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髓:感觉被冒犯!)
听到扉间的话,产屋敷的脸上也出现了短暂的惊讶,连战斗都没有,居然就直接逃跑了?这…还真是符合无惨的做法啊。
“鬼舞辻无惨,他是个懦夫。”说着,男子也缓缓道来自己所知的无惨,他们产屋敷家和那个男人斗争了千年。因为分支里出了这么一个怪物,他们家也像是受到了诅咒一样,这是他们的使命,他们必须去做。
站在旁边,扉间没有打断眼前男人的思绪。
他的灵魂是那么的璀璨,每当提起无惨的时候,都在为自己的弱小而悲哀。为什么他那么的弱小,无法挥舞刀剑去杀鬼,只能坐在这里,安排他们的前进方向。
“充当他们的启明灯,可比挥刀要重要太多。”扉间清楚眼前的人不需要安慰,可还是下意识的开口。这个人是真的在乎鬼杀队的每一个人,作为主公他已经做的足够了。
“我…过段时间回去,会帮你查查有没有什么治疗的办法,起码可以延续你的生命。”
“那就太谢谢你了。”男人温和的笑着,像是素雅的花朵,能够洗涤心灵。
说着,产屋敷将鬼舞辻无惨的来历也清楚的说出,千年前,他们分家里出了这么一个人,他深受病痛折磨,最后搞出了平安京最严重的医闹事件。杀了许多的医师,最后连天皇都懒得管他,直接撤了对方的分家家主之位,不再提供任何的帮助。就是这样,已经一无所有的无惨,还是好运的遇到了一个愿意治疗他的好心医生,可早已心里扭曲的无惨在药物起效之前就砍死了那为他医治的医生。
“最后,他变成了名为鬼的怪物。”产屋敷耀哉的叹息轻轻落下,让人心底没有来的一紧。“四百年前听闻有人曾将他闭上绝路,我们也找到了那人的后裔,只可惜对方暂时还不打算加入鬼杀队,多余的情报也不太清楚。”
“我知道了。”了然的点了点头,扉间有点失望。
产座敷也不知道太多的东西,他们和无惨纠缠了千年,有部分古籍流传下来,那也都是和鬼舞辻无惨有关的事情,而她所好奇的四百年前战国事情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多少。产座敷对千手家的了解比宇髓还不如,只曾听闻两个忍者世家改变了世界的格局。
从产座敷家出来,扉间就选定了一个方向逛了过去,这个时代能学习的东西还有不少,每个地方都有各式各样的新奇东西。
由于扉间不拘于一个地区,她负责的区域就没有固定,随机看附近有什么事件,反正以对方的事情,砍鬼比砍瓜还要容易。刚走到新的地方,扉间就听到不远处的前方有点嘈杂,更重要的是前面的人气息很是熟悉。
手被一只大狗咬住的义勇还在以一种逗狗玩的姿势,在rua着狗毛。
被摸着脑袋的狗觉得自己太难了,眼前的这个人类怎么这么奇怪?被咬也要揉他的毛?嗷呜嗷呜!再咬你一口!
“对不起对不起!请问您需要去包扎吗?”狗的主人连忙过来道歉,还拍着狗的脑袋想让这傻崽给对方道歉。
那狗直接把头一扭,尾巴甩的贼快,直接把路上的灰尘扫的飞扬起来,明确表达了自己对对方的讨厌。
“没事,这是玩耍的代价。”义勇义正辞严的回答着,并表示自己的伤口不用在意。
正在说话间,富冈义勇套在外面的羽织晃动,腰侧的日轮刀显露了出来。在废刀令发布的今天,还有人带刀出行很明显就是危险的家伙啊,对面的人下意识一惊向后推了一步。
“你站住!”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走出两个身穿警卫服的人,指着富冈,试图把对方带回局子里盘问。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可直觉告诉义勇,这个时候,跑就是了。不然又要被逮到局子里去,麻烦隐的人去捞他。
眼看着富冈义勇一看到警察就转身跑的态度,扉间眉梢挑起,这人的脑回路是不是太奇怪了些?没事跑什么?
干脆在义勇跑到一个转角的时候把人给提溜上来,一起站到屋顶上,“你在做什么?”
“只是在巡逻罢了。”义勇平淡的回答,根本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如果你的手没有继续冒血那我可能还会信你,视线扫过对方的伤口,扉间还是把嘴里的吐槽压了下去,“记得去打破伤风。”
“我知道。”早有经验的义勇表示这些都不是问题,看到警卫走远,这才跳下去继续他的职责。
见义勇走远,扉间也挑了和对方相反的方向走。
这是一个很朴实的小镇,大家的生活贫穷又快乐,因为镇子不大,连外来人都很少,见到扉间都又些疑惑。
“我是个行脚商人,主要售卖一些药材之类,有人有需要的吗?”说着,扉间把以前卖药女的药箱放了下来,友好的询问着周围的人。
“哦,原来是卖药的啊,大概一个月前我们这里也来过一位卖药的年轻人,那可真俊啊。”有松了一口气的村民上前,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事情,又询问她有没有一些治头疼脑热或者拉肚子之类的药材。
一边和村民们聊着,扉间在听到那句卖药的年轻人时神色微动,“卖药的年轻人?是一位画着妖异妆容,背着药箱的男人吗?”
“对啊,对啊,他的药也很便宜。”又对那卖药人还有些印象的人也都你一言我一语的补充道。红眸眯起,扉间也回忆起那个男人,那个…名为卖药郎的男人。
又和村民闲聊了两句,扉间这才重新背起药箱继续走着。这里都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而且有富冈在,哪里需要她来处理呢?继续走吧,翻过这座山去另一边。
走在山上,扉间远远的就看着有一个少年拿着斧头在砍柴。看到她愣了一下,就迅速的往山上喊着,“哥哥!妈妈!卖药的来了!”
很快的,一个少年就闻声跑了下来,在她的面前站定。“请问,你是卖药的人吗?”
下意识的想要感叹卖药郎那家伙无聊在哪里都是那么引人注目的,扉间的视线在少年额头的斑纹以及带着的太阳花礼上扫过,下意识的开口,“你……姓继国吗?”
“诶?”炭治郎满脸问号,不懂眼前的这人为什么会这么问。
***
“原来是这样啊!”坐在家里,给扉间倒了一杯热水,炭治郎露出好奇的神色,“我和那个人那么像的吗?”
“也不是,模样上差距还挺大的。”面对热情纯粹的人,扉间总是能够保持着好心情,她嘴角浅笑着接过茶杯,“不过额头的斑纹以及那对花礼耳饰很巧合。”
还有同样讨喜的性格。
对上眼前人那温和的视线,炭治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眼前的这位先生目光好温柔。
“那、那个!多谢您了!”脸涨的通红,炭治郎向扉间鞠躬行礼。
见到少年这幅模样,扉间好笑的摆摆手,“不必这样,我们这只是钱货交易罢了。”
“不!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把家人看的比什么都要重要的炭治郎坚定的说着,尚且稚嫩的脸上又浮现了一点愁绪,“我们要付多少钱?”
不靠这个挣钱的扉间原本还想说不必给钱,在对上少年坚定的目光时思考了一下,这点钱对她来说不说什么,可对这一家子来说却是能吃一顿肉的,“如果方便的话,今晚能否让我借住呢?就当是住宿费了。”
“诶?!可是……”
“你总不能让我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半夜还在外面赶路吧。”对着那强装着可靠的少年,扉间忍不住开了个小玩笑。
孩子就要有孩子的样子,这个时代这么平和,哪里需要这样的少年这么老成呢?
“…是。”
炭治郎的母亲走出来,还有些拘谨的向扉间道谢,银发千手连忙快走一步扶住对方,又从箱子里拿出些之前打包的荤菜,“如果方便的话,麻烦夫人也帮我准备一份晚餐了,这是一点普通的熟菜,还望夫人不要嫌弃,晚上添个菜。”
迟疑了一下,夫人这才勉强答应,不过坚决要付之前的草药钱。被这对家人弄得有些无奈的扉间这才点头答应下来,这一家子真的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倔强温柔的一塌糊涂。
家里来了客人,可作为长子的炭治郎还是选择下午去卖碳,少年的声音充满着活力,“我希望可以在过年的时候让大家也能暖和和的。”
时值冬季,雪已经下了厚厚的一层,作为卖碳的少年,他不仅仅是想挣钱补贴家用,更多的还是希望镇子上的人能不缺这些东西,过一个温暖的冬季。
靠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的人总是值得钦佩的,扉间也没有说什么话好减轻他们家的生活负担,要是无缘给钱,那才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等走的时候,留下些布料之类的吧,嗯…最好再找点什么家禽之类的塞到他们家里。
夜晚悄然来临,夜风呼呼作响,家里的几个孩子时不时的探头看向外面,他们的大哥怎么还没回来?走夜路可是很危险的。虽然对大哥很信任,可心底的担忧总是无法消除。
“我出去看看吧。”见到几个孩子这样在意,扉间站起身提议着。
“不用麻烦啦!”祢豆子连忙起来想要阻止,对方卖给他们家药材又提供了肉食,哪里还能再麻烦对方呢?
“不必在意,作为行走在外的人,姐姐可是很厉害的。”对于这一大家子,扉间有着十足的好感。如果非的要形容的话,他们每一个人看着都像是兄长小时候,还是那最乖巧懂事的那一类。
对瓦间和板间的影响已经不太真切了,扉间伸手揉了揉祢豆子的发顶,“而且看到你们就像是看到我的弟弟一样,一点小忙罢了,不必在意。”
祢豆子还是有些纠结,在她的眼里眼前的这位姐姐纤细的比哥哥还要弱,但对方的手掌好温暖,像父亲那样,强大又温暖,让人从心底信任。就在她纠结的时候,扉间已经离开,少女站在门口看着那连痕迹都不曾有的雪地,心底下意识的还是安心了许多。
少女守在门口,门外的风吹的有些大,她想要在哥哥回来的第一时间开门迎接对方。
门口传来一阵稀碎的声响,祢豆子的脸上下意识露出笑容来,满是欢喜的拉开门,“哥哥!”
门外的男人一身黑衣,有些狼狈,猩红的眼眸里带着她所不懂的恶意和漠视。
不是…哥哥。
被那黑发的男人看的有些害怕,祢豆子反手想要关上拉门,外面的这个人感觉好可怕!哥哥…
可对方的动作比她要快上一步,手直接拦住了门,听到声响的灶门葵枝疑惑的走出来,在看的那站在门口的人,迟疑开口,“祢豆子怎么了?是…客人吗?”
第28章
年轻的男人面色沉寂, 一张惨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嘴角勾起一个凉薄的弧度, 那模样让人觉得十分的可怖。那样毫无血色的脸, 搭配上殷红似血的眼眸, 只是这么看着,就叫人心底发寒。
祢豆子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她感觉眼前的人好可怕, 那双红眸里有的只是漠然。完全不像扉间那样还带着漂亮温暖的光泽, 这个人很危险,她必须要赶紧关上门,不能让对方进来!
“呵,在害怕我么?”无惨抬起手指,指向屋内的几人, 脸上的神色没有半点变化, “真是无趣啊, 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承受的了我的血液呢?”
话刚说到一半, 无惨猛的转头,视线愕然的看着那斩断了他手臂的人, 语气里带着几分绝望。“怎么又是你?!!!”
无惨觉得, 自己已经维持不住自己平静的表情了, 他面孔扭曲, 红血丝布满了他的视线。前不久被扉间都快砍光的惨剧依稀出现在眼前,现在呢?他刚勉强恢复就又遇到了那家伙!这个家伙和自己到底有什么过不去的!
他可不觉得对方有着鬼杀队那些烦人的虫子那样的理想,以消灭他为己任!对方手上杀的人可不少!哪里会因为这种事情而专门和他作对!那TM的为什么每次都能遇到对方!!!
“你真的惹怒我了。”银发千手板起脸来, 一手抱着炭治郎,另一只手握紧刀剑,直指无惨。
并不觉得自己这种做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无惨对上那直接锁定自己的杀气还是觉得有一丝丝的不妙。那家伙应该也是没有把人命放在眼里的吧,毕竟对于忍者来说,死亡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再说了他也没有当着千手扉间的面杀人!
可为什么千手会对他的举动这么生气?难道千手扉间认识这家人?该死,早知道他就不对这户人家出手了!
心中懊恼无比的无惨心底一横,既然这户人家对她来说很重要,那就自己选吧!是人类还是——
等等!千手扉间旁边的那个少年是怎么一回事?太阳花礼的耳饰?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户人家——和缘一有关系啊!
必须,要全都杀了,不能留下任何的祸患!
想到就做,无惨的血液四溅,直接就碰触到了屋内的几人。扉间能够将他斩碎,那又如何能控制那些喷溅而出的血肉?
嘴角扬起,无惨恶劣的笑着,要想杀掉他,哪有那么容易?影分/身确实好用,对方的危险性比缘一也不差分毫,但是他能够无限分/裂,变成细小的肉块躲藏起来,就算是千手扉间也难以一寸寸的去搜寻。
等这次溜走,他要躲个一百年都不出门!
***
被扉间找到的炭治郎原本还有些迷茫,千手阁下怎么就突然变了脸色,提起他的后衣领了?一阵挤压过后,炭治郎还沉寂在头脑晕乎乎的感觉里,那实在不好受,就像整个人都被丢到搅拌机里来回晃动一样。压抑着自己想吐的感觉,炭治郎挣扎的站起来,就看到了一生都难忘的画面。
血液喷洒在空中,鼻腔里能够闻到的也都是血腥气,炭治郎下意识的捂住嘴,讶异着要呕吐的感觉。
那被斩成两段的“人”身上长出了带着尖刺的辫子,四处挥动着,他的家也被毁掉了一半。
“妈妈……祢豆子……?”这个时候才将声音找回的炭治郎快走一步,冲到家门口,想要看看自己的家人如何了。
依旧是漫天的血色,在雪白的积雪之上,布满了红色。
匆忙走过去想要推动亲人的炭治郎猛的被人按住了肩膀,另一个千手扉间正站在他的后面,目光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