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将军的小通房(重生)——三生糖
时间:2021-06-08 09:19:19

  那荷包此时正被温澜清藏在袖中,听见云娆的话,她不由得一惊:“什、什么荷包?”
  陆君平递东西给她时,向来隐晦,从来没被人发现过,云娆是怎么发现的?
  温释月刚才就和温澜清站在一块,就连她也没察觉,听见云娆的话,好奇怪地看向妹妹,意味深长道:“你与七皇子……”
  饶是温澜清再如何镇静,此时被两人这么直勾勾地瞅着看,亦不由得双颊微红:“长姐都没有发现,知知又是如何察觉的?”
  云娆见温澜清难得娇羞,不禁抿嘴窃笑了下。
  “七皇子府邸与温家是反方向,我本以为刚才他过来,是想顺道接容将军回府,但容将军最后却没有上他的座驾,我觉得有些奇怪。”
  所以她问容珺,陆君平特地绕这么一圈,究竟所为何事。
  温澜清:“……”
  容将军不知道有些事就该视而不见吗?
  他不是陆君平的义兄吗?怎么能转头就出卖他?
  很好,记下了。
  温释月倒是不讶异,容珺那么喜欢云娆,甚至为了她连前程也不要,跑来当她的侍护,自然对她有求必应。
  “所以七皇子究竟递了什么给你?”
  温澜清在长姐的连连逼问下,不得已,只好从袖中取出荷包:“我也不知道,原本想回府后再看的。”
  温释月催促她打开。
  温澜清打开荷包之后,里头就只有一张纸,纸上只写了短短几个字,字迹行云流水。
  只一眼,温澜清整张脸迅速涨红起来,羞赧得说不出话。
  温释月低眸看了一眼,不由得失笑:“欲求旨赐婚,澜儿可愿?这七皇子,要求赐婚直接求不就好了,居然还要先问过你?难道你不愿意,他就不求了?”
  温澜清难得无措的将纸塞回荷包,再次将荷包藏进袖中,脸颊烫得快要冒烟。
  云娆也没想到,陆君平平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在这种事上,居然这般小心翼翼。
  此时越是看温澜清与陆君平两情相悦,心中便越发不安,不由得故作轻松,跟着温释月一块调笑:“是啊,既然七皇子与澜清姐姐两情相悦,就该直接请旨才对。”
  温澜清红着脸说:“你们不要胡说。”
  云娆笑:“如今你已是议亲年纪,就算七皇子不提亲,总有别人提亲。况且,上次赏花宴上,皇后娘娘还特地将你叫过去,讲了好一会儿话,说不定有意让你当太子妃,澜清若对七皇子有意,未免夜长梦多,还是趁早答复七皇子为妥。”
  温澜清这才羞怯地点了下头,说她明日一早就叫小厮递信给七皇子。
  云娆担心温澜清会重蹈覆辙前世悲剧,是以今日宴席上都小心留意着太子,太子虽然没有任何动作,目光却也是动不动就朝温澜清看去。
  她不知为何有点不安,思量片刻,又试着开口说服温澜清,叫她回府就写好答复,让容珺连夜送到陆君平手中。
  温澜清听见连夜送去,整个人都要羞晕过去:“倒、倒也不必这么急。”
  “不急,万一太子明日一早就跟皇上请旨赐婚,要你当太子妃呢?”
  温澜清心里其实也有点怕,毕竟上一次何皇后莫名强硬要带她下去更衣。
  她想了下,很快就答应云娆。
  一行人回到相府之后,几个小姑娘们自然一块进到后院,温释月回房梳洗,温澜清则随云娆一块回到明珠阁。
  容珺虽然进了相府,却进不得姑娘们的后院,只能待站小院门口,乖乖站岗。
  今日宫宴温延清并没有出席,他见到容珺明目张胆的跟在温斯年身后,进到相府,心中可谓极度不爽。
  看他守在明珠阁外,心中的暴躁几乎完全无法压抑。
  “容大将军好手段,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说服我爹的?他居然同意让你守着知知?”
 
 
第51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堵住她柔软的嘴唇【一……
  容珺手握铁笛,双手抱胸,姿态难得散漫不羁,银色的月光洒在他玉琢般的侧脸,衬得他本就清隽的眉眼越显清冷。
  像是没听到温延清说话一般,容珺连眼皮抬都不抬,兀自看着幽深的夜空。
  温延清素来惫懒的桃花眼染上冷意,盯着他看了片刻后,垂着眼,懒散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容将军可知道,为何知知分明是岑氏女,却有我温家嫡系子弟才能有的玉佩?”
  气氛沉默胶着片刻,容珺终于懒懒地掀起眼皮,冷淡的扫了他一眼。
  容珺一如既往的微微笑着,唇笑意温润的恰到好处,深不见底的黝黑眼眸,却是透着几许寒意。
  温延清似乎对他的冰冷冷的目光很是满意,嘴角微扬,笑容惫懒:“容将军不知道,没关系,我很乐意告诉你缘由。”
  一阵微风轻吹过来,空气渐渐凉了,吹散了炎炎夏夜中的闷热难耐。
  “知知从小就吵着非我不嫁,说我是他的小夫君,那玉佩,是我们的定情玉佩,我们从小就定下婚约。”
  容珺视线落在温延清带着明显得意笑意的嘴唇,狭长双眸眯了眯,目光越发阴冷。
  他到底是长年在战场上刀口舔血的人,身上本就自带一股久经战场的肃杀之气,平时刻意隐藏,此时则完全显露出来,带着慑人的气势,不怒而威,直教人从心底沁出寒意。
  温延清在外的名声并不好,阴晴不定,残忍凉薄,他的贴身小厮虽是没有被容珺的气势吓到,却是默默往后退了数步。
  听到温延清那些话的瞬间,容珺的确心中腾起漫天杀意,也没有想要隐藏,他却没有温延清预想中的勃然大怒,或失去理智。
  容珺静默片刻,一边漫不经心的转着手中铁笛,一边看向他,笑容温和疏离:“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温延清唇边笑意微凝:“……?”
  容珺的声音非常温和,甚至带着明显的愉悦笑意:“五公主现在可是温二公子名义上的‘亲妹妹’,佩戴温家嫡系子弟玉佩再正常不过,既然你们是兄妹,又怎么会有婚约呢?”
  那双笑意温柔的双凤眸里,更是写满了:就算你们有婚约,那也早就不算数了,你终究娶不了她,真的是好可惜啊,好阿惜。
  简直能将人活活气死,再生生气活过来。
  温延清:“……”
  他从来没有这么轻易就被人挑起怒火过。
  脸像沉得似能滴出水来。
  知知选择当温家女儿,成了他的妹妹,一直是他心里最痛的那根刺,温延清平日里刻意忽视,如今被容珺赤-裸-裸的挑明,简直是鲜血淋漓的疼。
  温延清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言行举止很是幼稚,但他就是见不得容珺能这么大辣辣的走进温家。
  他不虞地低啧了声:“就算知知是我名义上的妹妹又如何?她从小就喜欢我,吵着要嫁给我。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在等她,从来没有放弃寻找她,一直都想娶她。只要知知愿意,我可为了她放弃温家一切,与她远走高飞,低调而又幸福的共度一生。”
  温延清眉眼倨傲,冷漠一笑,话方落,就见温澜清和云娆从小院里走了出来。
  云娆面色微红,与他四目相交时,显得有几分尴尬,几乎是一对上他的目光就飞快地撇开。
  温澜清看着他的眼神则是有点难以置信。
  显然是刚才两个大男人的幼稚对话,全都一字不漏的听完了。
  容珺站姿挺拔,负手而立,一副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像是全然不知刚才发生什么事一般。
  “我……知知你……”温延清笑容微僵,难得词穷,正想着要如何开口解释,温澜清已朝他走了过来。
  “二哥,夜已深,妹妹恰好还有些事要与你说,不如你顺道送我回如意轩罢。”
  温澜清听见二哥刚才那一番话,想死的心都有了,现在只想把他带走,问他刚才到底都在说什么。
  她知道,二哥从很小时就发过誓,要是知知被寻回来后,还未许人,他便要履行儿时承诺娶她。
  但如今知知都成了他们的妹妹,就算二哥心底再如何喜欢,他也不该再对知知有任何逾矩之心才对,否则叫知知该如何面对他?以后该有尴尬!
  云娆的确很尴尬,再加上她已经记起来小时候的事,听到温延清方才那些话,简直尴尬得无地自容。
  她见温延清似乎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只好转过身,快步回到明珠阁内。
  容珺没错过云娆转身离去时,耳根脸颊都泛着羞涩绯红,心里的醋坛子瞬间打翻,酸得剜心蚀骨。
  男人心中的杀念和妒意还来不及翻搅,耳边便传来一道声音:“容将军,三姑娘有请。”
  容珺微怔,心情迅速变化,如微风般轻飘飘的,脸上虽无多余表情,眼底却全是掩不住的幸福笑意:“是。”
  “这么晚了,知知还有什么事要找他?”温延清第一个不同意。
  容珺跟着春梅进到明珠阁,头也不回的低笑了声:“二姑娘说得对,如今夜已深,温二公子还是快点回去得好。”
  温延清惘然若失的站在原地。
  温澜清很少见二哥这般,他平时总是肆意妄为,就算名声遭透了也从不在乎,不由得有些不忍:“二哥,你要是真心喜欢知知,那么为了她,为了温家,你该清楚,有些话哪怕是再想说,你也说不得。”
  “她现在是温家的三姑娘,是你的亲妹妹。”
  “再喜欢,也只能止于亲情。”
  心底的寒意不停地往外窜,凉得让人一扫炙热夏日的烦躁,徒留无能为力的失落。
  -
  云娆进到屋内,喝了一大杯凉茶,才终于将心底的尴尬压了回去。
  她原以为二哥哥还是将她当成当年那个三岁的小知知,所以之前才会对她如此亲昵,没想到他居然……他居然说他一直在等她,还说想娶她……
  一缕羞意透上心来,云娆不禁又灌了杯茶。
  容珺跟着春梅进到屋内时,就见小姑娘玉颊绯红,眼带羞赧。
  酸酸涩涩的感觉逐渐充盈满心口,除了酸意与妒意以外,更多的是铺天盖地而来的恐惧。
  恐惧这个一直被自己藏得好好的小姑娘,会为了其他人心动,会被别人拐走。
  容珺眸色冷冽,不带任何温度,修长手指缓慢而有节奏的捏放着。
  好半晌,云娆才注意到容珺早已站在一旁,想起温澜清的事刻不容缓,下意识起身,来到他面前。
  “我想拜托容将军一件事。”
  容珺低眸看她,指尖蠢蠢欲动,眸光一点点幽暗下去。
  朝思暮想,就连梦里都是她的小姑娘,如今就近在咫尺,她身上散发着干净香甜的气息,只要抬手,就能将她揽入怀中,就能像以前一样,堵住她柔软的嘴唇。
  他还记得少女的唇瓣有多甜多软。
  越是靠近,越是诱人沉沦。
  想亲她,想抱她,想捧着她的脸,求她只看自己就好。
  不行。
  不行。
  容珺蓦然痛苦的闭上眼,往后退了一步,恭敬的垂首躬身道:“不知公主有何要事吩咐。”
  长长睫毛半落下来,掩住眼里快要压抑不住的情感,一双漆黑的眼眸不敢直视她。
  云娆怔了下,看着眼前一身玄衣侍卫服的男人,气质冷峻,身形如松,他像是将自己的感情关闭起来一样,不论是对谁,甚至是对她也都礼貌到近乎冷淡疏离。
  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感。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天在景阳宫,分明是她先发脾气的,她先控诉他过于轻挑,说他还是把自己当成以前的那个丫鬟。
  很不安,却又莫名的想依赖他。
  那日在景阳宫他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只是她不知道要如何响应他。
  她怕,却又忍不住的想相信他,毕竟她曾经那么那么的喜欢他。
  她曾经以为他们永远不可能有并肩而站的那一日,如今一切却都不同。
  她再也不是那个身份卑微的小丫鬟,他们站在一起时,再没人敢看轻她。
  但是之前逃离他时是那么的绝决,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也不确定,他的允诺与保证是否真的能相信。
  最后才会哭着哭着,睡了过去。
  云娆静默几瞬,将手中的信封递了过去:“我想拜托容将军帮我送信给七皇子,现在就送去。”
  “是。”容珺低眉顺眼接过,不发一语地转身。
  他本该毫不犹豫的离去,却在出了堂屋不久,又忍不住回头,一步一步,缓缓地来到她面前。
  他脑中全是小姑娘桃腮绯红,透露着无尽的娇情羞意的模样。
  她害羞的模样他见过无数次,但这一次,让她露出这副小女儿姿态的人却再不是他。
  那一瞬间,无法言说的恐惧漫上心头,将他淹没,他觉得自己若是什么都不做,也许很快就会再一次失去她。
  云娆仍略微失神的站在原地,随着男人颀长优雅的身影再次回到视线中,心脏也随着他的步伐,莫名的快了起来。
  “怎么了?”她问。
  他没有靠得她太近,两人之间约有一个手臂的距离。
  男人低眸看她,昏黄的烛光下,他长睫微颤着,眼里似乎落满了光芒,眸底深处,忽明忽灭的情愫,几乎要压制不住。
  他抬手,像是想摸她的脸,却又生生停在半空。
  他不敢。
  云娆不自觉屏住呼吸。
  少顷,她终于听到他开口。
  “在这之前,公主能答应臣一件事吗?”
  云娆下意识问:“什么事?”
  他嘴角微微抿着,像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好一会儿,才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几句干涩的话:“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好?”
  小声而又卑微地,恳求她。
  他突然敛下眼睫,似不想再让她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容珺喉头滚动了下,换了更慎重的语气:“再给我一次机会,相信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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