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将军的小通房(重生)——三生糖
时间:2021-06-08 09:19:19

  她最是了解容珺,知道他一向以大事为重,待会儿就要进宫,容珺绝对不会对自己乱来,才敢如此胡作非为。
  原本赖在他怀中的少女忽地抬头看他,笑容灿烂地问:“那现在粉也掉了,发鬓也乱了,子玉哥哥说该怎么办才好?”
  她两颊红扑扑的,凝脂般的雪肤像染了一层胭脂,白里透红。细长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似两把精致小扇,脸上的笑容甜得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小祖宗故意出难题给他,还问他该怎么办。
  容珺沉默片刻,撩开车帘让马夫停下,将春梅春兰叫了上来。
  “公主脸上的粉掉了,头发也乱了,帮她整理整理。”
  他一脸冷静淡定,云娆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羞得无地自容。
  春梅春兰齐齐一怔,看着云娆的目光充满震惊与暧-昧,两人瞬间羞红脸,低下头去,脸上的笑意像能淌出水来。
  因为憋笑的关系,春梅在帮云娆重新扑粉时,手都是抖的。春兰帮她整理发鬓珠钗的手也同样微微抖着。
  春梅忍不住想,难怪人家都说新婚蜜里调油,甜得人心肝颤。
  春兰也边笑边想着,公主驸马的感情实在好得令人羡慕。
  云娆觉得自己再也没脸面对春梅春兰了,两人下了马车之后,满脸通红的抱怨:“不是子玉哥哥要替我整理的吗?怎么叫她们上来了?”
  呜呜呜她的脸都丢光了,容珺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
  她还在羞耻,就又听见男人说:“这些我都不会。”
  他手伸了过来,像是要揽她入怀,她立刻将人推开,气急败坏道:“子玉哥哥不要乱来,待会儿又要蹭乱了。”
  说得好像刚刚也是他故意弄乱的关系。
  那娇气又任性的小模样,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容珺弯着眼,低声说道:“待会儿不止要见帝后,皇上还大设归宁宴,宴请朝臣,朝廷诸大臣都会前来祝贺。”
  云娆怔了下,立刻乖乖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记得要进宫拜谢皇上皇后,忘了还有归宁宴,对不起……”
  她声音低了下去,头也越来越低。
  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哪有公主跟驸马道歉的。
  容珺不置可否,哑然失笑。
  他其实一点也不介意她捣乱,甚至乐见其成,前世她为了能留在自己身边,委屈自己日日待在小院里,见他日益繁忙,原本的小脾气与小任性也都不敢发了,就只等着他回来。
  他不想她这一世还要委屈自己,还要小心翼翼的害怕这、害怕那。
  容珺静默了下,修长的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娆儿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他声音很是温柔,很能安稳人心,“且不说这不是什么大事,就算真是大事也无妨。”
  “你永远都无需觉得抱歉。”
  那种就算天塌下来也还有他的语气,简直与当初岑煊的那几句“你决定的事,我都会支持,就算到时后悔了,我也会想办法帮你解决。”如出一辙。
  说得好像她想如何任性妄为,就能如何无法无天一样。
  秋高气爽,阳光明媚,点点暖色日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斜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云娆看着他清隽儒雅的笑脸,不止身体被照得暖洋洋的,就连心也像浸泡在清泉之中一样,又暖又甜。
  她看着他,心尖止不住的颤,眼睫亦是飞快地乱颤。
  少顷,她半是羞涩半是开心的垂下长睫:“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那很好。”容珺不以为然的笑一笑,倾身在她红彤彤的耳尖轻柔地落下一个吻。
  云娆看着他,一股没由来的幸福感涌上心头,心里的甜蜜泡泡一直冒不停。
  实在太幸福了,她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她忽然有些害怕这一世不过是她临死前的一个梦,不安地捉住他的手。
  容珺不知为何又倾过身来,咬了她耳垂一口。
  “好疼啊。”云娆怕疼,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容珺!你咬我做甚!”
  容珺揉着被他咬过的耳垂,微微笑着,语气又无奈又心疼:“别怕,这不是梦,梦是不会疼的。”
  云娆一怔,佯装愤怒地看着他:“你完蛋了,待会儿回府我就让春梅春兰去把京城里的算盘都买回来。”
  容珺大笑,抱住她:“好,都买回来,我跪,跪到你高兴为止。”
  云娆笑倒在他怀中:“我有说让你跪了吗?啊?”
  她才不会真的叫人去买算盘呢。
  她舍不得。
  -
  五公主的归宁宴来了不少人,一片和乐,帝后还在永宁宫接受云娆及容珺的跪拜与敬茶。
  何皇后一改往常的不待见云娆,拉着她的手又说又笑,又是赏赐珠宝绸缎,又是让人准备茶水点心,甚至主动关心起容珺的伤势。
  云娆单纯,不懂何皇后为何突然亲昵,容珺却是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好在她还记得温贵妃曾经提醒过自己,何皇后赏赐的茶水点心,能不碰就尽量不碰,虽然她不觉得何皇后敢当着明帝的面,在这些东西里动手脚,依旧什么都没有吃,就连茶也不敢喝。
  明帝大概也发现何皇后的异常亲昵,淡淡道:“皇后不必如此,饶是如此也无法弥补太子犯下的罪过。”
  显然仍认为太子就是行宫刺杀一案的主谋,何皇后只是为了让明帝消气,同意她见太子,才会对公主驸马如此关怀。
  何皇后已经半个多月没见过太子,东宫周围不止被禁军团团包围,明帝还让岑煊派了锦衣卫守着,不止有如铁桶,连水都泼不进去,里头的消息也出不来。
  她连太子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明帝对外宣称太子病重,不止文武百官,就连平民百姓都如此认为,若是太子之后突然“病死”了,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不会有人怀疑。
  为此,何皇后不得不让人放出太子即将被废的假消息。为的就是引起朝野动荡,让人关注太子,不让他无声无息就这么没了。
  何皇后也不愿相信明帝会如此狠心,但何家衰败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得极为不正常,就像是有人预谋以久,早等着这一天一样。
  简直像极了……当年曾经极盛一时的容家。
  不止数罪齐发,何氏子弟还一个接着一个当啷下狱,一椿椿、一件件皆是人证物证齐全,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明帝若有心维护太子与何家,又何至于此?他显然就是有意放任,想扶陆君平坐上储君之位!
  何皇后实在别无他法,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何家倒下,又眼睁睁看着儿子失势。
  离开永宁宫,前往保和殿时,容珺发现云娆手心里全是汗。
  两人同乘一轿,他心疼的将她拥住,低声问:“怎么了?”
  云娆顺势靠进他怀里,温言软语中带着一点点撒娇的味道:“本来就热,又太紧张。”
  她记得曾听温澜清提起温贵妃的事,知道温贵妃与何皇后原为手帕交,两人进宫时相扶相持,也知道温贵妃曾有两个儿子,却都没能活过三岁。
  温贵妃还提醒她,务必提防何皇后……
  云娆仔细一想便知其中猫腻,对何皇后自然而然有种莫名恐惧。
  容珺眼底掠过一抹冰冷杀意,他笑着摸了摸她的耳朵:“热吗?回府就不热了。”
  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云娆默默的红了脸。
  呜,她实在太糟糕了,她居然听得懂容珺又在说风流话调戏自己,怎么会这样,她一点不想懂!
  “我、我不热了,回去就不热了。”
  她还在结结巴巴的解释,就被他静悄悄的封住了唇。
  她的牙齿直接被撬开来,嘴里全是他清甜的味道。
  仅是浅尝辄止的亲昵,两人很快就分开来。
  云娆摸了摸嘴,气急败坏地捶了他一下:“这下口脂没了怎么办?”
  容珺不以为然地笑笑:“公主刚才在永宁宫用过点心,口脂自然吃没了。”
  “……”原来你早有预谋!
 
 
第72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你是不是故意的?”……
  云娆的归宁宴上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只是众皇子及公主都出席了,独缺太子一人,再加上近日废太子的传闻,让人不得不多做他想。
  何皇后虽然一贯的端庄优雅,却极其沉默,宴席上始终静静的看着百官们上前给五公主道贺,看着明帝与温贵妃眉眼传情,听着五公主又得了什么赏赐。
  染着大红蔻丹的指尖缓缓掐进帕子里,何皇后垂眸,以袖掩面饮酒的同时,眼底掠过一抹狠戾杀意。
  一旁的顾太后神色同样不怎么好看。
  在她心里,太子才是明正言顺的正经储君,陆君平的出生她压根儿看不起,今日皇上却给温家的三女儿,给这位民间五公主举办了如此盛大的归宁宴,说到底还是在给陆君平铺路,给温家卖面子。
  顾太后神情渐冷,手指摩挲着左腕间的金丝楠木佛珠,沉默的看着云娆及站在她身旁的岑太傅夫妇,似在思考什么。
  岑母身子羸弱,本参加不得如此宴席,可今日是知知的归宁宴,虽然晚上她也会回岑府,但那到底只是自家人的宴席。
  她无法像皇上一样,正大光明的招待所有亲友,让她接受岑家人的祝福,只要一想到这,岑母心中便难受得紧。
  “如今见公主满面红光,与驸马郎才女貌,伉俪情深,臣妇就放心了,臣妇见驸马宴席间,目光就未曾从您身上离开,便知驸马有多重视您,日后定会白首偕老。”
  岑母说着说着,眼眶莫名地红了起来。
  “不是说好不哭的?”岑太傅无奈失笑,赶紧让身边的小厮将贺礼奉上,随即搂着岑母离去,免得引人注目。
  云娆看着岑母双目通红的模样,心中莫名感触,席案下交迭在腹间的右手,不自觉地掐紧左手。
  指节泛白的同时,男人的大掌却悄然无息的覆了上来,一根一根温柔地扳开她捏得死紧的手指,与之十指相扣。
  云娆禁不住微微笑了起来,趁着没人注意时凑到他耳边,看起来像是与他低语,实际上却是飞快地在他耳根轻啄一口。
  容珺怔了怔,大概是没想到脸皮薄的小姑娘,竟敢在大庭广众下做如此孟浪之此,玉白的耳根飞快地漫上几抹红。
  岑太傅夫妇离开之后,立刻又有人上来敬酒献礼,云娆看清楚来人之后,莫名心虚的看了容珺一眼。
  来人正是兵部尚书,也就是安平侯世子及其次子,盛二公子。
  这个盛二公子正是新科状元郎,也是当初温贵妃准备让她相看的驸马人选之一。
  云娆原以为两人敬完酒就会退下,没想到状元郎突然开口:“表哥如今大婚,不止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还成了大凌驸马,想必姑母在天之灵,也定会深感欣慰。”
  表哥?
  云娆心头重重一跳,握着容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容珺母家那边还有人。
  她很快就感觉到容珺轻轻捏了下自己的手指,似是安抚她。
  安平侯世子看着容珺的目光略带愧疚:“子玉如今都已成家,若愿意,还是可带着五公主一块回盛家,见一见你姥爷姥姥,他们可说──”
  容珺微微笑一笑,唐突打断:“尚书大人慎言,盛家早就在二十年前与家母断绝关系了不是?容某何德何能能认安平侯为外祖。”
  安平侯世子怔了怔:“当初……”
  他欲言又止:“当初你姥爷之所以会如此狠心,也是因为云曦她──”
  容珺再次不客气打断,疏离而又礼貌的微笑:“后头还有许多人等着给五公主祝贺,还请尚书大人长话短说。”
  容珺自是知道当初何国舅下大狱时,为何兵部尚书会突然跳出来帮温家说话。
  如成他成了驸马,还是当今国相的女婿,盛家人这么做,无疑是在示好,想打破这些年来与他的僵持关系。
  安平侯世子微微一叹,当年盛家为了自保,的确是对容珺生母做了绝了些,他也不怪妹妹唯一的儿子会如此不待见他们
  若非容珺凯旋归京之后,安平侯就一再表示想见见这个外孙,安平侯世子也不愿在此时打扰这个外甥。
  云娆一直以为容珺外祖家那边早就没人了,不管是前世或是今生,她从来都没有听容珺提起过盛家。
  张妈妈虽然是容珺生母的陪嫁丫鬟,却也从未在人前提起过盛家的事。
  至于国公府的奴仆们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对于荣国公这位早逝的元妻,亦是讳莫如深。
  好不容易挨到宴席结束,两人再次乘上回府马车,云娆终忍不住开口:“今日我才知晓,你居然是安平侯的外孙。”
  容珺淡淡的嗯了声,像是怕她会怪他隐瞒,沉默了下,耐心解释:“母亲为安平侯嫡幼女,当年容家出事时,外祖为了自保与容家划清界线,狠心放弃了她。”
  他说得云淡风轻,云娆的心却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
  她的公子明明有那么多亲人,却从小活得像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云娆眼睛酸涩胀痛,喉咙发紧,抱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容珺听到她极力克制的哽咽声,无奈又心疼地揽过她,大掌轻轻覆在她的后颈,指腹来回在那滑|腻|的肌|肤上摩挲。
  “待会儿下了马车,要是让国相大人与你兄长瞧见你哭得双眼通红,他们怕是要以为我竟这般禽兽,居然连你有孕也不放过,还在马车上欺负你,到时我可就百口莫辩。”
  他笑着低头,捧起她的脸,飞快地碰了下她的唇瓣,从怀里拿出帕子,一边慢条斯理的帮她拭泪,一边低声哄着。
  “嗯?还哭?”他脸上笑容越发无奈,忽然将她整个人抱到大腿上,一把将她按到自己怀中,侧过头,安静地堵住她的嘴唇,强横地将温热闯进了她的口腔,勾住她的开始掠夺。
  云娆怔了下,下颚被他牢牢捏住,腰肢被紧紧桎梏住。
  他的吻无比霸道,无比强悍,甚至有些粗鲁。
  男人眸色深沉,令人难以拒绝只想与其沉沦的强硬姿态,完全不允许反抗的力道和吻法,就和以前如出一辙,她再熟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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