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竹马不敌天降——苹果馅包子
时间:2021-06-10 10:01:33

  赵星柠从包里摸出一串钥匙,对着密码锁研究半天,愣是找不到可以插钥匙的锁孔,摆弄钥匙的时候难免双手并用,便松开了牵人的那只手。
  下一秒,手指猝不及防被拽走。
  余弈面无表情,紧紧攥着掌心的柔软。
  赵星柠无奈了,试图跟喝醉的人讲道理:“你得先让我开门呀。”
  余弈伸手按动密码锁的数字,最后印上自己的指纹,门啪地一声打开。
  “……你真的醉了吗?”
  余弈依然没表情,门打开后他像完成任务的机器人,静静等待下一步指令。
  赵星柠带他进屋,换好拖鞋,又从衣柜找到一件睡衣,拉他去浴室。
  “可以自己洗澡吗?”
  余弈不吭声。
  赵星柠尝试挣脱他的手,没能成功,只好哄道:“洗完澡再牵。”
  余弈岿然不动。
  他的样子有点像任性的小朋友,赵星柠换了种方式劝:“快去洗澡,不然我不跟你玩了。”
  居然真的有用。
  余弈接过她手上的睡衣,开始脱外套,她迅速关门退出去。
  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水流声,大约过了五分钟,里面的人顶着一头湿发,穿着浴袍走出来。
  看起来只是过了遍水,不过身上的酒味淡了很多,赵星柠带他去客厅,坐到沙发上,双手捧着他的脸轻轻往下压,余弈任她摆布,乖乖配合。
  擦干头发,赵星柠总算舒了口气,戳戳他的脸,小声埋怨道:“不回消息的事,明天再跟你算账。”
  余弈洗完澡,似乎找回了一点神志,开口道:“手机没电了。”
  赵星柠眨巴眼睛:“你酒醒啦?”
  余弈低垂着脑袋,自顾自说:“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
  赵星柠愣了。
  余弈的醉酒模式从一言不发调整到滔滔不绝,碎碎念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说了一大段才接上之前的话,语气也变了,变得霸道而任性。
  “你不准不喜欢我,就算装也得装给我看一辈子。”
  自说自话完又给自己气到了,语言系统再次紊乱,最后着急道:“不可以装,我那么爱你,你也得爱我。”
  赵星柠第一次听到这些话,一时不知说什么,呆呆地看着他。
  余弈前倾身体,将脸埋在她的肩膀处,闷闷道:“只爱我一点也可以。”
 
 
第60章 误会解开
  赵星柠从前觉得没有安全感的只会是她,如今看来,貌似是余弈更严重一些。
  什么叫她根本不喜欢他。
  这判断从何而来呢?
  从小到大,明明是她一直在仰望余弈,努力追赶他,生怕一不小心,连他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这些问题余弈已经没办法回答,他说了一大堆,终于失去意识。靠在赵星柠肩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余弈醒过来,客厅落地窗的窗帘没拉,大面积闯进室内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脑袋昏沉,昨晚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断断续续地在脑子里重现,不过记忆出现了断层,他只记得自己坐在酒店,星柠出现,将他带回家,后来……
  头一阵阵的疼。
  从沙发上坐起,身上穿着浴袍,一边揉着额角缓解头痛一边去餐厅接水。
  客房的门打开,赵星柠头发乱蓬蓬的,穿衣服睡了一晚,身上都是褶皱,打着哈欠跟站在餐厅的人说:“早。”
  他下意识回:“早。”
  赵星柠直直去往卫生间。
  这是在做梦?
  冷水壶嘴流出的水快速漫过杯沿,顺着手背流到桌面,皮肤表面凉凉的温度提醒他,是现实。
  卫生间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声音带着刚睡醒的绵软:“有多余的牙刷和牙杯吗?”
  “应该在洗手台底下的柜子里。”
  “噢”
  赵星柠洗漱出来,面前竖着一个人,浴袍半敞,很容易就能窥到里面性感的锁骨和完美的肌肉线条。
  大清早不适合欣赏这种诱人犯罪的画面。
  她别过脸,拨弄着披在肩上的头发:“咳,该上班了吧,我先回家。”
  余弈堵着她,说:“今天休假。”
  她尴尬道:“对哦,今天是周末。”
  他说:“昨晚,我有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
  赵星柠沉默。
  问话的人开始紧张。
  须臾,她认真道:“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
  屋内安静了。
  余弈定定地望着她,嘴唇抿紧,委屈得像只马上要遭到遗弃的大狗。
  经历过昨晚的酒后吐真言环节,赵星柠深刻了解了他的内心有多脆弱,赶紧顺毛安抚:“不是那个意思,你先洗漱,我订了早餐,吃完我们再聊。”
  刷牙洗脸换衣服,总裁恢复了往日的光鲜,然而表情依旧凝重,仿佛在等待一个事关生死的宣判。
  赵星柠受不了他,干脆拉着人坐到沙发上,面对面摊开来说。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喜欢你?”
  余弈脸上露出茫然:“什么意思?”
  赵星柠调整表情,模仿他的醉态,重现了一遍昨晚的场景。
  “……”
  无言半晌,余弈嚅动薄唇,张口道:“你对任棋——”
  赵星柠打断他,举起一只手,对着天花板发誓:“真的只是哥哥,跟浩恺哥浩博哥一样,何况任棋哥整整大我十一岁啊,你想什么呢。”
  余弈寻出一些陈年旧事,低声说:“任棋搬家那会儿,你难过了半个暑假。”
  时间久远,赵星柠着实想了一会儿:“我把他当亲哥哥,他把我当亲妹妹,他出国我觉得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是很正常的难过,但是,哪有半个暑假那么长,我只哭了一天。”
  说着说着,慢慢记起那段时间消沉的原因,思来想去,决定由自己开头,给彼此一个坦白的机会。
  “暑假心情不好是因为当时分班情况没出来,我担心不能和你一块进重点班。”
  后半句因为害羞,说得极小声,但余弈听得专注,一个字都没错过。
  他有些不敢相信:“我记得你喜欢任棋那种类型的人。”
  赵星柠不解:“任棋哥算什么类型?温柔好脾气的邻家哥哥?”
  余弈说:“喜欢运动,人缘又好。”
  “你不也是吗,”赵星柠道,“初高中天天逼我看你打篮球。”
  余弈脱口而出:“我以为你喜欢。”
  她疑惑地歪了下头:“谁说的?而且,比起吵闹的球场,我更愿意你陪我去图书馆。”
  他欲言又止,年代久远,小学时期的童言童语再提只会惹人发笑。
  “你在我和任棋之间永远都是选择任棋,放假只会找他玩。”
  “任棋哥上高中后一个月我只能见他两回,他上大学后更是只有寒暑假能见面,没有经常找他吧。”
  赵星柠轻叹一声,继续解释:“任棋哥有个亲妹妹,三岁时出了意外没抢救回来,他妈妈因为妹妹的离世精神出现问题,他们全家出国也是为了治疗他妈妈的病。任棋哥说,他第一次见我,就想到了他的妹妹,小时候我又特别想要个哥哥,所以跟他走得近。”
  误会解开,拨云见日。
  余弈却有种庄生梦蝶的迷幻,神情恍惚,喃喃:“我不知道。”
  回忆了太多,赵星柠逐渐想起小时候的种种,白他一眼:“以前我一提任棋哥你就不理我,你当然不知道。”
  “……”
  冲击太大,余弈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崩塌了:“所以,其实一开始,你喜欢的人就是我?”
  他问得直白,赵星柠双颊染红,小声说:“算是吧。”
  “为什么不说?”
  “你当年又不喜欢我。”
  “怎么可能!”
  余弈咬牙道:“游乐园城堡顶端的名字是高考之后我拜托工作人员留下的,那天的告白计划也是当时准备的。”
  赵星柠死机了。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喊他:“余弈。”
  他老实应声。
  “你是白痴吗?”
  无法反驳。
  赵星柠抓起他的手指,看似用力实则收着劲儿咬下去,恨道:“我们本可以早恋的!”
  “还可以上同一所大学!”
  说到最后,他们同时变得气鼓鼓,恨不能回到过去,抽醒当时优柔寡断作茧自缚的两个傻子。
  赵星柠发泄完,又问:“所以你最后为什么没跟我告白?”
  余弈怔住,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尴尬地说出直到同学会才真相大白的误会。
  赵星柠听完,表情有些古怪,腮帮子鼓了又鼓,最后没忍住,狂笑出声。
  放肆的笑声在偌大的房子里回荡,许久之后,她笑到嗓子疼,咳嗽了两声,余弈恼羞成怒,俯身堵住她的嘴。
  一切挑明,他们之间再无隔阂,两片空虚单薄的灵魂终于找回遗失的另一半,紧密地贴在一起,不舍得再分开。
  余弈没了顾虑,加上真相大白的激动,动作变得大胆而放肆,
  赵星柠从指尖到手腕到肩膀,以及腰肢、后背、耳侧,全部是他留下的滚烫印记,招架不住汹涌而来的失控情动,她几乎软成了一滩水,本能地打开双唇,放纵地迎合、沦陷。
  秋风萧瑟的早上,两人衣着单薄,却都浑身灼热,情难自持,缓缓靠近最后的关卡。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早餐到了。
  赵星柠从禁锢中伸出一条胳膊,拿到手机,按下接听键。
  外卖小哥的声音传来:“赵女士,您的外卖到了,保安不让进楼怎么办。”
  她正欲说话,嘴巴蓦地被捂住,泄不出一丝气息。
  余弈哑道:“交给物业,让他们两小时后送上来。”
  女士突然变成先生,外卖小哥呆了一阵才说:“好的好的。”
  赵星柠口不能言,努力用眼神传达她的饥肠辘辘。
  余弈低头亲吻她的眼角:“算了,现在送上来吧,谢谢。”
  外卖来自当地一家老字号早餐店的食物,喷香的气味驱散了叫人脸红心跳的暧昧氛围,周末时间还长,余弈暂且起身,让她填饱肚子。
  赵星柠喝了口粥,身边人吃东西不专心,一边优雅地咬着虾饺,一边意犹未尽地望过来,分不清他想吃的究竟是早餐还是她。
  节制,节制。
  赵星柠揪回即将离家出走的理智,大好的时光,怎么可以全浪费在情情爱爱的事情上!
  于是身体力行地演示何为细嚼慢咽,慢到余弈都吃完了,她还在磨蹭。
  旁边目光灼灼的大灰狼显然没有吃饱,小兔子绞尽脑汁拖延时间,想出一个遗漏的问题。
  “话说,以前你好像从没表现出喜欢我的意思,堂哥打趣我们俩的关系,你都是第一时间跳出来反驳。”
  少年时的幼稚想法不提也罢,余弈单手托着下巴,幽幽道:“在这一点上,我们好像彼此彼此。”
  赵星柠噎住。
  眼睛直瞟他,是错觉吗,坦白之后的余弈越来越有小少爷的影子了。
  余弈见她看过来,挑眉道:“吃饱了?”
  赵星柠迅速低头:“还没。”
  “正好我也没‘饱’,继续。”
  “我觉得……”
  “不听。”
  果然不是错觉!
 
 
第61章 小娇妻
  如果说上半场是攻势猛烈的暴风骤雨,那下半场就是细腻缠绵的和风细雨。
  余弈在她身体各处肆无忌惮地点火,引燃一处后又相当不负责地转移阵地,坏心眼地撩拨下一处。
  赵星柠细碎的求饶声成了绝妙的助燃剂。
  恶作剧似的轻吻再度加深,唇瓣一遍遍地被包裹着轻舔啃咬,牙关失守,口中领地被搜刮殆尽,没有一寸得以幸免。
  赵星柠全身熟透,身上压着人,背后抵着沙发垫,皮肤表面渗出一层薄汗。
  余弈手指轻抬起她的下巴,顺着颈部漂亮的曲线,从下颌一路品尝至锁骨乃至更深的地方。
  不过很快,点火者发现他的自制力要比想象中薄弱得多。
  两人之间的距离紧密得塞不下一张纸,彼此的衣服布料随着主人大幅度的动作不断摩擦偏移,肌肤相触的一瞬间,某人终于自食恶果,尝到了引火烧身的滋味。
  以往余弈亲密时总顾忌着分寸,不敢乱来,如今赵星柠整个人被压在沙发上,第一次切切实实感受到下方难以忽视的异物。
  沙哑磁性的男声响在耳畔。
  “你要负责。”
  她没来得及抗议,单薄的衬衣就被撩了上去,充满热度的手指触碰到一处柔软的领域,抗议声顿时化成软绵绵的喘息。
  想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一时间心如擂鼓。
  余弈也在忍耐,动作尽量放得轻缓,一步一步试探她能接受的底限。
  强烈的、陌生的刺激感像海啸掀起的巨浪一般席卷而来,赵星柠有些慌了,出声道:“等,等一下。”
  不似之前的欲拒还迎,而是真的在害怕。
  余弈咬了下唇,克制住体内翻腾的冲动,微微抬起头,眼神朦胧地看着她,平日冷清的黑眸染上一抹动情的水色,格外撩人。
  想起身又舍不得,于是合拢双臂将人拥紧,脑袋轻蹭她的颈窝,以缓解身体的难过。
  赵星柠刚刚清醒的脑子又不对劲了,多嘴问了一句:“很难受吗?”
  “嗯。”情意未消,像是隔着嗓子咕哝出的气声,羽毛似的轻挠着她并不坚固的意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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