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是大佬美照——西大秦
时间:2021-06-10 10:02:05

  见他落单正想动手的祁甘甘就看他拿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爸,睡了吗,没睡出来喝两盅啊。”
  祁甘甘还以为他是给他自己的老子打电话,但一想,这话好像不太对啊,而且他爸不是断了腿吗?
  接着钟诚又问:“这两天霜霜怎么样?”
  破案了,这是给祁父打的电话。
  那一口一个爸的,而且祁父似乎在那头给他汇报祁霜霜的动向,祁甘甘冷笑,吃里扒外的家伙,吃着女儿的,用着女儿的,一掉头却把女儿埋了。
  于是她暂时按兵不动,想看看这两人到底约不约,约了又会说什么。
  钟诚还真把祁父给约出来了,哪怕距离有点远,但祁父好酒啊,末世后别说酒了,就连水都没了,而游戏里出来的酒,那就跟工业假酒似的,祁霜霜担心喝了对人体不好,就不给祁父喝。
  祁父心中生气,钟诚瞅准了这一点,常常用这个来讨好祁父。
  包括祁霜霜不给父亲抽的烟,他也搞来孝敬这未来岳父,把祁父哄得舒舒坦坦的,觉得还是这未来女婿好,女儿虽然手握大权,手里好东西也不少,但她不给自己这父亲享受有什么用,还不如帮助女婿上位。
  就连最初生气钟诚弄了什么东西把他们夫妻俩和他绑定了,但因为钟诚事后诚恳道歉,而且之后祁霜霜就没让钟诚受伤吃亏过,那契约对祁父祁母没有半点伤害,于是也就不计较了。
  两人在钟诚开的一个小店里,一起喝酒,一起说祁霜霜的不是,当然都是祁父在说,钟诚还假模假样地给祁霜霜说话,又说什么霜霜不懂事,我代她给您赔罪了。
  把祁甘甘给听吐了。
  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她再也忍不住,来到那个店铺门口,甩出两个麻袋把人套了,拎着就走。然后就把门一关。
  然后他就被套了麻袋。
  祁甘甘把人弄到偏僻的地方才丢到地上。
  麻袋是她弄来的游戏道具,往目标身上一扔,想套哪个就套哪个,保管套得结结实实的,而且还能减轻麻袋里的东西重量50%,不过持续时间不长。
  好在沉霜基地不像西三基地管得那么严,这里私人飞车还是能起飞的,所以祁甘甘把人扔进飞车,开到了基地之外,接着一键返回自己的基地。
  虽然她的基地保护屏障没了,但这里到底还是她的基地,又没有人气,一般怪兽不会来,比在沉霜基地外头还要安全一些。
  祁甘甘把两个麻袋丢到地上,给自己脸上戴了个面具,然后隔着麻袋把人手脚给捆了起来,再从麻袋里放出了他们的脑袋。
  两人都是一脸惊恐的样子,张嘴就要喊。
  祁甘甘:“喊,随便你们喊,不过我可先告诉你们,这里是荒郊野岭,你们喊破了喉咙也喊不来人救你们,但会不会喊来两只怪兽,那可说不准。”
  两人的喊叫噎在喉咙里,朝四下看了看,一片漆黑,只有边上因为点着灯,是亮的。
  这里还真的是在野外?!
  夜晚的野外可是非常危险的!
  钟诚瞪着祁甘甘:“你是谁,想干什么?”
  祁甘甘手里刷着一把刀子,恶霸一样用刀子拍了拍钟诚的脸,把他吓得眼珠子跟着刀子打转,生怕这把刀下一刻会削开自己的面皮。
  “听说你这两天很狂嘛,把仓库里的物资都给搬走了。”祁甘甘做了不少准备工作,其中自然就包括打听钟诚的所作所为。
  钟诚自以为知道了这人的意图:“你放过我,我把那些物资都给你!”
  都给当然是不可能的,反正这人也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搬走了多少物资。
  祁甘甘笑了笑,就在钟诚心头松了口气的同时,她突然跟川剧变脸一样,表情一凶,狠狠给了他一拳。
  钟诚的头歪了过去,脸马上肿了起来。
  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的祁父顿时也感到自己脸上一痛,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但死死闭着嘴不敢吭声,生怕被这个戴面具的注意到自己。
  钟诚吐出一口血沫:“你——”转回头,对上的就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他只得挤出一抹笑,口中含着血,含含糊糊地说:“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祁甘甘哼笑一声:“听说你不仅弄到了物资,还有机会成为沉霜基地的半个主人啊。”
  钟诚猜不定她是个什么意思,只能说:“那得等我和祁霜霜结婚了。”
  祁甘甘不屑地上下扫视他,嗤笑:“祁霜霜会看得上你?”说着她自己摇摇头:“听说祁霜霜很讨厌你,我看还是还是把你杀了,去跟她讨点好处更快。”
  祁父脸色大变:“不能杀他啊!”钟诚死了他也会跟着死啊!
  钟诚也骇然:“别别别,不要杀我!你杀了我,祁霜霜的父母也会死,她只会恨死你,不会给你任何好处,但我可以给你好处,等我和他结婚了,一半基地都是我的!”
  祁甘甘想了想,似乎有点被说动了,但还是摇头,“祁霜霜不可能看得上你。你说说你哪点能被人看得上?说得好像明天就要结婚一样。”
  她说着拿起了刀子,好像马上要捅下来。
  钟诚和祁父眼睛瞪得眼角都要裂开了。
  “我能让她和我结婚!”钟诚大声喊道,“我手里有她想要的东西。”
  祁甘甘挑眉:“哦?她想要什么自己不会弄,还需要靠你?”
  “这个不一样!”
  接着钟诚就说了许在的事,话里话外都是祁霜霜水性杨花,给他戴绿帽子。
  祁甘甘听得冷笑不已。
  这样的人,拼着她自己不要命,也不能让他得逞。
  祁家后代里如果有这人的血脉,也恶心得很,不如不要。
  她问许在的精神体到底在哪里。
  钟诚却不肯说:“如果我说了,你还不肯放过我怎么办?”
  祁甘甘笑了:“跟我讲条件?”
  她甩了甩手里的小刀,一下扎进了钟诚的大腿里。
  “啊!!!”这是钟诚的惨叫,也是祁父的惨叫,同时远在沉霜基地医院里的祁母也惨叫了一声:“我的腿,我的腿!”
  而被关到现在的被堵着嘴的祁遵也闷哼一声。
  祁遵只是共同承受着祁母的痛苦,但祁母和祁父却是实实在在分担着钟诚的痛苦和伤势。
  一份伤害三人分担,每个人分到的量其实就不重了。
  所以钟诚只是惨叫了一下,倒也没痛得多么夸张,但瞪过来的仇恨眼神却凶得很。
  “我知道了,你是祁霜霜派来套话的!她这么对我,就不怕连累她爸妈吗?”
  祁甘甘也不着急,依旧笑眯眯的:“是吗,那你看我怕不怕。”
  说着,刀子又一下扎了下去,钟诚和祁父齐齐叫出声,声音在夜色中回荡,把周围一些小一点的怪兽都给吓到了,纷纷躲了起来。
  这天晚上,这两人,应该说,再加上沉霜基地的两个人,这四个人就嚎了大半夜,最后嗓子都哑了,再也喊不出来了。
  祁甘甘倒也不怕把人给折腾死了,她这把小刀也不是普通的小刀,不会造成多严重的伤害,甚至伤口不会留多少血,一天之后所有伤口都会愈合,但在当下会带来比较强烈的痛感,可谓是折磨人的好东西。
  钟诚精神崩溃之下,终于说了许在精神体所在的那几个游戏场,对的,是“几个”,他的精神体被分成了好几份。
  祁甘甘:“你怎么知道的?”
  钟诚吞吞吐吐,祁甘甘眯起眼,扬起刀。
  “我说我说,许在中了一种诅咒,我也是无意中得知的,他没下一个游戏场,就会失去一缕魂魄,哦,就是精神体,直到最后完全失去。”
  祁甘甘思索了一下,又看看钟诚,感觉像是实话,但谁能肯定呢?
  不过估摸着也只能问出这些了。祁甘甘看向钟诚的下三路,微微扬了扬眉。
  废了他自己真的会受影响,甚至会消失吗?
  她转了转刀子,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拿出了一颗药丸。
  要说游戏损呢,什么五花八门的道具都有,这种会让人不举的药都有,祁甘甘把药丸给钟诚塞进嘴里。
  钟诚毛骨悚然,疯狂挣扎还是被迫吞下了这个东西:“你给我吃了什么!”
  祁甘甘笑了笑,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把他打晕过去,然后目光转向祁父。
  祁父一脸惊恐。
  “你知道我给他吃了什么吗?”
  “什、什么?”
  “一种会让他肠穿肚烂的药,几天内会慢慢起效,你们有那个什么契约绑在一起,他肚子疼的时候,你也会肚子疼,他肠子一寸寸烂掉的时候,你也不会落后,反正你们感情那么好,到时候同年同月同日,以同样的方式死去,也算是成全你们感天动地的岳婿情了。”
  祁父顿时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和他没关系的,他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女儿是基地的指挥官,他钟诚算个屁,也配肖想霜霜!都是他在我身上弄了个什么契约,我是被迫和他来往的。”
  祁甘甘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他说的话的真假。
  祁父赶紧又说:“我女儿特别孝顺,要是我出事了,她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祁甘甘擦拭着刀子上的血:“你女儿是孝顺,但她又不知道是我弄死的你们,而且就算知道,她又怎么会报复我,我可是也姓祁啊!”
  祁父磕巴:“你你你也姓祁?”他突然不哭了,仔细盯着祁甘甘瞧,因为是戴着面具,祁父哭嚎了半宿,老眼昏花,头昏脑涨,看不出祁甘甘年纪,但姓祁,女人,如此霸道不讲道理,一上来就把人当孙子教训的做法……
  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感觉。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知是哪位长辈?”
  祁甘甘诧异地看了看他,捉弄道:“你说呢?”
  祁父的脑袋瓜转起来,如今还能健在人世,最多往上数一辈,今晚这事显然是为祁霜霜出气来的,那和他们家关系不会很远。
  他猜到了几个名字,哆哆嗦嗦地问:“是、是哪位姑姑吗?”
  在祁家,姑姑带侄子侄女是传统惯例了,因为家主都是女人嘛,祁家每一辈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女人不外嫁,要么招赘,要么独身,坐镇家族。而想要管好整个家族,当然与下头的小辈打好关系很重要了。
  要是摊上了脾气温和的姑姑,那童年自是美好,但如果姑姑脾气暴躁,那整个童年都是灰暗的。
  到了祁父这里,祁家已经很没落了,很多规矩都淡了,家主这个概念也几乎没有了。但祁父还是很惨,因为他足足有五个姑姑,亲的堂的都有,一个赛一个脾气不好,那简直是五座大山。
  尤其最小的那个姑姑,也就是亲姑姑,那是一个能把他当孙子按在地上揍的狠人,大他没几岁,他自记事起就是被她揍到大的,他甚至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活在她的阴影之下,简直觉得此时无望。
  好在后来,她跟着奶奶走了。
  至于前头那四个姑姑,也都陆陆续续嫁人了,他这才摆脱了五个庞大的阴影。他怕祁家的女人,也恨祁家的女人,就是因为这个。
  但这会儿那阴影疑似又回来了,他就只剩下怕了,哪怕他已经是五十多岁的老头了。
  祁甘甘眼珠子转了转,叹了口气:“多年不见,大侄子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听说你要把我祁家的女孩配给这么个垃圾?”
  她指着一旁半死不活的钟诚。
  祁父两眼一黑,几乎要厥过去,还真的是哪位姑姑?
  他试图分辨出这到底是哪位姑姑,听这声音还怪年轻的。回想了一下几位姑姑的形象。
  大姑:暴躁。
  二姑:暴躁。
  三姑:暴躁。
  四姑:暴躁。
  小姑:……
  他打了个哆嗦,哭得更厉害了,情真意切地伤心啊,被绑住的身体好像虫子蠕动:“姑姑,我错了姑姑,都是这小子逼我的,我回头就把婚约解除!我一定给霜霜找个好人家,你饶了你大侄子吧,留我一条命吧!”
  他真的不想肠穿肚烂啊!
  换做别人,他真会怀疑对方会顾忌着女儿祁霜霜不敢下死手,但换成了姑姑……在祁家,姑姑管侄子,那是天经地义大义灭亲灭绝人性啊!
  苏倦就是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的,听到那边一个老鸭子似的中年男人哭嚎着叫着姑姑姑姑,简直就跟嚎丧一样,他沉默了一下,问祁甘甘:“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祁甘甘嫌弃地看了眼祁父,早知道他这么好糊弄,“姑姑”这个名头这么好用,她也不用折腾这个劲了。
  她走开了两步:“没什么,就是揍个人。”
  祁父生怕她就这么走开,把自己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姑啊,你快回来,救救我啊我知道错了!我可是祁家的独苗苗了啊!你不能不管我啊!”
  苏倦:“……是在喊你?”
  “咳咳,当然不是。”祁甘甘被那句“独苗苗”雷到了。都多大岁数了,要脸吗?就算真是独苗苗又怎样,还能传宗接代吗?况且不是已经有祁霜霜吗?那才是独苗苗!
  苏倦却很怀疑,虽然那声音听着都上年纪了,但,那人说自己姓祁啊。
  总不会是路边经过的路人甲。
  祁甘甘在揍人,这人在求饶,都是姓祁。
  上回祁甘甘揍的祁遵也是祁家人。
  苏倦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苏倦:“那……是家务事?”
  “……算是吧。你找我有事吗?”
  “没有,就是听说你没回招待所,打电话问问。”
  祁甘甘心想大佬真是关心备至啊。
  “我有点事要处理,暂时不回去。”
  苏倦应了一声,随便再说了几句,问祁甘甘有没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得到否定答案后就挂了。
  然后苏倦一个人默默地想了想。
  两回收拾的都是祁家人,还被叫姑姑,看来在祁家辈分挺高,那上次揍祁遵,是在教训晚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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