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女配踹了逃婚新郎——粉桔
时间:2021-06-08 09:18:08

  莫涵看着这样的阮夏,心脏像是有细细密密的针在扎。
  两人不欢而散,阮夏像个打不死的小强,每日穿梭在振奋阮家的路上奔波。
  莫涵知道,阮夏不会放任阮家不管,拜高踩低是人的天性,他想着,等阮夏知道这世界的现实就知道莫太太这个头衔的好处了。
  就不会跟他离婚了。
  于是,他日日默默跟在阮夏后面,看着她跑遍鲸市的投资银行,风投公司被那些人冷待,最后又拖着冰冷的假肢,挺直脊背走出去。
  每一次,莫涵心脏都紧紧抽着,流着眼泪看着她倔强的背影。
  在阮夏走出银行之后,他又疯了一样找那些冷待阮夏的银行麻烦,给她报仇。
  莫涵以为阮夏吃尽了苦头会回头,却不曾想,这一日,他发现阮夏在跟踪许娇,眼里是要同归于尽的狠厉。
  莫涵忽然意识到,阮夏的心里出了问题。
  于是,他不顾阮夏的反对,强行抱着她去看心里医生。
  拿到检测报告单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蒙的。
  没有任何求生意志,心里充满仇恨,只想着和许娇同归于尽。
  他强行把她带回莫家关在房间里。
  “夏夏,你忘了妈的死吧,她只是意外,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会对你好的。”
  “你从来都觉得许娇无辜,许娇善良,可是我妈死前就是和许娇发生的冲突,我妈的死许娇就得负责人。”阮夏道:“你放我走,我不爱你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莫涵:“放你走?看着你去杀许娇,然后再自杀?一起同归于尽吗?”
  “夏夏,你别总是这样,许娇没想和你争,她看着你出车祸了心里也不好受,我说分手,她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那天她从马上掉下来,是她经纪人怕她腿瘸了才给我大的电话,她无数次和我说愿意把腿还给你。”
  “你别总是把她想的那么坏。”
  “你失去了一条腿,她也失去了半条命,吃不下睡不好,过的生不如死。”
  “咱妈死了,她心里过意不去,主动告诉我,她已经把孩子打了,让我好好对你,体谅你。”
  “只要你愿意不计较,多相信我,我们这一年多不会是这样的日子,我求你了,你被闹了,我们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阮夏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我只是失去了半条腿,她失去的是半条命?!!!”
  “你滚!”
  “你,许娇,你们不配提我妈!”
  涵:“你现在生病了,我不跟你计较,从今天开始,每天都会有心里医生来家里给你看病,在你病好之前,你不许出莫家一步。”
  莫涵看着阮夏眼底对被囚禁的厌恶,一颗心疼的要死。
  他觉得,囚身的是阮夏,囚心的却是他。
  他把阮夏的煎熬看在眼里,除了提心吊胆的陪着,他没有任何办法。
  他太了解阮夏骨子里的韧性了,怕她真的会和许娇同归于尽。
  终于,过了整整一年的时间,阮夏在心里医生的治疗下好像越开越好了。
  会像过去一样甜甜的喊他“涵哥哥。”
  心里测试显示,她已经完全放下了仇恨。
  莫涵松了一口气,他觉得他的世界又有光了。
  想到阮夏受的那些苦,他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捧给阮夏,对她言听计从。
  他让她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他欢欢喜喜的筹备着重新给她补办个婚礼,计划着圆房,让她给自己生个孩子。
  女人怀孕太辛苦了,他想,他舍不得她受罪,就生一个就好了。
  现实给了他当头棒喝。
  在他欢欢喜喜准备了惊喜的当天,忽然,阮夏剥了一个视频过来。
  他摁下接听键,却见阮夏眼里都是冷光,旁边还有一个许娇,被她摁着脖子站在楼顶。
  视频里她对他灿然一笑,“莫涵,我好恨你,每一个被你囚禁的日子里,我都是数着每一分每一秒过来的。”
  “我真的好后悔嫁给你。”
  “我现在也让你尝尝那种钻心蚀骨的疼痛。”
  话音落下,她拽着许娇从楼顶一跃而下。
  莫涵瞳孔猛的一缩,全身的血液逆流,陷入巨大的恐惧中。
  他不知道他只怎么赶到的现场。
  他跪到地上,看着已经血肉模糊的身躯,连阮夏一个完成的样子都拼凑不出来。
  他匍匐在地上,用指甲扣起她的每一块血肉,捧起她的每一滴血拢在一起。
  一遍遍唤:
  “夏夏。”
  “夏夏。”
  “夏夏。”
  ……
  回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莫涵一夜白头,双眼泣血,在阮夏去世的第七天,留了遗书,让白粟把自己和阮夏死同衾
  白粟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过度,一身病痛,比莫涵多活了两年。
  阮夏在去世之前,用刀子割在许娇脸上,逼着她说出了所有真相,还阮夏的清白发到了网上,许娇也没有怀孕,就是为了激盛听南。
  莫涵的形象跟着许娇受损,莫氏因为莫涵的形象受损又受到重创。
  霍恺经营了很多年,才慢慢让莫氏回到了当初的盛况。
 
 
第76章 大结局
  “不要……”
  莫涵厉声喊出来, 瞳孔骤然缩紧,一颗心高高踢起来,手快速劈开阮夏手里的碎瓷片。
  却见阮夏腕间有一道血红伤口, 血喷的涌出来。
  他打横抱起阮夏疯了一样往楼下冲,大脑根本不敢停下来, 一颗心紧紧揪着。
  冲到别墅外面,正巧陆景逸手里拿着急救箱迎上来,“怎么了?”
  莫涵:“夏夏手腕受伤了, 你有急救的东西吗?”
  “有,快放下来。”
  莫涵双腿跪下来让阮夏躺在自己胳膊上。
  陆景逸快速摁住阮夏的尺桡动脉, 然后用纱布紧紧缠住,然后跟着莫涵上车往医院送去。
  把阮夏送进急救室,陆景逸用英文和军区医院里的医生道:“她有身孕, 不可以用能通过胎盘屏障的药,尽量用外抹的药。”
  莫涵人顿住,低头看着阮夏的肚子。
  阮夏一手捂着肚子, 一手握住他粗壮的小臂,“你别伤我孩子, 可以吗?我是不易受孕体质,喝了两年中药才怀上的。”
  “我求你了, 涵哥哥。”
  她细长的眼睫向上卷起来, 莹莹水光盛在黑瞳里, 眼里是小心翼翼的哀求。
  莫涵舌头舔了舔唇, “嗯,我不伤她,你别再伤害自己了,行吗?”
  阮夏小鸡啄米一样乖巧的点头, “嗯,你别动我孩子我一定乖乖的。”
  “嗯,我在外面等你。”
  莫涵揉了揉她脑袋,在她额头用力吻一下离开急救室。
  走到外面走廊,陆景逸瞅着莫涵的脸色难看的很,还以为莫涵实在介意阮夏肚子里的孩子,斟酌了一下用词,开口道:“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好不容易才治好,要是再把她逼出问题来,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莫涵拧眉,“什么叫好不容易才治好?她怎么了?”
  陆景逸翻眼,“你不知道吗?她之前有很严重的心里问题,我这有她的卷宗,你要看看吗?”
  莫涵点头,“我看看。”
  莫涵跟着陆景逸走到他的心里咨询室办公室,陆景逸登录自己的客户档案资料,调出阮夏的心里档案。
  莫涵看到:自我厌恶,应急创伤综合证,抑郁症,厌食症,反社会型人格这些字眼,翻着电脑鼠标的手指都是颤动的。
  原来,上辈子她根本就没有好!
  他颤巍巍抬起自己的手,修长干净的手指上有薄薄的茧,他仿佛看到上面有淋漓的鲜血。
  是她破碎的身体里蜿蜒流出来的。
  他手插·进头发里,痛苦的揪扯自己的头发。
  他想,你活了两辈子了,为什么总是蠢的跟猪一样,为什么总是认不清自己的心?
  前世种种,一件件从脑海里掠过,像有一把刀生生在心脏凌迟。
  莫涵肩膀剧烈抽动,心脏的剧烈疼痛几乎让他喘不上气。
  这样深的伤害,你还能抚平吗?
  莫涵,你蠢到家了!他想。
  陆景逸见莫涵脸上神色动容,乘机道:“你别再伤害她了,她这样重的心里创伤还能好真的听不容易的。”
  莫涵起身走到窗边,掏出口袋里的烟点燃,袅袅的白色烟雾从鼻尖散出来,他声音沙哑,“以后你要是再敢配合她演这种自戕的戏,我一定绷了你。”
  陆景逸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有种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感觉。
  想想也是,政治场面上的勾心斗角是最多的,能识破这点小儿科也不奇怪。
  顿了顿,他还是道:“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莫涵低低的声音传过来,“只要是夏夏想要的,我都会给。”
  阮夏出了急诊室第一眼便看见了莫涵,他把她推进病房里抱到病床上。
  他给她掖好被角,坐到床边,把她手握在掌心,轻柔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不晕?”
  阮夏抽出手,垂下眼睛淡道:“我没事。”
  莫涵:“你以后想要什么直接和我说,别伤害自己,我不会再逼你了。”
  他手摸上阮夏的腹部,“夏夏,你安心跟我,我会把这个孩子视如己出的。”
  阮夏眼里闪过锋利的锋芒,“你是在用我的孩子逼我吗?”
  莫涵:“我不是逼你,我是想对你好,上辈子的事我都想起来了。”
  他跪到地上,“夏夏,你上辈子经历过的,我现在都尝过了,我能还清了吗?”
  他掏出腰间的配枪放到阮夏的手里,把她的手摁上扳机,枪头对着自己的腿,“你要是还不满意,再给我来一枪。”
  “我把腿还给你,你把心还给我,好不好?”
  阮夏松手,枪支从手里跌落到地上,道:“迟了,我已经爱上瑾哥哥了,收不回来了。”
  莫涵重新坐到床上,奶油黄的灯光在阮夏栗色的发丝蹁跹。
  他想起来,上一世他们订婚那晚,她穿一件雪白的高低礼服,如墨的长发披在纤细的腰肢,圆圆的杏眼里盛满星河一样璀璨的亮光。
  她修长的手指勾起一缕发丝在手中,看着自己说:“涵哥哥,我好爱你好爱你,长发绾君心,这一头长发都是为你留的,我无数次幻想,每天清晨醒来,你坐在镜子旁为我绾发。”
  她肩下了一缕发丝,又剪了他一戳头发结在一起埋在那片梅林下面。
  她双手合十,很虔诚的许愿。
  银色的月光洒落在她皎洁的脸庞,那时候,她漂亮的像误入凡尘的精灵。
  他手陇上阮夏栗色的发丝,“如果你真的爱他,你怎么没有为他蓄起长发,一起结发?”
  “我还记得,你为我结发的样子。”
  阮夏抬眼看向他,“你想多了,瑾哥哥不是你的替身,他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我只是不愿意把对你做过的事再放到他的身上,那是一种对他的亵渎,侮辱。”
  “你要是真的爱我,你就放我回去吧?这里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瑾哥哥,没有事业,我每天只能跟井底的青蛙一样,看着头顶的一方小天空,我真的一点都不快乐。”
  莫涵声音忧伤,“对不起,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夏夏,我现在没有妈妈,没有家了,我只有你一个啊!”
  他像个孩子一样拽着阮夏衣袖一角轻晃,一遍遍恳求,“我求求你,你别不要我。”
  “我求求你。”
  “我求求你。”
  阮夏:“可是那个爱你的夏夏已经被你弄丢了啊!”
  “死在了上一世冰冷的水泥地里。”
  莫涵喉头颤动,心里涌起一片酸胀,“可是我忘不掉你啊,你告诉我怎么忘啊?”
  “过去那二十二年,八千零三十五天,从童年到青春,到成年,我们每一天都在一起。”
  “早上睁眼和你一起上学,下课一起上兴趣班,晚上一起回家,每天晚上睡觉之前的最后一通电话都是你。”
  “我没有单独打过一场游戏,没有单独吃过一顿饭,我小到和人发生了几句龃龉都有你分享。”
  “我们的歌单是一样的,爱吃的东西是一样的,爱玩的东西是一样的,我才开口你就知道我想说什么,做什么。”
  “你早就融进我的血液,骨髓里了,你让我怎么忘?”
  莫涵眼里的眼泪流出来,“我不急,时间总能抚平一切,你慢慢忘,我给你时间,我们重新来过。”
  阮夏:“我不可能忘了瑾哥哥的,他已经刻在了我心上。”
  莫涵不想再听这种话了,擦了擦眼泪,不再和阮夏争辩,“你这孩子该做产检了吧?我明天给你安排最好的医生。”
  阮夏点头,快三个月了,原本一个月之前就应该做B超了。
  第二天拿到B超单,显示孩子很健康。阮夏迎着阳光把B超单拿在空中,抬头对着里面黄豆大小的小点点看了很久。
  她想起来,在被莫涵撸过来的前一天晚上,莫谨还盯着她的肚子看很久,笑说:“还有五天,咱们孩子就有第一张照片了。”
  她当时笑,“一个黑白B超,黄豆大小也算照片吗?”
  莫谨像个小孩子一样执拗道:“当然算。”
  她闭上眼想,瑾哥哥要是在身边,一定和她一样,傻傻的盯着这个小不点看很久。
  她要了一个文件夹,小心翼翼的保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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