毕竟,殷衡是个非常高傲的人,让他真的低下头颅道歉,是很不容易的事。
她的脸色有几分不自然起来,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想了想,只要他认识到错误,公主表示可以勉强原谅他一半。
但是万万没想到,殷衡的下一句几乎将她气死,他认真盯着她的眸,沉声补充,“所以,我们以后要多做。”
慕容蓁又羞又气,怒吼:“殷衡,你给我滚!”
难得的,殷衡真的放开了钳制她的手,高大沉重的身躯从她身上离开,拿起大床旁边的一管小东西。
慕容蓁一愣,片刻后,才回忆起来这小东西好像他进门就拿在手里的,然后就放在了床褥上。
“这是什么?”她一时间都忘记了生气,好奇地问。
殷衡慢条斯理地戴上一双干净的手套,低头,回应了她一个强势而深切的热吻。
他含着她红润柔嫩的唇瓣,细腻地慢慢舔舐和描摹,撬开她的贝齿,纠|缠和挑|逗,极尽温柔地侵占每一丝甜蜜,半响,才放开她。
他垂着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深邃的眼眸极为专注,淡淡道:“消肿的药。”
……
吃午饭的时候,殷宴就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两人,暗暗腹诽,大中午才从房间里出来,真的好吗?
真是不需要考虑一下,他这位青春期的少年的感受吗?
好在,他很快就要开学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用天天待在家里吃狗粮。
殷宴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慕容蓁察觉到殷宴隐晦的目光,第一次没有回瞪他,她心虚地低着脑袋,一直埋头干饭。
之后几天,慕容蓁就发现,殷衡是个很有地盘意识的人,自从他吻了她之后,就把吻她这件事当做既得战利品,不允许她再收回去,和她做更深入和愉悦的交流,也是如此。
她就像那个上京赶考的书生,要被狐狸精榨干了,每天都在担心自己猝死。
慕容蓁觉得自己和殷衡一比,在这方面有点太逊了=_=。
说好的让他神魂颠倒、俯首为臣呢?为什么总是自己先晕过去?
公主想来想去,只得出一个结论,她不如殷衡会撩。
唉,公主就十分苦恼,当初但凡养到一个男宠,她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在这样甜蜜而苦恼的日子里,殷衡变得忙碌起来,坐标三天两头的变化,外面风起云涌,但慕容蓁浑然不觉。
殷衡不在家,慕容蓁趁安妮特不注意,就将冰箱里的冰淇淋拿出来,大冬天的,在温暖的室内吃冰淇淋,惬意又满足。
可惜每次殷衡只让她吃很少一点。
她正拿着勺子,往客厅里走,就看到安妮特站在客厅里。
她手里拿着手机,保持接听电话的姿势,泪流满面。
公主吓懵了。
她丢下东西,快步跑过去,“安妮特,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安妮特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少女担忧的眼睛,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擦擦眼泪,“抱歉,蓁蓁小姐,我刚接了一个电话。”
慕容蓁紧张地看着她,“殷衡出事了?”
安妮特:“……不是。”
为什么蓁蓁小姐总觉得先生会出事啊?先生长这么大,总共也才遇到过一次胃动脉出血,一次意外事故吧?
慕容蓁松了一口气,眨眨眼,“那你怎么哭了?”她立即哄她,“你别哭啊,安妮特,要不然,我让殷衡给你加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