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错未婚夫——彩桐叶
时间:2021-06-07 09:04:11

  比起身边这只挠人的混血猫,更适合养在身边。
  动作轻柔,一点点清凉在腕上,晏姝舒服地打了个哈欠。
  她空下的那只手指指膝盖,娇气地说:“今天,我这里也还没来得及上药呢。”
  傅野把用完的棉签扔进垃圾桶,重新抽出一支沾了碘酒递给她。
  晏姝看着眼前的棉签明白了,他要她自己涂。
  真的真的不用如此设防,下个月就睡一张床了呢。
  但晏姝还是伸手接过来,小心地拎起裙子,露出受伤的膝盖。
  她弓着身子涂了两下,样子笨拙。
  伤口在膝盖下侧看不大清。
  若是把鞋子脱掉,把脚放在沙发上弓着腿涂药,可能会更方便些。
  可这会换成她不好意思这样做。
  她曲着身子努力了一会,把药水尽量均匀地覆在伤口上。
  傅野看了一会,张口:“笨,还是我来吧。”
  他弯腰伸手捉住她的脚腕,毫不在意地把右腿搭在自己的身上。
  从药箱里拿出几罐药水,依次对着伤口喷喷涂涂,样子颇为熟络。
  晏姝本没觉得有什么,但看着自己的腿搭在他的身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脸热了热。
  傅野说得没错,她可真是笨,刚刚还嫌弃未婚夫太过拘谨,等他不拘谨自己羞得跟什么似的。
  他动作很轻,她被擦得有些痒,不禁动了动腿。
  “疼?”
  “不,不疼的。”晏姝回答。
  只是有点痒呀。
  他的支撑就像一座岛,把浮浮沉沉的思绪支起来。
  刚刚打过电话的是她的发小,从小到大一起玩闹,一起不务正业。
  这么大的人了什么都喜欢玩,最近还喜欢上乐器,就是不把心思放在家里的公司上。
  这点和她很像,明明家里没有其他人可以依仗,她却一点都不想学生意经。
  和眼前的人完全相反,他好像总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并且行动力极强地去做。
  他比她大上几岁,性格沉稳很多。
  晏姝抱着抱枕,拄着下巴观察他。
  为了方便给她上药,他这会把手腕的衣袖轻轻挽起些,露出精瘦的手肘,皮肤下是青色的血管,
  随着动作,能看到他小臂结实的线条。
  认真地一点点擦拭着她的伤口。
  眉眼深邃,薄唇紧抿。
  妈妈说过,这样长相的男人多半深情。
  浑身上下是成熟的气息,她觉得安心和踏实。
  像是大提琴深沉安稳的旋律。
  晏姝轻轻喊他:“傅野。”
  傅野没抬头,简单应了声。
  晏姝笑了笑,又说:“你长得可真好看。”
  “……”
  “哎呦!你轻点呀!”晏姝缩了缩腿,撇嘴说:“真不禁夸。”
  “……”
  小猫觉得热闹,也跳上沙发,一步步好奇地挪到傅野和晏姝中间蹲下来。
  老管家在一旁清理着傅野拆开的药剂包装盒。
  晏姝把小猫单手揽住,骄傲地和他说:"还没介绍过,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她父母分别是一只白色田园猫和布偶猫。”晏姝拎起小猫的一只爪子和傅野打招呼:"她可聪明了,会自己开窗户、还会开抽屉!是一只全能猫猫!"
  "会抓松鼠吗?"傅野突然出声。
  “松鼠?”晏姝愣了下:“松鼠应该会的吧?猫咪不是都会抓老鼠的吗?松鼠也是鼠类!我相信她一定会抓松鼠的!”
  傅野一边像青紫成一片的皮肤涂药,一边淡声说:“那看来比你聪明。”
  “……”
  “我……我……怎么不如它聪明了!”
  傅野抬眸,看了她一眼。
  晏姝支吾两句,不说话了。
  她这条腿就是那天晚上捉松鼠,才搞成这样。
  松鼠没抓到,自己结结实实摔了跤。
  她气得鼓了鼓腮帮子,可他还偏偏没说错。
  刚刚那点点惆怅,到这会一点都不见了。
  一帮跟着收拾茶几的老管家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她又盯着看了会傅野的动作,小声问:"我给猫取了个名字,叫楚楚,可以吗?”
  “随便。”
  “真的可以吗?我还担心会撞了你的名讳。”晏姝又和他确认一遍。
  “我的名讳?”傅野愣了下。
  “李爷爷和我说的,"晏姝指了指茶几旁的老管家:“他说你按家谱的话应该是楚字辈,是还没出生就定好的名字。是这样吧?李爷爷。”
  老管家脸登时变白,慌张摆摆手:“是我多嘴了。”
  "啊?这个不能提的吗?“晏姝看着反常的老管家紧张地问,她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这:“是我非要问的,你别难为他。”
  傅野把最后一支药水上好,涂了层凝胶,看着那小猫无所谓地说:“随便叫什么。”
  “所以,这个名字你同意啦?!”晏姝一边把裙边放下来一边高兴地问他。
  “嗯。”
  “其实,叫这个名字我还有点私心。”晏姝不好意思地舔舔唇:“你那个朋友总这么喊你,我不高兴。以后这个名,就是我家小猫的了。”
  晏姝拎起猫向他面前举了举,孩子气地说:“楚楚,下次那个姐姐再来你把她吓跑好不好?”
  小猫一声喵叫都没答。
  晏姝把猫放在膝盖上又问一遍:“楚楚,等她来了你把爸爸救走好不好?”
  小猫懒洋洋地趴在膝盖上,一点面子都不给。
  晏姝把猫咪放到一边,轻轻晃了晃傅野的胳膊:“那这位楚楚,你离那个女孩子远点好不好?”
  “……”
 
 
第24章 细密的吻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一道影。
  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橙子味, 是她身上的体香。
  她朝他怀里蹭了蹭,发梢拂过脸庞撩起一阵钻心的痒。
  细细密密的啄吻,像雨水滴在溪上溅起的涟漪。
  一圈一圈荡开。
  池底的深处,游过条游鱼。
  打着旋向更深处游去。
  他叹息声, 用手抚了下她的脑袋。
  她害羞地朝他怀里钻了钻。
  忽然被咬住脖颈, 滚烫的呼吸喷落在颈旁。
  那咬噬却更加用力,带来尖尖的疼痛。
  傅野睁眼, 一切原是场梦境。
  那只调皮的小猫正在他枕头边嬉闹。
  时不时从他胸口踏过去, 又到头边拍一下。
  他揉了下后脖颈, 翻身起来冲了凉。
  随意披了件睡袍就开了门,隔壁的门仿佛感应到这动静,立刻拉开一条缝。
  晏姝站在眼前, 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和他打招呼:“早。”
  傅野微微颔首, 心里想的却是以后要在书房里也建一个盥洗室。
  这样昨晚也就不会从四楼的浴室玻璃窗外, 看到那节细腰。
  昨晚给她上了药, 天色已经不早。
  本来有半夜在书房处理公事的习惯, 可现在那房间已经被人占了山头。
  他没管老管家对“楚楚”这个名的笑,起身折回房间。
  他的卧室里也有一张两米长办公桌。
  “你要睡觉了呀?”晏姝也跟着起来,她看看表好奇地问:“你怎么睡这么早?”
  还没等傅野回答, 晏姝就自问自答:“哦, 你身体不好。”
  “……”他没和她计较,从沙发上拎起外套。
  池铮说, 贺南初那边的公司有初步的合作意愿, 发来一份资料让他先过目。
  早在十来天前,贺南初就通过媒体造势,要把陆城作为卫星城铺就自己商业蓝图。
  那会他还在考虑贺南初会从哪里下手, 是和银笙合作亦或是在找一家。
  他没想到,他是胆子大到要和自己合作。
  既然这样,傅野大概知道贺南初打的什么算盘,大概是已经发现了他那个好好“准妹夫”的秘密。
  和他的合作,要么是为了日后精准打压“准妹夫”,亦或是打压他自己。
  这全凭那个钦定的“天之骄子”如何在晏家表现。
  是敌是友尚未可知,这是烫手的山芋。
  搞不好是引敌入城,注定一场鱼死网破。
  贺南初喜欢挑战,偏他也喜欢。
  晏姝哪里知道他心里这些想法,打了个哈欠跟着说:“那我也要去睡觉,明天早上银笙陈老板约我面谈,要起早呢。”
  她跟在傅野后面到了四楼,一边向上走一边说:“我们两个房间离得好近,这样真好,我终于能睡一个好觉。”
  “你不知道,我在楼下觉都睡不囫囵。一丁点风吹草动就醒了。你们家佣人太多,我担心他们跑下去,我可害怕了。”晏姝想到这,瞪圆眼睛谴责他:“我刚住你家那晚,你们竟然在我头上蹦迪!”
  傅野闻言,舒展刚刚蹙紧的眉。
  也是,他也知道楼下那间工作室自从母亲弃用以后,便疏于打理,设施也都是好多年前的摆设。
  只是设备他常常换新,想着什么时候,她能再拾起这个爱好,别总围在一个无所谓的人边上。
  很多年前的隔音技术并不比现在,尽管墙壁里都是垫了隔音泡沫,收音效果也很一般。
  也难怪,他前几天和朋友聚会的时候吵到她。
  所以,她干脆直接爬起来去楼上偷食。
  “现在好啦,我终于在你家有个落脚地。”晏姝撇嘴:“我真是史上最惨的落魄未婚妻。”
  傅野听着她絮絮叨叨,嘴角弯了弯。
  一间书房,便能让她如此满足。
  可他哪里知道,晏姝惦记上他那间房。
  傅野顺手推开卧室门那刻,晏姝的眼睛就亮了。
  他的卧室足足比她的那间大了三四倍。
  开门那刻,壁灯受到感应通了电,房间瞬时灯火通明。
  淡灰色地毯纹理细腻、平整洁净。
  哪怕是站在门口,晏姝也一眼望到落地窗外的江景。
  这么宏伟浩瀚的江,她很少能从房子里看到。
  晏姝往门口凑了凑。
  傅野一向知道她胆子大,生怕她冒出什么要钻进来住的想法,他伸出胳膊拦住她。
  “干什么?”
  “我……我就欣赏欣赏。”晏姝望着江边露出渴望的神情。
  这要是能在这景色旁创作,她一晚上便能编出一曲蓝色多瑙河。
  “你房里也有。”傅野的手没松开。
  “真的嘛?”晏姝将信将疑地回头,看了看自己那间书房。
  今早她可并未瞧见什么江景。
  哦,她今早没拉窗帘。
  “那我去看看。”晏姝三步两步跑回自己的房间。
  房间已经被人打扫过,窗帘也被人拉开,用天蓝色带穗子的绑带系住。
  她趴到窗边朝外望,还真有江景。
  只是这窗比傅野那间小了些。
  她朝着窗外望了会,脑子里勾勒出对未来的蓝图。
  本来和妈妈商量好的,未婚夫家生意一向平庸没什么起色,远比不上他们晏家。
  等未婚夫上门后,妈妈会好好和他谈谈,问问他愿不愿意留在池泽市,留在晏家。
  跟着贺南初学学生意,帮着打点晏氏集团上下。
  这会她望着江景变了心。
  池泽市人文景色更胜,有些古宅古建筑。
  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
  可自然风光一般要到郊区才能看见。
  这点就不如陆城,在市里也能看到这么美的景色。
  那天山顶的朝阳也让她震撼不已。
  她一个搞音乐的,在哪上班都可以。
  傅野现在家里的生意做得也很出色,他要是不愿意一直留在池泽市,她会和他一起再想想办法。
  毕竟,她超喜欢这面能看到整个江景的落地窗。
  晏姝看了一会风景,觉得有点困倦,她在房间转了圈,没找到浴室。
  也是,谁家会在书房修一间浴室呢。
  她想了下,出门左转去敲傅野的门。
  房门很快便被敲开。
  “什么事?”
  晏姝有点难为情地问:“四楼还有浴室吗?”
  虽然知道楼下工作室有,可她并不想一路头发滴着水地走回来。
  四楼很多房间都闭着门,兴许里面能有间浴室。
  傅野回眸看了眼自己房间的浴室,又扫了眼晏姝。
  她那件睡衣松松垮垮罩在身上,荷叶边领口露出一对精致锁骨。
  没有衣服遮蔽的颈部皮肤白皙,高盘的丸子头落下几根碎发。
  睡裙长度不短,却刚好露出莹白的小腿和小巧的脚腕。
  这话要不是暗示,她就是根本还什么都不懂。
  可就她这种逗两句就能脸红的样子,她能懂什么?
  晏姝看着傅野的眼神暗了暗,越过她走到卧室门口,朝右边指了下:“那间,里面有浴室。”
  晏姝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击节叫好,她就知道这么空的四楼怎么会没有公用浴室。
  她开心地道了谢,推门进了那间浴室。
  傅野想,他就不该去书房拿材料。
  通往书房没几步远的路,却要经过那间长久空下的房。
  他母亲自诩是名艺术家,在这栋房子装修的时候就混入了自己的设计。
  比如那间房子私密性并不怎么样。
  墙壁钳着一片片磨砂玻璃,说是点缀也是窥探一切的秘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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