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去做拆一代——钮钴禄蛋
时间:2021-06-09 09:14:58

  胡新月本来想把门面房办成苏雨晴的名字,可售房部说这样要回村里开证明要再等等,索性就把夫妻俩的名字都给写了上去,虽然知道这辈子到五十多岁夫妻俩的身体都好的很,可该预防的还是提前预防。
  贷款手续很快,小半天就弄好了。
  胡新月他们补了两万三千三百三十三块钱,加上之前的五千块定金,总共从银行贷款了六万块,分期三十年还,每个月要还三百三十六块钱。
  他们现在就要开始还房贷,而房产证要等到房子交工,也就是今年年底或者过完年后来办。
  拿到购房合同和贷款协议书从售房部出来,胡新月把这两份东西抱在胸口,忍不住总想笑,真是想不到,每个月不到四百块的房贷,她竟然拥有了一套六十多平的门面房和一套一百六十多还带院子的四室,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胡新月这种瘆人的笑一直持续了两天,直到苏立诚告诉她,世界杯的四分之一决赛晚上就要开始了,她才板正心情好好睡了一觉,准备晚上去打电话。
  七月三号,上午是法国队对意大利队,下午是巴西队对丹麦队,因为时差的缘故,这两场球等于就是要从七月二号的凌晨开始,一直持续到早上了。
  熬夜对于胡新月来说确实很难受,她特意让苏立诚去买了个闹钟定表出去打电话。
  这两场,苏立诚都是押的三千块,翻出来两个九千,而胡新月押的都是一万块,翻出来两个三万块。
  只是七月三号的早上,苏立诚迟迟都没有回来。
  胡新月提心吊胆的出去买早饭,回来的时候苏立诚还没回来,越发担心了,就出去给苏立诚的BP机发了个信息,但是也一直没有回复,她就坐在旅社的门口等着。
  “大妹子啊,你这是怎么了?”
  旅社的老板娘见她坐着发呆,想过来问问出什么事了,打照脸后却发现胡新月脸色惨白。
  胡新月回过神来,刚想说自己没事儿,小腹却传来一阵阵痛,像是一只手狠狠地绞着她的肚子,疼得她说不出话来。
 
 
第26章 别去大排档了。
  老板娘连忙扶住了她, “呀!你是要生了么?你男人呢?”
  那阵痛来的突然,去的也快,胡新月摇头笑笑表示自己没事儿, 借着老板娘的搀扶打算回房间去, 然而没等她走上楼梯,那阵痛又来了。
  胡新月扶着楼梯扶手, 不停的深呼吸希望可以模糊痛感,虽然隔了几十年, 可她毕竟生过两次, 这种感觉她有记忆, 她八成是要生了。
  可这会儿的阵痛不规律, 表示她离生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可苏立诚一点消息也没, 万一等不到他回来自己一个人在这旅社里真要生了该怎么办。
  一直扶着她的老板娘可没她淡定了,“大妹子,你这还是赶紧上医院去吧, 你要真在屋里生了我可不会弄呀……”
  这是人家的旅社,她确实不能把孩子生人家屋里。
  好在刚才那阵阵痛过去, 好一会儿都没疼起来。
  胡新月借着老板娘的帮忙, 回房间大概收拾了点东西, 又扶着老板娘走到路边, 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往离城中村最近的中心医院去了。
  司机师傅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不仅没有嫌弃她, 还一脚油门直接把胡新月拉到了中心医院的急诊室门口,这一路胡新月又疼了两次,时间长短不一。
  中心医院算是鲁阳市这时候最大的医院了, 来来往往全是人,急诊室里也很忙,那个接胡新月下车的小护士见胡新月就是来生个孩子,转头又有危重病号来,根本顾不上胡新月这边。
  不过到了医院,心就安定下来了。
  胡新月自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那阵揪心的阵痛过去,找了个保安问到妇产科的位置,摸索着自己往楼上找去。
  直到傍晚,苏立诚才到了中心医院妇产科。
  胡新月下午才在小护士的帮助下办好了住院手续,医生说她宫口开的很快,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生,她搬进病房没多久羊水就破了,只好在床上躺着等,而同病房的另外两个孕妇,一个去了待产室,另一个在外面转悠着加快开宫口。
  苏立诚就是这时候跑进了病房,护士跟在他后面跑了进来,以为他是哪里来的疯子。
  而胡新月也是定睛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一身狼狈跟乞丐似的,头发和脸还一个色的男人,是她的丈夫苏立诚。
  “媳妇儿。”
  苏立诚喊了一声,他的嗓子哑的厉害。
  胡新月悬了一天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听见他这一声心底发酸,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
  上辈子几十年,他们做夫妻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两点一线的日子不是家里就是店里,生活平凡的一眼就看到了头,要不是两个女儿后来出了岔子,她其实并不觉得那样忙碌劳累的生活有哪里不好,又或者是日子塞得太满了,她没时间去想过这些。
  可重生回来以后,她想着拆迁想着买地,想赌钱想买新房子,苏立诚也算跟着她的脚步一路过来了。
  她是真的怕极了,在剧烈宫缩疼痛的时候,悬着的心担忧都没有一丝减弱,她怕苏立诚出事儿,万一他出了事儿,她怎么办?
  他们的女儿怎么办?
  好在他没事儿,他回来了。
  “我没事儿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就是衣裳脏了点而已。”苏立诚把胡新月揽在怀里,温声细语的安慰着。
  胡新月的情绪是被一阵宫缩阵痛压下去的,她疼得受不了,可宫缩过去却又没什么事儿。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弄成这样的,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苏立诚知道不说出来胡新月不会安心,到时候生孩子只怕还要悬着心,索性将昨晚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原来,昨晚苏立诚一去大排档,就跟平常赌球的庄家小辉押了钱,上下两场,一场三千,大排档里赌球都是现金,他拿着票跟往常一样,买了瓶啤酒,坐到电视机前面跟大伙儿一起看球。
  第一场法国对意大利的时候,还都是好好的。
  比赛结束,庄家小辉把钱发给了大家,这场赢的人不多,不过还有一场,有的人走了,有的人还在红着眼睛看。
  苏立诚就去上了个厕所,回来也没觉察出哪里不对劲儿,照旧坐在了自己的原先的位置上,那瓶喝得差不多的啤酒他也没再动。
  中间那庄家小辉过来跟他坐到了一桌,端了杯白水过来,苏立诚没有察觉,后来想想也就是这时候上了他们的套。
  第二场比赛到后半场的时候,苏立诚就已经开始迷迷糊糊的了,感觉头晕恶心,整个人云里雾里的,他当时以为是熬夜熬的太厉害身体吃不消的缘故,就趴在桌子上想眯瞪一会儿,然而没想到,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大排档的后厨仓库。
  那会儿天都亮了,比赛早就结束了。
  小辉拿着他这场赢的那六千块钱和三千块的本金,笑眯眯的问他感觉如何。
  苏立诚开始的时候一脸懵逼,然而等他反应过来,才知道自己被下了药,那股子劲儿过去后整个人虚脱了似的,靠在椅子上就像一摊烂泥。
  “苏哥,这么几天就赚了那么些钱,弟弟有门好生意想跟哥哥你一起做,不知道苏哥有没有兴趣?”小辉说着,掏出个玻璃瓶子摆在桌子上,里面是半瓶带着亮闪的白色粉末。
  苏立诚从来没见过这些,他从乡下来,一路到大排档赌球也就是跟做庄家的小辉多说了几句话,平常很少跟人交流,可他听说过这些,原先在城中村做生意,偶尔相熟的朋友喝酒吃饭扯几句闲篇,鱼龙混杂的城中村里什么样的人都有,那茶余饭后的消遣,自然也少不了这样沾了不该沾的东西毁掉一辈子的。
  苏立诚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小辉的那杯白水有问题。
  这么些天,苏立诚赌钱一直是找的小辉,他跟这个人认识几年了,去年世界杯预选赛的时候,也是被他拉着进的赌局,当时俩人还商量好了等到世界杯小组赛的时候再多赚一把,所以苏立诚这回顺着胡新月的意思来赌球,找的自然还是他。
  可这么些天进进出出的账面,苏立诚自己清楚,帮他买球的小辉当然也清楚,苏立诚一直赚着,那小辉其实也就没在他身上赚到什么。
  眼看着世界杯的决赛就在这几天了,小辉总算是压抑不住,苏立诚动起了心思。
  他开了这么多年的赌局,知道世界杯这种大赛那是澳门那边的人操控着的,说苏立诚一直赢钱靠的是运气,小辉一点也不信,他就觉得苏立诚是得到了内部消息,想从苏立诚这儿套消息,又怕苏立诚骗他,所以想出了拉他吸毒的烂招数。
  毕竟这玩意儿会上瘾还烧钱,是小辉对那些赌博运气极好的人回本的最快手段。
  一忽儿的功夫,苏立诚脑子里过了千万种可能,他知道这些人都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出来混的,硬碰硬他碰不起,就顺着小辉的意思往下说:“赚钱的事儿谁会没兴趣,不过辉哥你们这都是大生意,我一没本事二没本钱的,就怕你们不乐意带我玩。”
  苏立诚表现的这么识时务,小辉跟大排档的老板就没太当回事儿,把那小瓶子里的东西倒出来教苏立诚享受,为了让他们放心,苏立诚把那一管粉末抖掉一半吸了一半,劲儿太大,冲的他当时就脑袋发晕迷糊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人还在那个仓库,只是被捆在椅子上,第一场赢的那六千块钱也被搜了个干净,好在他习惯在内裤里藏钱,留了三千下来。
  苏立诚顾不上想钱,就想着赶紧从这地方出去,万一那小辉再回来,只怕还会拉着他吸那粉末末,这种东西上了瘾人就毁了,苏立诚心惊胆战又怕被发现,翻了窗户从那仓库里跑出来,没想到外头养的有狗。
  他被狼狗追得狼狈不堪,好在捡到根棍子没叫狗咬着,但是身上摔的七零八落的都是伤口,总算是从那地方跑了出来。
  大排档外头就是大路,那店里的人也就没再追他。
  回到旅社,老板娘跟他说胡新月要生了,苏立诚连把脸都没顾得上洗,就赶紧跑来了,这才有了一开始那让护士拦他的一幕。
  也不知道是精神过于集中,还是提着口劲儿,苏立诚说这些讲了约摸十分钟,胡新月竟然一次宫缩也没来。
  “我想着去报警,他们赌钱那是输赢自愿,可弄那玩意儿害人就太缺德了,那东西下到白开水里头无色无味儿,真是太缺德了。”苏立诚毕竟是政府出来的人,三观还在。
  胡新月却不赞同,“你还是先去洗洗吧,那些人只怕这么些天也知道咱们在哪儿落脚,你要报警只怕他们会来报复咱们,这种人不要命的,惹上了他们一辈子不得安宁,还是别了。”
  “那就由着他们害人?”
  经历过那种被全世界抛弃感觉的胡新月,下意识的想说与我无关,可对上苏立诚的眼睛,她知道不能这样,可她更不愿苏立诚去惹那些亡命之徒,只好借着肚子疼转了话题,“你先去洗把脸吧,今天就别回旅社了,等明天人多的时候,你回去把咱们的东西都收拾好带到医院来,那大排档也再别去了。”
 
 
第27章 向暖而生。
  一九九八年七月四号的凌晨, 胡新月生下了小女儿。
  差不多可以算成足月出生,各方面发育良好,只是因为这番变故, 狮子座的苏向暖变成了处女座, 就是不知道性格会不会也跟着变了。
  胡新月是顺产,出产房后特别困, 她已经连着两天没好好睡觉了,回到病房的床上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去。
  这时候医院的新生儿都是在育婴室统一管理的, 并不放在产妇身边。
  胡新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就见着苏立诚坐在旁边, 恍惚以为还是昨天,孩子还在她肚子里, 伸手一摸,瞬间清醒,一下子坐了起来。
  趴在床边打瞌睡的苏立诚也跟着醒了, 揉着眼睛问她,“你醒了, 饿不饿?”他一边说一边提起了床边的保温壶, “我给你打了稀饭和包子, 护士说刚生完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也没地方做, 只能先将就了。”
  今天一早, 苏立诚就照着胡新月的意思, 回旅社收拾了东西退了房,一大早悄悄的去又悄悄的回来,他也觉得医院人多安全。
  “孩子呢?”胡新月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已经把孩子生了出来, 可她记得的是后来亲戚朋友生孩子,孩子一落地都是在妈妈身边的,她的小女儿呢?
  “孩子在育婴室啊,你想看的话等会儿我去抱回来让你看。”苏立诚说着,把保温饭盒打开,又拿了勺子摆好,端过盛着温水的水杯拧开递给了胡新月。
  胡新月想起来了,孩子在育婴室让护士照顾三天,出院的时候才给抱回来,这也是九十年代那么多抱错孩子的根源,后来在零几年往后才慢慢改了过来,孩子一落地就给了家人,医院不担责任。
  热水进了肚子,胡新月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肚子紧接着就闹起了革命,她饿了,很饿,到这会儿差不多她已经两天没吃饭了,还生了孩子费了那么大劲儿,当然得饿。
  胡新月这边填着肚子,便着急的催促苏立诚去抱孩子,她差不多已经忘了两个女儿小时候的样子了,那会儿家里条件不好,也没想着要给孩子照相,后来长大了才觉得遗憾。
  抱孩子要经过护士的允许和教导,苏立诚虽然已经养大了一个女儿,可大女儿小时候他忙,很少抱,护士见着他那蹩脚的抱孩子姿势,当即义正言辞的喊住了他,一番纠正这才放他离开。
  只是这么一折腾,小小的奶娃娃就醒了,苏立诚见着小家伙不高兴的撇着嘴巴想哭的样子,想也没想,双臂端着女儿发足狂奔起来,刚巧进到病房里,小家伙扯开嗓子哭了起来。
  胡新月赶紧把孩子接了过来,心疼的低声哄着。
  刚出生的婴儿闻到妈妈身上熟悉的味道,一会儿就不哭了,只是凭着本能往胡新月怀里拱。
  这时候还没有什么初乳的说法,在医院生了孩子就统一送到育婴室喝奶粉,胡新月却在后来听过很多这方面的说法,刚好胸口也涨涨的,她就解开扣子把乳头塞进了女儿嘴巴里,小家伙嘬到东西,立刻用小嘴裹了起来。
  苏立诚松了口气,想起来另一件事,“我去给老人们打电话报喜吧。”
  不同于上辈子的失落,因为一早就说是女儿,苏立诚对这个小女儿并没有很大的情绪落差,只是刚才抱着小小软软的孩子,那种莫名的亲切感,让他心里热乎乎的,感觉很神奇。
  “还是先别打吧。”胡新月并不赞成,他们现在在鲁阳没有落脚的地方,老人们听说她生了肯定第一时间会来看,胡母那边肯定也会来,到时候人多也分不清到底谁照顾谁了,反正苏立诚现在也没事,夫妻俩在医院里照顾一个孩子,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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