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人撇开殷执父亲还没下班,都回来了,于音容安排厨房开始准备晚饭,特意让司机去买秦念和殷澜喜欢的菜。
于音容又留了司唐吃晚饭,两家人不管在生意上还是私底下都有长期来往,司唐又跟殷执一块长大,都很熟。
秦念被拉在殷澜拉进屋。
“念念,我都不知道你还会骑马,我太崇拜你了,我哥骑术也很好的,我小时候也想学骑马来着他们都不让。”殷澜很委屈的瘪了瘪嘴。
“这个简单,我以后我悄悄教你,不让其他人知道。”秦念最了解这种不被,又偏偏想做的心情了,她经常这样。但是她偏偏就是那种越不让的事,她就越要干,后来老秦了解她这种性格,很多时候对她宽限了很多。
“真的吗!念念你太好了。骑马难学嘛,马儿是不是很难驯服的。”殷澜太惊喜了。
“其实还好的,马儿也是有情感的,你在要骑它之前,先跟它培养感情,每天没事牵着它在马场走几圈,和它聊聊天。时间久了你就可以试着上马背了。最好是有一匹从小培养的马匹,这样你就是它唯一的主人,对你感情很深厚的。”她很多马儿都是从小跟着她的。
“啊,小马啊,我没有啊。”她找爸妈要其他的轻而易举,要马儿,不会同意的,殷澜摇头。
“有机会我送你一匹小马儿。”她有一个私人马场,是秦许肇在她十八岁生日送她的,平常都有专门打理,她有很多珍贵的马匹。
殷澜激动都快要叫了出来。
秦念明澈的眼眸动了动,食指竖在嘴唇中间,殷澜立马捂住自己的嘴。
殷执虽然不知道两个小丫头在前面聊了什么,从殷澜那激动的小表情来看,秦念肯定有个她许诺了什么好东西。
殷执不得不承认,这个小丫头讨人喜欢的本事真的是一套一套的。
司唐连续在旁边故意咳好几声,喉咙的咳嗽还缱绻着笑意。
“......”殷执凝了凝神,恢复他高冷少言的模样,“找我什么事?”
司唐迈步上前和殷执齐平,“如今我还能有什么事找你。当然是因为你的宝贝老婆呗,额,口误,她不是你老婆。”
司唐故意揶揄。
这么说来,两人都没急着进屋,在院子里站了站脚。
“......”殷执。“然后呢。”
“你之前不是吐槽梁心艾的演技还没替身好么,我特意留意了下这几年给她做替身的演员,嘿你猜怎么着,去年开始梁心艾的替身换成了你的——宝贝。”
殷执提了几分兴趣。“所以你得到的结论是什么?”
“结论很简单,我发现你家小丫头不是一般神奇,我以为终于能在她做替身的这上面找到破绽了,结果什么也发现。倒也不算,发现了个好玩的事,你家宝贝给自己取了个挺有趣的名字:王二麻子家的窦娥。”
司唐扬了扬唇,“哦,身份证真是窦娥的,她确实是个替身演员,不过去年回家结婚了。”
“......”殷执瞥司唐一眼,“你来我家做什么?”
“告诉你一声,你的小宝贝肝儿智商不一般,小小事情都处理的天衣无缝。最主要一点来蹭顿饭吃呗~”司唐耸了耸肩进屋。
“......”殷执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跟司唐废什么话,他哪里是帮他找破绽,完全是在看好戏。
两人一前一后进屋,在玄关处就听到殷澜欢快的声音。
两个小丫头一人各占一条沙发,各自抱着一包零食,都没什么形象的坐在沙发上,两人似乎在讨论什么事。
“去呀,必须去啊。”秦念这个人一旦熟悉一个地方熟悉,会比较随意,她现在对殷执家这个就是这种状态。
“去哪里?”殷执在秦念身边坐下,扭头看她。
“露营啊!我和念念商量好了,明天我们去云雾山露营。”殷澜咬着零食。
殷执扭头看向秦念,挑眉。
秦念垂着眼皮吃零食,“你别想说那些我不行的话,我完全没问题!”她好多年没有参加过露营了,一定很好玩。
秦念抬了抬眸子看向殷执,又开始扮可怜,“我可以的,我就坐哪看看晚霞朝露什么的,难道你们大男人还好意思让我们小女孩干活么?”
秦念给了殷澜一个暗暗的手势,殷澜立马收到应和道,“就是就是,你们几个大男人,难道还要我们小姑娘干活吗?那也太不绅士了吧。我鄙视你们!”
殷澜扭头看向在一旁看戏的司唐,眯了眯眼眸,“司唐哥,明天周六你应该没什么事吧,一起哦,缺人干活。”
“......”司唐。
殷澜又特别强调,“刚刚念念和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跟哥哥明天搭帐篷,捡柴、烧火、做饭。”
于音容安排好厨房的事,从厨房出来接话,“什么都安排好了?”
“妈妈,明天我们要去露营!”殷澜。
于音容目光微微一顿,看向秦念,有所迟疑。
秦念起身黏上于音容,软声软气的,“妈妈,我可以的,我只是韧带拉伤了,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适当运动下更好的。医院那种地方您是知道的,就算没病的人都能被闷出病的,我还连续被困了大半个月,人都要发霉了,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整个人都会很好的。”
“妈妈您跟爸爸肯定也很久没出去放松了吧,这个机会很难得的,大家一起多好,快快乐乐的。”
殷澜跟随应声,赞同的点了点头,她发现撒娇撒到重点这个事上,她还要向念念多学习。
她对念念的崇拜又多了几分,念念就是个宝贝。
于音容被秦念说得心动了,“好,我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你们妈我今天做了这个决定,明天我们一家人去露营。澜澜打电话喊你爸,早点下班回来吃饭!”
殷澜欢欢喜喜的去那座机打电话给殷父,
秦念得意的冲殷执挤眉弄眼了两下。
“......”殷执。
收买人心这块上,殷执知道小丫头向来游刃有余,永远都不会输。
*
吃完晚饭,司唐没多久便离开,回家准备明天露营的东西。
殷执去书房处理公事,其他人,明天要早起的缘故,大家都早早休息了。
秦念自然而然的回了殷执的主卧,没安排其他房间,
这是秦念第二次进殷执的房间,她一眼看见他屏风上裱得那副水墨画。
秦念走进看画,作画风格有点熟悉,但又感觉陌生。
“你还真对我这幅画感兴趣?上次来也盯着看了不少时间,这次来又盯着看。你是不是还想趁我不注意,扒下来带走,这几个月你手头有了不少好东西吧?”
短短几个月小丫头去了好几个古物拍卖会,拍了不少好东西。
前段时间还在他这里顺了好几样东西,其中一套文房四宝是他寻觅许久,用来赠送故友的,偏偏这个小丫头眼睛毒,一眼就看上了,软磨硬泡非要要,他都没法子。
只能让给她了。
她那个小收藏室,好东西不少了吧。
秦念余光扫了眼殷执撑在她旁边的长臂,她缓缓转身,很警惕的看向殷执,“你想干什么,我跟你说,你送出去的,那就是我的,你不许反悔!”
殷执手底下的那几样东西,她外公肯定喜欢的,她可以用钱买,不会还他的。
“一个朋友送我的。”殷执答非所问。
“?”秦念没明白。
殷执下颚点了点隔断上镶嵌的水墨画:“上次不是问我,这幅画哪里来的吗?难不成我还能去抢啊?”
秦念问:“这幅画是你朋友画的么?”
殷执:“不算,不少人一起合作完成的。”
“哦,我就说嘛,怎么画迹不太一样。”秦念嘀咕。
“怎么你还国画。”殷执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小丫头竟然还了解国画,真是个什么小宝贝啊,殷执挽唇,“那你猜猜这上面那处是我画的。”
秦念不敢相信,“你也参与了?殷执你还会画国画啊?”
“怎么,不可以?”殷执几分傲气。
“可以,可以。只是没想到而已。”秦念看了会画作摇头,“这个我可猜不出来。”
在作画上,她很废。
听外公说,妈妈是一位才女,琴棋书画、音律舞蹈样样精通,国画是她最拿手的。
她小时候去外公家玩,被逼着学了一阵,她不喜欢这些,她太浮躁了,就爱玩,静不下心,什么也没学会。
导致后来,她都不敢到外公家去玩了,怕被逼学画画。
要说她继承了点她妈妈的基因,除了样貌,大概就是——
天鹅舞吧。
勉强还能拿出手。
也好两年没跳过了。
殷执察觉到秦念明澈的眼眸几分很明显的没落,他皱眉问,“怎么了?”
秦念摇头,“你那朋友年纪轻轻能有这个耐心很难得的。”
在她的记忆中,年轻人很少能有耐心捣鼓国画一类的,即便有那么一阵子的喜欢,坚持下来也很难。
她深有体会。
“年纪轻轻?你怕不知道他年龄多大,你的好几倍。”殷执嘴边挽一丝淡笑。
啊——
秦念万万没想到殷执还有老年朋友,他身边的人不都是同年人么。
“忘年之交么?”秦念眨了下眼眸。
“算。严格意义来说,良师益友。”殷执面上的温和严肃了些许。
又说,“下次,遇到合适的机会,我带你去见见他。他家的好东西比我多太多,能不能搞到几样好东西,看你本事了。”
听到好东西,秦念眼睛都亮了不少。
这个她喜欢,主要外公太喜欢收藏这些古玩了,外公一大半年纪了还跟她一样,一年四季不着家。
老秦有时候太生气,就会说她把外公这点野脾气给完美继承了。
说来,她至少两年没见过外公了。
“你搞这么多好东西干什么?也不见你多喜欢,多有研究?”殷执佯装随口一提。
“......”秦念小脸僵了僵。
殷执忍了忍笑,“哦,明白了,你是要送给梁总吧?你们父女俩都不怎么联系,你怎么回想起来送他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秦念。
“我明白了,你是为了缓和父女之间的关系吧。嗯,父女之间没有隔夜仇,应该的。”殷执扬了扬唇角。
“......”秦念。
殷执继续,“我没记错,梁总应该对古玩没什么研究吧?”
殷执这一句没所谓的接一句,秦念却心情忽上忽下的。
但是气势不能输,秦念毫无底气的嗷嗷,“没什么研究,我还不能送了?谁规定的?”
殷执看着小丫头跟头小狮子的要随时炸毛了,他立即随从道:“行。送,必须送!”
“那你笑什么?”秦念委屈。
“有吗?”殷执正了正色,“你看错了吧。”
“有!非常有。”秦念小眼神一瞬不瞬盯着他。
殷执理了理气息:“哦。那我不笑了。”
“......”这是笑和不笑的问题吗?
秦念很无语,她感觉很怪,又找不到端倪,单纯嘲笑她把这些好东西送给一个不识货的人?
秦念眼眸定了定,又收了收,她才发现两人距离很近,她稍微仰头,头顶都能碰到他的下颚了,两人距离很近,秦念之前所有注意力都在殷执说的话上面,没想到会这么近。
不注意还好,注意到距离后,秦念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是他身上淡淡的涎香味,都没法忽略了。
秦念心跟着紧了几分,她抿了抿唇,出声,“你、你不是在办公吗?”
殷执温温答,“办好了。明天某些人不是闹着要去露营么,早点回房休息,早点出发。”
“哦。我们怎么睡?”秦念随口问。
“你想怎么睡,我们就怎么睡?”殷执深眸锁着她,低沉的嗓音缓缓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她哪里会有什么好主意!
这男人在胡说八道什么,这话听起来那么撩,那么暧/昧呢。
完了完了,她现在听什么都撩了。
她肯定被殷执的美/色/诱/惑/到了。
秦念头皮麻麻的,都不敢抬头,她有种殷执似乎一直盯她看的错觉,
他周身在夜里似乎还透露着危险的气息,秦念一双眼眸无处摆放的转动了下,她撇开头,轻推了下殷执,从他的臂弯下钻了出去,“让开啦,我洗澡去了。”
殷执收回撑在隔断边缘的手臂,转身看向仓皇逃避的秦念,淡笑,“需要帮忙吗?”
“不要!”秦念恼火的回。
秦念进了浴室,上锁,贴靠门背,重重的吐了几口气息。
啊啊啊,殷执这样,这是在撩拨她犯/罪。
她真怕哪天管不住自己,又把他给睡了。
罪过!罪过啊!
秦念原本以为今晚要失眠了,没想到睡眠那么好。
大概这十几天,秦念习惯了殷执睡旁边。
在医院殷执都会替她按摩腰部,他的大掌很温暖,揉着揉着她很容易入睡。
今晚也不意外。
期初,秦念还用枕头隔在两人中间,也不怎么的就受了殷执的蛊惑,他说什么明天要去露营,今晚再揉一揉,明天会舒服一点。
她就信了,主动拿开枕头,主动贴近了他。
殷执对于给她按摩腰部这件事,很认真,没一点杂念。
她渐渐地卸下防备入睡。
殷执感觉到秦念平稳的气息,殷执大掌掌控她的细腰,身体更加贴合他一些,他偏头轻轻在她耳边喊了她两声,她嘤嘤嘤的回了下,很不满,似床气。