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女配踹了逃婚新郎——粉桔
时间:2021-06-08 09:18:08

  看到阮夏,接颔首恭敬打招呼。
  阮夏频频微微点头。
  挂在脖子上的门禁卡一刷,总裁办的办公室门打开。
  “白姨,这边坐吧。”阮夏朝沙发出领。
  白粟打量了一下,整个办公室三面采光,视觉开阔,设计新潮,细节处处舒适。
  桌子上的水仙挂着晶莹的水珠,淡淡清香萦绕。
  两人刚坐到沙发,生活助理已经充好了咖啡端进来。
  一切都井然有序。
  回想吉迎这大半年来傲人的履历,显然,阮夏把公司打理的很好。
  白粟一颗心揪扯成一团,涌起酸胀。
  如果自己当年没有那么多的算计,莫涵早就应该和她在一起了。
  此刻,她会像亲生女儿那样,甜甜喊她,“妈。”
  而不是此刻这样,唇角掀起淡漠的弧度,淡淡应酬。
  此刻,白粟忽然明白,自己当年真是自作聪明。
  阮明哲和盛听南都不是蠢人,恐怕他们一早就教过阮夏将来做个独立的女强人,不会丢了事业。
  她再爱莫涵,也不会不自立。
  绝不会把阮家捧到莫涵面前。
  她这商业头脑,比起莫谨都不逊色。
  她如果和莫涵在一起,两人强强联合,何愁比不上莫谨?
  自己真是眼瞎啊!
  心里后悔的要死,喉头哽了一下,低头,拧开食盒,推到阮夏面前,“我记得你小时候特别爱吃我亲手做的金鱼馄饨了,你尝一尝。”
  氤氲的水汽从不锈钢保温盒里散出来,清亮亮的汤里,碧绿细碎的小葱里,红眼睛的薄皮小馄饨游动着透明的尾巴,灵动的像真实的小金鱼。
  小时候,两家住的近,她总喜欢赖在莫家和莫涵一起玩,一天三顿饭有两顿饭都是在莫家吃的。
  白粟手巧,弄的儿童餐特别好看。
  这道虾仁小馄饨她和莫涵最喜欢。
  阮夏轻轻笑了一声,后背慵懒的靠到沙发背,“白姨,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白粟眼睛凝了一瞬,忽然跪到阮夏膝盖边,“夏夏,我是来给你认错的。”
  阮夏坐起来扶白粟,“白姨,婚礼那件事,你已经给过我赔偿了,不用这样。”
  “不是那件事,”白粟不起来,手攀着阮夏的胳膊,“其实早在你十五岁的时候,阿涵就爱上你了,当年是我骗了他。”
  阮夏疑惑的看向白粟。
  白粟道:“当年是我贪心,我不满足你爸妈总是处处把联姻的好处落实到莫谨的头上,不帮着我,我就想着,能让你爱阿涵,爱到对他言听计从,愿意把整个阮家捧给他是最好的。”
  “所以,我一边骗他,说他有一门联姻婚约,说你爸妈也只是把他当干儿子疼。”
  “我一边反复告诫他,只能把你当妹妹,一边又让他对你特别好,让你误以为他爱你,这样你永远都追着他跑。”
  “如果不是我,早在你15岁那年,莫涵可能就和你在一起了。夏夏,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你别恨阿涵了行吗?”
  “你要怪你怪我。”
  阮夏脑子蒙了一顺,眼睛认真打量起白粟。
  这些年,她也算疼自己。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都是设计。
  阮夏心里最后那点羁绊喷的断了,脸彻底冷了下来,“白姨,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你找我什么事直说吧,我很忙。”
  白粟不知道的是,阮夏其实恨莫涵的地方,从来不是他不爱她。
  那些年,她是曾经很爱他,想嫁给他。
  但是两人总是差一步到不了恋人,随着年龄的增长,阮夏已经逐渐看明白。
  她是准备学着放下的。
  真的只做兄妹的。
  所以,阮明哲要求她继续去美国念博士的时候,她答应了。
  阮夏并不恨莫涵爱别人。
  她恨的是,莫涵自己答应了要娶,却在婚礼上,在众人面前挑破这件事。
  不给她脸。
  给阮氏造成的打击。
  最恶心的是,娶了自己又对自己冷暴力,间接害死盛听南,却理直气壮。
  最后更是在自己想离开的时候,囚禁自己。
  白粟哀求的拽着阮夏的衣角,“夏夏,我求你,你收购快捷,放阿涵一马吧,你们青梅竹马这些年,你不能见死不救。”
  “白姨,我不会答应你的,别拿过去和我说事,” 阮夏豁的起身,垂下眼皮,睥睨一眼白粟,“过去我早忘了。”
  “白姨,我还有会要开,你自便。”
  白粟看着阮夏施施然远去的背影,知道自己再也说服不了她了,失魂落魄的起身。
  她走出阮夏办公室,进电梯,出电梯,一直翻动手机,想着联系人脉,看还有谁能救莫涵。
  忽然,手机里弹出一条新闻消息推送。
  她看到标题,瞳孔悠然定住:
  破题了,快捷董事莫涵缺席婚礼当天,在和亲人厮混。
  她手指停住很久,点开,看到清晰的视频,整个人轰然倒地,顺着写字楼的台阶,像个布娃娃一样滚下去。
  头撞到花坛上,龛动了几下,眼前一黑。
 
 
第53章 
  “病人原先有基础性疾病, 心情剧烈起伏,引起的脑部血压骤然增高,撑破脑部血管, 我们已经尽力了。”
  一位头发半白,穿白色长褂的医生摘下口罩, 沮丧的垂下头,“快进去见最后一面吧。”
  腿像灌了铅。
  像现在幽深的沼泽。
  每一步都寸步难行。
  白色的病床上,白粟的脸比床单更白, 虚弱的像易碎的玻璃。
  即将支离破碎。
  眼费力的撑着,却也只露出半只眼的缝隙。
  身上横七竖八的插着各种透明管子, 嘴上带着呼吸机。
  莫涵伸手握住她的手,喉头颤动,“妈。”
  白粟嘴唇费力龛动, “阿涵,”
  莫涵俯下身,耳朵靠近她嘴边, “唉,儿子在, 你说。”
  “当年是妈错了。”
  莫涵眼睛闭上,透明的水滴从眼睫坠下, 白色的被子氲湿一片。
  白粟朝阮夏费力的抬起手。
  阮夏默了默, 走到她身边, 低低喊了一声, “白姨。”
  白粟握住她的手,放到莫涵手背,“你,你, 们,和,和”
  手忽然垂下,眼皮彻底合上。
  “妈。”
  “妈。”
  ……
  莫涵摇晃白粟的身体,粗粝的声音响彻在病房。
  阮夏慢慢转身,一步一步,缓缓踱出病房。
  医院的走廊黑暗冗长。
  人影被白炽灯拉的黑长。
  鲸市是华国首都,处处繁华,不灭的霓虹将城市的夜空点亮,宛如不夜城。
  保姆车跟随如织的车流,穿过万千灯火回到了莫家。
  莫家的花园是最顶级的园艺大师亲手设计的,蜿蜒溪水流淌,岩壁水底嵌了暗绿色灯带,两岸郁郁葱葱的绿植绰约。
  常青藤缠在木制回廊顶,一串串紫色的紫藤花垂摆下来。
  紫色的郁金香,粉色的牡丹,橘黄的万寿菊,艳丽多姿的三色堇,簇簇绽放在一起。
  花海中间,有一座木制秋千。
  阮夏垂眸,修长的手指抚过粗粝的绳子,秋千。
  垂眸看了一会,转过身,弯下腿坐到秋千上。
  身体随着秋千微微摆动,垂下的白色雪纺裙摆拂过淡蓝色的桔梗花,仰向夜空的下巴欺霜赛雪的白。
  莫谨走进花园,一眼看到交织在各色鲜花中间的阮夏,捧砂一般的皎洁月光落在她脸上,像出尘的仙子。
  薄薄的眼皮微微上敛,盛满清冷的冷光,怔怔看向夜空,
  水雾一样的淡眉蹙着清浅的伤感。
  生死之事,最引人唏嘘。
  他轻轻走过去,和她并肩坐在秋千,揽过她的头放在肩膀,余音沉缓,“别难过,这是意外,和你没关系。”
  “嗯。”顿了顿,阮夏娓娓道来,“小时候,我觉得自己有两个妈妈,她对我总是有求必应,给我做很多特别好看的吃的,买许多漂亮的裙子,我做错事被我妈罚的时候,她也总护着我。”
  “两个小时之前,她和我说,那些都是假的,都是为了笼络我,让我言听计从。”
  “是不是很可笑?”
  莫谨修长的手指揽着她薄肩,“别难过,这个圈子里的人,对人好,笼络人,都是想得到更多的利。”
  她闭上眼,额头轻轻蹭着他温热的脖颈,轻轻呢喃,“哥哥,还好有你。”
  他下巴抵着她软软的发旋,头微微抬起,半轮狼牙月挂在夜空,细碎的星辰点缀。
  低低开口,“有你,我也很幸运。”
  阮夏清淡道:“我经历过的,他也尝的差不多了,两清了,我不想再知道他的事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他眼睛凝了一瞬,旋即道:“好。”
  清凉的晚风裹挟花香淡淡拂过脸庞,漾起发丝微动。
  两人静静靠着。
  *
  “嘭”一声。
  入室门从内而外被破开,原本懒散躺在沙发的许娇惊的坐起来。
  对上莫涵蕴藏着暴风骤雨的眼睛心下一咯噔。
  昨日里被掐住脖子,濒临死亡的恐惧又冒出来。
  她脖子上那青紫的,渗人的痕迹还没退。
  她感觉,莫涵这次真是来杀她的。
  谁阻止都没用。
  “你要做什么?”
  她手软脚软,屁股艰难往后挪动。
  “你说呢?”莫涵一步步朝她挪动,视线凌厉如刀锋,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疯狂。
  高大的身躯,像一座火山一样。
  他靠近一步,许娇的心就颤动一下。
  “我妈死了,你下去陪葬吧。”
  许娇瞳孔震了一下,挣扎道:“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莫涵唇阴鸷的勾向一侧,“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认为我还在乎吗?你以前不是说,你爱我入骨,我死了你也不独活吗?”
  “现在,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结实的手再次捏上她的脖子,死死摁住昨日的勒横。
  许娇手紧紧扣他的手臂挣扎,眼睛愤恨的盯着莫涵,道:“不过演戏而已,你从来没爱我我,我也从来没爱过你。”
  “你要陪葬,找你最爱的阮夏啊。”
  莫涵拧眉,“什么意思?”
  许娇:“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许娇,也不属于这里,只是灵魂被系统分派到这里,完成攻略你的任务罢了。”
  “你以为你有今天这个下场,真的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吗?”
  莫涵眸底的冰冷碎了一下。
  许娇捕捉道,继续道:“阮夏和你哥早就知道整件事,知道我对你只是演戏,你只是被系统干扰了才爱我,可是他们还是放任你娶了我。”
  “你说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他们恨不得你死,为什么你会知道我进了方智的房间?”
  “为什么会有记者闯进来?”
  “你妈的死也许也是阮夏的手笔呢。”
  许娇仰天笑起来,“莫涵,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实际上,你什么东西都给了阮夏,你跟我上床叫的都是她的名字。”
  “可是你看看她是怎么对你的?”
  “你就是个笑话,你就是个笑话。”
  “你应该让她给你陪葬啊。”
  “不可能,”莫涵吼出来,“不是这样的,你一定是在胡说八道。”
  许娇原本清丽的脸笑的扭曲,诡异,“那你去跟她对峙啊。”
  阮夏,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下一秒,许娇笑不出来了,莫涵再次捏上她的脖子。
  她四肢像个娃娃剧烈挣扎,双眼紧紧盯着莫涵的眼睛,瞳孔涣散,直到彻底没有呼吸。
  莫涵眼底的黑暗没有一丝波澜,手一松,许娇直直倒下去。
  他擦了擦手,走出屋子,关上门,进入电梯。
  小区昏黄的路灯折射出他车子流畅的线条在夜色划过。
  车子转弯驶入一条偏僻的道路,莫涵缩紧的瞳孔清晰的看见,一亮黑色的车子迎面朝他而来。
  眨眼之间,车轮擦着泊油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响在耳膜。
  莫涵的车子被车头抵着恒向往右滑行,旁边,正是深不见底的九曲长河。
  莫涵死死瞪向压过来的人,黑色的T恤勾勒出健硕的身材,黑色口罩下,胡茬浓密。
  莫涵脑子里忽的闪过去年一副刺杀画面。
  他想起那双似曾见过的眼睛在哪里见过。
  车子落尽九曲长河的最后一瞬,映在莫涵瞳孔的是一双鹰眼,阴鸷,狠厉。
  另一条路上,一亮低调的黑色轿车里,半降的车窗,一张清俊儒雅的脸,淡然的将整个过程尽收眼底。
  骨节修长的手指松松夹一根雪白香艳,猩红光点在指缝间闪烁。
  车子坠湖,溅起漫天水花。
  巨大的“噗通”声渐散,水波渐渐归于平静。
  男子手中烟蒂烫在指尖,手指一松,烟蒂坠落。
  他眯眼看了一眼湖面,车窗缓缓合上,削薄的唇一开一合:
  “她既恨你,你就不该再出现在她面前!”
  *
  “失踪了?”
  夜。
  书房里,莫谨意外的看向戚严。
  戚严肩背挺的笔直,眼帘微微垂着,刚毅的面部没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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