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他的气息霸道的弥漫在味蕾上。紧贴着他,秦书明显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和她一样。
原来……紧张的不止她。
他的吻肆无忌惮,没一会儿秦书就感觉到一阵窒息感,脑袋晕晕沉沉的,直到温热的手抚上了她的小肚子。
“你……”
秦书猛然回过神,话被他的吻堵了回去,她拍了他两下。男人丝毫没有停顿,反而越吻越重。
直到小肚子上的热度缓缓攀升到了肚脐上。
脑海里警铃大响,秦书完全没办法思考,本能的将腰间上的系带给扯了下来,捉住他的两只手,反手给拴了起来。
“嗯?”
温玠寒眸色幽深神情迷茫的看着她。
似乎是有点没反应过来状况。
“禽兽!”
秦书瞪了他一眼,打开门直接跑了出去。
“嘭”的一声巨响,门被关上了,温玠寒逐渐回过神。
想到那张娇媚的脸红扑扑的瞪着他充满了生气的样子,他无奈的低笑出声:“亲一下就受不了。”
两只手被紧紧的反剪在身后,短时间内似乎还挣脱不开。
“还是醉着的时候更乖。”
*
秦书甩掉温玠寒后,几乎是跑出他家的。出了单元大楼发现他就住在a大对面的小区。
一路上她的脸红得异常,擦肩而过的路人总是好奇的盯着她看。
她却没什么心思关心。
满脑子都是他能不能解开绳子的问题。
很担心。
可脑海里浮现出他摁着她的腰贴着她亲得为所欲为的模样,腿忍不住发软。
回去给他解绳子这种事情,光是想想腿就更软了。
小肚子上似乎还残留着那阵灼热。
秦书安慰自己。全是他自作自受。
要不是他的手乱摸,她也不会一上头就将他给捆起来了。
大不了到时候……给苏柔奶奶打电话,让她去给他解绳子。
可那样苏柔奶奶就知道两人的事情了。
要不……还是给陈培打电话吧。门牌号她出门的时候特意看了一下。被捆住手开门还是没问题的。
最主要的是,陈培怕他,肯定不会出去乱说。
想到这里,秦书拨通了陈培的电话。
“秦部长什么事?”
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秦书开口淡淡道:“陈秘,主席有事找你,让你去学校对面的小区,17幢1701找他。”
“那不是主席住的地方么?”陈培惊讶道:“秦部长你确定是主席让我去?他从来不让我们去他住的地方啊。”
“嗯。他让你一个人去。”秦书淡定的扯着谎:“话我传达了,陈秘你看着办吧。”
想到自己因为紧张将那绳子拴得很紧,秦书有些别扭又道:“陈秘,主席很急,我劝你十分钟内到,不然他以后铁定给你穿小鞋。”
陈培:“……”
所以什么急事是需要到住的地方去做的。
*
秦书挂了电话后直接去了公交站,打算回家。
正当她在公交站等车的时候,一位老奶奶抱着厚厚一叠宣传单走了过来,看见她随手给了她一张:“小姑娘,看看呀。”
秦书接过传单。
视线被上面的几个大字吸引住了。‘馨月美湖迷你公馆,设施齐全,拎包入住,一室一厅单价3万每平起’
馨月美湖是离a大不远的一个新开盘的小区。
据说是特意打造的单身公寓。一般户型是一室一厅的,大一点的也就两室一厅。很适合一些刚出社会还没有实现金钱自由的工作一族。
她今天十八岁,一大早好几个同学都打了电话又或者是发了消息祝她生日快乐,父母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两个月前弟弟生日时,妈妈提前好几天就开始准备了,还做了满桌子弟弟喜欢的菜,给他买了衣服和蛋糕。
早上出门的时候,秦书试探性的问过林琼晚上吃什么。
林琼只是道:“你弟弟今天补课,晚上不在家吃,我们就吃点简单的粥吧。”
字里行间似乎将她的生日给忘光了。
好像那个家不管自己在或是不在都没有关系。
以探花的名头考上a大的时候学校奖励了一笔钱,a大也奖励了一笔。
从小到大参加各种竞赛还获得了许多的奖学金,给别人补课的收获,零零散散加起来有七十多万,她一直存在一张卡上没有用过,也没有告诉过父母。
一室一厅的小公寓,25-30平方,这些钱全款买下来不太够,付首却绰绰有余了。
往后每个周末四个半天都约上补习,按照800一堂,一个月能有一万多,月供完全够,就连学费和吃住也够。
公交车缓缓驶来,秦书默默的将传单对折好收了起来。
刚上公交车,手机就震动了两下,进来了三条消息。
——秦部长你居然是好这口的人!太变态了!万万没想打咱们a大的校园之光,学生会的第一把手在私下里尽然是被你这样尽情侮辱的!!!
——书书喜欢捆绑play?
——变态。
“……”
第一条是陈培的,后两条是温玠寒的。
很明显这人已经被松绑了。
只不过……变态?
脸皮是有多厚才说出这样的话的。明明就是他……
秦书捂着肚子瞥了瞥嘴。
也不知道他给陈培说了什么。以至于陈培字里行间都是她是个变态的言辞。
秦书满脸燥热的看着消息。
陈培的情绪似乎很激动,也不知道会不会说漏嘴。
秦书思索了一下,无视了温玠寒的消息,直接给陈培回了条。
——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要乱说,否则……
很快那头就回了消息。
——否则什么?
——我等着书书给我吹枕边风。
“……”
耳边风都成了枕边风。
彰显着两人关系的改变。
语气很明显不是陈培,而是温玠寒。
第45章 要记住我是你的。
倒打一耙的变态。
秦书激动的把手机丢进了包包里,打开车窗,凉凉的风吹了许久都未将脸上的热度降下来。
中午因为喝醉了并没有吃午饭,本来就有些饿了,还被温玠寒刺激了这么久,这会儿稍稍平静下来,那股饥饿感更明显了。
公交车在小区附近下了之后,秦书打算到刘春华的小店吃碗面。然而走到店门口却发现小店还关着门。
因为住校的原因,她只有周末才回家。
上周六给段斯辰补习回家以及周天去学校路过的时候都没有开门。
面馆在小区附近开了十几年了。
除了过年,几乎每天都照常开门,即便刘春华有事情也会在门口贴一张暂停营业的告知单。
这还是第一次毫无预兆的,她路过了几次都没有开门。
秦书走到面馆旁边的水果店,朝着老板娘问道:“陈阿姨,刘婶关门多久了?”
陈琪正摆放着新鲜芒果,抬头看见是她:“小书你又来吃面呀?你刘婶关了一周了。”
“关了一周了?”一种不祥的感觉萦绕在心间:“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上周六下午她突然觉得不舒服提前关门回家了。这之后就没有来过了。”陈琪擦了擦手拿了个芒果递给她:“小书,吃芒果。”
“谢谢陈姨。”秦书接过芒果,从架子上扯了一根口袋放进去,又随意捡了好几个:“陈姨帮我称一下呀。”
陈琪摆手:“小书你怎么总是这样。阿姨请你吃芒果是因为喜欢你,没有让你买。”
“正好弟弟喜欢吃,我买点回家。”
“小文喜欢吃?”陈琪说着接过了袋子,从里面捡出了一个最大的芒果:“这个芒果是阿姨送给你吃的,不算钱,其它的阿姨给你算便宜点。”
“谢谢陈姨。”
*
离开水果店后,秦书翻出了刘春华的电话号码,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然而电话没人接。
她发了条消息过去。一路上盯着手机,那头许久都没有回消息。
她想了想又给刘春华的儿子发了消息。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没人,秦书将芒果放在茶几上后就回了卧室。
再次出来的时候,林琼已经回来了,正躺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悠闲的吃着芒果。
秦书叫了她一声:“妈妈。”
“嗯。”林琼看着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一会儿了。”
林琼点了一下头,又吃了一块芒果后不怎么上心的问:“向晚晚的订婚宴怎么样?”
想到靳习言积极的家人以及他对向晚晚的维护,秦书打心底觉得开心:“挺好的,她的未婚夫和未婚夫家里人对她非常好。”
“她的命可真好。我听她们说向晚晚那个未婚夫是咱们a市赫赫有名的企业家的儿子。她这也是嫁入豪门了。难怪这么小就订婚。我最近看见她妈妈的气色都比以前好了。”
“……”秦书脸上的笑僵住:“他们是真的喜欢对方。”
“这年头谁还谈真心。”林琼说:“你平时也留意点,有条件好的就试着处对象。”
内心一阵讥讽无力,秦书浅浅的应了一声:“哦。”
“站在那里做什么?”林琼朝她招手:“过来吃点芒果,你弟弟最近吃够了,你爸又不吃这个,你买那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一句我芒果过敏含在嘴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吃了芒果过敏的时候母亲在打麻将,并不在意,是她因为受不了太痒,自己揣着压岁钱在家附近的诊所里看的。
弟弟喜欢吃芒果,林琼总是买。
偶尔切好,两兄妹都在客厅的时候林琼也会让她一起吃。可明明告诉过她……自己芒果过敏。
有一次为了引起林琼的关心,她当着她的面吃过芒果。
看见她浑身长着红疹子的模样,想要的关怀一句也没有,有的只是她的斥责。
“娇气。吃个芒果也能这样。”
……
“不吃了。”想到往事,秦书有点哽咽,压下那点脆弱:“这会儿要回学校,老师布置了一个团体作业,同学发消息让我去。”
“嗯。注意安全。”林琼说着又将视线挪回了电视上。
秦书落寞的看了她一眼,离开了家。
迷茫的走在街上,有一种自己无处可去的感觉。
包里的手机响了许久,秦书才反应过来,拿出手机,是温玠寒打过来的。
莫名的,从家里出来的那股失落都少了许多。
秦书接起电话:“喂。”
“接了?”温玠寒的声音里带着些意外:“我还以为书书害羞不会接。”
“……”
两人分开时候的那种情形,如果是放在平时秦书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接他电话的。
可在被母亲的态度伤害过后,看见他的名字就像是看见了救赎一样。
温玠寒对她很好很细心,可以说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自然的对她好,还不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就像是雨滴一样浸润了她的生活,猛然发现的时候,想要防备也晚了。
对比起自己的父母来,认识不久的他这些时间对她的细心似乎比陪伴了她这么多年的父母还要多。
真是嘲讽。
“我没有害羞。”
她的声音和平时一样,却听得温玠寒忍不住皱了皱眉:“到家了吗?”
秦书淡淡道:“恩,到了。”
想到她喝醉的时候很是委屈的说的那句“我不想回家”,到底是怎样的家,这么坚强的一个人,即便是头脑不清晰的状态下,也会难过得想哭。
“出来吃饭吧。”温玠寒的声音十分的温柔宠溺:“庆祝我们书书终于成年了。”
“我很开心。”
一句我很开心,秦书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爸爸妈妈不屑于记住的日子,有那么一个人却因为这个很开心。
秦书很想答应,此时此刻也很想见他,可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适合看见他。
不想让他知道家里的不堪,也不想让他担心。
将自己的气息调整好,秦书摆出一副傲娇的口吻:“我今天很忙,下次吧。”
“下次?”温玠寒说:“那就明天中午吧。”
“如果书书拒绝我,我可能会很难过。”温玠寒说着这话声音里带上了装模作样难过的意味:“我一难过就控制不住想和陈培说话。”
“……”
赤果果的威胁。
就她所了解的温玠寒,平时和陈培公事都懒得说,更不用说私事了。
托他的福,她在陈培心目中的形象本来就是个胆大包天的变态了,要是再被他去鼓动一下,保不准依照陈培的大嘴巴子,过两天全学生会都就知道她那啥了学生会主席。
……
低落的心情被他这一气反而好了许多,秦书:“你不要到处乱说,明明就是你自找的!”
温玠寒低笑道:“那书书明天中午要和我吃饭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