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女配踹了逃婚新郎——粉桔
时间:2021-06-08 09:18:08

  莫谨:“她自己愿意跳这个坑就跳吧。”
  他手不安分的在她腰上摩挲,捏着拉链一头把玩,“拔草除根也挺好,我们去南方过年吧?”
  “好呀,去个暖和点的地方吧,想看看绿油油的叶子,雪都看腻了。”
  “我来安排。”他道。
  车门打开,雨丝斜斜吹进来,飒飒寒风裹着寒气从衣领子里,袖口漫天灌进身体。
  莫谨撑开一柄宽大的黑伞,微微侧身,挡去大半寒风,搂着她下车,往大门去。
  雨珠顺着伞骨水幕一般往下流淌,没进黑色的大衣,氤湿一片。
  两人拾级而上,走到廊下,推开门。
  他放下伞,胳膊一带,她稳稳落在玄关小沙发上。
  莫谨弯腰,给她脱了高跟鞋,又抱起她往沙发去。
  “不开灯吗?”她勾着他的脖子问。
  “不开。”他腿长,几步路,已经把她放到沙发。
  家里的地暖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这里温暖如春。
  一道明亮的闪电闪过,一刹那间,屋子里亮如白昼。
  阮夏清晰的看见,他漆黑的眸子里,浓浓的欲,色,下颚崩成硬朗的线条,喉头上下滚动,手指一拨,衬衫扣拧开。
  精壮的胸膛,健硕的肌肉,散发出浓浓的男人气息。
  人人都说,三十岁以后的男人体,体力会下降。
  在他这,完全不成立。
  他像一头永不知疲倦的野兽,凶猛,有力。
  和他白日里的斯文,温柔不同,很有点斯文败类的样子,被他抓过的地方,常常整片都是红的。
  男人在这种事上头,总是热衷于探索,创新的。
  和刚开始的急切不同,如今的他技巧十足,一双柔软的舌便能撩的她身体轻颤,软的没有一丝力气,朝他渴求。
  自他们成婚之后,莫谨便让管家,保姆全部搬到后面次栋,晚上八点之后,不可以到这边来。
  一阵窸窣的金属落地声之后,他俯身压下去。
  暴雨敲打在玻璃窗,廊下,白玉兰在寒风里招摇,抖出浅浅波纹,挂着莹莹露珠,悄然绽放。
  *
  莫涵成婚前一夜。
  皇朝最大的包厢里,灯球闪耀,五光十色的灯光流动。
  舞池中央,男男女女水蛇一般粘在一起,衣香鬓影,酒杯碰撞。
  时坤左边是一位十八线小明星,穿的相当省布料。
  时坤嘴角斜斜刁一支粗,大雪茄,猩红色的光点闪耀,袅袅白烟云山雾绕。
  时坤搂着莫涵的肩膀,嘴角擒着得意的笑,“兄弟,明儿你就结婚了,我这场子安排的怎么样?”
  莫涵指腹亦松松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笑道:“挺大,时总费心了。”
  时坤转头,睨一眼身旁的小明星,道:“过去,陪陪我这兄弟。”
  莫涵手搭上时坤肩膀,“不用,你自己留着用吧。”
  时坤靠近他耳边,不屑道:“人生在世,不就是图个快活吗。咱们这样的身家,你还真要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你傻不傻?家里的就是摆给外人看的。”
  “尝两次你就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滋味,刺激。”
  小明星起身,围着茶几走一圈,半跪到莫涵脚边,三片布料下,沟,淡,粉呼之欲出。
  莫涵并没正眼看过她,此时,掀起眼帘看过去,这才发现:
  这女人,和阮夏的脸部轮廓有三分相似。
  那双眼睛,出戏。
  带着轻薄的美瞳,却不及阮夏那双眼睛明亮。
  她拽着莫涵的衣袖,娇娇喊,“哥哥。”
  灯球流转到另一边,她三分相似的脸隐进黑暗,只模糊看的清轮廓。
  娇娇的声音传进耳里,一瞬间,莫涵有些恍惚。
  手捏上她下巴,抬起她脸,“你再喊一声。”
  *
  华丽的办公室里,顾祁被微微靠在椅背,眯眼看向对面的人。
  “莫太太今天所为何来?”
  阮夏灿然一笑,地上一支手表,“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
  顾祁拧眉,前日里还说自己穷,连27块钱的面条钱也要省,现在一出手就是百万名表。
  这三天,每天准时三条微信:
  早安,记得吃早餐;
  午安,午餐愉快;
  晚安,Sweet dream.
  他警铃大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还是直说你想做什么吧?”
  “很简单,”阮夏掏出一瓶红酒,“天字包房,想办法让莫涵喝下去。”
  顾祁拧眉,“你不会是想直接毒死莫涵吧?时坤可也在呢,我可不想担人命。”
  阮夏笑道:“他就是想被毒死,我还嫌沾人命惹麻烦呢。”
  顾祁:“那俩人都不是蠢人,你知道的,世间事,只要做了就有痕迹,有痕迹就有被查出来的风险,就算查不出来,有了疑虑,关系就有裂痕。”
  阮夏又掏出一张卡,“这里面有十万,这是我买通服务员的钱,可以查到我头上。”
  顾祁微微笑着摇头,“你和莫谨还真是……天生一对啊。”
  设了局坑人,还要让本人知道。
  传说中的恨的牙痒痒,却没有丝毫办法,大概就是这种。
  她把莫涵看的透透的,踩着他的底线反复横跳。
  谁不得疯?
  好歹曾经用命爱过的人。
  这一刻,脸上云淡分清,出手就是往人心窝上扎。
  他脸上露出一丝悲悯,“我忽然有点同情莫涵。”
  惹上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阮夏懒懒椅在椅背上,椅子轻轻晃动,一张脸,精致美丽。
  甚至因为年轻,富含胶原蛋白,给人一种无害的感觉。
  这个女人的狠厉,生平罕见,让人心惊。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顾祁就是觉得,她这蛇蝎心肠,美的不可方物,能睥睨天下男人。
  如果,
  如果那个傻丫头能有她一半的干脆利落……
  不能想。
  一想,心像被撕裂成两瓣。
  他拨通内线,不一会,进来一个服务员,单看衣服,只是普通的服务员,但是看她脸上的沉静,洞悉一切的眼神,这位觉得对顾祁心腹级的员工。
  她听了任务,什么都没说,拿了红酒恭敬的退下去。
  顾祁道:“你这表拿回去吧,我不需要。”
  “我是真心送的,你要是用不上就奖励给员工,或者丢了也行。”阮夏幽幽道:“你要是过意不去,可以让人上个果盘端进来。”
  顾祁嘴角微抽,“你赖在这,是怕我诓你,还是怕服务员不尽心?”
  阮夏摇头:“都不是,只是想亲自检验一下成果。”
  不一会,有服务员端上一份精致的茶点,豌豆黄,酸酸脆脆的山楂果,精致的丹麦酥,五层口感的甜点。
  阮夏慢悠悠吃着。
  *
  月亮隐去,阳光升起又落下。
  鲸市一座著名的五星级酒店里,再次把本市的富豪集齐。
  西装革履的精英,老总,打扮精致的贵妇,慢慢进入华丽的酒店内场。
  虽然比不上阮夏和莫谨的婚礼隆重,这婚礼也是极隆重的了。
  休息室里,许娇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她电话已经拨出了N遍,就是联系不上莫涵人。
  精致的婚纱都盖不住她脸上的交集。
  白粟很是瞧不上她的慌乱,一点担当都没有。
  如果不是她越发管不住莫涵,她死都不想要这样的儿媳妇。
  道:“慌什么,阿涵不是小孩子了,他早上发了信息,公司事情处理好就来,一定会准时来的,我们先去门口迎宾,和客人解释一下。”
  这两个月以来,许娇天天被白粟刁难,已经习惯了她的霸道,听从她的吩咐。
  她咬唇压下心里的慌乱,跟着白粟出休息室,站到门口迎宾。
  眼看着宾客都要到齐了,原本定的婚礼时间都要开始了,许娇是真的慌了。
  会场里面的嘉宾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白粟没办法,只好带着许娇又进到会场里面,找借口掩饰。
  “莫总。”
  一道热情的迎接声传过来,白粟和许娇一喜,转头向门口看去,只见:
  水晶灯下,款款而来的一对璧人,像从画上走出来。
  莫谨一身高定西装,风采卓然,肩宽腰窄,笔直的西装裤勾勒出修长的长腿,一只手臂挽着一支莹白玉手,无名指上,上亿的粉钻音闪着莹光,淡粉的指甲修的圆圆的。
  阮夏一身红色修身及膝裙,一双玉腿又白又细,缓缓移动,微微内扣的短发弯在白白的颈子,一张脸,明艳如清晨挂着露珠的玫瑰。
  他们俩一入会场,所有宾客,不管男女,全部起身,争相和他们问好:
  “莫总好。”
  “莫太太好。”
  ……
  问好声此起彼伏,堪比领导视察,两人被人群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俨然成了他们夫妻二人的主场。
  许娇的脸刷的难堪起来。
  指甲狠狠刮着掌心。
  时间一点点流逝,她急躁的看向门口,始终不见莫涵的身影。
 
 
第42章 
  “哥哥。”
  女子抬起头看向莫涵, 娇娇喊。
  灯球流转的蓝色灯光照过来,她眼睛里的谄媚,讨好一一照出来。
  莫涵心里泛起一股恶心, 厌恶。
  这两个字--她不配叫。
  他用力一甩,冷冷道:“你不配, 滚。”
  女子整个人像猫狗一样被甩到地上,难堪极了,脸上挂不住, 嘤嘤哭着跑出去。
  时坤酒杯碰上莫涵酒杯,道:“玩玩而已, 何必那么认真,人生在世,不就图个快活吗?这么严肃干嘛。”
  莫涵眼睛暗下去:快活?
  自嘲一笑, 仰头,一杯酒喝下去。
  震破耳膜的音乐,碰撞的酒杯, 红男绿女,歪七扭八, 沉浸在一场极致的狂欢。
  没人注意道,包厢门从里面被打开, 角落里的服务员偷偷溜出去, 换了个人进来, 手里还多了一瓶红酒。
  喉头汩汩滚动, 又一杯饮尽,白色的玻璃杯磕在黑色大理石茶几。
  红色的葡萄酒,白色的雪碧缓缓沿着杯壁注入,再加上两粒冰块, 气泡汩汩冒出来。
  “怎么换红酒了?”
  莫涵看向服务员问。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眼神涣散,舌头轻微打结,脑袋晕乎乎的。
  “红酒有助睡眠,时总特意给您点的。”
  黑暗处,服务员一边倒着酒,一边道。
  莫涵望过去,舞池中央,时坤贴着一个美女,不停的扭动臀部,像只手指爪子挥舞,像个移动的螃蟹。
  要是再多两只爪子就更像了。
  他不屑的哼哼两声,端起红酒一饮而尽。
  眼皮像是千斤重,不停的往一起粘,最后的画面里,模糊看到一张向下看的脸。
  眼睛跟刚洗过的葡萄是的,黑,亮。
  怎么那么像那个人的眼睛呢?
  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他竭力想掀开眼皮,却重重合上。
  阮夏尖尖的高跟鞋脚尖踢了踢莫涵,他完全没反应。
  旁边,红酒瓶已经见底。
  “他喝了多少?”阮夏问服务员。
  服务员:“大半瓶,另外一小半是时总喝的。”
  沙发另一头,时坤上半身在沙发,下半身在地上。
  阮夏高跟鞋鞋跟狠狠踩上时坤的腿,又踹了两脚。
  顾祁背过身,捂嘴笑了笑。
  时坤睡的跟死猪一样,哼哼两声,连眼皮都没抬。
  阮夏从莫涵口袋里掏出手机,手 指掀开他眼皮,解锁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设定了发送时间给白粟。
  阮夏又把手机递给服务员,“你拿着玩,手机电量耗光了再送回来,任何人打电话不要接,”又拿出一张卡,“这里面是十万,密码是三个九三个六,这个人找上你的时候,你可以把我供出来。”
  原本面无表情的服务员,唇角露出笑意,欣喜接过:“好的,就让他们睡在这里吗?”
  阮夏点头:“是的。”
  “什么感受?”
  出了包厢,顾祁问阮夏。
  阮夏外头看向顾祁,“开心,高兴,得意,畅快,反正没有一个词能准确的形容我现在的感受。”
  她墨色一样的眸子,闪着bling bling的光,水晶灯在她皎洁的脸渡上一层如银轻纱。
  顾祁眼睛移开一会,又看回来,“要不要喝两杯?我看你这兴奋劲,回去也睡不着。”
  “不会啊。”阮夏摇头:“我有身为绝世美女的自觉,要保持吹弹可破的皮肤,不熬夜是原则问题。”
  顾祁:“……”
  这脸皮--绝了!
  “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谦虚的。”
  阮夏:“不过分谦虚也是一种美德,好了,你可以送我回家了。”
  顾祁似笑非笑:“我好荣幸啊!”
  阮夏:“你不是荣幸,应该是庆幸。”
  一瞬间,气氛有些尴尬。
  顾祁下颚崩成一条笔直的线,默了默,淡道:“走吧。”
  车灯桶开一路夜色。
  夜空墨蓝沉沉,一轮圆月挂在中央,浮云缓缓流动。
  山尖成波状绵延,似海浪翻飞。
  昏黄的路灯闪在薄雾中。
  “谢了,再见。”
  莫家别墅门口,阮夏解开安全带,指尖推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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