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独自美丽[快穿]——桃枝丸丸
时间:2021-06-02 09:57:44

  陆溪竖起大拇指:“厉害!”
  心里很羡慕她强壮的体格。如果她力气也这么大,执行任务的时候会容易许多。
  两个女孩子你帮我我帮你,连拉带拽的把行李全部带回了知青宿舍。
  两个新来的女知青正好分到了同一间房子,徐姣姣简单的把床铺整理好,然后就累得直不起腰来。
  陆溪从包里掏出两块桃酥,两个鸡蛋糕,两个人一起分着吃。
  徐姣姣眼睛亮晶晶的,因为意外多了一块桃酥,她觉得自己更喜欢陆溪了。一边吃掉,一边含糊不清夸赞道:“太好吃了,陆溪你真好。”
  在原主的记忆中,徐姣姣是个没心眼的傻大妞,力气又大。以后两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当然要多加贿赂。
  吃的东西陆溪带了不少,原剧情里全喂给周路言了。这些点心饼干给狗吃狗都会摇尾巴,给周路言吃,却只能换来冷嘲热讽。与其如此,还不如拿来投喂舍友呢。
  有徐姣姣这么力大无穷的女孩子帮她,她要办事会方便许多。
  陆溪顿时笑得更加纯良,更加灿烂了。
  “以后我们要相互扶持,相互照顾。”陆溪看她狼吞虎咽,像没吃饱过肚子似的,把不想吃的鸡蛋糕又塞给徐姣姣,“吃完洗澡再睡。”
  徐姣姣抱着鸡蛋糕,居然“呜呜”的哭了起来,“陆溪你对我真好。”
  “……”这也太质朴了。
  陆溪扯着嘴笑笑,然后去了冲凉房,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舒缓一路的舟车劳顿。
  徐姣姣满足的喟叹道:“我本来以为乡下的日子会不好过,刚才我还想着怎么回去呢,但现在我觉得留在这里挺好。”
  “……为什么?”不会是因为那三块点心吧?
  “因为你是个好人!”徐姣姣激动道:“我第一次吃桃酥,好吃!”她还在回味刚才的美味。
  这年头很难能吃得饱,虽然徐姣姣是城里人,但是城里的穷人。吃饱都难,更不必说在味道上有所挑剔。今天对她来说,真的算过年了。不,她家过年都没能吃两个鸡蛋糕和桃酥!
  “……”
  陆溪轻笑道:“先睡觉吧,明天还要干活。”
  虽然陆溪没有从事过农业劳动,但从原主的记忆里不难看出,这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只有徐姣姣这么单纯才会觉得无所谓吧,她有机会还是要离开这里的。
  后面知青全面回城,基本上都碌碌无为,成为一个个待业青年。
  他们在乡下耗费了许多宝贵的时间,除了种地,没有学会别的可以养活自己的技能。然而自己又没有土地,是以一般都过得很惨。最终被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变成一粒尘埃。
  陆溪是带着任务来的,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翻了个身,思考接下来的动作。
  要断掉和周路言的感情十分简单,不再理会便是。知青点每天这么多活,只要陆溪不特意去找他,两人压根不会碰面。
  等日子久了,周路言就能从她的生活里完全淡出。
  接下去要操心的,是怎么离开乡下回城的问题。
  目前基本确定有三条路可以走。
  一是像周路言那样,家里有可以通天的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人捞回去。
  二是获得推荐工农兵大学的名额,离开这里去上大学。然而这工农兵大学有个限制,那就是需要在生产队呆满两年以上,有足够的资历,再通过领导和推举才能通过。
  三是有特殊贡献,能上表彰大会,接受褒奖的人。这种人才如果足够优秀,就会被召回城里,继续发光发热。
  目前可以确定,第一条路陆溪是走不通的。
  父母虽然疼爱她,但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而且操作这种关系,在革命关头难免会对父母本身有影响,不管是原主还是现在的陆溪都不会让父母替自己的不懂事承担这么大的风险。
  或者,陆溪可以搭着周路言回去。周路言可以像原剧情那样,通过家人的安排回城。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配偶的名额。在原剧情里,这名额是属于厉清清的。如果陆溪能挤掉厉清清,她当然也能回去。
  可陆溪是万万不会考虑这条路的。她已经下定决心和周路言断个干净,就决计不会接受他的馈赠。况且,离开了周路言,她不见得就会束手无措。
  她绝对不会再让自己生活在周路言的阴影里。不仅要通过自己的双手回去,还要过得比他还好。只有这样,原主才能满意。
  至于第二条路,明显也有不小的限制。陆溪才刚刚到知青点,谈不上什么两年经验。这明显也不是一条容易走的路。
  那么剩下的,就是第三条路可以试了。
  现在是粮食大于天的年代,大概可以推测,要想谈得上什么特殊的贡献,从这方面着手,基本上不会出错。
  要足够优秀啊……
  陆溪眨眨眼睛,心里有了个大致的雏形。
  很快,陆溪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还未大亮。村里的广播就响起了。
  “请各位知青们到广场上集合,开会开会。请知青们广场上集合,开会开会……”
  村民们起得早,对此没什么感觉。但知青点却是怨声载道,急匆匆的洗漱,然后赶往广场开会。
  这不知道又有什么事了,烦。
  陆溪和徐姣姣跟在老知青的身后,摸到广场上。
 
 
第3章 下乡的女知青(三)
  “同志们,我们的春耕就要开始了。”大队长拿着大喇叭说,“地已经犁好,接下去你们需要整平土地,然后播种……”
  城里娃干活大队长不放心,怕他们祸害庄稼,经常抓他们来开会,恨不得手把手的教。
  大队长简直烦死这些眼高于顶的知青们了。年纪小,没力气,口号倒是喊得响亮,可该建设的没一样建设好的,反倒弄出一大堆烂摊子来让乡亲们收拾。
  每次春耕秋收,总要额外给他们开会,才能保证不会出现状况外的差错。
  昨天又新来了一批,又要从头教起。
  大队长不耐烦了,只找几个领头的人来带带他们,熟悉一天,明天就正式干活去,生产队才不养闲人。
  简单的交代一些事宜后,大队长让新来的知青们自发两人一组,干活好搭把手。一会儿有庄稼老把式带他们。
  人群中出现一阵不短的骚动。
  经过一路上的磨合,新来的知青们都有了熟识的人,大部分人都能自发组队,只剩下零星几个人找不到搭档。
  周路言高大英俊,谈吐不凡,显得很有见识。一般来说不会缺少搭档,但此时他却意外落单了。
  倒不是没有人找他,而是周路言主动拒绝了其他人的邀请。
  昨天晚上,周路言思考关于陆溪的反常。
  陆溪的性格大胆而热烈,在大院里就经常和男孩子打架,且鲜有输掉的时候。周路言很不喜欢她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觉得太不淑女,和男人简直没有界限。
  好在,不管她多野,面对周路言都很温柔小意,从来都是逆来顺受。
  可昨天晚上她的态度和眼神让他隐隐觉得,他可能在不经意间惹毛了她,才会让她如此失态,这是一次隐秘的惩罚。
  昨晚的尴尬回想起来依旧令他恼怒,周路言决不允许再面临同样的境地。以他对陆溪的了解,她任性妄为的程度足以使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令他难堪的事。是以,这一次才不给她闹的借口,主动给她一次机会。希望她能懂事一点,不要第一天就闹得大家都很难堪。
  可周路言等了许久,陆溪却没像往常那样缠上他,反而是和大队长说着什么事情,十分入神,没注意到他。
  眼见其他人都三三两两散了,周路言忍着不悦,主动走向陆溪所在的地方。
  “怎么还不走?”周路言口气不善地问。
  陆溪诧异的望他一眼:“你是想和我一组?”
  不然呢?
  周路言不想把事情闹大,在大队长和其他知青面前丢脸,只得面色难看的点点头。
  这真是出乎陆溪的意料了。
  还以为按周路言对她厌恶的程度,应该会避之不及呢。昨晚刚说,只要她不主动去找周路言,两人就不会见面,哪想第二天周路言就主动送上门来。
  陆溪闻言,不仅没有欢天喜地,反而往后一缩,目光带上一股难言的嫌弃的意味:“我和姣姣一组了,你找别人吧。”
  没等周路言反应,陆溪拉着徐姣姣去拿了竹耙,一起走向田野。
  压根再没看向他一眼!仿佛他才是那个不知好赖缠着陆溪的人!
  周路言懵了,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陆溪居然拒绝了他!
  这怎么可能?
  周路言诧异震惊之下,没功夫去理会别人玩味的目光,而是陷入了难以置信的沉思中。
  从昨晚,她对他爱答不理后,陆溪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周路言一阵烦躁,感觉心中涌起难言的滋味,那并不好受。
  只不过他心头倏地敞亮,觉得多虑了。
  陆溪可能只是改变策略,不再死缠烂打。他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
  整平土地的活并不难,只需把犁好的土地打碎整平,把土里遗留麦秆之类的埋进土里。
  陆溪和徐姣姣两人跟着一个老农民,两人干活都很认真,时不时还提出一些问题来。
  整平土地没什么难的技术含量,陆溪问的主要是另一些事情。
  比如亩产多少,平时的农作业方式,交了公粮之后能不能富余之类。
  见陆溪问的认真,不是随兴所至,应该是有准备的。别的知青娃娃老伯也见过,干活都是要死要活的,没有力气,不愿精细的伺候土地。第一次见到对种地感兴趣的,老伯想了想,就回答陆溪的问题。
  “灾年和好年景的产量都不一样。灾年地里可能一粒粮食都种不出来。好年景亩产大概300-400斤,倒是够吃。”
  但没有富余,也吃不饱。特别是人口多的人家,张嘴就要吃饭,吃饭可就成了头等大事。
  陆溪沉默了一瞬,又问道:“麦子只种一季吗?我听说……听说更往南的地方,已经能种两季,甚至三季。”
  “能种倒是能种,但地力不够啊!要强种两季,没准粮食没种出来,地先种坏了。”老伯狠狠叹气道:“这里的土地不算肥沃,队里每年分到的化肥也就几袋,管不了这么多田地。”
  那几袋化肥有等于没有,就算用,那也是用来撒最贫瘠的地,其他就管不了。
  一般自家倒是有沤肥,人和牲畜的肥料储存起来,能养活不少庄稼。可问题是,哪怕是有肥,也只对自家自留地用,没人往公家的土地撒肥的。一般是生产队里有肥,那就撒;没有肥,那就看天吃饭了。
  见陆溪面沉如水,老伯安抚她笑道:“女娃娃你别担心,今年是好年景,地里能种得出庄稼,不会饿着你的。”
  陆溪勉强笑笑,没解释什么。
  生产工具、生产力都跟不上,也没有好的种子,想要从根本上解决粮食的问题简直痴人说梦。
  能让亩产大幅度提高的杂交水稻还没出现,陆溪知道,很多人还要挨饿很长的时间。
  要培育出能稳定表现性状的稻种,需要在一代一代的培育中筛选出合适的基因。这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去做实验,生物学的领域她只是粗略的看过一些书籍,不算入门,目前也没有条件去完成这个实验。
  在现代生物基因测序实验室倒是可以在长苗阶段得出性状的表达,大大节省实验的时间,不需要等到开花结果的阶段。可惜,这种水平的实验室,在现阶段也完全建不起来。
  陆溪放弃了这个选项。
  老伯见时候不早了,就和她们告别,还语重心长的教导道:“你们第一天干活可能不习惯,但也要忍耐。只有好好侍弄土地,土地才会给你长出庄稼来,马虎不得。现在整地还算简单,等过阵子,麦苗长出来,要从河里挑水,把这么多土地浇好,可累了。”
  旁边的徐姣姣脸都白了,一嚅嗫,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里的土地一眼望去,简直无边无际,还有山坡上的,都要挑水?
  光靠一副肩膀,这还不得累死人啊?
  徐姣姣哭丧着脸,眼泪快落下来。虽然她力气大,但也知道这么浩大的工程可以说无比艰难。一转眼,看向身边更加秀气柔弱的陆溪,徐姣姣发现她没有露出惧怕的神色,只有些讶异,仿佛想到了什么意外的事情。
  不知为什么,徐姣姣安心了一些。陆溪这种淡定给她莫大的勇气。
  陆溪奇怪道:“都要用水桶挑?为什么不直接从河里引流呢?这里有河吧?”
  她听见水流声了,估计水流还不小。按理来说,灌溉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老伯重重叹气,无可奈何道:“河床地势比田要低许多,我们确实有一条河,却不能引渠灌溉,实在浪费!”
  陆溪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印象中,这好像不是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老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没有水车吗?”陆溪试探道。
  “有是有,只是……只是坏了。”接下来是有些敏感的话题,老伯拍拍手,不再和她们闲聊。
  本来是有水车的,但前些年革命进行得很热烈。那些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小将们,人挡杀人,见佛杀佛,简直杀红了眼。
  水车好端端的立在那里,也没惹着人,说砸就砸。现在立在河边的只有底下的地桩,还有立在上头的一个巨大的木轮。只是木轮再也不会转动,也不会再灌溉土地了。
  建水车的人已经不在,手艺人走了,再也没有人会修。
  听了老伯的话,陆溪若有所思。
  中午休息的时候,她回到知青食堂打了一碗饭,拿上一根玉米棒,随意的对付肚子,然后急匆匆的走向河边。
  如她所料,这里确实有一条河流。
  水流奔流不息,静静的流淌着,蜿蜒在田野的旁边,仿佛一条奔腾不息的脉搏,滋润周围的土地。河边的芦苇异常茂盛,看上去青青一片,十分喜人。
  在河边靠岸的地方,陆溪看见已经坏掉的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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