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红唇勾起来,“哥哥,我穿成这样漂亮吗?”
莫谨气的不想理她。
虽然现代社会开放,阮夏的这款高定礼服的轻薄程度只能算是中等。
但莫谨骨子里有传统男人的保守,占有欲。
他就是舍不得她漂亮的身体被别的男人看去,哪怕只是背和腰。
只想自己一人独享。
“刚刚哥哥还说我什么样你凑喜欢的,可不能食言,” 阮夏揽着他胳膊,“走啦,我们去拍照了。”
莫谨不想让别人轻慢阮夏,无奈,决定先配合她,等晚上回家好好跟她定规矩。
阮夏和莫谨拍好照准备往里头进,听见后面一阵骚动,转头看过去,原来是莫涵和许娇。
许娇一改往日风格,穿的比她还清凉。
可惜,她找的造型师太差,把性感穿成了下,流。
阮夏是那种男人,女人看了,都会觉得,哇,这俱身体太美了,惹人羡慕,是很高级的性感。
许娇的就是那种很风尘的性感,低级的很。
一进入宴会内部,不出意外的,所有人都看过来。
尤其是阮夏今天的穿着,艳压群芳,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
宋踌端着酒杯过来,眼里都是惊艳,“夏夏今天好漂亮。”
莫谨无声把阮夏搂在怀里,道:“我妻子难道不是一直都很漂亮吗?”
宋踌笑,“是啊,一直都很漂亮。”
阮夏和宋踌打招呼,下巴指了一下不远处一个高挑的美女,道:“姜家最小的幼女姜梨,上次跟你提过的,在国外念书的那个,你觉得怎么样?合适了介绍你们认识。”
宋踌噎了噎,只好道:“好啊。”
宋踌跟着两人一起走过去,阮夏相互做了个介绍,离开。
莫谨也不应酬了,虽然不怎么和阮夏说话,却也站在她身边不走。
有想来邀请阮夏跳舞的男士,莫谨差点拿眼神杀死人,自己搂着阮夏跳个不停,又不和阮夏交流。
连着跳了三曲,阮夏不跳了,坐到旁边吃点心,宋踌端着酒杯过来,很绅士的问,“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莫谨眼刀杀过来,“不能。”
“好呀。”阮夏道。
阮夏斜一眼莫谨,手放进宋踌掌心。
宋踌朝莫谨微微颔首,两人进了舞池中央。
莫谨气呼呼的看着俩人,几分钟的一支曲子,他觉得时间过的特别的慢。
一曲结束,他干脆结束了酒宴,拉着阮夏回家。
*
有钱人其实是很现实的,这种场合,谁都不想做无效社交,只想把心思放在对自己有利的人身上。
许娇和莫涵现在是全国人的笑话,又没有资产。
莫涵还好,毕竟他是男人,又善于应酬。
许娇就惨了,宴会上,根本没有一个人搭理她,她精心挑的礼服,打扮的妆容没有任何人欣赏。
“那个莫涵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个许娇比阮夏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吧。”
“是啊,就是只山鸡,你买看她那衣服,造型,天啊,土不土啊。”
“你说她怎么有脸来的?昨天莫涵都没出席婚礼,她还好意思穿这么高调来?”
几个阔太太对着厕所的镜子一边补妆一边议论。
时而一起讽刺爆笑。
旁边厕所里,许娇脸上都是泪,指甲狠狠抠着手心。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插在心上。
*
莫谨下车,破天荒的没有等阮夏,自己率先进屋。
阮夏撇嘴,故意落后一步,一直脚踩在入门的台阶上,轻哼一声,做了个崴脚的姿势。
“哪里疼?”
莫谨回身抱住她,半蹲下来看她腿。
阮夏顺势勾住他脖子,“你不生气了?”
莫谨下了决心要管住她穿衣服的事,脸蹦起来,“你说呢?”
阮夏一点也不恼,腿朝上一抬,勾上他腰,笑盈盈道:“我好喜欢哥哥吃醋的样子呢。”
莫谨别开脸:“你少来哄我,我绝不可能同意你再穿这种衣服,以后每天穿什么衣服必须给我报备,还有,我也不喜欢你和别人跳舞。”
“那只是正常交际好吗。”阮夏捏起他下巴,强迫莫谨和自己对视,问:“哥哥,我穿这样好看吗?”
莫谨说不出违心的话:“好看,人间尤物大概就是你这样吧。”
宴会上,不管男女,都会下意识看向阮夏。
她碾压全场。
女人艳羡她的身材,容貌。
男人看向她的目光惊艳,沉迷。
她是一朵真正惊艳了鲸市的红色玫瑰。
阮夏:“这样的人间尤物专属你一人,哥哥不开心吗?”
莫谨:“你别偷换概念。”
她磨砂红唇在他唇上如蜻蜓划过,道:“哥哥,你是这世上无与伦比的存在。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世界上,只有我能配的上你。”
“我就是要让所有男人都羡慕你,羡慕你捡到的不是别人不要的烂花,是他们求之不得的梦中情人。”
“我还要让所有偷偷喜欢你的女人明白,我是她们永远都够不上的存在。”
莫谨唇张开,阮夏食指按住,唇靠近他眼睛,吐气如兰,“不要说你不在意,我在意,我爱上了你,就想给你最好的。”
“哥哥,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喜欢你对我着迷的样子,所以,我想让你见识到最迷人的一面,我要天天给你惊喜,让你永远为我提心吊胆,永远痴迷不倦呢。”
莫谨粗暴把她抵到墙上,喘·息粗·重,声音暗哑,道:“你真是个妖精--”
“勾人心,要人命。”
他爆裂的吻上她。
第44章
清早, 阮夏的电话“嘀嘀”响起来,她勉强掀起一只眼皮,是姜梨。
“快帮我探一探, 宋踌对我有没有那个意思。”
阮夏有一点意外,姜梨是很傲娇的那种人, 很少有男人能入她的眼。
现在居然这么主动。
看来是对宋踌非常满意。
阮夏立刻拨通了宋踌的电话。
“怎么样,佳人满意否?”
宋踌正在厨房做早餐,听见电话里传来的声音, 弯唇,笑道:“她很好, 就是缺了点心动的感觉。”
阮夏撇嘴,“那可难为我了,这种要求最玄幻了, 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样的能让你心动。”
宋踌叹了一口气,淡道:“我暂时也不清楚。”
阮夏听见电话里有油滋啦的生意,阮夏问, “你不会是在做饭吧?”
宋踌:“是啊,煎一点口蘑, 馒头片,油麦菜, 还有烤红薯。”
阮夏还挺意外, “你不用保姆吗?”
宋踌:“要过年了, 谁都想和家人在一起, 我就给保姆放假了,你呢?怎么过年?”
阮夏:“去国外暖和一点的地方过年,一会就走了。”
“醒了?”
卧室门被推开,莫谨进来。
阮夏眼睛看向他, 回宋踌话,“我不跟你说了,要起床了。”
电话里有嘟的忙音传来,宋踌看向屏幕眼眸暗下去。
把饭端到桌上,吃了几块红薯,几个口蘑撩了筷子。
起身走到书房,打开电脑邮件,点开--
是一份莫氏的现有资产评估报告。
鼠标缓缓现下移动,宋踌眉拧成川字。
*
“小懒猪。”
莫谨一边给阮夏穿衣服,袜子,一边笑她。
阮夏哼哼,“我才不懒,明明是你这个罪魁祸首好吧。”
她攀上他脖子,直到被抱到盥洗台前才下地。
洗漱好,斟酌了一下用词,还是温婉告诉了姜梨。
她隐约听见电话另一端有轻微抽鼻子的声音。
小脸跨下来,叹道,“我还真是没做媒人的天分啊,上来就这么失败。”
莫谨喂她一勺子燕窝,“别难过,你只管介绍他们认识,还能包他们成婚生子吗?”
阮夏点头,“也是。”
节子噌的扒上阮夏的腿,尾巴灵动的翘着,喵呜喵呜叫唤,一双蓝眼睛闪着bling bling的光。
是萌化人心的小模样。
阮夏微微失落的心瞬间被治愈,抱到怀里把玩。
“哥哥,我能不能把节子留下来?舍不得还给霍恺了。”
莫谨笑道:“霍恺本来也没养多久,早就不要了,我们留着吧。”
*
飞机穿过云层往下降落,透过窗舷,整个岛的风景呈现在眼前。
千璃岛的四周,一望无际的浅蓝色海平面上,薄金般的阳光撒下来,海风一吹,卷卷蓝色涟漪如浮动的光点满世界跑,海鸥盘旋,粉色的沙滩梦幻的像童话里的配图。
棕榈树的叶子又长又大,耸入天边的云朵,白色的别墅矗立在小岛中央。
“喜欢这个礼物吗?”
莫谨从背后抱住阮夏,下巴搁在她肩头,眼睛微微眯起来看向下面。
“礼物?”阮夏微微转头,看向莫谨。
莫谨笑,“嗯,我把这个岛买下来了,你什么时候想玩我们就过来。”
阮夏惊讶,他居然买了一座岛?
歪头吻他的唇,“我太喜欢了。”
飞机在别墅的顶层停下。
下了飞机,咸湿的海风迎面柔柔吹过来,发丝如海藻般浮动。
“只有几个女保姆,他们都住在后面次栋,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两人边往楼下去,莫谨边介绍这边的情况。
阮夏参观完房间,把莫谨推到门外,“我要换泳衣了。”
莫谨手抵在下巴,“你哪我没看过?还要避我?”
阮夏继续抵着他后背往外推,“反正不行。”
莫谨无奈,三两下去旁边衣帽间换了衣服出来。
又等了一小会,卧室门被打开,阮夏穿一身糖果色,三点式比基尼出来。
细细的肩带挂了两片布料,遮着胸,乳,波浅浅晃动,往下,深深的腰窝,小腹,长腿,欺霜赛雪的白。
莫谨喉头滚动了一下,觉得有点燥热。
专家说,爱情的保鲜期只有21天。
男女之间,一旦相处久了,就会归于平淡,变成亲情。
莫谨觉得这话纯属扯淡。
这俱身体已经要了很多次,可总也吃不够。
她在床上很大胆,总能很好的迎合他,特别合拍。
他感觉自己和她的每一天,每一次都新鲜刺激。
她像一坛老酒,时间越久,香味越醇厚。
也像罂·粟,让人一次比一次上头。
他忽然庆幸,买了这岛。
阮夏笑眯眯走到他面前,脚尖踮起来转一圈,“好看吗?”
莫谨抱住她,温热的手掌贴上她腰肢,“迷人死了。”
阮夏脸贴着莫谨的脖子,身体老靠着他,“今天我是你的情人。”
“为什么是情人?”
“因为别的成功男人不仅有老婆,还有情人。”
“我不想你有别的女人,但也不想你比别的男人少了刺激,所以呢,我既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情人,我能抵的上两个人吗?”
“你这是什么歪理。” 莫谨笑,“再没有比你更撩人的情人了。”
他手指勾上纤细的带子,把人抱回卧室。
云散雨收,两人出门到海边玩。
两人在海里游了一会,又穿上潜水服潜道道海底玩,还抓了很多生蚝,漂亮的贝壳。
并肩躺在沙滩上欣赏晚霞。
除夕夜。
莫家别墅。
餐桌上摆满了一桌子精致的菜肴,白粟沉着脸坐在主位,筷子拨弄着米饭,不见放进嘴里。
原本保养得宜的脸上,眼角细细的皱纹恒生,眉间被浓浓的郁色笼罩,唇向下瞥着。
“妈。”
白粟抬头,掀起眼皮看向莫涵,又向他身后看了看,冷淡道:“你那爱妻呢?怎么不和她一起过年,跑我这干嘛?”
莫涵脸僵了一下,管家上来打圆场,“二少爷快坐。”
莫涵坐下,倒上一杯酒,端起来道:“妈,以前是我不懂事,我和许娇说明白了,我和她离婚,等过一段时间,这件事过去了,就去办手续。”
白粟戳着米饭的筷子顿住,有透明的水渍坠在里面。
已经成了那么多人的笑话,现在离又有什么用。
她筷子豁的摔在桌子上,“以前跟你说死了你也不听,你要是早听我的,也不至于成这样。”
莫涵,“哎,妈,以后只有我们俩。”
莫涵拿起筷子放进白粟手里,“妈,今天除夕,你好好吃饭。”
白粟默了默,握紧筷子吃饭。
两人没有再说话,偌大的别墅安静的落针可闻。
以往的除夕,莫家总是和阮家一起过的,格外喧闹。
电视台会播放春晚。
他会和阮夏一起放烟花,一起玩游戏比赛,赢了她会高兴的蹦起来,输了会耍赖。
还不停的支使他,“涵哥哥,我要吃板栗,快给我剥。”
“给我剥个指橙。”
他们两个人你追我赶的,晃动在这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有时候秦天也来他们家一起过年,那就更热闹了。
莫涵揉了揉眼睛,扫一遍屋子,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